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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教父全文(北京教父第二部)

北京教父全文(北京教父第二部)付芳神色黯然,无奈地笑了。笑过,就痴痴地发呆,默默地想心事。想着想着,竟哽 咽着哭起来。“所以,你得重新选择一个面首。”“粗暴不是男人的美德。但是,他在对付女人时,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勇气和进取心, 敢于入侵和占有。而在这方面,阮晋生却是个十足的怯懦者。”“阴盛阳衰,付芳,你咄咄逼人,他只能连连败退。”“所以,我看不起他!”

(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二章(17)

“平津,你说,阮晋生是男人吗?”付芳恨恨地对阮平津说,“我看他不像个男人, 至少,是个功能不全的男人。”

“别着急,付芳姐,他会及时向你展示他在殴打女孩方面的才华的。”阮平津不咸不 淡地说。

“粗暴不是男人的美德。但是,他在对付女人时,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勇气和进取心, 敢于入侵和占有。而在这方面,阮晋生却是个十足的怯懦者。”

“阴盛阳衰,付芳,你咄咄逼人,他只能连连败退。”

“所以,我看不起他!”

“所以,你得重新选择一个面首。”

付芳神色黯然,无奈地笑了。笑过,就痴痴地发呆,默默地想心事。想着想着,竟哽 咽着哭起来。

昨晚,她和阮晋生吵了一架。

昨晚,吃晚饭时还是高高兴兴的。付芳带来一小段广东香肠。阮晋生亲自动手,把香 肠切碎,熬了一大锅香肠稀粥,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全喝光了。

饭后,闲扯了一阵,阮平津就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把付芳和阮晋生单独撇在了客 厅里。

阮晋生突然变得拘谨、腼腆起来,低着头闷坐,一句话也不说。

付芳也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她突然站起身来,在卫生间洗漱之后,径直进了阮晋生 的卧室,并随手重重地关上了屋门。

过了很久,阮晋生才像作贼似的悄悄地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仍然是闷坐着,不说话。两个人都低着头,红着脸,心咚咚地急跳。

又过了很久,阮晋生说话了,他谈起了政治。他谈对文化大革命的不满和怨愤,对民 族和国家的失望以及对前途的忧虑。最后,他竟谈起了伟大领袖,直率地讲出自己对这个 伟人的理解和怀疑。“老人家,自己打倒了自己。”他忧虑地说。

“为什么对我讲这些?晋生,这是要祸及五族的。”付芳冷静地说。

“这是我内心的东西。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

他那低沉的语调和放肆的观点,都令人战栗。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时。两个人对望一眼,又匆匆地低下头。他们仿佛突然间才意识到 ,独处幽室中的孤男大女,亚当夏娃,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种自然的然而又是神秘的联系 。那是男女间的某种必然。

付芳默默地偎依在阮晋生的怀里,仰起发烫的脸。他俯下身去吻她,用唇边轻轻地碰 触她的脸颊,激动而又胆怯。当她张开双唇迎接他时,他却慌张地躲避了。

他们相互依偎着,久久不愿分离。后来,阮晋生轻轻地把付芳推开,深深地叹了一口 气,呆坐在床沿上。眼神茫然、伤感、无措。

付芳和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后来,她解开自己的衣襟,把阮 晋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手,冰凉、潮湿、僵硬、震颤不已。

天快亮的时候,付芳咬咬牙,勇敢地脱下自己的衣裤。

地那雪白玉润的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现出圣洁而神秘的色彩。

阮晋生愕然地站起身来,紧张而又恐惧地望着那个他从未领略过的神奇的美。然后, 他慢慢地跪在床前,把脸埋进付芳柔软、平坦的腹部。两只手下意识地抚摸着那缎子般平 滑、光洁的肌肤。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奇异的芳香。

这使他头晕目眩,难以自持。

付芳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阮晋生触电般地抬起头,痛苦地低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去了。望着窗外 灰白色的天空,他良久地沉默着。

后来,他说话了。他又谈起了政治。他说:“付芳,你相信吗,历史终将宣布‘文革 的荒谬,宣布他老人家犯了错误。”

他似乎在和谁争辩,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声调洪亮、急促,但是逻辑混乱、语无伦次 ,似乎心不在焉。

付芳也说话了。她说:“你,混蛋!”

