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被感染家人自救(这个武汉家庭如何自救)
一家四口被感染家人自救(这个武汉家庭如何自救)在这场疫情中我们更多关注的是像常凯导演、像武汉倩倩、女生小杭日记……这样家庭破碎、亲人逝去的悲剧,万谦在1月28日体温基本稳定后就开始发微博。他说,作为幸存者,我要把我和我的家庭当成一个标本呈现给大众。用@建筑教师万谦的表述是:我们家被疾病直接影响的,不是四人而是五人。我们四个(万谦和妻子、孩子、岳母)确诊感染者,加上我岳父这个密切接触者。在医疗资源紧缺的武汉,他们选择了在家隔离。幸运的是万谦一家顺利痊愈了。与众多不幸染病而失去生命的人相比,万谦一家无疑是幸运者,是这场疫情的幸存者。
今天小爱妈妈想给大家讲一个武汉不幸家庭的幸运故事。
这个家庭就是华中科技大学建筑学院教师万谦的家庭。
在这次疫情中万谦和妻子、8岁女儿、岳母一家四口人全部确认感染。
万谦在微博上记录了全家人的抗病过程,小爱妈妈也是@建筑教师万谦的粉丝。
用@建筑教师万谦的表述是:我们家被疾病直接影响的,不是四人而是五人。我们四个(万谦和妻子、孩子、岳母)确诊感染者,加上我岳父这个密切接触者。
在医疗资源紧缺的武汉,他们选择了在家隔离。幸运的是万谦一家顺利痊愈了。
与众多不幸染病而失去生命的人相比,万谦一家无疑是幸运者,是这场疫情的幸存者。
万谦在1月28日体温基本稳定后就开始发微博。他说,作为幸存者,我要把我和我的家庭当成一个标本呈现给大众。
在这场疫情中我们更多关注的是像常凯导演、像武汉倩倩、女生小杭日记……这样家庭破碎、亲人逝去的悲剧,
我们为一幕幕悲剧流干了眼泪,陷入伤感不能自拔。
当我看到万谦一家的故事,我是那么的庆幸。就像长久的阴雨天后,阳光终于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洒在身上。不由感慨万幸!万幸!
仔细想来,在疫情中80%的感染者应该会像万谦一家这样通过各种方式逃出生天。万谦一家是在疫情发生之初医疗资源严重匮乏的时候,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选择了在家隔离。是当时社会反应不及时情况下的自救。
庆幸万谦的家庭成为幸存者。万谦能够告诉我们在这样巨大灾难降临到全家的时候,他的挣扎、他的心态、他的处理方法。也许这一切对我们每个普通人来说都特别有意义。
下面的文字是小爱妈妈依据万谦的微博及访谈内容,以自述形式整合:
我的岳父和我父亲,是同一所普通中学的退休教师,他们曾经是同事。我的岳父比我父亲更年长一些。
我的母亲和岳母,从政府和事业单位退休。
我的母亲退休时是一名副处级公务员,岳母退休时是一个区级事业单位的会计,她是四位老人中最年轻的,也已经71岁。
我和夫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也可以说是父母之命。
因为读书,我们结婚晚,但也相伴十几年。婚后两年有了女儿,女儿是我们一家三代人的中心。
两家老人本来都住在汉阳的老城区,住在80年代建成的老宿舍中,相距不到一公里。我和夫人的成长轨迹,也有几十年的交集,与汉阳老城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们都是武汉这座城市里成长的普通人。
就在去年,汉阳老城的拆迁终于来到了我们的旧宅。
父母搬到了我和夫人在南湖的婚房,
那是我们十几年前结婚时买的第一套房。
因为交通不便,我们五年前搬到了离夫人医院更近的这套江边的小房子。
给拆迁的岳父母在我们楼下长租了一套房。
刚刚安置妥当,这场疾病就开始在武汉蔓延。
我的妻子是武汉一家大医院的检验科医生。
疫情之初,妻子医院做抗病毒检测工作。
1月23日,妻子所在科室的主任为了防患于未然,当天要求全科室成员及其家人,必须做好核酸筛查。
这一查先是妻子和岳母确诊,接下来我和女儿也确诊了。
跟我们同住的81岁的岳父有点老顽固死活不去医院,所以我们其实也把他看成感染者。
我们努力过去医院申请床位,但在当时武汉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1月24日,除夕。
网络上的真相和谣言混沌交错,未知和恐惧纠缠一起,那时候内心很慌乱但只持续很短的时间,我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家人和其他人。保护自己,首先就是冷静与理智。冷静分析自己的病情,看待家庭的具体条件,分析各种应对方案的利弊,最后我做出决定一家人自己在家隔离,遵医嘱按时吃药。
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我是怀疑自己的,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但实际上我也只能这样。
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
先盘点家中的物资。
早在确诊前,身为医生的妻子便准备了足够的卫生纸、酒精、84消毒液、口罩、大号垃圾袋。
然后我得做一个分工。
一家四口都是病人,相比较而言我的身体素质最好,平时我保持每周游泳4次。所以由我来负责全家的厨房和卫生间清洁工作。
趁着发病早期尚有体力的时候,妻子打印了一个吃药备忘表。
上面标记着每天的吃药次数、时间节点、注意事项。每次吃药,大家都要在上面打钩。这对老人和小孩尤为必要,因为可以避免遗忘或吃错药。
如果全家人集中发病,体力最差的那几天,该如何保证全家人的营养问题?
