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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原声很难听唱歌能好听吗(音乐需要好听吗)

自己的原声很难听唱歌能好听吗(音乐需要好听吗)而在国内多数的课堂中 当我们专注于强调“如何激发学生兴趣”时,大多数教师常常试图以“好听”的音乐来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如此迎合学生喜好的做法,直接导致学习的曲目类型单一。学校的琴房和音乐厅里,到处重复着炫技、抒情等“老生常奏”的旋律性乐曲。技术都有了,但内涵呢?此刻,值得深思的是,我们的教学工作是否已经陷入被动?我们的教学内容是否陷入了循环?学生如同象牙塔里被父母过度保护的孩子,对音乐作品缺乏自主判断力,艺术审美存在一定局限性。回到开头,在同样面对质疑的时刻,我们的青年学生们能否像那26个法国青年作曲家一样勇敢地站出来有力回击?以法国为例,无论是音乐学院还是大学音乐系的图书馆,每年都有订购添置定量新乐谱以供学生学习的任务。演奏专业的学生除了需要重点练习的乐曲,还必须平均每两周再练一首新乐曲,主次分明、双管齐下。作品时间线直至当代,并以史论课辅之。鼓励学生主动猎奇与探索,在演奏的实践过程中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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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范晨

数月前,法国当代作曲家拉斐尔·桑多(Raphaël Cendo)通过法国《世界报》发出警告:“法国当代音乐是否可能已经处于‘脑死亡’状态?”在文中,他提出:“我们因傲慢而犯罪,曾坚信我们是惟一的音乐与声音的思想家。今天,我们正在为‘近亲结合’而付出代价。”由此引发乐界争吵。

桑多,法国饱和主义音乐作曲家之一,作品有《活体》《派别》《影》等,深受朋克、摇滚等流行音乐文化元素的影响。在他看来,法国当代音乐的创作如今已经停滞不前,“复制一个向后看的系统已经不能适应我们的时代。”那些所谓承袭布列兹精神,在某些方面为保持音乐“血统纯正”(例如布列兹曾否认爵士乐价值)而拒绝与新元素融合的创作理念,是造成法国当代音乐再无创新的最根本原因。很快,26位法国青年作曲家代表也在《世界报》上联合发表文章,宣告“当代音乐是一个潜力无限的生态系统”,并否认当代音乐创作停滞的观点。如今,争吵正逐渐平息。但这场难论孰是孰非的激烈争论,不由得令人感慨法国当代乐界尖锐而又充满活力的学术氛围。

相比之下,我国对于现代音乐的接纳度从整体来说仍然处于相对滞后的状态。事实上,我们在该领域并非缺乏优秀人才,一代代作曲家从周文中,到陈其钢,再到梁雷等都在国际乐坛上具有一定影响力。尽管近年来,为了推广现代音乐,北京现代音乐节、上海当代音乐周、中国-东盟音乐周、杭州现代音乐节等音乐活动正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在国内,现代音乐生存环境艰难是不争的事实。并且,对于现代音乐的态度,即便是很多音乐专业学生,都容易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皇帝新衣式的盲目推崇;另一种更为普遍的现象,则是闭目塞听地盲目排斥。

在欧洲,“噪音”的概念于20世纪初被纳入音乐的范围,聆听对象从“音乐”变成了“声音”。1936年埃德加·瓦列兹(Edgard Varèse)在作品《密度21.5》(Densité 21.5)中首次在长笛上使用击键的演奏技法,从此管乐拥有了打击乐效果。1954年他又完成了《沙漠》(Déserts),标志着电子音乐正式与器乐融合,进一步扩大“音”的概念。此外,1969年赫尔穆特·拉亨曼(Helmut Lachenmann)的《压力》(Pression)在大提琴上用特殊演奏技法制造“噪音”,倡导作品不但需要被“听见”,还需要被“看见”。总之,20世纪由于美学概念的颠覆,音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

然而,除了几所高等音乐院校,西方音乐史对国内其他大多数高校学生来说,时间线都仿佛定格在了20世纪。市面上林林总总的音乐史教材从古希腊、古罗马到19世纪末的马勒、瓦格纳,篇幅洋洋洒洒。但近代史上音乐所经历的从自身牢笼中努力挣脱枷锁的演变过程,则被压缩成了各种流派的分类词条,匆匆带过。而这恰恰就是为什么我们大多数学生对音乐的理解普遍停留在“旋律”的概念上,是否“好听”成为判断音乐好坏的标准。于是,那些离经叛道而又“难听”的现代音乐作品,被迫出局。

在此,我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高校的现代音乐普及教育问题上。自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我国逐渐兴起音乐的留学潮,至今已有四十余年。如今信息时代下,西方的教学现状以及教育模式早已不是秘密,关于中西方音乐教学体系的文章也比比皆是。而双方教学方法最大的区别,其实在于引导和激发学生兴趣的方面略有不同。

以法国为例,无论是音乐学院还是大学音乐系的图书馆,每年都有订购添置定量新乐谱以供学生学习的任务。演奏专业的学生除了需要重点练习的乐曲,还必须平均每两周再练一首新乐曲,主次分明、双管齐下。作品时间线直至当代,并以史论课辅之。鼓励学生主动猎奇与探索,在演奏的实践过程中逐渐适应现代音乐作品的写作范式,明白“好听”已不再是美的惟一标准。在海量曲库的沉浸式练习过程中,学生已经潜移默化地培养出独立的审美意识。

而在国内多数的课堂中 当我们专注于强调“如何激发学生兴趣”时,大多数教师常常试图以“好听”的音乐来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如此迎合学生喜好的做法,直接导致学习的曲目类型单一。学校的琴房和音乐厅里,到处重复着炫技、抒情等“老生常奏”的旋律性乐曲。技术都有了,但内涵呢?此刻,值得深思的是,我们的教学工作是否已经陷入被动?我们的教学内容是否陷入了循环?学生如同象牙塔里被父母过度保护的孩子,对音乐作品缺乏自主判断力,艺术审美存在一定局限性。回到开头,在同样面对质疑的时刻,我们的青年学生们能否像那26个法国青年作曲家一样勇敢地站出来有力回击?

见多方能识广。无论是演奏还是理论专业,高校青年要想培养成熟的思辨能力及审美体系,首先应该从积累丰富的音乐实践经验开始,而不是年复一年只在原来的曲库中打转。从乐音到“噪音”,从古典到现代,学生应当在教师们的引导下走出舒适区,积极扩宽音乐曲目范围,从而自发地产生学习兴趣与审美取向。而这对教师自身来说,也会起到教学相长的促进作用。

陈旧的观念需要撼动,艺术的目的绝不是简单的美化。当学生面对约翰·凯奇的《四分三十三秒》、捷尔吉·里盖蒂的《一百个节拍器交响诗》时,不再简单认为这只是音乐家“哗众取宠”的可笑行为,我们才会真正懂得现代音乐本身的价值就在于思辨,在于其饱受争议的背后,是否能有值得推敲的结构逻辑或哲学思考。因此,现代音乐绝对有必要普及到各高校。

精英式教育的道路太过狭窄。从长远来看,高校大学生们都是我国未来的希望。不久的将来,当他们终于走向教学岗位之时,肩上扛起的责任是面对下一代的教育,而这也将直接决定我们未来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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