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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幸而清莺伶俐解人,见此情形,欣喜之余忙拉绿蓬、碧荷一起下拜:“奴婢拜见高公……高王”,她几人本来险些儿脱口说出高公子三字,但立觉不妥,故而急忙改口。此时此刻,他二人久别重逢,乍见之下不由得两两忘情,竟呆呆地立在原地,忘记了周遭一切。待匆匆行得数步,远远便见相府前庭段韶侧身而立,且单手作导引之势,继而一位异常熟悉的蓝衣仙子映入眼帘,正是自己念兹在兹,梦萦魂牵的心上人儿,至清至雅,至柔至美的冯绮夜。高欢一见之下,心中顿即翻江倒海,刹那间,多少年强自压抑的思念之苦,顷刻化作滔滔洪流,汹涌而来。当下但觉再也难以遏止,不由目中一涩,泪水竟夺眶而出。怎奈此际尚有下属在侧,怎好如此,只得赶紧别过头去,一拭泪痕。好容易勉力抑住,才又展眼去瞧。冯绮夜此际也发现了高欢所在,当下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芳膺波涛起伏,滚滚如潮,但觉瞬间天地间一切俱已静止,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再也看不到其他事物,眼中脑中心中,唯有这位

本回诗曰:

鸳鸯交颈燕双飞,梦中曾演千百回。

月老祠下祈和合,郎情妾意永不违。

话说高欢闻道伊人芳驾已到,大喜之下连忙出迎。

待匆匆行得数步,远远便见相府前庭段韶侧身而立,且单手作导引之势,继而一位异常熟悉的蓝衣仙子映入眼帘,正是自己念兹在兹,梦萦魂牵的心上人儿,至清至雅,至柔至美的冯绮夜。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1)

高欢一见之下,心中顿即翻江倒海,刹那间,多少年强自压抑的思念之苦,顷刻化作滔滔洪流,汹涌而来。当下但觉再也难以遏止,不由目中一涩,泪水竟夺眶而出。怎奈此际尚有下属在侧,怎好如此,只得赶紧别过头去,一拭泪痕。好容易勉力抑住,才又展眼去瞧。

冯绮夜此际也发现了高欢所在,当下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芳膺波涛起伏,滚滚如潮,但觉瞬间天地间一切俱已静止,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再也看不到其他事物,眼中脑中心中,唯有这位昔日的高公子,今日的大丞相。

此时此刻,他二人久别重逢,乍见之下不由得两两忘情,竟呆呆地立在原地,忘记了周遭一切。

幸而清莺伶俐解人,见此情形,欣喜之余忙拉绿蓬、碧荷一起下拜:“奴婢拜见高公……高王”,她几人本来险些儿脱口说出高公子三字,但立觉不妥,故而急忙改口。

冯绮夜率先觉察失态,不由暗呼惭愧,心说羞煞,好容易勉力将芳膺抚得一抚,才敛衽一礼,盈盈拜道:“贱妾冯绮夜见过高……高王。”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2)

高欢听得伊人语声,也迅即回过神来,此刻听心上人儿娇声呼己“高王”,脑海中不由蓦地浮现四年前瑶光寺相见情形,当日自己好容易鼓足勇气吐露心迹,本指望与心上人儿就此相依相伴,永不分离,谁成想她竟全不顾昔日情谊,狠心丢下自己,决绝而去。一念及此,当下不免有些儿耿耿于怀。是以如此想着,他竟蓦地将态度一转,淡淡地道:“原来是夫人大驾光临!如此大礼,高欢受之有愧,快快请起罢!”

冯绮夜断不料他变脸如此之快,听得此言,冷冷冰冰,还略带讥讽,芳心顿时有如锥刺,隐痛难当。好容易稍稍抑住,才勉力缓缓拜谢而起。

高欢见她似乎态度转冷,心下更是难平,但虑旁人面前,不好多言,故而略一沉吟,便又淡淡地道:“夫人里面请!”说着做了一个延请的手势。

冯绮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言只得遵命。清莺、绿蓬等识趣得很,自然乖觉待在偏厅等候。

高欢行在伊人身侧,梦中倩影近在咫尺,熟悉旧香也清晰可闻,不禁浮想联翩,方才出言冷淡,本是脑中一时混乱所致却是大违初衷。此刻本待携了伊人玉手,但一来因大庭广众,恐惹人非议;二来伊人低头而行,不出一声,却不知是何心思。故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并未付诸实施。

