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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塔详解(完美的34)

阿丽塔详解(完美的34)1995年,《杀手悲歌》的续集《杀人三步曲》面世,开启了他与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和萨尔玛·海耶克的合作生涯,也以将近7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向好莱坞宣告,这位导演可以用极少的预算,创作极佳的作品(同年的《007之黄金眼》和《永远的蝙蝠侠》预算都过了亿)。这部影片中还有个让人振奋的面孔来客串——昆汀·塔伦蒂诺,更预示了两人伟大友谊的开端。罗德里格兹与班德拉斯在《墨西哥往事》片场影片主创上映前来华宣传期间,时光网记者与导演罗德里格兹,制片人乔恩·兰道,女主角罗莎·萨拉扎尔,男主角克里斯托弗·瓦尔兹等主创人员进行了深度交流,既针对剧情上的理解进行了探讨,也聊了聊本片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情捕捉、动作捕捉和CG特效,以及参与这样一部技术层面上充满划时代感的影片,对于诸位主创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导演罗德里格兹的姓氏,在说西语的世界中并不少见,随便一数就有《速度与激情》系列的女主角米歇尔·罗德里格兹,和美剧《处

时光网特稿在刚刚落幕的第9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以《波西米亚狂想曲》和《宠儿》包揽了影帝影后小金人的20世纪福斯,文艺商业两开花,新科幻巨制《阿丽塔:战斗天使》自上周五在中国内地公映后,截止发稿时,收获了超过5亿人民币票房的好成绩。

本片改编自日本漫画家木城雪户的原著作品《铳梦》,由罗伯特·罗德里格兹(《罪恶之城》《杀出个黎明》)执导,我们所熟悉的“卡神”詹姆斯·卡梅隆和莱塔·卡罗格里迪斯共同编剧,卡神还同时担任了本片的制片人。这是一个时间跨度长达20年的项目,原想自己来执导的卡梅隆为它投入的心血不亚于《阿凡达》,但最终因要拍摄《阿凡达》四部曲分身乏术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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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塔》中国内地破5亿票房的海报

对于一部预算为1.7亿美元(IMDb数据)的“大片”来说,在北美上映近2周、收获6000万美元的北美票房成绩并不算理想。然而中国观众对于“卡梅隆”这一金字招牌依然无法抵挡,让我朝成为了影片的全球第一大票仓。

影片主创上映前来华宣传期间,时光网记者与导演罗德里格兹,制片人乔恩·兰道,女主角罗莎·萨拉扎尔,男主角克里斯托弗·瓦尔兹等主创人员进行了深度交流,既针对剧情上的理解进行了探讨,也聊了聊本片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情捕捉、动作捕捉和CG特效,以及参与这样一部技术层面上充满划时代感的影片,对于诸位主创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导演罗德里格兹的姓氏,在说西语的世界中并不少见,随便一数就有《速度与激情》系列的女主角米歇尔·罗德里格兹,和美剧《处女孕事》的女主角吉娜·罗德里格兹,以及你是不是还想到了好几个踢足球的都叫这个名字?出生于美国德州的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是墨西哥人的后代,12岁时就励志要以拍电影为生,从小就一边上课一边在纸上画出脑海中的各种场景。

上学的时候由于在拍电影方面天赋过于明显,罗德里格兹都不用写论文,老师允许他期末交作业的时候上交自己拍的电影就行;在申请进入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电影系时,由于学术成绩太低,罗德里格兹剑走偏锋,直接拍了个短片三部曲,远远超过所有其他学生,顺利入学。1992年,他的首部长片作品《杀手悲歌》仅仅花了7000美元完成,在圣丹斯电影界上引起了业内人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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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兹与班德拉斯在《墨西哥往事》片场

1995年,《杀手悲歌》的续集《杀人三步曲》面世,开启了他与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和萨尔玛·海耶克的合作生涯,也以将近7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向好莱坞宣告,这位导演可以用极少的预算,创作极佳的作品(同年的《007之黄金眼》和《永远的蝙蝠侠》预算都过了亿)。这部影片中还有个让人振奋的面孔来客串——昆汀·塔伦蒂诺,更预示了两人伟大友谊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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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兹、挚友昆汀,还有“贾婷婷”贾斯汀·汀布莱克

