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林奇电影讲解(大卫林奇以离奇和梦幻隐喻了生活里那些常见片段)
大卫林奇电影讲解(大卫林奇以离奇和梦幻隐喻了生活里那些常见片段)那什么是人们津津乐道、普遍使用的“林奇感”这个词呢?作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尝试下定义:“它是一种独特的反讽,最毛骨悚然和最平淡无奇之事以这种方式结合,以揭示前者永恒蕴藏于后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见即知”。如果一个美丽女人,一手拿着一束菊花,一手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麻雀,焦虑地从你面前缓慢走过,你可能会认为,这很林奇感;修剪整齐的草坪或田地、草丛里的巨大昆虫、夜车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道路等等,更是林奇电影里常见的林奇感场面。这就是熟悉的事物却含有怪异因素所产生的冲击。《蓝丝绒》《象人》被很多人认为不够“林奇感”,它没有复杂的梦境嵌套结构,没有神秘的异度空间,是线性叙事的黑白影像,证明林奇只要愿意,就有能力拍一部大众能看懂的主流剧情片,商业和评论双收。但了解林奇早年的家庭背景、生活经历、美学倾向,就明白这部讲述欧洲19世纪奇人约翰·梅里克的传记会是他的必然选择。出生于1946年的大卫·林奇
《象人》
大卫·林奇的《象人》(1980)是今次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受影迷关注的电影之一。这位出场“影史推荐”单元、风格独此一家的电影大师,不是第一次来上海电影节,就最近几年而言,有《杜兰杜兰:回归真我》(2014)、《双峰:与火同行》(1992)和《橡皮头》(1977);2016年的《重访蓝丝绒》和今年电影节放映的《制作音效:电影声音的艺术》(2019)这两部记录片,亦探索了林奇电影背后的拍摄故事。
《象人》
什么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林奇感”?修剪整齐的草坪、草丛里的巨大昆虫、夜车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道路,还有那些伤心人
《象人》被很多人认为不够“林奇感”,它没有复杂的梦境嵌套结构,没有神秘的异度空间,是线性叙事的黑白影像,证明林奇只要愿意,就有能力拍一部大众能看懂的主流剧情片,商业和评论双收。但了解林奇早年的家庭背景、生活经历、美学倾向,就明白这部讲述欧洲19世纪奇人约翰·梅里克的传记会是他的必然选择。
出生于1946年的大卫·林奇,幼时随从事农业科研工作的父亲和做教师的母亲多次搬家,在爱达荷州小镇的大树下,坐在泥坑里和小伙伴玩泥巴就是幼儿期最美记忆,在华盛顿州小镇俩街区几所房子之间和战后这代孩子玩打仗游戏,画飞机、手枪就是令他满足的大世界,他一定能理解身患“普罗蒂斯综合征”、被当成马戏团动物的象人梅里克对一生能有一间屋有多渴望。看着父亲把昆虫的头、腿、身躯等各部分订做标本,二十来岁时林奇兴致勃勃地与父亲分享自己在地下室观察水果、老鼠等动植物的腐烂过程,说明他对怪异事物有发自内心的、平视的喜爱,象人理应获得他欣喜又尊重的凝视。他母亲反对任何种族主义,不开低级玩笑,那么林奇一定能懂得纯洁善良到连恨都没有的象人,手工建造一座微型教堂的心情——林奇随父亲影响爱做木工。林奇不只能看清那些排斥、惧怕象人的正常人,看客的邪恶变态嘴脸——变态恶人将是他反复塑造的角色,而且他知晓那些帮助象人的,也并非圣人,也各有私心和犹疑,但这就是真实世界。他一定懂得象人努力做一个人类的自尊,甚至不惜为平躺入睡的苦愿安然逝去。
更不必说开头用影像叠加与氛围音综合制造出象人身世之离奇传说的惊悚画面,还有那些奇异梦境,都是林奇影迷熟悉的调调。人们容易谈论林奇世界的神秘幻梦而忘记他悲天悯人的人道主义精神本质,《象人》就是他温柔的良知。林奇的嵌套梦境和异度空间背后,往往是一个个令我们心碎的伤心失意人,人的最终归宿,不是真正的死亡,生命还可能以另外的形式更幸福地存在,这层心意,在《象人》里已有暗示。