很快到了内院一处雅阁,他二人即一前一后推门而入,高欢本打算一入内室即将心上人儿拥入怀中,一亲芳泽。但谁曾想事到临头,瞧着伊人秀眉微蹙,美目凝波,顿生一种神圣不可侵犯之感,竟将那大胆想法搁起,兀自出神了半晌,却是不知如何开言。

冯绮夜本承望他入内之后,表现会有所不同,是以满怀期待。岂料此时斜眼一瞥,见他神色古怪,一言不发,也不知是何道理,不禁大感失落,便索性也静坐一旁,并不言语。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3)

高欢见伊人似乎态度冰凉如水,此刻竟看也不看自己,心中不觉来气,想到此前种种,竟把心一横,似笑非笑地道:“夫人来此,令尊贤婿可知晓否?”

冯绮夜一听此语,芳心顿即如坠深渊,霎时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儿晕倒过去,好容易缓得一缓,才勉力稳住娇躯,当下只觉无限凄然,暗暗忖道:“我抛却羞耻而来,不想汝这冤家竟如此狠心,说出这等话来,却将我置于何地?当作何人?”思至此,又勉力定一定神,当下便起身欲行。

高欢见她星眸泛凉,娇颜煞白,又显出几分决绝来,顿时心知失言,心中顿觉一痛,一时五味杂陈,连忙将身一横,拦住伊人,急道:“卿欲何往?既来之,则安之,岂可匆匆而来,匆匆又去!”

冯绮夜听他此时虽已改口,但言下犹有不平之意,当下不免暗叹:“什么卿卿我我,都是虚情假意,今后只管唤旁人去罢,却又唤我作什么?”但因被他挡住,只得返身退回。又思他既不放行,自然无法再行离去,可他胡言乱语,狠心嘲讽,却又究是何意?蓦地忽忆起,十二年初见之时,他出手相救,百般关切之状,至此却已恍如隔世;又忆起四年前瑶光寺中,他曾表明心迹,出言相邀,当时被己婉拒,莫非因此怀怨?但其时乃是迫于无奈,怎可随他而往哩!哎,天意弄人,他必是以为我冯绮夜是势利女子了,所以今日如此狠心相待。罢了,他以为怎样便怎样罢!如此胡思乱想一番,便即转过螓首,阖起美目,再也不发一言。

高欢见得片语不慎,竟弄到这般田地,心中大悔,但此刻一见冯绮夜冷若冰霜之色,转念却又忖道:“便是我出言无状,罪该万死,但汝何不出言相责?如此不言不语,莫非是学那息夫人么?哎,可见在汝心中竟是全无我高欢的了。”一念及此,也顿觉心灰意冷,伤痛莫名。当下暗叹一声,便即径直出门去讫。

要知冯绮夜生性最是清雅恬淡,于名利等物一向与世无争,之所以隐姓埋名,匿居深闺,便是为此。而对于高欢,非但不是全无挂念,反而是心藏心底,只是匆匆一别多年,更兼天下大乱,此生本已了无指望,不料前些日,其师曾言:近日绮夜有故人重逢,这一语引得她芳心忐忑,几番揣度,已隐有所觉。待到高敖曹寻至,实是大喜过望,满怀期待。谁曾想高欢一见之下,冷言冷语,含讥带讽,竟全然不顾自家体面。欲待辩解,却大违自家本性,是以虽然伤心欲绝,犹自勉力忍住。此刻见高欢掉头而去,心中一酸,泪珠儿便再也抑止不住,扑簌簌顺着玉颊滚落下来。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4)

而高欢出得门来,只觉无限欢喜化成灰,更是悲愤欲狂,心痛至极,当下也不辨东西南北,只管拣府中僻静之处,踉跄而行,较四年前与伊人分别之时,绝望之情不遑多让。其时若高敖曹将相寻细节一一转述,以高欢之明当可立察伊人用心,怎奈敖曹并非心细如发之人,而高欢虽英明神武,却也有一处软肋:便是一个情字。且情到深处,往往思维混乱,忙中出错,此一点对亲故旧友如是,对心中所爱更是。但古语有云“无情未必真豪杰”,惟其如此,高欢才不失为有血有肉,可钦可佩之旷世英雄。

