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去找老战友(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位战友)
老兵去找老战友(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位战友)因出色完成大量伤病员收容、救治、后送等医疗任务,父亲3次被授予三等功。“真是太难了,要啥没啥。即便是那样,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位战友。”父亲感慨地说,“后来,她被后送回国,我们就断了联系。真希望她可以痊愈。”↑父亲杨振华军装照提起那些受伤的战友,父亲眼里总是噙着泪花。他回忆说,有时他们一晚要接收几百甚至上千名伤病员。实在忙不过来时,轻伤员们一起帮忙照顾重伤员。父亲的讲述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护理的一位四川军医。她全身被燃烧弹重度烧伤,因医治不及时,到父亲护理时身上长了蛆虫。面对这一棘手情况,父亲打算先用镊子把虫子一个一个夹出来,再清理伤口。但当时镊子根本不够用。父亲就去山上找来一些木棍,中间劈开并消毒后当镊子使用。之后,父亲每天给她喂流食,同时做好消毒等护理工作。
我的父亲杨振华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是一名外科护士。兄妹几人中,他排行最小。他和大伯勇敢地走上抗美援朝战场。大伯牺牲了,父亲从枪林弹雨中归来。
↑印有“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字样的搪瓷缸及其杯套
我家柜子里,有一个用杯套细心包着的锈迹斑驳的搪瓷缸,上面印有“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八个大字,这是当年陪伴父亲历经生死考验的老物件。每当拿起它,父亲就格外激动。
1950年12月,父亲随部队入朝。战争初期,我军防空力量薄弱,敌机肆无忌惮,一旦发现路上的行人、车辆就扫射或投弹。所以我军车辆很少在白天出动,大量的收容、护理工作也只能集中在夜间进行。刚开始时没有病房,父亲和其他医护人员只能挖个简易的猫耳洞,让伤员躲在洞里。后来医院建起了简易营房,伤员护理条件大大改善。
↑父亲杨振华军装照
提起那些受伤的战友,父亲眼里总是噙着泪花。他回忆说,有时他们一晚要接收几百甚至上千名伤病员。实在忙不过来时,轻伤员们一起帮忙照顾重伤员。
父亲的讲述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护理的一位四川军医。她全身被燃烧弹重度烧伤,因医治不及时,到父亲护理时身上长了蛆虫。面对这一棘手情况,父亲打算先用镊子把虫子一个一个夹出来,再清理伤口。但当时镊子根本不够用。父亲就去山上找来一些木棍,中间劈开并消毒后当镊子使用。之后,父亲每天给她喂流食,同时做好消毒等护理工作。
“真是太难了,要啥没啥。即便是那样,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位战友。”父亲感慨地说,“后来,她被后送回国,我们就断了联系。真希望她可以痊愈。”
因出色完成大量伤病员收容、救治、后送等医疗任务,父亲3次被授予三等功。
1957年,父亲随部队回国,当年4月转业到地方医院工作,此后还带了一届又一届学生,直到1984年退休。
↑父亲杨振华(二排左五)在上海第一医学院学习期间留念
“一定要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一辈子从医的父亲,也想让他的儿女投身医疗事业。所以我和大哥先后从医。
“年轻人在建设我们国家、享受美好生活的同时,抗美援朝精神不能丢。”这是父亲对我们的殷切期望,我也会如此教导我的儿女,将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传承下去。(口述:杨振华,整理:杨蕊)
↑父亲杨振华生活近照
出品人:李学勇、李俊
监制:李砺寒、齐慧杰
策划:田源、王逸涛、张汨汨、黄庆华
统筹:刘芳、王慧、谭慧婷
编校:李杰、张瑞杰、高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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