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更新作品的话术(连载如果没有影响)
持续更新作品的话术(连载如果没有影响)崔强觉得自己浑身的油水都被榨干了。这大队的人马,人人要吃要喝,每人一天吃三顿饭,补助5块钱,再弄俩鸡蛋弄瓶矿泉水什么的,一天就得支出几十万。如果再给歌舞团的好几百号人置办服装行头,那窟窿就更大了。然而,伴随大壮美大风光的往往是大空旷大苍凉。壶口所属的这两个县都是穷县,何况壶口还距离这两个穷县县城几十公里开外,生活保障非常不易。壶口附近已经集合了近千人了,施工搭台的士兵与民工、排演节目的两省歌舞演员、两家电视台的大队人马,还有小黑请来呐喊助阵的港台、大陆演艺明星……歌星那英也得住八人一间的县招待所。
凤凰卫视从1995年创业之初的3个人,发展至今成为拥有员工3000人的全媒体集团,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媒奇迹。一群不同国籍、不同教育背景、不同政治观念的华人置身凤凰,会产生怎样的奇迹?为什么好运气总是偏爱他们?凤凰的管理与运营有什么招数?在这本堪称中国版《新闻编辑室》的书里,你可以看到每一位媒体人的日常工作,每一台节目的策划过程,每一位主持人在成名之前的那些坚持和晨昏颠倒的努力,每一个媒体大佬的过往。
独家连载如果没有影响,就想个有魔力的点子(二)《凤凰卫视这些年》
壶口瀑布位于陕西省宜川县和山西省吉县之间,是中国的第二大瀑布。
黄河流到这里,如寒光闪闪的一把大砍刀,将秦晋高原劈为两半,豁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250米宽的河谷骤然收缩成30余米,形成“听之若雷霆之鸣,望之若虹霓之射”的大瀑布。冼星海、光未然观之,写出千古绝响《黄河》,几乎成为民族的精神图腾。
然而,伴随大壮美大风光的往往是大空旷大苍凉。
壶口所属的这两个县都是穷县,何况壶口还距离这两个穷县县城几十公里开外,生活保障非常不易。
壶口附近已经集合了近千人了,施工搭台的士兵与民工、排演节目的两省歌舞演员、两家电视台的大队人马,还有小黑请来呐喊助阵的港台、大陆演艺明星……歌星那英也得住八人一间的县招待所。
这大队的人马,人人要吃要喝,每人一天吃三顿饭,补助5块钱,再弄俩鸡蛋弄瓶矿泉水什么的,一天就得支出几十万。如果再给歌舞团的好几百号人置办服装行头,那窟窿就更大了。
崔强觉得自己浑身的油水都被榨干了。
幸亏央视财大气粗,他们的队伍都是自己保障,器材、设备没向凤凰要一分钱。不说别的,如果哪一天人家说,喂,咱们把直升飞机的账结一下,凤凰就得背过气去。
在事情终于有模有样的时候,大家几乎同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壶口没有电。于是,两个省的副省长被请过来紧急开会。
崔强介绍情况后说,建议从陕西省宜川县拉一条电缆到壶口,解决转播用电问题。但宜川方面说,两个省合力办的大事,却让一个穷县出钱,也太强人所难了吧!问山西,山西那边“王顾左右而言他”。毕竟两个省为办这事都花了百万以上的银子,再挤也挤不出什么油水了。
这时候,张晓海站起来,面对着一群高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口吻说:“各位领导听好了,我们是中央电视台,前两个字我想大家都懂,我们是代表中央的。中央之后,就是电,说明了电的重要性,没有电,就不叫电视台了,也完成不了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大家想一想,是不是很严重?”接着,他索性下达了任务:“宜川县的领导来了没有?来了,很好。你们一定要在5月30日前把电缆拉到壶口,耽误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全场哑然。
听惯了好听话的官员们猛然听到这种强势的表达,很不习惯,也很不自在,但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两个省在投入百万的基础上,又承诺各省的电各自解决,负责把电送到壶口瀑布各自一侧30米的地方。
崔强说,我是总指挥,我都不敢这么说话,这个张晓海他敢,关键时候还真能“镇”住台面。
吴小莉来到壶口的时候,小黑飞车的跳台已经搭好了。
小黑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心情。他看到小莉,过来摸摸她的头说:“丫头,你来了,也不过来打招呼!”