按下后话,且表目前,高欢独自在后院哀伤良久,思来想去,眼前唯有将精力一股脑倾注在天下大计上,且将伊人留住,日后恐有转机,亦未可知呢!有了此念,才有觉神智一清,便即趋转。待路过冯绮夜方才所居之处,高欢不免有些担心,但见绿蓬从内出来,即召她询问,得知伊人无恙,方才安然,为谨慎起见,又密嘱她三人小心伺候,伊人有任何异常,即向己禀报。吩咐已毕,这才放心离去。

次日一早,高欢又亲至伊人寝处探视,只是此番仅与清莺、绿蓬等问询,并不让伊人知晓。相府众仆见当今相王竟好似做贼一般,一时不明所以,不免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

惟此时离议定班师回邺之期,只余一日,众文武去留也早已安排停当,高欢一时倒略显清静起来。只是于此时而言,不免更增寂寥惆怅。

正在临轩而叹,忽报侯景求见。高欢本不愿见,但因此际无事可忙,侯景一向鬼马精灵,说不定这厮有什么奇言怪调,倒也不妨一听。于是乎即传他入内。

侯景应声而至,一瘸一拐的模样倒也着实有些好笑,这厮见了高欢,立时又要大礼参拜,只是他两腿长短不一,不免动作有些迟缓,高欢不待他拜下,即摆手令他免礼,不愿瞧他半晌才可爬起的狼狈之态。说也奇怪,这厮战场杀敌,却是身手敏捷,比常人还要利索许多。

侯景每见高欢,俱是一脸痴笑,此际略一察言观色,即恭声禀道:“相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难免烦闷,狗子可巧觅得一人,极是伶俐。愿相王屈尊一见,或可为我王解忧咧!”

高欢听他此言文文绉绉,倒说得格外齐全,却不知何人教他?念及此,不由奇道:“什么伶俐之人?”

侯景却又嘿嘿一笑,谄媚之状更为露骨:“相王一见便知,若不称意,狗子甘领责罚。”

高欢隐隐猜到三分,暗道:“好个大胆的跛奴,竟敢与我卖起关子来了。”当下虽如此想,却并不出言责备,略一沉吟,便即传见。

侯景眼巴巴地候了半晌,待高欢一点头,立时兴奋莫名,向外间呼道:“相王传召,请尊驾速来拜见!”

高欢见他如此神秘,更觉动疑,正在遐思,却见轩外转角处一位粉衣女子款款而来。远远瞧去,恰也身形袅娜,曼妙可人,尤其头上九鬟髻屈曲玲珑,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到了近前,那女子即轻轻拜倒,娇声呼道:“贱妾李毓儿拜见相王,恭请相王万福金安!”

高欢本待发恼,责那侯狗子擅作主张,献女谄媚之罪,但此刻见此李毓儿柔声细语,倒也分外动听,故而便稍稍忍住,令她起来回话。

那李毓儿依言而起,便将头一抬,娇怯怯地瞧着高欢。

但见她目若春水,眼波流离,倒也生得花容月貌,非同一般,虽然不及冯绮夜的绝世风姿,与尔朱英娥、游絮影二女相较,却是各擅胜场,丝毫不遑多让。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5)

高欢一时颇费踌躇,那李毓儿果是伶俐无比,见此情形,立即趋至近前,不知从何处捧出一把团扇,竟兀自与高欢打起凉来。

侯景见状,忙恭声告退,喜滋滋地蹒跚而去了。

高欢也不管他,心下却在寻思,此女显而易见,是那侯狗子寻来讨好于我,与此之际,何不借助于她,再行试探伊人反应。当下打定主意,便问清对方来历,暂时留她在府。

原来这李毓儿乃是已故城阳王元徽之妃,元徽早前于尔朱兆入都之时携带金银财物奔逃,竟丢下这等如花似玉的娘子独自在家,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守财奴元徽却半途被人所杀,李毓儿自此无依无靠。前日里高敖曹寻来倾国倾城的冯绮夜,侯景万分嫉妒,他却不知高敖曹乃是奉命行事,并不是献女谄媚。这厮后来竟挖空心思,不知从何处打探到李毓儿下落,将她献给高欢,而李毓儿久仰高欢大名,早就心生倾慕,故而两人一拍即合,达成默契。

转眼到了班师回之期,高欢即令段韶先接尔朱英娥、尔朱燕燕出宫,再护送冯绮夜、李毓儿等一干女眷出城。

当此际,新皇帝元修早领着文武百官候在城门,见高欢率众到来,慌忙迎上前来。

高欢少不得从云中雪狮上下地,向那元修施礼道:“陛下勿念,臣此去,定当为陛下荡平四海,扫清宇内。”

元修忙回礼道:“朕全赖高王,才有今日,王今日北去,吊民伐罪,远涉艰险,万望珍重。”

高欢见他语气虽然貌似诚恳,眼神却颇有些闪烁,自然听出话外之音,当下只微微一笑道:“为天下苍生,陛下与臣,均当各自珍重才是!”