阮平津告诉付芳,阮晋生已同意自己去北京图书馆看书。

“平津,你想看什么书?”

“当然是世界文学名著。”

“糊涂!平津,你记住,一切名著都是误人之作,平庸、虚伪、荒唐透顶。真正能给 人以启迪和教益的,倒是那些受冷落甚或被查禁的书。”付芳愤愤地说。

阮平津揄揶道:“名著里不是有面首吗?”

“狗屁!那些书里哪有一个真男子?一个个都涂着厚厚的脂粉,高谈阔论、虚无飘渺 ,且又常常无端地做出一副艰难困苦、百折不挠的义士状,千折百挫硬是不改初衷;砍头 流血、抛家舍业竞为的是一个虚无而又无聊的信仰!浅薄得令人作呕。”

“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男人当如此。”

“建大功于天下者,必先修于闺门之内。真正的男人必须会对付女人。先是勾引撩拨 ,后又闪转腾挪,拿不出一点儿真玩意儿,那叫什么男人?偌大的一个世界文学,几百年 来都在争先恐后地塑造这样一批意淫高手!”

阮平津笑了,“付芳,你应该看生理学教科书。”

付芳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相比较而言,古希腊的东西还算有几分人情味。男女 邂逅,动辄就怀孕,产下一个混血的东西来。但是,过程呢?感情和都要有个进退、 吐纳的过程吧?不,完全没有!有的只是阳光雨露微波清风,沾染上些许就体疲力乏、意 满神足,回家将息去了。做女人真的就那么惨?”

怀孕?过程?阮平津的脸涨得通红,心也急剧地跳动起来。她突然意识到,哥哥要说而未说的第二个条件,或许就是指这个最敏感最尖锐然而又是最常规的问题?

但是,那又怎么能作为一个条件提出呢?那个条件,究竟是什么?

第二章(18)

关于大金刚的死,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但是许多人都说,他死得十分蹊跷 。

那天上午,他去找过陈成。陈成没有在家。他家里的人说,陈成走了三天了,去了哪 儿以及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据说,大金刚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变了脸,差点儿没 哭出来。他坚持认定陈成一定在家里,躲着不肯见他,闹着要进到陈家屋里去找。结果, 和陈成的三个妹妹发生了一番激烈的争执。

下午,他又一次去陈成家,留下一张纸条和七百元钱。

陈成的小妹留下了纸条,把钱隔着院门扔还给了他。据说,大金刚跪在大门外,疯了 般地央告“姑奶奶”们开门放他进去,招来一街筒子的人围观。

他走的时候,精神恍惚、失魂落魄。他以后又去了哪儿,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内容,现在也无从知道了。陈成的小妹说,那上面除了脏话、黑 话和错别字以外,什么也没有写,也看不懂。另外,还画了一个地理位置的草图,好像是 约我哥哥帮他去打架。我当时就把纸条扔进火炉烧掉了。

这个说法是否可信,已无从考证。还有,那天陈成是否真的不在家,也是只有天知道 了。不过,大金刚在临死前,肯定是十分怨恨陈成的。

那天傍晚,他曾流着泪对一个朋友说:“陈爷,要杀我!t.”为什么?“朋友惊异地 问。

“唉,阮晋生带人去砸陈爷的家,带路的小佛爷说,是我派他去的。真冤死我……”

陈成是傍晚回的家。听了小妹的叙说,他似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就把北城的 玩主们撒了出去。陈成说,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大金刚,没有活的,也要把尸首找到。但是 ,找遍北京城,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晚九时,陈成亲自去了大金刚的家,见到了他父亲,那个女里女气的老京油子。他刚 喝足了酒,正捏了方手绢自作多情地唱《拾玉镯》。“爷们儿,你找我家少爷,是他相好 的?他早颠儿啦!说是兴许明儿一大早儿就回来,兴许,就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你说邪 行不邪行?临走,给我撂下了七百块钱,小王八蛋,这辈子他是头一次孝敬我。”

“他去了哪儿?”陈成冷着脸问。

“哪儿?那儿有母的就奔哪儿去啦!家里除了母耗子,是母的都被他祸害遍了!”

“大爷,听说您年轻时也是欺嫂霸母的硬手?”