1996年,由罗德里格兹执导、他和昆汀共同编剧的《杀出个黎明》,让当年仅仅凭借《急诊室的春天》走红的美剧明星乔治·克鲁尼,走上了成为大银幕巨星之旅。之后的罗德里格兹,除了在《非常小特务》系列玩儿得不亦乐乎,他在2003年还献出了致敬塞尔盖·莱昂内《美国往事》的《墨西哥往事》,与前作《杀手悲歌》和《杀人三步曲》,形成了属于他自己的“三部曲”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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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兹与德普在《墨西哥往事》片场(怎么有点认不出来德普)

2005年,罗德里格兹说服了此前号称自己作品“绝不允许改编成电影”的漫画家弗兰克·米勒,还拉来了米勒与他共同执导,并让昆汀来客串执导一个片段的“黑色”电影《罪恶之城》,以其极具风格化的特质,震惊了好莱坞,他此后还与昆汀共同执导了《刑房》(伊莱·罗斯、埃德加·赖特等人均有参与)。

这样一个拍摄风格硬核、极端、充满性张力的导演,还同时集编剧、摄影、剪辑、录音、特技监制、作曲与制片于一身,许多作品甚至都是他亲自画分镜图、写了影片所有配乐等等。这一次在《阿丽塔》中,“酒吧打架”的场景配乐就是出自他手,而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个在路边用四只手弹吉他的脏辫黑哥,其实也是用了CG技术做了“化身”的导演本人。

在访谈中,除了聊到《阿丽塔》的风格为何与他此前作品都如此不同,这个所谓“完美”的形象是否依然存在弱点,以及影片的续集还会有怎样的操作。罗德里格兹一边认真回答提问,一边手上写写画画不停,最后送给了时光网记者一副他亲手绘制的漫画“阿丽塔”;采访近结束时,他抄起地上的吉他,调了调音,现场演奏了前文提到了两首配乐,让人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多才多艺到极致,原来就是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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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为时光网记者手绘的阿丽塔“大眼睛”,右下角还有签名

——导演罗伯特·罗德里格兹访谈实录——

Mtime:你对《阿丽塔》在中国的票房表现有何期待?

罗伯特·罗德里格兹:在把电影引进到中国的时候,我们就在想,我们知道詹姆斯·卡梅隆在中国市场很有人气,而且这也是一部卡梅隆的电影。当我看到剧本时,就感觉它是一部全球化的电影,但尤其会深得亚洲观众喜欢。它的叙事和美式电影很不一样,在美国,他们都觉得本片的叙事很不一样,但在亚洲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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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弹吉他 体验一下

这是一部充满真情实感、给人激励的电影,一般的科幻片不会有这么多感情,以及让你喜欢上的角色。这个故事让人很受启发,我很高兴看到观众的反应,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阿丽塔,阿丽塔让他们很有共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因为科幻片很少能给人这种感觉。

Mtime:你觉得美国电影和亚洲电影在叙事上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罗德里格兹:亚洲电影会有更多角色情感,更注重故事、角色和感情,而不是动作场面和特效奇观。本片也有这些,但你会觉得阿丽塔很真实,充满梦想,给人启迪。她看待世界的方式也不一样,她看到的不是表面的反乌托邦社会,就像今天的世界这样,她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潜力。

很多人都说这个世界太垃圾了,说了和没说一样,但有些人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潜力,改变他人的想法,鼓励他人去改变世界。她改变了她遇见的每一个人,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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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兹与卡梅隆在《阿丽塔》片场

Mtime:以女性为主角是否将成为电影产业的潮流?