高欢言罢,一瞥眼忽见元修身旁有一女子目光灼灼,不住瞧向自己,此女容貌身段倒也颇为出众,面目也有些儿似曾相识,只是浑身上下,却流露出一种浅薄轻佻之态。

高欢不作理会,当即又向留守洛都的文武大臣谕道:“列位在都,上辅新君,中振朝纲,下安黎民,还望各自谨安本分,恪尽职守,惟其如此,方不负社稷重托。

百官哪敢怠慢,忙齐声应道:“谨遵相王教诲!”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6)

此时那元修已将御酒斟上,亲捧一樽递与高欢,媚笑道:“区区薄酒,聊表朕心,还请高王满饮此杯。”

不等他话说完,高敖曹即上前一步,瞋目而视,吓得那元修激灵灵打个寒颤,忙自己一口饮了,以示诚挚。

待他重新满上,高欢这才接过,笑道:“请陛下同饮!”元修哪敢违背,只得再斟一杯与他对饮。

饮罢御酒,正要起驾,却见元修身旁女子神秘一笑,径直来道高欢面前,娇声道:“高王还记得奴家么?皇弟敬罢,该轮到奴家了罢!奴家元明月,敬高王一杯,还请高王万勿推辞咧。”

高欢这才认出,这便是瑶光寺有一面之缘的大魏郡主元明月,只是此时因为元修的关系,她也跟着升了一级,成了公主,只是此刻她以堂堂公主之尊,竟自称奴家,简直荒唐至极,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说话间,那元明月已满满斟了一杯,双手捧至高欢近前,此际推却,倒显得不近人情,高欢只得伸手去接。

谁曾想她递酒樽之际,突然用手将樽身整个圈住,恰与对方双手接触,高欢一惊,立将酒樽撞翻于地,那元明月却就势将身子一歪,一下子扑在了高欢怀中。

众将大惊,只因关心高欢安危,立时拔剑上前,吓得那元修等人面无人色,屁滚尿流。好在见到自家相王无恙,才抽回兵刃,冷哼一声退回原地。

高欢一把将元明月扶起,却见她不避不闪,迎目直视,更借此电光火石之间微张粉唇,暗渡温香,其妩媚之状,妖冶之态,真个是世间罕有其匹。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7)

高欢忙将她推开,却听她口中犹自娇呼:“奴家元明月多谢高王!”

高欢暗道:“好个元明月,果非良善之辈,如此大庭广众,竟也敢任性而为,实在放肆至极。”

经过方才之举,那元明月却也不敢再敬,唯元修面上,此时青一阵红一阵,脸色煞是难看,幸而有酒劲作为幌子,倒也堪堪遮掩过去。

高欢随即挥令大军开拔,留守百官如何肯放过这等竭诚表忠之机,何况此际有窦泰、高岳、高乾、孙腾、封隆之、司马子如等坐镇京师,故而百官仍执意跟着相送,元修见众人如此,无奈也只得陪同。

大队人马行至乾脯山下,见百官已送出约莫十余里,高欢便即挥手示意,勒令他等返回,并嘱托道:“陛下与列位盛情,孤在此心领,洛都事宜,便托付诸卿了,今不劳远送,就此暂行别过罢!”

窦泰、高岳、高乾、孙腾、封隆之、司马子如等心领神会,即与百官齐声应道:“相王如此体恤陛下与下官等,下官等断不可辜负相王美意,自当竭诚尽节,为相王分忧!为社稷分忧!”百官拜了三拜,忙又齐声呼道:“下官等恭送相王!”一时间,“恭送相王”这四个字震荡原野,久久不绝。