小莉像个男子汉般用力拍拍他的肩。
小莉的节目脚本上设计了一段访问,是她和另一位主持人朱军在跑道上寻问小黑起飞前的心情。彩排时,她兴高采烈爬上跑道,却见搭建工人像中了邪似的惊慌大喊:“女士不能上跑道,女士不能上跑道!”挥手让小莉下来。
原来小黑迷信,“女士不能上跑道,更不能碰他的战车!”这条跑道是他的圣地。
小莉嘴里虽然嘟囔着“小黑哥重男轻女”,但还是赶快下来了。“只要小黑哥心里舒坦就好。”
当晚,四个主持人对稿,吴小莉是凤凰卫视的唯一代表,分工她和朱军在山西起飞现场,周涛和张政在陕西落点现场,节目两边穿插播放。
这时她才知道,飞越黄河是现场直播,中央电视台一套、四套,凤凰卫视,香港无线、亚视,台湾中视届时将向全球播报。张晓海担心节目现场主持人说话“擦枪走火”,严厉地对所有主持人说:“脚本上的稿,一个字不能改!”
吴小莉明白,这是冲着她来的。
中央电视台对主持人的训练,一向是照着本子走,生怕一字不慎出现错误。台湾主持人在央视录播节目已经有过多次,但参加现场直播,这还是头一遭。
吴小莉有点慌乱,她自认记忆力不好,尤其是背不了不是自己语气的文稿,一来担心主持起来不像自己;二来害怕达不到“一个字不能改”的要求。
当晚小莉紧急和王纪言商量,最终达成一致,既要尊重中央电视台的要求,又要体现凤凰的香港媒体特色,允许吴小莉“照着稿子的原意,以自己的口气顺一顺”。
5月31日,壶口狂风。
彩排照原计划进行,但摄像机最怕漫天的细沙,他们没有开机,只让表演人员分别在山西、陕西两个大舞台上走位。
来自黄河两岸的锣鼓队、腰鼓队呼呼啦啦几百人往台上拥,又是第一次,场面那叫一个乱。
由于这也是唯一一次彩排机会,脾气本来很好的副导演周小冬也忍不住发火了,在台上连声大声叫:“当地领导在不在?有临汾地区的领导在吗?到台上来!马上到台上来!”
连着喊了几遍,才看到台下站起一个人来,用同样大的嗓门喊:“我是临汾地区的副专员安永全,凭什么让我上去,你为什么不能下来?”
谁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全场顿时僵住了。
张晓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他几步跨到安副专员面前,瞪了安副专员十几秒钟,然后对着安副专员鞠了一个大躬,一字一顿地说:“安专员,我张晓海记住你了!”
如果不在现场,可能觉得这动作这语言也都没啥大不了的,但实际上,张晓海和安副专员两个人鼻子尖之间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能塞进一根手指头。眼睛则喷射着怒火,一眨不眨,直刺对方。
有人说,这种剑拔弩张,是京官与地方官互不示弱的表现,特别是两个人都血气方刚。
谁也不怪,大家心情一样沉重,明天就要正式飞越,可眼前的狂风和漫天黄沙一点没有消停的意思,把大家弄得灰头土脸,比兵马俑还丑。
小黑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毕竟明天只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玩命的也是他。众人排练完毕时,只见他在刘德华、曾志伟等人陪同下,来到跑道上,向着准备飞越的方向跪拜上香,向上苍祈祷。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祈祷明天的壶口风调雨顺。
凌晨1点,壶口宾馆里灯火通明,会议室内,所有台前幕后工作人员仍在一段段对脚本流程,因为舞台现场无法架机进行演练,所有上片头、进影片、换场景,都只能在纸上练兵。张晓海面色凝重地说:“兄弟姊妹们,咱们明天是‘带机彩排’了,大家切实照着流程走!”
