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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带走青春美文(我们的青春无悔-------哪颗雨点打到我)

时间带走青春美文(我们的青春无悔-------哪颗雨点打到我)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情使峰偏离了部队的生活轨迹,陷入情网的峰对诗歌的兴趣锐减,那个峰引以为豪的获奖证书也被他深深地锁进床头柜。峰的大多数空闲时间,就是给鹃洋洋洒洒地写信倾吐爱意,这种业精于勤的刻苦锤炼使峰写情书的水平与日俱增,以至于他的情书被中队的战友们当成变换一下称谓的范文。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峰寄去的飞鸿很多,收到的回信却很少。我劝过峰,劝他放弃这场童话般的爱情,我想峰终究会明白在女孩子眼中,才子徐志摩的光环远远地超过了他,但峰还在遍体鳞伤地坚持,峰说他实在不甘心对自己的初恋挥手作别。从峰黯然神伤的样子,我可以预见到这个爱情短跑的结尾。后来,我被调到了总队专职搞新闻报道,与峰见面的机会少了,只是听战友说峰和鹃两人中的某一人痛下决心挥刀斩短了情丝。到底是谁,我从没有问过峰。又是一场雨,服役期满快要离开海南的峰与我以及一帮同乡战友在酒馆小聚,面红耳赤的峰自然成为主角,举起泛着白沫儿的皇妹啤酒眉飞色

时间带走青春美文(我们的青春无悔-------哪颗雨点打到我)(1)

这段时间,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雨天的次数明显比以往年份多了起来,每日里雨丝淅淅沥沥地下着,犹如名著《红楼梦》中那个以葬花出名颇有才气美女林黛玉多情的眼泪。凭心而论,我知道自己对落雨的心灵感应隶属于中性,既缺少雨巷诗人戴望舒一双能够发现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愁怨姑娘的独特瞳孔,也缺乏他那力透纸背发自肺腑的文字功底,这个戴眼镜的南方人擅长于在细雨菲菲的意境中敏锐地捕捉到经典浪漫的视觉灵感,然后用毛笔蘸着湿漉漉的墨汁一挥而就描写爱情。要把落雨和某种特殊的情愫巧妙地联系起来,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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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就在这个飘雨的夜晚,我把思绪牢牢地定格在往事的回忆中,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地让和落雨有关的事情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那些事情发生在海南,我曾经当过四年兵的第二故乡。那时候我和同乡兼老兄的峰刚刚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新兵集训,分到了驻扎在海口市中心的省电台中队。91年的海口 城市规模不算太大,街道十分洁净整齐,道路两旁长着郁郁葱葱结着椰子的椰树。但是,给我和峰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满大街奔跑着的丰田、蓝鸟出租车和透过营房玻璃就能看到那一望无际蔚蓝色的海。大特区“特”字的外延因为这两样东西被我们人为地扩大。“海口真TND是个好地方”,峰盯着窗外高楼大厦边旋转变换的五彩霓虹对我说,定语主语都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来。的确,与故乡相比,这里没有冬天翩翩而至的飞雪,扑面而来的尘土和摩肩接踵的人流,有的只是灿烂的阳光、如画的风景和象剪影一样融入海口灯火阑珊之中的两个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士兵—我和峰。普天下的军队大概都是一样的,训练执勤学习,学习执勤训练周而复始,充实而又单调。我和峰在部队却显得有些另类,双脚小心翼翼踏准部队节拍的同时,业余时间则聚在一起捧着北岛、顾城等朦胧派诗人们的诗集相互交流,吟诵着战友们不明其义的华丽词句。峰的嗓音挺好听,普通话说得相当标准,与北京人在一起他经常撇着京腔说自己是军区大院的,一次也没有漏出破绽。我呢,写着关于怀念故乡的压韵短诗,一篇篇寄到驻地的报社期待发表。与大多数士兵的奋斗目标一致,我和峰同样也立下了豪情壮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拿破仑这句古老的告诫很长时间让我们一次次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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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梦想,当海南省举办首届诗歌朗诵大赛的消息传到峰耳朵里时,峰把所有的笑意都写在脸上,一溜小跑找到狼吞虎咽吃着海南炒粉的我,将我的肩膀拍得生疼,“兄弟,哥哥的好机会终于来了。”,峰对我说过他渴望用自己顿挫悠扬的纯正嗓音在部队获取成功。说干就干,峰为这次比赛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将徐志摩著名的《再别康桥》背得滚瓜乱熟,并且对着镜子一遍遍演练,把眼神、声调以及手势声情并茂相得益彰地结合起来。我也在力所能及地帮助峰,在峰参加比赛的那天早晨,给炊事班老兵要了个鸡蛋磕在皇妹啤酒里强迫峰喝了下去,不知谁说的,那样能保持声音的悦耳动听。比赛是在省电台的演播大厅举行的,说来也挺奇怪,一身戎装的峰一登场亮相,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兆头,只能伴着窗外的雨声默默地为峰加油。比赛的最终结果是峰大获全胜,这倒不是峰发挥得如何完美,而是与那些说着生硬普通话的海南参赛选手相比,峰的纯正京腔理所应当变成了绕梁三日的天籁之音,致使评委们不约而同给了峰唯一的诗歌朗诵比赛一等奖。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雨给峰带来好运的同时,也改变了峰白纸一张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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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在等待评分结果的间隙认识了朗诵比赛二等奖获得者,一个来自海南师范学院的女大学生,那个女孩子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挺甜。峰后来告诉我,他和那女女孩子之间绝对是一见钟情。爱情的降临总是莫名其妙,普希金老人的话在峰身上得到了应验。一见钟情的峰故作潇洒地拉着我打车送女大学生回学校,在车上,峰和这个喜欢文学的女孩子谈得很投机,谈话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志摩,女大学生是徐志摩的崇拜者。女孩子的学校离海口挺远,计价器的铁面无私使峰的津贴相应减少了二分之一,峰无怨无悔地说值,这次有预谋的护花行动使峰感觉他已经走进了女孩的心灵。分手时,那个女大学生告诉峰她叫鹃,还借给峰一把镶着金边的黄伞。回部队时,放弃再次打车念头的峰兴高采烈,并肩和我在黄伞下,全然不顾雨水打湿了他的军装,峰还多次兴致勃勃谈起杭州西湖以及白娘子许仙和他们之间的赠伞故事,我知道峰想听一听我的意见,作为旁观者,虽然直觉告诉我这个崇拜徐志摩的女大学生并不是那个多情的白娘子,但我不想立刻给这团单调警营里一抹亮色的爱情之火法海般地浇上一盆冷水。故事以后的发展按部就班落入俗套演变得十分乏味,唯一的亮点就是拥有还伞借口的峰始终没有把那把黄伞归还给鹃,因为每次还伞的时候,一场倾盆大雨总会巧合地如期而至,峰只得再一次撑起这把镶着金边的黄伞踏上归程。回到中队,峰照例对我说今天的这场雨是他的爱情雨,我发现峰每次说“爱情雨”三个字时声音的分贝越来越低。

