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登法环防御强度多少(艾尔登法环中虐遍玩家的风暴鹰)
艾尔登法环防御强度多少(艾尔登法环中虐遍玩家的风暴鹰)这个问题……还挺有意思的。尽管我们在潜意识上似乎都直接认定了雄鹰必然在神话历史上扮演过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几番“百度”之后我发现,若不考虑北美的雷鸟,东南亚的伽罗达或是大家更熟悉的金翅大鹏鸟这样似乎可以被称为战鹰,但逼格明显要高出很多且绝不可能与凡人为伴的家伙,“神话战鹰”最详尽的设定居然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成书的指环王系列(含《精灵宝钻》)。伟大的生灵,虐心的故事,尽管这一设计很有马丁和老贼的味道,但某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是让我想要发问:如此伟岸而有灵性的猛禽真的是《艾尔登法环》的原创生物吗?我们在历史和神话里能发现什么与它们比较相似的原型设定与故事吗?究其原因嘛,一方面自然是无论几周目下来,这些战鹰总是能绕得我晕头转向随后几下子送我回赐福点;而另一方面,我就不明白究竟何许人也能如此丧心病狂,为了加上点攻击力竟能断了鹰爪,嵌上刀片使得战鹰一生不得安宁,仿佛就是在惩戒——啊不,应该是折磨战鹰逼其速
文/艾渴echo
在《艾尔登法环》里,史东薇尔城可是潜伏着不少让人感到生理不适的怪物,像屠宰场的接肢贵族,埋伏在必经之路的腐肠山妖,帮我干掉了大部分城防士兵的恶兆之子,守着死王子“面子”的腐败树灵……
他们或相貌惊悚或招式骇人,或强力无比不知黑了褪色者们多少卢恩,借早早登场之便让我印象深刻,却也都不可避免地随着游戏进度的推进由守关精英逐渐沦为些司空见惯的玩意儿,乃至被褪色者一刀秒了的弟中之弟,现在想来,对它们竟然有了几分英雄迟暮的理解和同情。
不过,凡是皆有例外。在史东薇尔城的所有这些怪物里,有这么个乍一看帅气逼人的家伙,却让我在得知真相后久久难以平静,无论等级多高,装备多好,哪怕是通关之前决定故地重游,也依然会对其肃然起敬且心存戒备,有时甚至痛苦到宁愿被正门的层层防御射成筛子也要试试看能不能避开城墙,就是为了能躲开镇守城墙的风暴战鹰。
究其原因嘛,一方面自然是无论几周目下来,这些战鹰总是能绕得我晕头转向随后几下子送我回赐福点;而另一方面,我就不明白究竟何许人也能如此丧心病狂,为了加上点攻击力竟能断了鹰爪,嵌上刀片使得战鹰一生不得安宁,仿佛就是在惩戒——啊不,应该是折磨战鹰逼其速速赴死,真就是突出一个暴殄天物。
然而事实可能也的确如此。
从几个骨灰上我们不难看出,在风暴尚存的那个时代,战鹰不仅是战士们的好伙伴,还是战场之上一道独特的靓丽风景,嘶鸣一声即可尽展英姿振奋士气,掠过战场便能催动风暴横扫千军,有些时候甚至会比风暴骑士们更加棘手;因此当风暴王本人身死人灭,这群恐怕让蛮王大军吃了不少苦头的,想必是有智慧,有自己想法的战鹰们自然也就难逃惩戒,从此不得不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伟大的生灵,虐心的故事,尽管这一设计很有马丁和老贼的味道,但某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是让我想要发问:如此伟岸而有灵性的猛禽真的是《艾尔登法环》的原创生物吗?我们在历史和神话里能发现什么与它们比较相似的原型设定与故事吗?
这个问题……还挺有意思的。尽管我们在潜意识上似乎都直接认定了雄鹰必然在神话历史上扮演过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几番“百度”之后我发现,若不考虑北美的雷鸟,东南亚的伽罗达或是大家更熟悉的金翅大鹏鸟这样似乎可以被称为战鹰,但逼格明显要高出很多且绝不可能与凡人为伴的家伙,“神话战鹰”最详尽的设定居然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成书的指环王系列(含《精灵宝钻》)。
在这部托尔金老爷子的不朽经典中,巨鹰一族本是具有神格的鹰形迈雅,因第一纪元魔苟斯为害中土大陆,受主神维拉之王曼威之托从西方之地的维林诺飞跃海峡赶到中土大陆,在监视魔苟斯的同时对凡人种族施以援手。
作为“神祇”生物,巨鹰身形伟岸,聪慧过人,能言善辩,又嫉恶如仇,眼睛可以看到中土大陆每一寸土地,看穿地底幽深的洞穴,无时无刻不在履行监视魔君的使命,无聊了也可能会去调戏调戏落了单的半兽人;而对于其他凡人种族,巨鹰则表现出了无以复加的亲和力,甚至显得有那么点儿卑躬屈膝:
在第一纪元,初代鹰王索隆多亲自驮着诺多精灵王芬巩解救精灵王子迈兹洛斯,又在紧要关头突然现身抓伤了魔苟斯的脸收回了新至高王的尸体,最后更是理所当然地与维拉、精灵、人类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打败魔苟斯;
在第三纪元,巨鹰们先是协助索林.橡木盾脱困,亦亲自参与五军之战,其首领更是得到了山下之王丹恩·铁足的友谊,和一顶矮人打造的黄金王冠;
而到了大家更熟悉的魔戒圣战时期,新的巨鹰首领风王关赫先是从奥桑克石塔上救下了被困于此的甘道夫,驮着他前往了洛汗王国;之后又在甘道夫荣升白袍后带他罗斯洛立安;带领族群在黑门之战对抗戒灵后,又救下了被困在末日山上的佛罗多和山姆,虽说在战场之上没那么有存在感,但绝对是打满了全场的王牌辅助。
只可惜,随着至尊魔戒被毁于末日火山,似乎终于得偿所愿了的巨鹰们亦从此销声匿迹,只留下山间的风暴和固执的矮人还是称颂鹰王的名号,谈起它们和自己永不磨灭的友谊,和那些多少显得友善过度了的种种事迹......