临睡前,吴小莉去看了一下小黑哥,见刘德华、赵传一伙朋友正陪着他,但他坐不住,一会儿回房里走走,一会儿说上香拜佛的时间到了。小黑的小儿子更禁止任何人提到飞越黄河的事,佯装明天只是普通的一天。
凌晨两点多了,仍夜不能寐。崔强和赵化勇不约而同来到了黄河边。壶口瀑布的水声震耳欲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舞台上亮着一盏灯,那是一些搞技术的人还在做最后的调试。
赵化勇说,老崔,有个事咱们交换一下意见。
崔强说,我也有个事要和台长交换一下意见。
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万一柯受良飞不过去,掉下去了,怎么说?
怎么说?不知道。按照直播程序,飞越成功后,压轴戏是刘德华等演艺明星和小黑合唱一首歌,把节目推向高潮。这个直播程序里,没有规定失败后怎么办。但是如果真的车毁人亡呢?
两个人面向着黑暗中咆哮的黄河,一言不发。
半晌,赵化勇说,我们要向全国人民负责,要对两家电视台负责,万一发生不幸,要继续直播。这是我们中国人在母亲河上挑战自我,挑战极限,向世界展示想象力和创造力。是挑战难免有失败,失败也是一种激励,激励我们进行新的挑战,直到成功。
他们紧紧握手。
四只手连接的是两颗颤抖的心。
这就是男人。
突然,本该安静的夜晚人声杂沓,喇叭声不断,仔细一看,糟糕,通往壶口瀑布的唯一通道挤满人与车。陕西、山西的乡亲和远道而来的参观者,全都赶在半夜抢进现场,打算露宿壶口,等着看柯受良飞越黄河。
其实,早在5月31日上午10点就开始往壶口放行车辆了。
在香港回归之前飞越黄河,这件事,激发了中国老百姓内心蕴藏了许久的民族自豪感,在那么穷、那么偏远、地形那么复杂的地方,两岸聚集了大约1万辆大小汽车。通向壶口的公路很窄,很快就堵得水泄不通。崔强与两个省的公安、交管部门的头头研究开进方案,掐着表算,停车、验证、再启动需要15秒,1分钟60秒通行4辆车,一个小时60分钟,可放行240辆车,一天24小时,两边才能放行万余辆车。所以从5月31日就开始放行。
第二天天刚亮,就发现两岸已经堵了好几百辆车。陕西这边急了,上来一个旅游局的局长,五大三粗的一个人,他走到验证的地方,上去就踹了指挥人员一脚,给我放车!你还验什么证啊!这很有魄力的一脚,使陕西这边堵车不太严重,该进的人都进去了。但是山西那边不太幸运,没有这么个敢踹人的局长,还在那儿严肃认真地验证呢,千军万马堵在那儿动不了窝。
刘长乐恰好是陪一位领导从山西那边过来的,等他们终于明白这条路就是天王老子的车也过不去时,立刻下车急行军往壶口赶,七八里山路,走得大汗淋漓。
凤凰公关总监王多多带一台大巴,拉20多个港台女记者,从西安开夜车来到壶口,大家慌慌张张下车,想找个山坳方便一下。可她们还没蹲下来,就看到头顶满山的人影朝圣似的往壶口这边涌,再往远看,只见两边的山头上成千上万的人坐着、蹲着,等着看飞越黄河。
港台女记者们只好脱了外衣互相挡着方便。然后约定,从飞越那一刻计算时间,如果成功,大家一个半小时后回来登车,如果不成功,3个小时后见。
传媒大学的女硕士、编导张力也随凤凰的拍摄团队站在了壶口,她的父亲刚刚因为车祸去世,母亲也受了伤昏迷不醒。她站在母亲的病榻前,泪流满面。苏醒过来的母亲说:“孩子,走吧,工作要紧,有你哥哥嫂嫂陪着我就行,我们会守在电视机前看你的节目。”
中国母亲总是这样深明大义。这是传统。
张力说:“那段时间真难熬,白天工作,晚上想家。尚未康复的母亲天天会与我通话,问我为什么看上去无精打采,衣服为什么不选颜色鲜艳一点的……”母亲的关怀就像一支强心针,她时刻会提醒自己:精神点,妈妈在看。
