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很有名的红宝石蛋糕(一块奶油蛋糕是老上海的)
上海很有名的红宝石蛋糕(一块奶油蛋糕是老上海的)不管是真真假假哪一种“奶油蛋糕”,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上海,它都是一种“送礼体面过人”的存在。■1979年春节前夕,哈尔滨等食品厂业务尖子比试裱花技艺。/薛宝其摄 版权归其所有 “它的造型跟白脱奶油差不多,但是因为里面的硬化油脂熔点比较高,吃了以后很容易在舌头上留下蜡质的感觉。”“再早一些,由于外汇紧张、奶油供应少,上海还有过一种蛋白蛋糕,是用蛋清加糖做的。”“我们凯司令也做过这种蛋糕,大约到80年代初期消失了。”
不管是真真假假哪一种“奶油蛋糕”,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上海,它都是一种“送礼体面过人”的存在。
“你们小时候吃的奶油蛋糕,不一定是白脱奶油做的。”
对于倪小嫣所说的“现在的白脱奶油蛋糕好像比小时候好吃”,陈凤平是这样解惑的。
“80年代的时候,市面上有一种人造奶油蛋糕,我们上海人叫‘麦淇淋’蛋糕,卖得也很火。”
“它的造型跟白脱奶油差不多,但是因为里面的硬化油脂熔点比较高,吃了以后很容易在舌头上留下蜡质的感觉。”
“再早一些,由于外汇紧张、奶油供应少,上海还有过一种蛋白蛋糕,是用蛋清加糖做的。”
“我们凯司令也做过这种蛋糕,大约到80年代初期消失了。”
■1979年春节前夕,哈尔滨等食品厂业务尖子比试裱花技艺。/薛宝其摄 版权归其所有
不管是真真假假哪一种“奶油蛋糕”,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上海,它都是一种“送礼体面过人”的存在。
海派作家马尚龙曾在一篇文章里写道:
“上海人对裱花奶油蛋糕一直是像是对月亮一样的好感而遥远,蛋糕一直是一小块一小块,很少有买一只大蛋糕的。”
“直至1980年代,日子开始好起来了,奶油蛋糕也从天上降到了人间,并且是以‘炸药包’的方式炸出了结婚新习俗。”
“毛脚女婿上门,进入到程序化时代,必须要有标配的重礼:整只金华火腿;两条香烟,牡丹和凤凰,绝无中华的可能;四瓶黄酒,还有一只奶油蛋糕……”
美食作家沈嘉禄就有过这样一段做“毛脚”的经历,被他写进了文章《奶油蛋糕》中。
为了买到一只正宗的奶油蛋糕,他特意托朋友踏了部黄鱼车去凯司令“开后门”。
“因为当时公交车特别挤,拎只大蛋糕肯定要挤坏掉,骑脚踏车又不大好拎。”他解释说,“那时南京路上黄鱼车还好随便停停的。”
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月上树梢的时候才候来佳音,买到一只20寸的蛋糕。
“现在讲起来不值一提,但是当时蛮珍贵的,拿到丈人家里相当有面子,女朋友家的邻居也认为我蛮有路道的。”
■1991年《解放日报》上,一篇文章教大家如何选购裱花蛋糕。
除了“毛脚上门”,逢年过节,蛋糕也是标配的礼物。
老大昌的老厂长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排队买蛋糕,碰着阿诈里”(【上海食事】老大昌:一只圆蛋糕引发的诈骗案)的故事:
有一年买蛋糕排长队,有人在门口说:我多买了一只,让给你要吗?结果有顾客买回家,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两块砖头。
白脱奶油的滋味刻入味蕾,排队买蛋糕的经历留存在记忆里。对于老上海人来说,这是一份特殊的“乡愁”。
80年代末移居香港的周新(化名),每次回上海都要去凯司令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再拎一盒子蛋糕回去。
他特意拍了一张蛋糕柜台的照片做纪念。有时候,他会把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向香港朋友们“显摆”。
“我跟伊拉讲:漂亮伐?噶许多品种。上海凯司令蛋糕几十年唻,一直有的,香港有伐?”
而对于年轻人来说,其实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白脱奶油蛋糕上那种时光倒流的裱花反而有了新鲜感。
■倪小嫣在朋友圈里发了这只生日白脱奶油蛋糕,没想到引来许多评论。
“我觉得很好看啊,是那种老派的时髦,不是被时间淘汰的那种老气。”倪小嫣说。
“我第一次买回去过生日的时候,我爸妈可惊讶了,因为往年我买的都是BoboLee之类的蛋糕。”
她发到朋友圈的照片,甚至引发了许多时尚界朋友的好奇。
“大概因为大家现在都吃得很前卫、国际化。这种老上海风格的,他们反倒觉得神秘又复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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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稿子:韩小妮/ 画图画:二 黑/
编稿子:韩小妮/ 写毛笔:陈冬妮/
做图片:二黑/
拿摩温:陈不好玩/
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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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