于是,我准备了一个大铁桶,熬鸡汤。这样一来,只需将事先准备的半只鸡放进去煮,就能轻松解决做饭耗时费力的问题。
到时候全家人肯定没食欲,如果吃不下去饭,光是喝鸡汤,也能补充基本的营养。好让大家有体力去坚持下去。
为了避免交叉感染,每个人使用的脸盆、水杯、碗筷要严格区分,并且会用煮沸的开水烫一遍。手机也要早晚用酒精擦拭消毒。
每个人单独吃饭。在家除了吃饭和洗脸,哪怕是睡觉也要戴口罩,避免飞沫在空气和物品上的停留。
我每天都会和楼下的岳母视频聊天,确认其身体和精神状态。一家人面对面的交流减少了,可对彼此的关心却丝毫不减。
我们互相鼓励坚守着正常生活的秩序,保留体力和病毒来一场持久战。
我们一家病人,那时有研究表明粪便中含有病毒,关于气溶胶传播的说法也甚嚣尘上。家人每天会排出大量病毒,为了防止病毒扩散,我始终坚持自己处理卫生间清洁,我会按照指南,对此进行严格的消毒处理。
同时,我也要求一家人戴完的口罩和用过的纸巾,不随意扔到垃圾桶。因为口罩和生活垃圾上会残留大量飞沫,一旦有人接触后果不堪设想。要求全家人用完的口罩要喷洒84消毒处理。
另一方面会减少扔垃圾的次数,将和外人接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把装有生活废物的小袋垃圾,打包好统一放在大的垃圾袋里,并且在消毒20分钟后才会弃置。
我出门的时候戴两层口罩,戴手套,随身携带酒精喷剂,尽量避免裸露的皮肤接触任何物体。按电梯前后我都会喷酒精。
1月28日,是我最煎熬的一天。凌晨开始发高烧,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但意识是清醒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从来没有担心我会不会挺不过去,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我坚信我可以挺过去的。大概高烧前前后后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烧退了,我知道我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从29日开始病毒在和我的身体机能持续胶着。体温是忽高忽低、持续反复的状态。
妻子的状态不是很好,肺部感染严重,妻子被医院收治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得稳住家人的心态。我去找看喜欢的电影;平时女儿看动画片我们是严格限制时间的,现在放开随她看,女儿说她都看厌了。
岳母卧床休息,岳父已经81岁,眼睛和耳朵已经很不好,我岳母和他一起住在楼下,每天上来为全家人做饭。妻子在医院治疗……我相信,只要按部就班过好每天的生活,就会有见到曙光的那一天。
2月4日,我的体温开始恢复正常,双肺状态自己明显感到开始恢复。岳母经过了最初几天的低烧,也没有了任何外部症状。岳父和女儿,几乎没有任何症状。妻子在医院的情况也在好转中。
我回想这整个过程,我始终要求自己保持一种积极的心态去对待突如其来的变数。不是没有过崩溃的时候,这种崩溃更多来源于对自己的不信任。
怀疑大脑里的知识和常识,会被这场疫情全部推翻。
可迟疑之后,我还是恢复冷静。
恐惧对于群体中的每个人,是最可怕的存在。在恐慌面前,你会丧失一切理性,只凭着求生的原始欲望随波逐流听天由命。我要做的只有给自己打气,只有自己保持冷静,家人才能有信心度过难关。
最重要的是心态,得病期间不要瞻前顾后。
病了之后,才知道能够正常地吃下一碗饭、喝下一碗汤、走出一步路,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到这个时候,我以为我们家的这一难已经过去了。
可命运又和我开了一场玩笑。
就在2月15日,全家去医院做核酸复查。检查结果出来了,依旧呈阳性。
那一刻希望和失望交织在一起,我依然知道别无选择,只能稳住自己。
我很清楚:「是否为阴性」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全家人的身体确实在朝着好的方向恢复。而在医院治疗的妻子,也即将康复出院。这个时候没什么好恐惧的了。
我们按要求到指定隔离的酒店入住。
我们还是按部就班地生活,一如既往地保持理性和克制。
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剃了胡子。女儿还在睡。脚丫在被子外,给她盖了回去。窗外天气晴好,又是一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
抗疫医生在一线治病救人,
志愿者维持着城市的运转,
环卫工人保持着道路的洁净,
快递小哥将蔬菜送到小区楼下,
我们待在酒店里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别人。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让生活回到正轨。
我们是好时代幸运的普通人。但从整个人类的命运来看,我们也是幸存者。
万谦一家的故事里,最让小爱妈妈感动的是,
面对全家患病,在社会反应不及时的情况下不得不自救,但一刻也没忘了对社会、对他人的责任。
他们处理垃圾、消毒卫生间的方式以及外出时的种种防护措施,都显示一个人应有的素质并不因为身处困境而改变。
面对突发的状况,也许万谦很多条件不是每一个人都具备的。但万谦的冷静、客观、勇气、责任感以及对自己的信心,却是我们每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努力做到的。
现在万谦的妻子已出院回家,全家的核酸检测结果也转阴了。
就像他在微博里写的:
风雨过后,武汉晴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本文作者:小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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