1997年6月1日,离香港回归还有整整一个月。
飞越黄河是以迎接香港回归祖国为名义举办的。周志兴说,我到今天也没有弄明白飞越黄河和香港回归有什么关系,要是有什么象征意义的话,飞越失败了,我们的麻烦大了。
但这时候,飞越黄河本身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志,已经不容策划和创造它的人想什么了。
壶口天气不错。
柯受良神闲气定。
组织者们的神经却随着飞越时刻的临近越绷越紧。
在空中拍摄壶口的全景,场面壮观。
山西一侧是260米长、5米宽的跑道,由铁制的架子、厚厚的木板铺就,从黄河边的路上开始,笔直地伸向壶口瀑布;陕西一侧是铁架子和木板搭成的落台,上面堆满了纸箱,这是让小黑哥安全降落的缓冲物;在跑道和落台稍前的位置,是一个硕大的舞台。舞台上是巨大的国旗和象征香港回归的紫荆花。
“大家好,我是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周涛,我是凤凰卫视中文台节目主持人吴小莉……”凤凰卫视和中央电视台第一次联手制作主持的飞越黄河现场节目,开播了。
不料,风又刮起来了。
主持人的头发已经开始随风乱舞。
众人一边悬着心,一边等待着。
上午11点,跑道头传来消息,“柯受良已经披挂停当,准备提前飞越。不然情绪会下来。”
主持人接到命令“节目更动,随时准备飞,你们随机应变!”
吴小莉和朱军乐得丢掉脚本,开始将现场万头攒动的壮观和昨天彩排被暴风吹成泥人的真实感受一一告诉观众。同时强调,原定飞越黄河的时间要提前。
吴小莉站在正对壶口瀑布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黑要飞越的那生死攸关的50米空间。只见小黑戴白色头盔,穿大红的赛车服,手擎三炷香,跪在了跑道的尽头。
脚下黄河奔腾,腾起的水雾随风打在人脸上,构成强大的威慑力。
心理素质差的人不要说飞越,就是向下看一眼都可能心脏痉挛。当飞越这事与生死相连时,再好的车手也会紧张万分。
小莉忍不住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只见小黑钻进跑车,嘭地关上门。跑车加速,10万观众屏住了呼吸。
突然,嘎!跑车突然在跑道中间急刹车!车的惯性把跑道的木板刨去了薄薄的一层。
“哦!我的天!”小莉捂住了嘴,生怕这一声轻呼会直播出去。但是她却听到了偌大的壶口瀑布上空,10万观众齐声发出的惊呼。
各种耳语传来:
“一定是故意制造紧张效果!”
“他是不是害怕啦?”
白色的跑车慢慢倒回到出发点,柯受良出来稳了稳神,又一次钻进车里。
全场鸦雀无声。
引擎再次怒吼,一道白光唰地闪过,只见汽车飞速掠过跑道,略一扬头,飞向空中,如白色闪电霹雳掠过,呼啸着冲向西岸的平台。轰然一声,摞成两层的缓冲物四散惊飞,又骤然收拢,小黑的车被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车顶。
用时1.58秒。
欢呼声响起来,又突然静了,因为车子飞行的距离明显不够,没有飞到降落区,而是冲进了缓冲区。
10万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那堆纸箱子。
车里,小黑好像在解固定身体的装置,也可能在流泪,他的头盔挡住了摄像头。整整20多秒过去,他还没有出来。这时,有人敲车窗,他终于打开了车门。
欢呼的人们冲了上去。
一个工作人员向着对岸仰头做了一个喝庆功酒的动作。
壶口上空回荡着小黑的声音:“感谢我的家人对我的支持,感谢中华儿女对我的支持,谢谢大家!”
