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变法如何取信于民(大国崛起)
商鞅变法如何取信于民(大国崛起)“能得爵首一者,赏爵一级,益田一顷,益宅九亩。一除庶子一人乃得人兵官之吏。”——《商君书》变法从国之根基农业开始,废除“贵族土地所有制”(井田制),推行“新田制”,国家按照土地的大小和质量来收税,改变了以往公田收入归封邑内贵族所有的农业体制,这也是变法的轴心所在,在农业社会里,土地的重要性是相当重要的,土地分给农民私有,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国家收取税收,粮库充实,而没收的贵族土地还可以当做战争的激励工具,从而达到富国强军的目的。与此同时,商鞅制定法律,打击工商业,强迫百姓转为从事农业生产。在商鞅的理论中“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除了农业和战争,国家不需要别的活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军事改革。“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汉书.商君列传》虽然在变法与否的争论中,贵族们坚持反对,但商鞅的“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更符合秦孝公的口味,在秦孝公的
改革意味着牺牲,同时也代表着进步,两千多年前的一场改革让中华大地出现了第一个统一国家,这场后世称为“商鞅变法”的改革,不仅促进了时代的发展,也书写了一篇可歌可泣的悲壮赞歌。
- 君臣相遇、一拍即合
商鞅本是卫国人,投入魏国公叔痤门下为客卿。公叔痤在病重之时,将名不见经传的商鞅推荐给魏惠王,并建议魏惠王将举国之事交付与商鞅,如若不用则杀之,以免流于他国而成后患。可魏惠王并没有听从公叔痤的话,既没有用,也没有杀。其实早在魏文侯时期,李悝变法,吴起强兵,魏国一跃成为战国七雄之首。吴起的新编特种军队“魏武卒”向黄河以西扩张,将国土扩张逼近咸阳一带,使秦国国都栎阳几乎成为边境。然而到了魏惠王这里,魏国似乎停止了图强的意愿。
公元前361年,秦孝公即位,弱秦被当时的东方六国鄙视为“戎狄之俗”,反观列国,齐国在邹忌变法后逐步强大,赵国在公仲连变法后也日渐繁荣。秦孝公面对如此困局,欲奋发图强、振兴秦国,他将求贤纳仕作为强国的第一步,于是广发求贤令。与此同时,魏国公叔痤病逝,商鞅彻底失去了晋升之路,于是他奔着秦孝公的求贤令一路向西,来到了秦国。
商鞅到了秦国,通过宦官景监得以面见秦孝公,第一次见面,商鞅并未透漏家底,而是试探性的向秦孝公阐述“五帝之道”、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秦孝公听此“帝道”之词,显得尤为不满,并当面斥责景监举人不明。但景监毕竟是秦孝公的近臣,紧接着安排了商鞅第二次面圣,这一次,商鞅依旧没有透露家底,改用“王道”阐述治国理念,建议以德治国、实行仁政、停止战争。秦孝公的态度依然很冷漠,这便坚定了商鞅心中“以法家思想”主导的治国理念才是秦孝公想要的。在第三次的见面中,商鞅亮出家底,提出“霸道”和“法制”的观点引起秦孝公的重视。坐而论道的理念是这位急于建功立业的秦王所不能接受的,而立竿见影的强国之术才是秦王所想要的,商鞅的思想与秦孝公的野心不谋而合。在战国这一个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时代,战争是唯一的主题,“帝道”、“王道”这种经历几代人达到繁荣局面的理念是无法让秦国走出困境的,孔孟的“仁义”在这个时代注定是理想的存在,只有法家的强国之术、“霸道”之路才符合时代的主题。
- 力排众议、强势改革
“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汉书.商君列传》
虽然在变法与否的争论中,贵族们坚持反对,但商鞅的“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更符合秦孝公的口味,在秦孝公的强力支持下,商鞅开始了秦国的变法改革。商鞅以“徙木立信”为开端,宣传了自己的变法思想,告诫臣民唯有遵守君主和国家的意志,无需考虑事情的对与错。在确立中心思想以后,他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非子.有度》
变法从国之根基农业开始,废除“贵族土地所有制”(井田制),推行“新田制”,国家按照土地的大小和质量来收税,改变了以往公田收入归封邑内贵族所有的农业体制,这也是变法的轴心所在,在农业社会里,土地的重要性是相当重要的,土地分给农民私有,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国家收取税收,粮库充实,而没收的贵族土地还可以当做战争的激励工具,从而达到富国强军的目的。与此同时,商鞅制定法律,打击工商业,强迫百姓转为从事农业生产。在商鞅的理论中“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除了农业和战争,国家不需要别的活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军事改革。
