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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疑案民间故事(光棍诬告纵妻卖娼案)

婆媳疑案民间故事(光棍诬告纵妻卖娼案)孙海听张逸在那里巧舌如簧,大泼污水,直气得青筋暴绽,用手指着张逸,却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陶见势,更是推波助澜,捏造有加:“老爷,张逸说的句句属实。这事本来说是孙海妻与我有奸,孙海因此得银三十两养家。后孙海见张逸比我富有,又想在他身上故伎重演,欲得银后让其妻和张逸成奸。我不甘心银两被骗,便和孙海厮打。孙海又骂张逸,结果惹得张逸也和他厮打。现孙海骗银得手,反告我和张逸强奸,天理昭昭,岂能容忍此等无耻之徒?再说纵是强奸,只需一人即可,岂有两人同奸?柳知县又问二光棍。张逸连忙跪下,大呼冤枉,说这事本是孙海纵妻卖娼在先。柳知县问,如何纵妻卖娼?张逸道,孙海之妻美貌无双,孙海不思好生呵护,反而企图利用其妻美色兜揽钱财,因此纵妻卖娼。张逸我素不嫖娼,结果李陶被引诱上钩。以后孙海又唆使其妻诱我入坑,诈去丝银六十余两。孙海见丝银到手,便出尔反尔,非但不让其妻卖身,反诬我和李陶强奸,蛇毒心肠,可恶万

婆媳疑案民间故事(光棍诬告纵妻卖娼案)(1)

广东惠州府河源县县城,有两个光棍,一个叫张逸,一个叫李陶。二人生性懒惰,不思劳作,每日在街上游来逛去,不是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就是插科打诨,调戏妇女。

一日,两人正在街上闲逛,忽见一男童从眼前走过。但见这男童年约八九岁,眉清目秀,风姿俊雅。张逸就对李陶说:“这男童长得真漂亮,我要是有女儿,长大了一定和他成亲。”李陶知道张逸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不过经张逸一说,倒使他顿起邪念,便对张逸道:“你只知道这男童长得漂亮,你可知道他母亲更是美貌无双,号称河源县第一?”

张逸一听,立刻双目生光,急忙问:“河源县有此美人,我如何不知?我要不看上一眼,岂不终身遗憾。李兄若知美人家住何处,快快带我前往。”李陶听后正中下怀,便带张逸穿过县城大街,拐入一僻静小巷,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住脚步。二人上前轻轻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的,心中大喜。正想破门而入,转念一想,若是这家主人在家,岂不误了好事?二人耳语一番,便蹑手蹑脚地抽身而入,寻一隐蔽地点往屋内张望。

屋内的女主人是本县县民孙海之妻,自小美貌超众,贤淑无比。嫁给孙海为妻后,每日里只在家中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很少在外抛头露面。今日她算知丈夫外出将归,便未插大门,独自一人在家等候。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两条色狼正近在咫尺,图谋不轨。

这边窗外,张逸、李陶见妇人果真美似天仙,娇如嫦娥,心中早已欲火难捺,又见屋内只有妇人一人,未见主人在家,更是色胆包天,便急不可待地冲进屋内,扑向妇人,然后就要强暴。孙海妻正在埋头织布,猛然间见二人向自己扑来,随后便撕剥衣裳意欲强暴,吓得面色惨白,连忙手脚相抵,拼死不从。二光棍见美妇抵抗,更不愿罢休,动作越发疯狂。孙海妻眼看自己将被二人强暴,绝望之极,就大声哭喊起来。张逸狞笑道:“在这僻静陋巷,你纵是喊破了嗓子也无人来救,还是乖乖地成全我和李兄的好事吧。”说罢就要施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门外冲进一条大汉,手持一棍,劈头就朝二光棍打去。

李陶定睛一看,原来来人正是美妇的丈夫孙海。二人美事未成,又挨了孙海几记重棍,恼羞成怒,便使出无赖泼皮本性,和孙海厮打起来。三人拉拉扯扯,一直打到门外。孙海见二人不仅欺辱娇妻,还敢和自己揪打,怒不可遏,发誓一定要上衙门告状。二光棍却说,告得好,是你妻子和我们约定,只要给银子即可成全美事。可她将银子骗到手后,却又违约不从。你凭什么告我们强奸?要告大家一块儿去告。

第二天,三人几乎同时来到县衙告状,孙海告张逸、李陶强奸其妻未遂,张逸、李陶告孙海纵奸骗银。柳知县受状后,当即将三人带到堂上审讯。柳知县先问孙海,孙海便将昨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又说张逸、李陶是河源县出了名的光棍无赖,平日里偷摸嫖赌,调戏妇女,人们无不十分厌恶。昨日若不是自己回家及时,妻子必将会遭到奸污。因此恳求老爷除此二贼,以不乱王法。