罗德里格兹:我很高兴终于看到这一天,我家从小有十个兄弟姐妹,五男五女。小时候看电影我有两个疑惑,首先我从没看过任何拉美裔英雄,就连主角都很少;其次我从没看过女英雄,我的姐姐妹妹都很厉害,但电影中从来没有女英雄,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我的早期电影、角色、漫画,包括《非常小特务》(2001),还有我的第一部短片,都是以我的姐妹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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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小特务》系列第四部《非常小特工之时间大盗》

女主角是此前合作过《罪恶之城》的杰西卡·阿尔芭

《非常小特务》女主的原型就是我的姐妹,我所有的角色都是以她们为原型。所以看到《阿丽塔》的剧本时,我又想到了我的姐妹,也想起了我的女儿。从小我身边就是这些强大的女性,在银幕上看到她们才符合我的世界观,她们在现实中确实存在,所以我很高兴这样的故事越来越多,因为这才符合我看到的现实,符合我的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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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把心给他吗,阿丽塔?

Mtime:有些观众认为,几乎是“完美”的阿丽塔,唯一的“缺点”却是太轻信男人,把自己的心竟然交给了一个没相处几天的男孩,你怎么看这一点?

罗德里格兹:我觉得她做的没错啊,雨果确实是一个好人,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生活所迫。他想要离开那里,所以为了求生,只能干那些脏活。但是阿丽塔非常单纯,她之所以单纯,是因为她醒来就失忆了,这是她的幸运。要是她带着之前的记忆醒来,她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她就是一个武器,一个战士,一个刺客,没有家人,没有良知。她能这么单纯,因为她是在失忆状态下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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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拿下奥斯卡“最佳男配”小金人的马赫沙拉·阿里也出演了本片

现在她有了一个父亲,一个男友,第一次有了朋友,她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她获得了全新的生活,对世界有了全新的看法,所以我觉得她看到了这个男孩的心是善良的,她会爱上他,所以她没有错。现在她知道了阶级差距的存在,这些人会受苦、做出错误的选择,都是因为阶级差距。非常复杂,但她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来自上面,所以接下来她准备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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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外面世界的阿丽塔

Mtime:接下来还会有多少部续作?

罗德里格兹:我们要让所有的观众都去看这部电影,目前效果很不错,他们都表示还想看续集。我们很乐意拍续集,本篇故事只是三十卷漫画中的前两卷,我们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阿丽塔是个很复杂的角色,后期还有很多精彩的反转,我们很乐意拍续集,就算不拍两部,至少要拍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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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铳梦》漫画

Mtime:你是如何决定哪些部分借鉴木城雪户的原作,哪些部分进行原创?

罗德里格兹:詹姆斯给前两卷漫画加入了自己的内容,还借鉴了第三卷中的机动球,但处理方式不一样。他打造了一个更加电影化的故事, 原版漫画中,依德(克里斯托弗·瓦尔兹所饰角色)只是找到阿丽塔,他自己并没有女儿。加入这个改动,就改变了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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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创中国行:罗德里格兹、木城雪户、卡梅隆、罗莎、瓦尔兹与制片人兰道

他们的关系不一样,因为现在他视她为自己的女儿,像保护女儿一样保护她,这些小的变动对故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影片依然秉承原作精神我们要打造一个能在全球上映的故事,不只是服务漫画粉丝,而是服务所有的影迷

Mtime:听说你和詹姆斯筹备这个计划了很多年,这些年来,是哪一块的技术发展让你们确信现在可以把它电影化?

罗德里格兹:我们也不确定,哈哈哈哈,詹姆斯也是这样。我认识他很久了,他在拍《阿凡达》时我就去片场拜访过他,那时是2007年。在那个时候,他还说“我们也不知道电影上映的时候,画面能有多逼真。”电影是在近三年后上映的,我说天呐,那你也敢拍?你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他说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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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拍摄《阿凡达》期间的卡神

如果你想拍出观众前所未见的东西,你就要这样做。过去我们从未见过一个照片级写实的角色担任主角, 所以在过去三年里我们要开发新技术,才能让电影成真。我们面临最大的挑战,就是一边制作电影一边开发技术,祈祷能够成功,但谁也说不准,所以这是一次很大的冒险。不到电影做完,你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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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ime:那你们对结果满意吗?