高欢当即挥别百官,率队向邺城方向去讫。只是行出老远,回首一望,却见窦泰、高岳等人仍在原地,久久未曾离去,那迎风招展的旌旗狂乱地扭动身躯,似乎也有些儿依依不舍。

大军行了半日,高欢忽又想起好几个时辰没有探视伊人,旅途如此颠簸劳顿,却不知她会否感到不适,一念及此,顿时大为挂念,心下难安。

却说其时冯绮夜与李毓儿、二位尔朱共乘一辆大马车,这却是高欢故意安排,要的是她几人自行处理好彼此关系,免得自己费神解释。此刻一见到另外三人,冯绮夜本来冰雪聪明,自然立时猜到缘由。只是她芳膺本就存念无多,此际唯略微有些感昔伤今,暗叹命薄而已。倒是清莺、绿蓬等丫鬟在另一辆马车上,眼看着自己主人跟昔日的高公子竟闹起了这许多别扭,心中无限焦急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那李毓儿生性活泼,本是极为伶俐之人,此刻对着另外三女,一口一个姐姐,冯绮夜自是无心搭理;而尔朱英娥素来心高气傲,此刻见冯绮夜清雅出尘、飘逸若仙,自己似乎望尘莫及;而那李毓儿论模样风度依稀也不在自己之下,一时恨恨不已,也不答话。只有尔朱燕燕年纪较为稚嫩,胸中全无城府,更兼平素就喜玩闹戏谑,于是当下也不管孰长孰幼,竟将那“姐姐”称呼,坦然受用。仅过片时,就与李毓儿嘻嘻哈哈,相处甚欢。

冯绮夜并不理会,只将螓首转向帘外,隔着珠帘瞧一瞧沿途山水草木,借以聊慰伤怀。

正在黯然,忽见蓦地珠帘一挑,那冤家竟身子一轻,陡然出现眼前。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8)

原来高欢实在放心不下,便策马过来探视伊人,此际见伊人侧首对帘,娇靥沉静如水,美目清波泛凉,心下更觉惴惴不安。李毓儿连忙见礼,尔朱燕燕却娇呼一声“妾的好高王”,即纵身扑来。高欢心下有气,立时一把推开,正色道:“汝休得放肆!”惊得那尔朱燕燕顿即呆在一旁。

再看尔朱英娥,却似乎存心和冯绮夜斗法,见了高欢,竟也不言不语,唯轻哼一声,也将头扭过一旁。高欢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绮夜啊绮夜,卿今日倒教出一个好徒儿呢!竟学得这般有模有样!”

高欢不由暗叹一声,皱眉坐在一旁,沉吟片刻,忽温言道:“卿等可用过午膳么?”这话虽是同时向诸女而言,但目光所指,仅瞧向冯绮夜。

李毓儿、尔朱燕燕忙柔声答道:“多谢相王挂怀,方才用过呢!”

冯绮夜闻言心中凄然一笑,暗道:“汝这冤家说什么十二年来无一日相忘,今日竟如此待我,还不如死了的好,一餐午膳用与不用,却又有什么打紧。”她心下虽如此想,却仍是只作未闻,毫无反应。

尔朱英娥竟也依样学样,缄口锁舌,歪头斜视,一脸不忿。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9)

高欢不禁一时头大如斗,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待她几人互见之后,有旦夕朝暮之忧,进而收心敛性,稍稍可心,自己也好省去诸多口舌,谁曾想竟又是这般弄巧成拙了,真正奇也!怪也!恼也!而自家纵横天下罕逢敌手,谁知于这男女之情,却是忧心劳神,往往百思不得其解。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如今看来,果然是分毫不差,半点不假。

世间女子心思,确与男子有别,高欢此策对男子自然是百试不爽,立竿见影,可使得人人自危,个个争先。但自古女子争相嫁与富贵之家,何也?无非是图个衣食无忧,抑或身心安泰罢了。寻常女子,多重前者;而闺中翘楚,往往更重后者,抑或是两者兼而得之。奈何高欢此番布置,恰使她等心下难安,故而适得其反。世人据此常谓“妇道人家多半势利”,其实乃肤浅之论,片面之谈。世上势利者固然有之,但试问普天之下,女子何止千万,岂可一概而论之?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高欢正在黯然伤神,不防尔朱燕燕嬉皮笑脸又凑将上来,此刻竟用纤手对着他脖颈耳际轻抚浅摩,暗渡温香。

高欢一时之间只觉酥酥麻麻,奇痒难当,当下忍耐不住,立时一把推开,又将剑眉一竖,即欲斥责。可瞧得尔朱燕燕目光盈盈,粉唇微张,一脸妩媚之状,顿时不由心念电闪,暗忖:“她几人同我使小性儿,我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气她一气?”此念一起,立时转换一副面孔,当下轻笑一声,一把揽过尔朱燕燕,探身吻了下去。尔朱燕燕不料他竟有如此转变,不由得喜出望外,大乐之下竟也顾不得旁人,竟将玉臂一环,勾住对方脖颈,与他狂乱纠缠起来。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10)