《蓝丝绒》
那什么是人们津津乐道、普遍使用的“林奇感”这个词呢?作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尝试下定义:“它是一种独特的反讽,最毛骨悚然和最平淡无奇之事以这种方式结合,以揭示前者永恒蕴藏于后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见即知”。如果一个美丽女人,一手拿着一束菊花,一手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麻雀,焦虑地从你面前缓慢走过,你可能会认为,这很林奇感;修剪整齐的草坪或田地、草丛里的巨大昆虫、夜车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道路等等,更是林奇电影里常见的林奇感场面。这就是熟悉的事物却含有怪异因素所产生的冲击。
超现实主义是形容林奇电影最多的词。这风格要从他幼儿时期说起,某个傍晚,一个神秘、陌生、受伤的裸体女人,突然从林间走出,在路边哭泣,那是他和弟弟第一次看到裸女,弟弟吓哭,爱莫能助的小林奇在那一刻感受到一种遭遇超自然事件的体验,很多年后,这场景,出现在电视剧《双峰》里,而那些足不出户的双峰镇神秘居民,也可能是他在波士顿博物馆学院开学前两周宅在公寓静坐、把收音机听到没电这种社交恐惧行为的极端形象体,正如林奇所言,人的过去会为他现在所做的事添加色彩和影响。横空出世的林奇感,只是因他本人的天才和特质自然生出的对现实世界的凝视和幻想。平静与恐惧、快乐与悲哀、善与恶、生与死、美与丑、现实与梦境、回忆与想象等等在我们日常认知中相反相对的情况,在林奇世界是硬币两面,界限模糊甚至是同质的,也即现实等于梦境等于幻想,它们同等重要,表面事物感觉更似梦境,梦中的我们进入一个真实世界。
《内陆帝国》
人们眼中最具林奇感的,要数《妖夜慌踪》《穆赫兰道》《内陆帝国》这三部从梦境嵌套结构进入人类潜意识的电影
从林奇的影像创作伊始开始聊林奇风格。林奇早年在费城的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的工作隔间里画画,看着画中想从黑暗里探出的深色绿叶,他有了做“一幅带有声音的流动的图画”的顿悟,那就是他1967年开拍短片时的构想。奉子早婚的林奇以为人生已然终结,但同学的画家父亲建议他申请电影学会的基金,这也是他“艺术精神”“艺术生活”的启蒙人,在林奇中学厌学期租工作室给他不停画画,又在林奇从波斯顿博物馆学院退学后想办法将他“逼进”费城那所更好的学校。随后,一通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电话,通知当印刷工养家糊口的林奇,他获得了电影学会拨款,他开拍《祖母》(1970)这部三十多分钟真人与动画结合的短片,这种拼贴形式,沿用至他近期作品《双峰第三季》。
在《祖母》中,父亲、母亲因冲动结合,生下他们不爱的孩子,这平凡事件,却被林奇用从土壤里种出来的超现实方式表现,而色调是阴暗的,酗酒父亲,冷漠母亲,像野兽那样虐待孩子,孩子的脸苍白如鬼。孩子从土壤里种出了一个爱他的祖母,尽管他的表象生活没有变化,但这个短暂存在过的祖母,使孩子建立了个体恒定性,他最终能相对平静地面对世界。
《橡皮头》
这个残酷又带有诡异美感的故事,体现时年24岁的林奇对影像和声音的高度控制力,惊人的想象力,对人性的理解,对不幸人群的同理心,为他后来的电影定下了基调。林奇本人童年温暖幸福,父母从不吵架,用他的话说,这是爱和自由的基石。温暖有爱的母亲不给他买图画书以免束缚他的想象力,这在如今也是先锋教育理念,她相信并支持他巨大而莫名的潜能,他父亲是穿着制服、戴着牛仔帽从镇上步行去上班的我行我素的酷哥——这形象也很符合林奇影视剧里那些小镇硬汉侦探——并以物质支持林奇的各种努力。但这样的家庭也不能让过早为人父的林奇摆脱对婚姻、家庭、育儿的恐惧,他第一部长片《橡皮头》(1977)就是他对这种恐惧的具象化幻想。