罗德里格兹:太满意了,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詹姆斯喜欢这样拍电影了。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更像个观众,而不是导演。通常拍电影的时候,你都很清楚在拍什么,剪好片子后,电影和预想的是一样的,你只是把它提升了一点。但拍摄本片时,在影片制作完成前,你根本不知道它能不能成功,所以当你看到成片时,感觉像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你会觉得自己像个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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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极具风格化(这一幕念念不忘)

我问詹姆斯你怎么看,他说太震撼了,就连他都被震撼了,他也不知道能拍到这个地步,谁都不知道,最终到底能逼真到什么程度。如果没有做到照片级写实,你可能不会相信阿丽塔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她是真的,电影就是电影。如果她对你来说不真实,那你会觉得她不过是个电脑特效,我们希望观众能喜欢上她。

Mtime:这就是你选择罗莎来出演女主角的原因吗?因为你希望这个角色足够真实?

罗德里格兹:我希望阿丽塔够真实,罗莎的表演非常真实。我们也可以选一个表情严肃的演员来演阿丽塔,面无表情,这也可以啊,毕竟她是个女战士。但是你见过罗莎,她非常活泼可爱,就好像一个现实中的动漫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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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丽塔》片场弹双头吉他的罗德里格兹

我知道这在CG中也能呈现出来,让她成为我们见过最有活力的CG角色。所以我看中的是她的活力,当然也有她的表演,好几场戏中她都演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我觉得她很吸引人,她就是我们需要的阿丽塔。

Mtime:你之前的《罪恶之城》和《杀出个黎明》都非常风格化,但这次拍《阿丽塔》你却一直强调,要走写实主义的路线。

罗德里格兹:我想拍出一部詹姆斯·卡梅隆风格的电影,他的电影更加写实,就连《异形2》都非常写实。你会相信异形女皇是真的,哪怕它是橡胶做的。你相信她的存在,相信这个世界,相信里面的科技,相信那群太空海军陆战队,相信泰坦尼克那艘船,相信阿凡达的世界。因为他非常写实,所以我不想把《阿丽塔》拍成《罪恶之城》那种风格化,使用蓝幕还原漫画。

那么做也很酷,但你会不停地感觉这就是一部风格化的电影,我希望观众觉得这是真的,这是真实的未来,阿丽塔真的存在。我觉得这个路线更有趣,而且也更辛苦,因为我从没拍过这样的电影,但我很想学一学。因为詹姆斯拍的是世界顶级电影,我想向他学习。

Mtime:片中那个用四只手弹吉他的人是你吗?

罗德里格兹:没错,就是我。等我调一下音,我带着调音器,我一直随身携带调音器。(然后他就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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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兹:卡梅隆就连拍《异形2》都非常写实

影片中的“阿丽塔”本人罗莎·萨拉扎尔,拥有一个乍一听会让哈利·波特粉丝以为是斯莱特林传人的名字。出生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的她,与导演罗德里格兹一样同为拉美裔,她是秘鲁人的后代。在出演《阿丽塔》之前,如果你看过美剧《为人父母》与《美国恐怖故事》,可能会认出她那双虽炯炯有神、却没大到像片中那么夸张的美丽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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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在《移动迷宫2》中

罗莎在大银幕上出演过的作品还包括《移动迷宫》系列、《加州公路巡警》与《蒙上你的眼》等等。在访谈中,活力四射、张扬热情的罗莎聊到了自己拍摄《阿丽塔》时,虽然穿着CG捕捉服,但表演体验其实没什么不一样,并开玩笑地假装“抱怨”说,“从来没人问过凯特·温斯莱特穿束腰拍泰坦尼克号是什么体验呀。”

而在片中饰演阿丽塔父亲依德医生的克里斯托弗·瓦尔兹,我们就熟悉多了。瓦尔兹两次因出演昆汀导演的作品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的小金人——《无耻混蛋》与《被解救的姜戈》。也许是他此前塑造的反派角色过于深入身心,身高仅170的他,不苟言笑时却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而当他一旦微笑地看向你,你会发现,他本质上却是个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奥地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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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混蛋》中的瓦尔兹 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出身于戏剧世家的瓦尔兹,简直是“大器晚成”的最佳榜样。在他演艺生涯的前30年,他在戏剧、电视剧与电影方面都有所涉猎,但一直从未真正走红,更是没有机会让英语观众们认识他。而与导演罗德里格兹一样,直到遇到了昆汀后,瓦尔兹的事业才算是真正“起飞”。在访谈中,瓦尔兹向记者分享说,自己虽然看过《铳梦》的原著漫画,但并没有真正参考漫画,而还是以卡梅隆导演的剧本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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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兹,《被解救的姜戈》

