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又逢君还能播吗(落花时节又逢君)
落花又逢君还能播吗(落花时节又逢君)我知道,福音先生与皓首问天的屈大夫惺惺相惜,皆把香草美人视为自己的化身。所以他画荷,画女人体,都是那么高洁、典雅,那么梦幻,那么美。 难怪何立伟感叹:你想不到吧?这把年纪了,他还能全篇背诵《离骚》,从头至尾一字不落。 那以后,我和何立伟常去他的画室喝茶聊天,看他作画。一个夏天,他的造型总是拖鞋短裤老头衫一成不变,而他留在宣纸上的笔墨却让我们目不暇接,惊艳不已。再后来,他举家南下,调任广州书画研究院副院长;我也去了海南。沧桑人世,一别经年。白发多时故人少,落花时节又逢君。再次相见,是在湘江边的一处私家园子,是他回到长沙颐养天年的新居——如此幽雅的“双来书屋”,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辞官归田的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只是多了现代文明的呵护,少了种豆采菊的辛苦。 “新春多好雨,日丽风暄。山花照眼,啼鸟一声声,接竹引泉。自在飞,无心云。莫误芳时,且饮酒,谁主谁宾。” 这段如唐宋婉约诗词的文字,正
(杨福音配画:简笔山水)
文丨刘舰平
目疾有年,“临花空相望,对酒不能歌。”南朝才子范云的这两句诗,被杨福音先生借来表达对我的惋惜之情。因数次相邀看他的画展,由于我出行不便,终未如约前往。不能亲眼欣赏他的书画,已成为我此生的一桩憾事。
福音先生内心细腻敏感,外表粗糙随便。半新不旧,是他的艺术主张和生活态度。他的书画文人气十足,又写得一手空灵散淡的好文章,既是独创反线描画法的水墨画大家,也是获得过全国报纸副刊散文大奖的文坛隐士。然而他最初留给我的印象,与艺术家的身份实在不搭。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头一次有事造访他,向一位勤杂工模样的汉子打听杨福音,那人呵呵一笑道,我就是。
那以后,我和何立伟常去他的画室喝茶聊天,看他作画。一个夏天,他的造型总是拖鞋短裤老头衫一成不变,而他留在宣纸上的笔墨却让我们目不暇接,惊艳不已。再后来,他举家南下,调任广州书画研究院副院长;我也去了海南。沧桑人世,一别经年。白发多时故人少,落花时节又逢君。再次相见,是在湘江边的一处私家园子,是他回到长沙颐养天年的新居——如此幽雅的“双来书屋”,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辞官归田的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只是多了现代文明的呵护,少了种豆采菊的辛苦。
“新春多好雨,日丽风暄。山花照眼,啼鸟一声声,接竹引泉。自在飞,无心云。莫误芳时,且饮酒,谁主谁宾。”
这段如唐宋婉约诗词的文字,正是杨福音散句《雨余花》的开篇一节。是他晚年生活的写意,也是他白日梦境的写真。福音先生说,我边写边吟,一个人静静的看雨后落花,经常泪流满面。
难怪何立伟感叹:你想不到吧?这把年纪了,他还能全篇背诵《离骚》,从头至尾一字不落。
我知道,福音先生与皓首问天的屈大夫惺惺相惜,皆把香草美人视为自己的化身。所以他画荷,画女人体,都是那么高洁、典雅,那么梦幻,那么美。
壬寅年仲夏于广州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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