另三女断不料高欢竟有如此惊人之举,一时又惊又愕,又羞又急。冯绮夜再也沉静不住,俏脸立时涨得通红,当下万般无奈,惟将美目一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尔朱英娥一惊之后,却是怒多于羞,直气得杏眼圆睁,朱唇紧咬,两手捻襟抓袖,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李毓儿稍稍镇定,面上只是显出些许儿娇羞之色。

高欢虽在与尔朱燕燕纠缠,目光却不离冯绮夜左右。此刻见得伊人闭目不瞧,手上立又加大动作,那尔朱燕燕本是豪放过人,至此更是乐不可支,顷刻间竟将那羞耻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竟不管不顾地“嗯嗯啊啊”娇喘轻吟起来。

冯绮夜本觉阖目之后,即可眼不见心不烦,谁知此刻竟听得嗯啊有声,大羞之下,更是心碎片片,伤痛欲绝,此时此刻,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儿,再也抑制不住,立从紧阖的美目中溢了出来。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11)

高欢本待再揽过李毓儿依样而为,不料忽见伊人霎时间满面泪痕,顿觉心中一拧,情绪全无,当场将怀中人一把推开。

而那尔朱燕燕此时意趣正酣,兴致方浓,偏生对方半途而废,怎肯干休?是以她微微一愣,即又不管不顾,趋身再来。

高欢正没好气,立又将其推开,并怒目而视;尔朱燕燕见片刻前还与自己纠缠不休的高大丞相转眼间竟然换了一副脸孔,全无半点温柔,不禁呆在当场,哪里还敢再胡搅蛮缠。

高欢哪里管她,连忙转向伤心落泪的伊人。但见她此刻背对自己,香肩轻耸,娇躯微颤,显见是伤痛至深。高欢骤生无尽怜惜,忙趋上前去,欲待稍作安抚。好容易靠近数寸,却又一时忐忑难安,双手停在半途,犹微微颤抖不止。幸而迟疑半晌,关切之情还是占了上风,仍旧鼓足勇气,抚了上去。两人肌肤甫一接触,立又觉伊人娇躯微凉,瑟瑟而抖,于此炎炎盛夏,竟是毫无热度。高欢心中大痛,悔恨难当,更觉不是滋味。

冯绮夜正在伤楚难禁,突觉肩上被人抚住,传来阵阵温热,当即一惊,心知定是高欢又来安抚,不由稍感安慰,可转念一想这冤家竟然在自家眼前与旁人如此亲热,又不禁有些儿余恨难消,于是便将芳心一横,立时一侧娇躯,将他抚在肩上的双手摆落。

恶魔练成绝世武功叫两个姑娘过来(绝色女子再会旧情郎)(12)

高欢此时,面对着伤痛的伊人,早已是战战兢兢,只道是伊人芳膺怀怨,更觉悔愧无比,欲待重新来过,可默然半晌,竟又生生忍住,当下惟暗叹一声,悻悻然下车而去。

冯绮夜本以为高欢会再来安抚,是以满怀期待。谁知候了半晌仍不见动静,继而却听到马车门帘晃动,这冤家竟然径直下车去了。当下不免又颇感失落,略略后悔方才之举。待想到不知何时才可与这冤家冰释误会,解开心结,立又美目笼霜,大感迷惘。

其时,冯绮夜已隐约感知高欢心结所在,但因碍于女儿家颜面,自然不好主动开口,只得耐着性子默默等候,暗暗祝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英明神武的高欢如是,蕙质兰心的冯绮夜亦然。但至此另外三女却是瞧得真真切切,早已看出高欢心中所系,实只有冯绮夜一人,方才荒唐之举,不过是两人误会未消,各使性子罢了。而以目前观之,他二人一旦心结打开,误会冰释,定然是亲密无间,旁人断断不能及。

李毓儿率先打破沉默,待高欢一下车,立又“姐姐”长“姐姐”短,向着冯绮夜大献殷勤,以示关切。偏生尔朱燕燕又是懒得劳心费神,见李毓儿此举,也即效仿。

尔朱英娥见高欢除了入内之际瞧过自己一眼之外,便再无顾及,目光所指,竟全只在冯绮夜身上,故而此时纵然百般不忿,却又不得不为之叹服。

欲知他二人如何冰释前嫌,且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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