《阿丽塔》的制片人之一乔恩·兰道,此前就来华接受过时光网记者的采访。出生于纽约的兰道,在90年代早期时,是福斯影业的副执行总裁。但要说起他在电影方面的成就,其实两句话就可以概括:他制片的两部影片,现在依然是电影史上全球票房榜单之最——1997年的《泰坦尼克号》与2009年的《阿凡达》,这两部影片都是卡神自编自导,兰道与卡神共同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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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中的瓦尔兹、罗莎与兰道

其中《泰坦尼克号》除了21.88亿美元的全球惊人票房,还让兰道拿回家一座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小金人。在访谈过程中,兰道坦言,与其说期待本片在中国内地能拿到多少票房(成绩相当让人满意!),不如期待能让观众们产生共鸣。他还与我们聊了聊,为什么会选中罗莎与瓦尔兹来分别扮演本片的男女主角。

Mtime:你们对本片在中国的票房表现有何期待?

乔恩·兰道:我们不期待票房,我们期待的是观众的反应。我们是为观众拍电影,昨晚来到这里参加了红毯首映式和发布会,在观众看完电影之后和他们讨论,进行了交流。我们讲述的是中国观众会有共鸣的主题和故事,这就让我们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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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因《泰坦尼克号》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小金人的兰道与卡梅隆

罗莎·萨拉扎尔:我没有期待,我只对我自己和我的表演有期待,我只想给出最真实、最自然的表演。我也不指望有谁能给我任何嘉奖,我希望观众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我希望观众能够欣赏和理解我们给他们的东西。因为整个过程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观众对电影的反应,观众是最后一环。我们只是凭空拍了一部电影,在给观众看之前它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让观众有所感触,就这样。

克里斯托弗·瓦尔兹:昨晚是一个盛大的红毯仪式,虽然毯子是蓝色的。我每次签名都写,希望你会喜欢,希望你会喜欢,希望你会喜欢,因为太长了,所以写的很草。在放映结束后看到观众的反应,我们如释重负,他们真的很喜欢。太好了,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都是。

Mtime:拍摄《阿丽塔》和其它电影有何不同体验?因为本片采用了最高端的科技制作手段。

罗莎:那些技术非常酷,可能这也是唯一的不同。真的很酷,我们没有受到动作捕捉服的影响,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不能代表克里斯托弗,但我知道乔恩、詹姆斯还有罗伯特坚持以演员为中心,以表演为中心。我感觉很自由,我可以做我一直在做的事,那就是贡献最真实的表演,真实呈现这个角色,确保角色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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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兹在《阿丽塔》中的扮相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并非一直做得很好,但这项技术能让我能扮演这个角色,它给了我帮助,也给了我自由,我觉得这项技术很好。

Mtime:和穿着动作捕捉服装的罗莎拍对手戏什么感觉?

瓦尔兹:我不管她穿的是什么戏服,不管是灰色还是蓝色,你很快就能适应,只要看过第一次之后,就不会太在意了。毕竟那就是一件灰色紧身衣,上面有白点,剩下的都是罗莎,那才是真正有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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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问问凯特·温斯莱特穿束腰演《泰坦尼克号》是啥感觉啊?

罗莎:从来没有人问过凯特·温斯莱特在拍《泰坦尼克》时,穿紧身束腰演戏是什么感觉,但每个人都想知道我穿动作捕捉服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辛苦。

Mtime:是不是女性演员穿紧身衣的比较常见,而做动作捕捉来扮演英雄的没有那么常见?这是否说明《阿丽塔》与其他电影相比,在性别上更加平等?

