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群最新讲话(重磅李象群新人文精神)
李象群最新讲话(重磅李象群新人文精神)采访人\于丽娜新人文精神中国“当代艺术”早已不再是那个仅仅属于叛逆的,半地下性的前卫艺术的代名词。首先是商业的涌入,现在所面临的则是国家力量的介入。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成为不断改变着的国家新形象的组成部分,与此同时,这也在改变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定义与性质。某种程度上,当代艺术至今才开始真正与中国的主流文化发生关系,一方面是因为某些艺术精英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主流文化的保守与封闭状态;另一方面,这也不得不以当代艺术自身的适当调试作为代价,比如近几年大家热议的“传统热”。当代艺术已经越来越紧密的参与到主流文化所推动的方向之中,这也必然要求主导者,或者主流艺术的领导者们去主动重新解释和构建中国当代艺术前后看上去相当巨大的差异性。官方的艺术掌舵者们如何看待这些问题?他们会对这些复杂的文化命题给出怎样的解读?相信这不仅仅是属于他们个人的答案。
李象群
LI XIANGQUN
著名雕塑家,鲁迅美术学院院长
编者按
中国“当代艺术”早已不再是那个仅仅属于叛逆的,半地下性的前卫艺术的代名词。首先是商业的涌入,现在所面临的则是国家力量的介入。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成为不断改变着的国家新形象的组成部分,与此同时,这也在改变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定义与性质。
某种程度上,当代艺术至今才开始真正与中国的主流文化发生关系,一方面是因为某些艺术精英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主流文化的保守与封闭状态;另一方面,这也不得不以当代艺术自身的适当调试作为代价,比如近几年大家热议的“传统热”。当代艺术已经越来越紧密的参与到主流文化所推动的方向之中,这也必然要求主导者,或者主流艺术的领导者们去主动重新解释和构建中国当代艺术前后看上去相当巨大的差异性。
官方的艺术掌舵者们如何看待这些问题?他们会对这些复杂的文化命题给出怎样的解读?相信这不仅仅是属于他们个人的答案。
新人文精神
采访人\于丽娜
库艺术=库:您曾说过“东北是块冰,要把这块冰融化。”去年您在辽宁“两会”上递交了一份提案,是有关莫子山文化创意产业区为了发展战略的构想。您如何看待艺术在其中所发挥的作用?
李象群=李:这其实像一个大产业链,谁也离不开谁。从莫子山文化产业区大的前景来看,它对辽宁乃至东北的经济转型提供了一个特别好的平台。因为讲“文化自信”,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增强软实力的投入。文化是一个区域的灵魂,没有灵魂我们谈何发展和振兴?如果能把文化品牌打造出来,就形成了一个新的文化地标。
我提出开启竞争文化产业通道,打造东北文化CBD。这个项目依托鲁美新校区的建设。莫子山原来是一个公园,是百姓用来烧烤的休闲娱乐场所,如果一直维持这样的局面,整个大的文化产业将得不到助推。后来我觉得应该把这个区域做成一个“国际雕塑公园”,把景观做好布局,让人看到一种美好的生活前景,这是目的,也是我们的出发点。现在第一期雕塑公园即将落成,旁边还有一个城市规划馆,之后我们会把收藏、展览以及文创产业等活动和项目纳入其中,通过不断循环,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最后形成一个大的链状发展。
东北整个环境如果要进行彻底改变,就要把人文环境做起来,让这个地方真正活起来——通过文化来融化这块冰,以鲁美为母体不断繁衍、更新业态。莫子山文化产业区将被打造成为一个多元文化艺术发展空间,涉及领域包括当代艺术、戏剧、戏曲、电影、艺术家工作室、画廊、博物馆群,还有相应的服务业,比如酒店、咖啡吧、住宿等。这不仅解决了地区和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问题,还可能会吸引人才的回流。我们在做的是“筑巢引凤”,把环境做好了,凤自然就来了。假如没有这种布局,只是天天喊口号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要传承的是“鲁美精神”,这可以概括总结为三点:首先是“头脑”,站在时代思想的前沿;其次是“行动”,行动就是做时代文化的先导,通过文化为大家创造机会,给所有人行动的可能性;最后就是“目的”,我们所做的就是为社会大众服务。一定要广泛地把社会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为大众提供更多的平台,让大众共同参与。
库:您在自己的作品中融入“新人文精神”,是不是意味着您也将这种精神带入到艺术教育和传承当中?
李:是,“新人文精神”更好地传承了中华文明的理念。我开始研究东方艺术是在读研究生期间,当时专门研究中国民间艺术,这给我留下了一部分烙印。之后我又研究西方文化,最终走到一个“东西文化”的交叉口。东方文化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越走越跟中国文化和民族文化更靠近,直到最后真正找到了我自己。这不是刻意的,而是顺其自然走到了这一步,其实这也是每个艺术家的成长之路。他从某一个地域文化游移到另一个地域文化,最终他会超越而出。东方或西方,只是我们给它的一个定义,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人类服务,艺术本身也是为全人类服务。
库:作为红色血脉传承的鲁迅美术学院,诞生出一大批现实主义艺术大家。当代艺术家该如何平衡这种艺术上的传承与创新?