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情使峰偏离了部队的生活轨迹,陷入情网的峰对诗歌的兴趣锐减,那个峰引以为豪的获奖证书也被他深深地锁进床头柜。峰的大多数空闲时间,就是给鹃洋洋洒洒地写信倾吐爱意,这种业精于勤的刻苦锤炼使峰写情书的水平与日俱增,以至于他的情书被中队的战友们当成变换一下称谓的范文。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峰寄去的飞鸿很多,收到的回信却很少。我劝过峰,劝他放弃这场童话般的爱情,我想峰终究会明白在女孩子眼中,才子徐志摩的光环远远地超过了他,但峰还在遍体鳞伤地坚持,峰说他实在不甘心对自己的初恋挥手作别。从峰黯然神伤的样子,我可以预见到这个爱情短跑的结尾。后来,我被调到了总队专职搞新闻报道,与峰见面的机会少了,只是听战友说峰和鹃两人中的某一人痛下决心挥刀斩短了情丝。到底是谁,我从没有问过峰。

时间带走青春美文(我们的青春无悔-------哪颗雨点打到我)(5)

又是一场雨,服役期满快要离开海南的峰与我以及一帮同乡战友在酒馆小聚,面红耳赤的峰自然成为主角,举起泛着白沫儿的皇妹啤酒眉飞色舞地调侃着三年的部队故事。在时光的历练下,峰成熟多了,那个爱情雨的故事或许早已成为逝去的回忆。然而,峰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却出人意料,他拉着我冲入雨中,伸出淋湿的左手问我:“你说,落在上面的这颗雨点会不会象我们刚来海南时那样纯净透明?”,看不清峰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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