乔恩:且慢,女性没必要穿动作捕捉服也能扮演英雄,也能成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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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球比赛”的经典战衣

瓦尔兹:你绝对想不到有多少男人也会穿紧身束腰

乔恩:我们用这种方法在银幕上呈现角色,是因为我们别无他法,我们没法用其他方式打造出阿丽塔,同时让罗莎扮演这个角色 。

罗莎:要是他们说,你每天早上要做五个小时的特效化妆,把你化成阿丽塔,我会拒演的,因为那样会极大束缚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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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罗莎、兰道与小男主基恩·约翰逊

Mtime:乔恩,有些观众认为,几乎是“完美”的阿丽塔,唯一的“缺点”却是太轻信男人,把自己的心竟然交给了一个没相处几天的男孩,你怎么看这一点?

罗莎:我不觉得交心是一种缺点,我觉得这是一种优点,她明白爱的含义,爱就是为他人奉献,每个人都应该认识到这一点。

乔恩:这也是阿丽塔把握自己人生的一种方式,它几乎无关雨果,真的,把心交出来是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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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交出来,其实无关雨果

Mtime:为什么选中罗莎和克里斯托弗出演本片?

乔恩:罗莎让我们看到她能真实演出阿丽塔的不同维度,我们见过能演出她某一面的演员,但是没人能够包揽所有的表演,但罗莎能演出阿丽塔各个阶段的所有的细节。敲定罗莎后,我们要为依德选择演员,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克里斯托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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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德的第一人选就是瓦尔兹

Mtime:出演依德之前看过原著漫画了么?有没有做参考?

瓦尔兹:我确实看过漫画,然后我把漫画放一边了。要是把剧本画成漫画倒也很有趣,但是这次我们有一个正式的剧本,那才是我的参考标准,因为那才是乔恩给我看的东西。我看漫画是出于好奇和兴趣,但漫画并没有影响我的表演

乔恩:你说的那个把剧本画成漫画,罗伯特拍《罪恶之城》时就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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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分镜图都是罗德里格兹自己手绘的

与时光网记者进行对话的,还包括《阿丽塔》的动画主管迈克尔·科琴斯,与视效主管埃里克·赛恩登。身为维塔工作室的动画主管,迈克尔主要负责根据导演的叙事视角,构建并完成人类角色和生物角色形象的构建。其团队有丰富和尖端的技术,创造独特并且真实的形象。

迈克尔耗费三年时间,带领动画特效开发制作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达》系列,后又在彼得·杰克逊的《霍比特人》系列三部曲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同时,他也是雷德利·斯科特的《普罗米修斯》,和漫威英雄电影《金刚狼》《X战警:第一战》的动画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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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效主管埃里克·赛恩登(左)与动画主管迈克尔·科琴斯

而维塔工作室的视效主管埃里克·赛恩登于1999年加入维塔,是创作《指环王》电影中“咕噜”形象的关键人物。曾经参与过《金刚》《X战警:第一战》和《阿凡达》等影片制作,并负责《阿凡达》中745个镜头的整体制作。其更参与了《霍比特人》的前期制作和片场拍摄,同时兼任三部曲的特效负责人。埃里克曾获得2次奥斯卡提名,并多次在视效领域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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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ime:能不能谈谈二位在影片创作中所担任的角色?

埃里克·赛恩登:我的角色要从片场说起,正式开拍时,我就要和导演罗伯特一起在片场,和演员一起合作,捕捉所有的信息。拍摄结束后,我们把影片送到新西兰,准备好所有数据,制作各种模型,监督整个制作过程,然后把工作交给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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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表情捕捉

迈克尔·科琴斯:我负责本片所有的视觉特效部分,我是本片的动画总监,负责制作阿丽塔这个角色,确保我们的面部人偶能够呈现罗莎的所有表演。我负责人偶部分,我们管它叫“人偶”,但实际上它是一个数字模型,内含骨骼,可以做各种动作。他从片场回来后,我们就把所有动作捕捉数据拿过来,打造镜头。我们做表演捕捉,做关键帧,做视觉预览,做运镜,很多的镜头和叙事都是由我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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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建模

埃里克:然后又把工作交给我,我们开始打光,和摄影导演在片场上一样,还有皮肤细节、材质纹理。动画OK后,我们就开始渲染阿丽塔,然后我们做合成,也就是把所有的最终画面都合成到一起,有点像P图,但是要把影片的每一帧都P一遍。

Mtime:相比彼得·杰克逊和詹姆斯·卡梅隆,这次和罗伯特·罗德里格兹合作是什么感觉?