后面原来还有节目,但是,不管是多大的腕儿,刘德华也好,那英也好,一概都不演了,演员们冲过来,争着与柯受良拥抱。
散落在壶口各处的几十位凤凰人热泪飞溅。
吴小莉说,这次飞越黄河,飞过的不只是壶口瀑布,更飞越了两岸三地电视人不同文化背景的鸿沟!
来不及庆功。记者要立刻发稿,编导要立刻编片,崔强等人要保护被人群围得寸步难行的小黑一行安全撤离。
王多多立刻招呼20多个港台记者上车,她命令司机,必须在夜里12点前赶到西安。“我们要向世界发稿。”她底气十足地说。
那司机原是个北京知青,后来阴差阳错落户陕西,当时已是年近五十。他头天夜里开了八九百里山路来到这里,饭没吃觉没睡,又要开回去,不禁面带难色:这一车宝贝疙瘩,万一出了事咋办?
王多多和累极了的记者们上车不久就睡着了。凤凰的另一位王姓姑娘往嘴里塞了几片黄连素也睡着了——因为任务太重,上厕所太难,她不吃饭却吃了一瓶黄连素,说这是她发明的可以多天不用上厕所的高招。
王多多是被司机大呼小叫的吵架声惊醒的,她以为出了事故,但睁开眼环顾四周,车还在行进,记者们都在沉睡,司机在跟谁吵架?
仔细一听,司机是自说自话。
司机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每分每秒都可能睡死过去,他必须大声跟自己吵架才能保证车辆向前。
王多多坐到他身边跟他说话。知青哥哥,你不能睡,我们要赶回去发稿。
然后他们大声说着毫无意义的笑话,摇摇晃晃驶向西安。
看见西安城的时候是晚上10点,“知青哥哥”踩了一脚刹车,对王多多说,我没有误事,快打个电话叫公司再派车来接你们。说完,他立刻睡死了过去,谁叫也不醒。
1997年是凤凰卫视最艰难的时期,折腾一年多了,还没弄出多少头绪。此次与CCTV联手搞“飞黄”现场直播,观众遍及中国及世界30个国家和地区,电视转播车一直开到“壶口瀑布”悬崖边上,吊足观众的胃口。数以亿计的观众从来没见过凤凰的LOGO,这次被CCTV掀开了盖头。业内人士称:这一次,凤凰卫视借助“上帝之手”,打进了一个精彩的“进球”。
此次直播,凤凰卫视投资1200万元,几乎倾囊而出。刘长乐当时面临的压力很大,但事后证明:这场豪赌,凤凰卫视赢了,CCTV也赢了,凤凰赢得了声誉,CCTV赢得了一个实力不俗的对手。
有时候,对手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是成功的磨刀石。不是有句著名的话吗——“如果想成功,需要朋友。如果想非常成功,需要敌人。”
2003年12月9日,柯受良在上海因哮喘猝然病逝。
就在两天前,他还因为在上海的飞车计划取消而与记者进行了最后一次对话,他说,飞车是我的工作,不是有了名气就不做了。
他还说,我是个非常努力的艺人,这么多年,我的努力没白费。
他的悲剧,似乎在印证一句古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小黑曾在一首专门为他而作的歌里唱道:
盼望一天你会看见
我是真的改变
但没有脸来要求你等一个未知天
只恨自己爱冒险
强扮英雄的无畏
伤了心的诺言
到了哪天才会复原
柯受良多次说,飞越黄河是他一生中最风光的。如果没有凤凰卫视,飞越黄河根本不可能完成。其实,感谢是互相的,飞越黄河对凤凰的意义也非常重大。
吴小莉说,人类因为有梦想而伟大,小黑哥是一个很义气的男子汉,很男人,很英雄……
刘庆东说,小黑在天堂里一定拥有一辆他最喜欢的车,而那里再也没有危险。
读到这些话的时候,刘长乐的眼里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