当时林奇去洛杉矶的贝弗利山学习,欣喜地接受吃、住、活在马厩生活四年的日子,并在马厩里幻想一个不存在的周围世界,即拍摄他的“费城故事”。费城是“穷人的纽约”,他的灵感起点,有城市魅力,也有志同道合的艺术家朋友,但这座工业荒原,也让他时刻感觉暴力和腐败的威胁,费城吞噬了他的快乐,心情被悲哀和恐惧填满。拍摄耗时耗心耗钱,他经历的离婚、亲人劝说他放弃电影、找工作、养孩子时的内心孤独,都投射到电影中。《橡皮头》仿佛一个男人从泥坑里窥见自己精疲力竭的生命,拜见扭曲家庭岳父母的尴尬,生下畸形儿的痛苦,婴儿噩梦般持续的哭泣,妻子离家出走丢下的烂摊子,对“坏女人”的欲望,对开启新生活的无力,直到他亲手解决痛苦——这电影本身就是一场噩梦,或许能让焦虑中人心有戚戚,净化情绪。林奇日后的风格和主题已完全呈现。他以离奇、怪诞、梦幻的形式隐喻生活里的常见话题,幻想或梦境与现实形成嵌套结构,配乐与诡异的环境音效功能一致,画面也与这声音同质通感,光与影在物体和肉体上并置,游走,故事节奏缓慢却跟音效一起奇异地吸引观众注意力。《橡皮头》还出现与主题不相干的异度空间,尽管是黑白片,我们依然能在他未来的作品知晓,那是模糊时间的红幕布,此处进行着玄秘而完整的表演。这个男人的焦灼经历,观众感同身受,被强烈的心理恐怖氛围包裹,这恐惧指向的正是现实生活。
《沙丘》
随后,林奇为他接手的任何题材注入林奇感。譬如科幻大作《沙丘》(1984),邪恶人物露出可怕的变态嘴脸,充满神秘而强大的预言感。譬如爱情片《我心狂野》(1990),林奇重构了《绿野仙踪》,对亲子关系犀利剖析,如果少女幻想中的坏女巫就是自己生母,那么“金窝银窝不如狗窝”的结局是否应该改写?两位没有脱离母亲控制的女配角,一个死,一个坏,这种蒙太奇式惊鸿一瞥的配角拼图,也是林奇的表意方式,而摆脱伤痛和自卑,承担起组建婚姻家庭的责任,也是成熟后的林奇想说的话。公路片《史催特先生的故事》(1999)如《象人》一样,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线性叙事凡人传记,但一位老爷爷凭一己之力开着割草机翻山越岭一个多月去见自己中风的亲兄弟,这就是林奇感奇闻异事,他路上遇到的各种人,尤其那位歇斯底里惊呼自己连续13周每周撞死一头鹿的爱鹿女士,也多有林奇感,如果不够带感,再让一群鹿静静围观老爷爷将错就错烤鹿肉吃的晚餐。音乐片《杜兰杜兰:回归真我》(2014),让林奇玩得尽兴,无论是开场用处理到听不懂的言语(或许是反向录制)对杜兰杜兰乐队成员提问,还是在乐队演出场面上覆盖一层城市风景或快速旋转的时钟、美人头像等影像,都制造出一种超然于我们的感受,我们仿佛站在窗外目睹室内的一场梦境,内心触动,却触不到我们凝视的实体。
《穆赫兰道》
人们眼中最具林奇感的,要数《妖夜慌踪》(1997)、《穆赫兰道》(2001)、《内陆帝国》(2006)这三部从梦境嵌套结构进入人类潜意识的电影。《穆赫兰道》被认为是“探索生活,并且(探索)将生活跟我们做的事联结在一起的方式”,也就是说,这些电影本身就是梦境,也是生活,拍电影就是制造生活里的梦。这些故事,不是一人分饰两角,就是多人分饰一角,在这些分裂的多重人格背后,是一个个崩溃的伤心人,这开头即为结尾、结尾亦是开头的电影梦幻,正是他们的自我疗愈仪式。故事里都有一个极恐怖的配角,《妖夜慌踪》里笑容恐怖的白面无眉人,《穆赫兰道》里能吓死年轻人的女流浪汉,《内陆帝国》里暴击剧中人又仿佛要从银幕爬出暴击观众的凶悍男人,他们或许是主角们潜意识里的暴力、嫉妒、恐惧、仇恨等负面阴暗情绪或欲望的具象化形体,《妖夜慌踪》里这个怪人随着“杀妻”的男主重建自我而消失了,《穆赫兰道》的女主继续受其控制,堕入光明和黑暗两面的梦境轮回,《内陆帝国》的女主正面杀死恶魔,断绝了出轨、自毁、憎恨家庭的欲念,避免了梦境中任欲念横生而导致的各种惨烈结局,迎来女性欢乐群舞的温馨新梦。林奇的这些电影,我们必须穿过风格制造的重重迷雾,跟着主角的精神意识,进入一场心理分析的旅程,穿过核心故事,抵达内涵。顺着林奇营造的恐怖氛围,随短暂的黑色幽默放松,在歌舞场面里调整心情,我们最终看到的,是在梦的光明与阴暗这两面里挣扎的男人和女人,现实在梦中。
《我心狂野》
林奇对女性的刻画,虽个个复杂,却有固定模式。这些女性集中摆放在林奇的小镇故事里,也与林奇更为了解的男性制造出戏剧性丰富情节