“能得爵首一者,赏爵一级,益田一顷,益宅九亩。一除庶子一人乃得人兵官之吏。”——《商君书》
在军事上,商鞅没收贵族特权,采用军功授爵,设置20级军功爵位,贵族如果不参与战场杀敌,原来的爵位也不可世袭。反而平民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可以通过爵位的提升变身贵族。在商鞅眼里“民辱则贵爵,弱则尊官,贫则重赏”,只要给予人民爵位、官职、金钱、土地,便会激励起他们的作战欲望,才会达到强军的目的。商鞅规定,在作战时杀敌一人,赐爵一级,赐田一顷,赐宅九亩;得一甲首者,若为官可当五十石俸禄之官;得二甲首者,可为百石之官。这使得秦国军队的战斗意志空前的提高,秦国军队一跃成为东方六国谈秦色变的根源。与此同时,爵位与封地不在关联,国家将贵族的封地收回,用以做战争的激励工具。
卫鞅日:“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史记》
为了推动变革措施的顺利推行,商鞅制定了诸多严厉的法律,对于犯法者采取严厉的惩治办法,车裂、腰斩、剁手、削鼻、黥刑等手段也显示了商鞅的冷酷一面。而秦太子犯法时,是商鞅面临的一道难题,同时也是给予了商鞅在贵族面前树立法律威严的机会,铁面商鞅虽未对太子施以刑罚,但做变通之下,治了太子的一位老师公子虔的不教之罪,处以刑罚;另一位老师公孙贾更是被处以黥刑(刺罪于面)。而在新法施行的第四年,公子虔再度犯法,商鞅毫不犹豫的对其施以削鼻的重刑。这种与贵族结下的矛盾也让商鞅一步步的走向了危险边缘,正如《史记》记载,赵良劝说商鞅已经是“亡可翘足而待”。而对于人民,他采用连坐法,“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知罪不告者治以同罪,这种手段确实加强了国家对人民的控制,但也使人民陷入恐慌之中。
- 励精图治、检验成果
魏国是秦国走向东方的第一个障碍。历经了10年新法的秦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魏国作为东出的第一层台阶。当秦国的大军压境之时,魏国派遣了商鞅的好友公子卬迎战,商鞅深知此次军事行动是检验其变法效果的重要举措,于是不顾君子之风,诱骗公子卬这位旧友入帐宴饮,正当欢饮之际,埋伏已久的刀斧手突然杀出,活捉了这位魏军主帅,随即秦军便吞噬了这支没了主帅的魏军,魏国迫于无奈的献河西六百里土地给予秦国以作求和,并将都城由安邑迁往大梁。作为秦国,收复河西之地,成为东方六国不再蔑视的西部饿狼,而这场胜利的大功臣商鞅也得到了於商之地15个城邑的封赏,并被赐予了商君的称号,本名卫鞅的他也从此被尊称为商鞅。
- 兔死狗烹、功成身死
“今秦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莫言大王之法,是商君反为主,大王更为臣也”——《战国策》
公元前338年,秦孝公去世,太子即位,也就是秦惠文王。这个曾经被商鞅治罪于其师的国君,心中一定记着那份屈辱,与此同时,被剥夺利益的贵族们谗言不断,被商鞅割去鼻子的公子虔也等到了复仇的机会,他向秦惠文王举报商鞅企图谋反,这也使秦惠文王得到了名正言顺惩治商鞅的机会,以商鞅之法惩治商鞅,这才叫“咎由自取”。当然,秦惠文王并不是善杀贤臣的昏君,只因为商鞅新法在秦国步入正轨,秦惠文王无需再做过多变革,诛杀商鞅并不会对秦国造成任何损失了,在这一点上,公子虔是聪慧的,他看准了这一时机,迎合了秦王的心态,成为压死商鞅的最后一根稻草。
商君叹日:“嗟乎,为法之蔽一至此哉”——《史记》
商鞅的逃亡道路充满着讽刺,当他出关时,被守关将士拦下,告知“商君令,黄昏后非公事不得出城”;当他避雨投宿时,被客栈告知“商君令,明身份者可宿”。在其严苛的法律之下,没有人敢帮助他,因为害怕连坐。商鞅也就这样被自己所编织的法网给牢牢困住。当商鞅决定逃往魏国时,却发现故国已经将他作为了全国的仇人,尽失河西六百里地,数万魏国将士血撒疆场,都是这位叛国叛友的商鞅所致。商鞅回不去了,做了一辈子的变法,却将自己画地为牢,何等的讽刺。无路可逃的商鞅回到封邑,等待着法律的制裁,当他被抓获至咸阳后,处以了车裂之刑,家人也受连坐一一处死,一代变革家就这样死于了自己制定的法律之下。
商鞅虽死,其法未更,秦国依旧延用着商君之法,国力日渐强大。商鞅也是秦国广开纳贤门路的典型案例,至此以后,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士投奔秦国效力,张仪、范睢、蔡泽、吕不韦、李斯等外来名臣为秦国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养分,虽然受郑国间谍一案的影响,秦王嬴政发出了“逐客令”,但在李斯的纠正下及时撤回,依旧广开门路,招贤纳士。秦国也在嬴政时代走向了统一六国的进程。嬴政十七年灭韩国;十九年平赵国;二十二年定魏国;二十四年扫楚国;二十五年荡燕国;二十六年收降齐国;至此,秦国完成了统一大业。
商鞅作为一名改革家,也许在入秦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遭遇,但心中的抱负,胸中的理想使他奋不顾身的站在了历史舞台的中央,他以功成身死书写了一段传奇,为历史的发展贡献了一切,他也将自己写进了后世敬仰的卷卷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