不,这绝不是好神坏神,善恶对立的问题,我们能明显感到,巨鹰们在故事里所表现出的更多是一种扁平的正义符号,它们集合了几乎所有中途世界的美好品质,反而显得有些虚无缥缈;但着实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仅从神话起源上看,托尔金老爷子的处理方式完全没有问题,因为种种细节表明他创造巨鹰这一形象时所借鉴的可能正是在威尔士神话中大名鼎鼎,但其实没啥戏份的圭纳布伊之鹰。
在威尔士的民间传说里,圭纳布伊之鹰也称得上是创世之初的神祇,是这世上第四聪慧的生物。它于世界之初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巨石,自述每天夜里都会站在巨石顶端以啄食星星为乐。然而有趣的是,当被继母诅咒的库尔威奇为了顺利娶亲而向它打探莫德隆之子的消息时,这位逼格拉满了的神祇不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还谦卑地亲自为库尔威奇跑了腿,之后才将他引向了世界上最聪慧的智者——鲑鱼。
而更有趣的是,在之前的故事里,某一天,作为猛禽的圭纳布伊之鹰抓住了鲑鱼想要大快朵颐,但却反而被后者设法拖进了水里,从此以后竟与鲑鱼惺惺相惜,不仅和它达成了和解,还对其尊重有加,爽快地承认了这见多识广的家伙才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生物。
没错,作为对巨鹰形象的分析,这个答案确实颇为牵强,相当于根本没能给出任何解释,只是在有意无意地强调着那些神话中的战鹰自古以来就是人类谦卑而忠诚的伙伴;但考虑到人类驯养猎鹰这一行为确实可能追溯到很古很古,具体说来差不多是公元前20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我想说这句“自古以来”倒也称得上实至名归——除非你觉得《吉尔伽美什史诗》那几块破泥版子算不上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那……也无所谓,不过是把人类训鹰的历史又往后退了小1000年罢了。
时间来到公元前772~705年,在萨尔贡二世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曾经耸立着这样一座浮雕,描绘了“一个手腕上带着一只鹰训鹰人(《尼尼微和巴比伦废墟中的发现》)”至少可以证明大概3000年前的亚述人已经掌握了训鹰的技术,甚至可能已经将其熟悉运用到捕猎中了;
而又过了几百年,在差不多公元前四世纪,亚里士多德在其著作《色雷斯》中平静地描述了当地小孩“声控”猎鹰捕鸟,又“命令”猎鹰交还猎物的全过程,丝毫没觉着这个场景有啥不妥的;
时间再往后拨500年左右,“猎人带鹰捕鸭图”已然成了罗马城市广场马赛克镶嵌画的常用主题;
又过了一个多世纪,“带鹰打猎”便成了阿拉伯贵族间最流行的运动和消遣;
而到了黑暗的中世纪,在世界各地优秀学者的共同努力下,“训练猎鹰”已经由个人经验阶段上升到理论归纳,乃至学术交流阶段,此时阿拉伯训鹰大师的论文会被翻译成了拉丁语在西方国王和贵族间广为流传,而对此颇有兴趣的王公贵族又根据自己国家环境特点,将心得体会总结成国别体的“猎鹰驯养百科全书”,甚至以此为基础对照,添加诸多诠释将训鹰指南的适用范围扩大到了遥远的新大陆……
不消说,如此大范围的传播势必会让“猎鹰”这位人类的好朋友变得愈发温顺亲切,以至于到了十七世纪,训鹰已然不再只是王公贵族们消遣娱乐的专属玩具,而成了不少农民猎户最亲密的伴侣和生产工具,直到火器逐渐成熟,成为了更有效率的打猎工具;而显然,这种与人类更进一步的“友谊”,其副作用必然是战鹰身上的不再具有自然之狂暴和令人敬畏的神秘感,因此尽管它们依然会被认为是英姿勃发的空中勇士,但同时也是被人类牢牢控制的从属——说得好听点儿,伙伴,盟友,其与人类的并肩作战甚至可以被理解为是忠仆救主,像巨鹰那样屡立奇功还真就只能靠托尔金老爷子笔下留情了。
这样一来,战鹰谦逊而恭顺的态度便有了些许的合理性,虽说依然非常牵强吧,但从这个角度看,圭纳布伊之鹰的故事似乎也有了些更“先进”的,解读,甚至完全可以被解读成是训鹰者库尔威奇派鹰侦查未果,不得不另寻它法的整个过程;
而尽管我相信这绝非作者的真实意图,但在游戏《艾尔登法环》中,蛮王击败“风暴”,将自由的战鹰残忍转化成杀戮机器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也象征着技术发展后,更先进的人类族群对自然崇拜者连同他们信仰的毁灭性打击——看着曾经风光无限,风暴之神般伟岸的图腾们就这样被切断了脚掌,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为敌人保驾护航,恐怕只有最坚定的愚圣才能不为所动,继续向风暴而非黄金树无比虔诚地祷告吧。
所以褪色者们,若在战场之上与战鹰狭路相逢,不必犹豫,就痛痛快快地从无尽的痛苦中救出它们的灵魂吧,也许当所有风暴战鹰再次魂回故里,史东薇尔城不息的风暴也能终于寻得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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