林奇钟爱写寻常小镇里发生的故事,在他脑子里,爱达荷州的幼儿生活是阳光,而弗吉尼亚的青春期则是黑夜;光明与黑夜,聚合在《蓝丝绒》(1986)和《双峰第一季》(1990)、《双峰第二季》(1990)、《双峰:与火同行》(1992)和《双峰第三季》(2017)里的小镇生活。他揭开了美国平静小镇生活幕布掩盖的险恶,使世界观众得以从电影化视角凝视它们,《双峰》系列也成为一座里程碑,后世作品,离不开这雏形。细看故事,表面是侦探故事,内里仍是林奇感兴趣的男人对婚姻家庭的恐惧,破碎的原生家庭,亲与子之间的战斗,人性的黑暗面,伤心人的归宿,酗酒,吸毒,嫖妓等话题,超自然力量控制的超现实故事,却刻画了真实的美国。精神已在艺术成功和长期冥想中获得更大自由的林奇,将“25年再见”如约而至、等于18小时电影的《双峰第三季》做得色调更冷,更疏离,更多一闪而过的苦命配角拼贴新世相,也使梦境里的短暂幸福更为温暖。林奇中学厌学,交坏朋友,在校外厮混,令母亲失望,也许我们在《双峰》里看到他对小混混鲍比等人的未来如此充满信心,也是他本人励志人生留下的老人真言。
《双峰:遗失的碎片》
最近几年国内出版了《双峰》的周边图书,即与他合作的编剧马克·弗罗斯特撰写的《双峰:神秘史》和《双峰:最终档案》,前者讲述了围绕双峰镇的宏大世界观,我们看到远古族类见证善灵与恶灵在世上的长期搏斗,红屋与黑屋两个异度空间与现实世界的关联,凭空消失的人可能去了哪里,死后我们会去哪里,等等,看完这本书,和结尾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双峰第三季》,我们会想重看林奇所有电影,重新认识其结构和内涵。《双峰:最终档案》则让我们惊恐地意识到《双峰》前两季里风华正茂的少女和少年,在残酷、恐怖的人生真相面前如何一步步堕入自毁深渊,这是林奇的警醒。
林奇对女性的刻画,无论是一人分裂的几种人格,还是独立个体,虽个个复杂,却有固定模式,比如被侮辱被伤害的女人,阳光美少女,美艳诱人的蛇蝎女人,温柔能干的良家妇女,独立的职场女性等等。这些女性,集中摆放在林奇的小镇故事里,也与林奇更为了解的男性制造出戏剧性丰富情节。与他长期合作的凯尔·麦克拉克伦仿佛林奇自身投影,他主演的《蓝丝绒》证明普通人不用精神分裂也可能过着双重生活——林奇青春期亦如是——我们跟随凯尔,从阳光、白栅栏、玫瑰花的世界,进入一个由邪恶暴力控制着阴暗情欲的世界,感受他最初的纯真男孩本性与成熟世故男子气概之间的矛盾,《沙丘》也是他饰演的类似的成长故事。三季《双峰》里,他饰演的成熟又纯真、带有骑士精神、受女性欢迎的男探员库柏,被改变命运的异度空间转化成三个不同的他——邪灵附体的恶人,痴萌善良的小职员,还有经历过这一切的更成熟的探员库柏。善恶体两人对亲子的态度差异,也再次体现林奇温柔的内心。
御用演员,也成为林奇风格的一部分。
《双峰:与火同行》
劳拉·邓恩与林奇从《我心狂野》合作至今,结合演员本人经历,我们感觉林奇准确捕捉到她真实的气质,用故事综合拍出她的艺术人生,她从一个受伤而叛逆的少女,好莱坞新星,成长为身心自由的女性,再到目前这个强悍、独立的女性代表人物,她是一流演员,某种程度上也是银幕偶像。诺米·瓦茨因《穆赫兰道》里分饰两个人格的精湛演技而红,无论她演主妇、母亲还是单身女郎,我们都记得她是林奇女孩。哈利·戴恩·斯坦通这位演完最后一部《双峰》就去世的老搭档,在影像里是游离于人群、又难以忽视其存在的沉默见证者,林奇还参演了他主演的《老幸运》。
参演过《双峰》的大卫·鲍伊,本身就是如同外星来客的传奇,他在戏中突然出现与消失,最终成为拥有巨型锅炉形体的先知人物,他是理解《双峰》世界观的钥匙。鲍伊的追随者真实体验到林奇世界的神奇治愈感,因为生命以另一种方式重启了。他的音乐与林奇质地相似,《我已崩溃》这首歌串起《妖夜慌踪》的头尾,它所属的专辑《外部》,是关于警探侦查十几岁女孩死亡事件的多人叙事概念专辑,造型上一人分饰多角,念白处理得迟缓而怪诞,这难道不是与《双峰》碰撞出的灵感吗?林奇电影里的演唱场景,歌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歌声或苍凉,或空灵,或骚动,都疏离于人物和观众,却感染人心。空灵一派的唱腔全由朱莉·克鲁斯贡献,林奇自己和老搭档安哲罗·巴达拉曼提,三个人的音乐加起来就是声音上的林奇感。闭上眼睛,打开音响,这音乐,就是通向林奇世界的钥匙。
《穆赫兰道》
作者:张阅,影评人
编辑: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