“放屁,我年轻时,长得比哪个娘儿们都俏,可着四九城,你打听去,一提嫩韭菜谁 不知道?一掐一把水儿,又仁义又风流……”

夜十时,有人向陈成报信,在西单看见了大金刚。他正和褚金平、贺家两兄弟在一家 小酒馆喝酒。几个人有说有笑,称兄道弟,极为亲热。

听到这个消息,陈成放心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儿,就传来了大金刚的死讯。昨天深夜,他被人砍死在永外护城河堤外面 的一条田埂上。

他到农田去干什么?不知道。

七年以后,一九七五年初夏。边亚军转到山西阳泉的一座劳改矿山服刑。在这里,他 遇见了一个也在服刑的南城的小玩主。这小子当年曾追随过大金刚,以后又投奔了贺二根 。在监狱里见到边亚军,当时就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连呼祖师爷。

在狱中熬着漫长的岁月,他们扯了许多当年的旧事。

其中,那个小玩主讲到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往事。

在一九六八年初冬的一个夜晚,贺氏兄弟把一个仇人带到城南的一块农田里。田埂上 ,有一座孤坟。

三个人跪在坟前,摆上供果,磕头,哭。一切程序都完了,贺二根掏出两把斧子,给 了贺老大和那个仇人一人一把,逼着他们对砍。僵持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不得不动手。 一人挨了两斧子,头上身上血淋淋的,两个人都尿了,再也下不去手,双双躺在地上装死 。

贺二根用脚狠命地踹贺老大,逼着他爬起来再动手。

贺老大死狗似的赖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贺二根急了眼,抄起斧子,只一下,就把那 个仇人……

那座坟,埋的是谁?边亚军问。

不知道。小玩主说,那件事的起因是为了争抢一个女人。三个人争,那女人性烈,竟 被他们争死了。死了以后,穿了一身红袄红裤,埋在河堤下面的田埂上。据说,那个女人 长得又肥又白,像天仙似的。贺老大和大金刚先后把她玩了。贺二根却只玩了个尸首。他 心里憋屈,要复仇……

如果这些传闻都是事实的话,那个“仇人”一定就是大金刚了。问题是,真正的凶手 到底是谁?真的是贺二根或再加上一个贺老大吗?凭这两个人,是无法使大金刚乖乖就范 的。他们的背后,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但是不管怎样,贺二根在一步步实现着他孩提时对着他的英子姐的尸首立下的血誓: 为她报仇、雪耻。他杀死了一个红卫兵,又杀死了大金刚,下一步,他还要杀人吗?杀谁 ?

在一个孩子的心灵中种下仇恨,必定要受到惩罚。

在大金刚死后不久,褚金平曾托人找过陈成,送了一大笔钱。他想洗清自己。

褚金平一再向陈成申明,大金刚之死,与他绝对无关。

他说,那天晚上,他和大金刚以及贺家兄弟在西单喝酒时,当场义结金兰,成了拜把 子兄弟。我怎么能害我的大哥?

他还说,喝完酒我就走了,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夜里,我在一个女人的床上过的 夜,活人在,可作证。

陈成说,八个女人给你作证也没有用。我要是认定是你,你,必须给他偿命!

几天以后,贺二根又给陈成送了一笔钱,据说数额也相当可观。他说:听说边亚军没 有死快回来了。陈爷,麻烦给他带个话:一山难容二虎,南城已经没有他立脚的地方了。

陈成冷笑着点点头。问:老二,今年多大了?

贺二根说:过了年,就十七了。

挺好,活着吧。现在死,还太早。

陈爷,我早已死过几次了。这次,该轮到别人了。

这里,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

陈成后来又去过一次大金刚的家。他家实际上只有父子二人,根本没有什么“母的” 。在大金刚死后不久,他父亲即因鸡奸罪被判了刑。他是用儿子留下的那笔脏钱去引诱无 知青少年下水的。

据街道的老太太们说,大金刚十四岁那年,老混蛋用五角钱勾引他“犯了那种错误” 。以后,父子俩就像是夫妻或哥们,打情骂俏、拳脚殴斗。

大金刚给老混蛋留下钱,是念及父子情分呢,还是为了惩罚他?

还有,陈成一再去大金刚家干什么?内疚还是另有隐衷?那个给阮晋生带路的佛爷, 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呢?

可惜,这些谜都永久地淹没在时间的海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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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教父全文(北京教父第二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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