百文斋散文（一件大衣的唠唠叨叨）

百文斋散文（一件大衣的唠唠叨叨）“这衣服款式挺好的，怎么不给妹妹买一件呀，”奶奶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连有想发脾气的心都显得狭隘 “下次带妹妹去挑一下吧，她不一定喜欢我这种的。”我一边吃早餐一边回答她的“灵魂拷问”。慵懒的我，每天早上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想起床，于是给早餐预留的时间只有十来分钟，跟妈妈“互动”了一番之后，本打算吃完早餐就溜去上班，结果，关于这件普通的新衣服，再次迎来了奶奶的“暴击”。妈妈和奶奶都好有趣，一开始先来表示一下对新衣服的赞赏，然后就来用实力“扎心”。其实这件衣服也没多好看，深灰之中带点蓝色，风格偏向于西装长外套，搭配衬衫直筒裤，很适合上班。那天晚上买完衣服回来挺晚的了，只是把衣服在妈妈面前“扬”了一下，没跟她分享打算在什么时候穿，于是，她就默认了年前买的衣服，都是为过年做准备的。 想起小时候，家里没有钱给我们买新衣服，很多都是表哥表姐们穿过送给我们的，看到“新”衣服，我们也是很兴奋，因为终于可以穿一

来源：中山日报

栏目：文棚

在广东的冬天里，既需要翻出厚厚的棉衣，也需要放着薄薄的衬衫，随着天气的起伏变化，自由切换穿衣风格。前些天比较冷，跟朋友逛街的时候买了一件大衣，刚买好就升温了，大衣还没来得及穿。今天，气温再次下降，是时候穿上新买的这件大衣了。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计划着下楼吃早餐，匆匆去上班。

在做早餐的妈妈看到了我，眼前一亮，从她眼里可以看到一份欣赏，对我或是对新买的衣服。思考了一会，她的嘴边溜出了一句话，“这么好看的新衣服，不留着过年穿吗？”我咯噔了一下，这是在夸我呢，还在“吐槽”我呢？

其实这件衣服也没多好看，深灰之中带点蓝色，风格偏向于西装长外套，搭配衬衫直筒裤，很适合上班。那天晚上买完衣服回来挺晚的了，只是把衣服在妈妈面前“扬”了一下，没跟她分享打算在什么时候穿，于是，她就默认了年前买的衣服，都是为过年做准备的。

想起小时候，家里没有钱给我们买新衣服，很多都是表哥表姐们穿过送给我们的，看到“新”衣服，我们也是很兴奋，因为终于可以穿一些不一样的衣服了。慢慢长大，家里的经济条件也逐渐改善，从穿亲戚的不合身的衣服，变成了送不合身的衣服给其他亲戚，“买衣服自由”大概是实现了。但是，我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买了新衣服就一定会好好收藏起来，计划着谁谁谁结婚的时候穿哪件，过年的时候穿哪件，去旅游穿哪件，很具体，每件衣服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今早的事情其实常常发生，印象中我自己买的每一件衣服都获得过类似的评价，“不等什么什么时候再穿吗？”虽然每次听到都不太开心，但是从来没有依她的意思办，毕竟我和妈妈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经历不一样，我们的感受不一样，我们的期待不一样。如果这个事件可以再来一次，或许可以跟妈妈说，“心情好每天都是过年呀，新衣服想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吧。”

慵懒的我，每天早上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想起床，于是给早餐预留的时间只有十来分钟，跟妈妈“互动”了一番之后，本打算吃完早餐就溜去上班，结果，关于这件普通的新衣服，再次迎来了奶奶的“暴击”。妈妈和奶奶都好有趣，一开始先来表示一下对新衣服的赞赏，然后就来用实力“扎心”。

“这衣服款式挺好的，怎么不给妹妹买一件呀，”奶奶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连有想发脾气的心都显得狭隘 “下次带妹妹去挑一下吧，她不一定喜欢我这种的。”我一边吃早餐一边回答她的“灵魂拷问”。

“这衣服多少钱，要不我先给你钱，你去给妹妹买一件不同颜色的？”听到奶奶这句话我真的很伤心，这是钱的问题吗？虽有些不愉快，但也是默默地继续吃早餐，奶奶还在身后碎碎念，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个时候去上班真的很令人“憧憬”啊，逃离妈妈的期待，奶奶的期待，我才能变成我自己呀。

今早的这么几个瞬间，宁愿穿的是“旧”衣服，妈妈和奶奶不会一早就对我“评头论足”了。但是这件衣服确实很适合今天的气温穿呀。我也曾想，如果我给妈妈买足够多的衣服，让她不用担心不同场合该穿什么，如果我给妹妹买足够多的衣服，让奶奶看到相亲相爱的我和妹妹，如果我给奶奶买足够多的衣服，让她在别人面前能够骄傲地说“这是我孙女买的，我都说不用买了”等等。十来分钟的早餐时间，浓缩了长大过程中，妈妈和奶奶的期待，有时候觉得，时间好像是会重叠的，同样的话，在时间里重复出现，很有可能将来也会继续重复重复重复。

妈妈的唠叨里，藏着对过往物质匮乏的恐惧，和对现有生活的珍惜。奶奶的碎碎念里，有对兄弟姐妹之情的美好想象，还有作为“大家长”的“统筹分配”。然而，这些都是她们身上的“宝藏”，这也是她们表达爱的方式。有时候觉得有些生气，有时候又觉得她们好可爱，在她们眼中，我一直都是那个有些调皮又有些叛逆的女孩吧。广东的冬天啊，升温降温，降温升温，就好像听见唠叨、逃离、回家听唠叨、然后又逃离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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