李:作为鲁迅美术学院,它传承的是“现实主义”,但现在我们谈到“当代艺术”的时候,好像“现实主义”不是当代。其实“现实主义”关注的恰恰是我们现实的生活,也就是当下,实际就是当代。我们应该站在什么角度来看待当下?这跟传统的视角不太一样。在教学中,怎样开启学生的“原创”?我是把文创的课程带入到教学中,增加教学中对“当下”、“市场”、“产业”等问题的思考,去经历过去我们没有经历过的。把现实、艺术跟文创相接,通过“原创”挖掘潜能,打破传统模式。在鲁迅美术学院教学中,本科的基础课程以“传承”为主体,如果算作百分比,大概7 0% 作为“传承”,3 0% 作为“实验”,通过这些课程设置, 打破以往的僵局。研究生的课程则7 0%作为“ 实验性”,3 0% 作为“ 基础性” 的延续。而博士生更多是从实践上升至理论的过程。
库:国家正大力推动传统文化,这是否有可能使当代艺术逐渐和东方传统文化相融合?
李:随着国家在文化上的投入和推动,这提升了国家的软实力,以及在社会和国际上的影响力。艺术有自己的规律,对于民族文化和当代文化的融合,我觉得这是一种不自觉的融入,而不是刻意地嫁接。刻意嫁接就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符号”没有真正的理念和观念的转变,是没有意义的。不论我们做雕塑、绘画,还是其它的艺术门类,有些东西是随着时间流露出来的,而不是刻意做出。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东方人,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跟西方自然不同,尤其是从小所受的教育、文化的熏染,在这样一个大的体系中我们做出的艺术作品还是土生土长的中国文化,再怎样也不是西方的。其实西方的观念对中国传统的艺术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我们在学校学习的是苏式艺术教育,它有它的弊端,但也有它的优势。它的弊端就是把所有的艺术门类分解的特别细,每一个学科没有交叉,最后大家只会这样而不会那样,从而只能变成一个油画家、版画家等等。而在当下我们需要的是艺术家,艺术家可以选择更多的门类,拥有更宽的知识面,所释放的艺术能量也就更大。
库:在您看来,中国当代艺术是否建立了自己的价值体系?
李:还没有完全建立,在逐步发展。前几年一提到“观念艺术”,大家就觉得是西方艺术,难道中国没有观念吗?东方没有观念吗?或者说我们没有思考?没有全球意识?其实我们都有。我们的艺术受时代和区域的影响,由于价值观的不同,产生了一些相对封闭的作品,尤其是现实主义的。而现在步入当代对现实的解读,从东方文化、哲学的层面去思考,这涉及一个更大的宇宙观,当然也包涵着政治倾向和地域倾向。无论东西方的艺术,无时无刻都在反映着自己的价值体系,不是防卫就是入侵,有时看似防卫,其实它也是在入侵。
库:您同时兼具当代艺术家和学院院长的双重身份,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何冲突?或有什么好的化学反应?
李:作为一个艺术家,能够更好地把精力投入自己的创作当中,而在创作中所获得的启示也影响着我对教育的思考;作为一位管理者,我能够接触更多我过去不曾接触的专业领域,这对我的创作也提供了更多的实验性平台。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库:“经典”,是我们对于一个时代艺术的最高褒奖。您如何定义“经典”?您认为在现当代艺术领域,我们是否孕育出了属于自己的新的艺术经典?
李:经典不是经过某个机构鉴定的,而是经过时间的历练和沉淀,最终被大家认知。经典并不迎合时尚,而是带着一种历史的传承,经典作品背后包涵的是文化问题。
库:以您的经验和判断,对于一个优秀中国当代艺术家的评价标准是什么?
李:我不会用作品价格的高低来评判他的艺术价值,就像我做收藏会从几个方面来判断:第一,它的历史价值——它能否成为历史?第二,文化层面上的价值——它有没有文化的底蕴?第三,它的典范性——在教学中,它能否作为一个典范?第四,才是它的经济价值。
库:回到一个艺术家的身份,您如何看待您的雕塑作品与中国传统的关系?
李:我没有刻意表达传统,我所做的是对现实社会的一种解读。比如我的《元四家》表达了中国文人的一种心态和态度,这种态度也包含政治因素、权力因素,也有人的自觉性。《堆云·堆雪》本身就是权力和人性的一种自我矛盾冲突。权力对一个个体来讲,它的重要性在于支配。权力这把椅子是永远存在的,但是作为人的生命个体是暂时的。对于外界对我作品的观看,我并没有过多关注。我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去看待自己,然后通过自我审视,再不断推进自己的想法。
2017年度艺术人物
ARTISTS OF 2017
重磅!——对话当代中国艺术“掌舵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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