埃里克:每个导演都有让我们学习的地方,这也是我真正期待的。我期待的不是拍哪一部电影,而是能和什么样的导演合作。我们有幸和很多优秀的导演合作,斯皮尔伯格、彼得·杰克逊、 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他们都有各自的长项,导演方式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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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塔的“狂战士”身体内部构造

罗伯特是一个很细心、很温柔、很低调的导演,他会和演员坐下来交流,就像一个父亲一样,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调出演员的最佳表演,而且他经常随身带着吉他,没事就弹一曲(访谈前面已经弹过了),他在片场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迈克尔:他非常了解特效,因为片场所有的工作他都能做,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交流非常愉快,他非常聪明,乐于合作,很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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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守望者》中的“罗夏”杰基·厄尔·哈利

Mtime:说到视觉特效与表演捕捉,这次最大的挑战在哪里?

埃里克:把演员所有的表演都呈现出来,罗莎的面部表演特别牛,超出你的想象。

迈克尔:片中有很多吃东西的场景,她吃了一个真正的橙子,一个数字角色吃橙子,嚼橙子,还有吃雨果给她的一块巧克力。她接过巧克力放在嘴里咬,做出各种夸张的面部动作。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人脸在吃东西的时候会这样扭曲,包括她的一些情绪反应,比如和博士赌气,或者是和演她男朋友的基恩·约翰逊吵架。

你的脸能在极短时间内做出非常细微的表情,这些细节我们全都要在阿丽塔身上呈现出来。打造这种程度的细节,能够改变整个角色的可信度,把一切都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Mtime:你们是否认为技术会逐渐代替故事?

埃里克:不,我觉得故事是第一位,首先你得有个好故事。如果你只有平庸的故事,然后把技术摆第一位,最终这依然是个平庸的故事。这样的电影特别多,追求技术胜过故事。但是本片不一样,詹姆斯和罗伯特从一开始就打造出了一个优秀的故事,并且花了很多时间和木城雪户讨论,确保我们也能呈现出他脑中的世界。 如果技术掩盖了剧情,我们就不会有一部好电影,而只是一部外表光鲜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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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盗车神》中美艳的女盗艾莎·冈萨雷斯

迈克尔:在和詹姆斯、罗伯特合作时,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他们不要受技术的束缚。技术不应该限制导演,而应该解放导演,让演员扮演他们从未扮演过的角色。所以这是一个以表演、演员为主导的电影,虽然片中有很多视觉特效,但这些表演依然来自真人演员,这才是影片的灵魂所在。

埃里克:罗伯特经常说,本片的技术让他可以重新变回五岁小孩,这些就像是他还是小孩时想出来的东西,是银幕上前所未见的东西。这就是罗伯特的电影特色,你去看他的电影,包括《非常小特务》《罪恶之城》,这都是他童心的展现,让他能以截然不同的全新方式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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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斯克林

Mtime:你们会不会觉得动捕技术很多余,因为很多网友都觉得,明明电脑动画可以完成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真人演员先演一遍?

迈克尔:没有真人演员来主导表演,你会没有方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要凭空杜撰出来是不可能的、现实永远比虚构更疯狂,看到罗莎的脸部表演你真的会惊叹,这个动画师是做不出来的,你一定要有一个参考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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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维塔工作室位于新西兰

罗莎在片中的表演,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成长为一个强悍的女战士,这个角色变化对于整个叙事非常重要。如果没有演员的表演,也许我们也能打造出这样的表演,但没有罗莎作为核心,这个过程肯定会非常困难。

埃里克:这样也很难保持统一,因为我们有一百五十位动画师,如果没有一个参考标准——也就是罗莎,那么角色表演会很不统一。任何动画师都可以加入一些鼻子的动作,一些面部细节,但这个表演会很不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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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你只会看到150个不同动画师的想法拼凑在一起,是罗莎把角色表演统一起来,她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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