柳知县又问二光棍。张逸连忙跪下,大呼冤枉,说这事本是孙海纵妻卖娼在先。柳知县问,如何纵妻卖娼?张逸道,孙海之妻美貌无双,孙海不思好生呵护,反而企图利用其妻美色兜揽钱财,因此纵妻卖娼。张逸我素不嫖娼,结果李陶被引诱上钩。以后孙海又唆使其妻诱我入坑,诈去丝银六十余两。孙海见丝银到手,便出尔反尔,非但不让其妻卖身,反诬我和李陶强奸,蛇毒心肠,可恶万分。老爷若不给我等作主,这冤屈如何能洗刷得清。

孙海听张逸在那里巧舌如簧,大泼污水,直气得青筋暴绽,用手指着张逸,却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陶见势,更是推波助澜,捏造有加:“老爷,张逸说的句句属实。这事本来说是孙海妻与我有奸,孙海因此得银三十两养家。后孙海见张逸比我富有,又想在他身上故伎重演,欲得银后让其妻和张逸成奸。我不甘心银两被骗,便和孙海厮打。孙海又骂张逸,结果惹得张逸也和他厮打。现孙海骗银得手,反告我和张逸强奸,天理昭昭,岂能容忍此等无耻之徒?再说纵是强奸,只需一人即可,岂有两人同奸?

反正是强奸还是通奸,只需将孙海妻和邻里叫来一问便知。望老爷明察,秉公决断。”

柳知县听罢三人的申诉,又问孙海:“你说张、李二人在大门与你厮打叫骂是真?”孙海点头称是。于是柳知县暗忖,如果是强奸,肯定不敢在大门外和主人厮打,也不敢在街上叫骂。张、李二人敢于如此有恃无恐,看来确实是和孙海纵妻通奸有关。而这二光棍贪色好淫,与人通奸,也着实可恶。柳知县想到这里,竟也不再提讯孙海妻及邻里,当堂判处三人各打五十大板,关入监牢等待复审。又派遣差役去捉拿孙海妻,要将她卖为官奴。孙海妻闻讯后,悲愤交加,当即收拾衣物,离家外逃。

一年后,刑部给事中邹元标巡察广东地方。一日路过河源县境内,忽听轿前一阵骚动,还有女子喊冤的叫声传入耳中。邹元标急令停轿,下轿一看,只见一衣衫褴褛女子正跪在轿前喊冤。邹元标问:“大胆女子,你有何冤屈,竟敢私拦我的乘轿。”妇人见老爷下轿,顿时泪如泉涌,哭诉道:“民女本是河源县人氏,一年前险遭二恶棍强暴,多亏丈夫及时解救。孰知那二恶棍反告我夫诈骗钱财,纵妻卖奸。本县知县也听信那恶棍之言,竟将我夫关押入监,又要将我卖为官奴。民女万般无奈,只得只身外逃。今遇老爷巡察河源,民女伸冤心切,故斗胆拦轿,万望老爷明镜高悬,洗刷我夫与我的冤屈,除掉那两条恶棍。”

邹元标见该女子面容憔悴,形状悲惨,又听其言词情真,心中已生出恻隐之心,就将她带入衙门,细细问姓名年龄、父母姓名及房中床榻被褥等物。妇人一一答来,邹元标一一记在心里,问毕就令人将她安置在后堂。接着邹元标往河源县衙发出公文,要求送来卷宗和案犯,重审此案。柳知县见刑部给事中过问此案,不敢怠慢,急忙差人将孙海等三人押往邹公处。

三人在狱中已关押一年,今日听说刑部来的大人要审此案,便各怀心事,揣测不已。

孙海想,此案柳知县已定我纵妻卖奸罪,一年来妻子也杳无音信,生死未卜,纵是刑部大人来审,怕也难以翻案了。可恨这两条恶棍,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饶过你们!另一边,张逸和李陶则是喜不自禁,以为刑部大人今日来河源要定此案,治孙海之罪。谢天谢地,这漫长的牢狱之苦总算到头了,今后又能和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过日子了。

三人来到堂上,却见已有一女子跪在那里,正不知是何人,只见那女子回转头来。

三人见后大吃一惊,原来她正是失踪已经一年的孙海之妻。孙海和妻子四目相对,悲喜交集,不知此次相见是福还是祸。张逸和李陶一见孙妻,刚才的欢喜瞬间烟消云散,心中不由地慌张起来,不知今日是凶多吉少还是吉多凶少。

正想着,只听邹公发问道:“张逸、张陶,你二人状告孙海纵妻卖娼,诈骗丝银,可是实话?”二人听邹公如此问,已知他对此案有所怀疑,但又不肯就此招供,忙发誓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五雷轰。”邹公听后也不露声色,又问:“既然孙海妻和你等通奸有日,你等可知其姓甚名谁,年龄几何,父母是谁?”二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张口结舌,知大事不妙,头上立即冒出豆大的汗珠。邹公又紧逼一句:“其房中床榻被褥等用物,你等若能一一说出,便可证明你等所言属实,否则将严惩不贷!”二人那里说得出来,可又觉得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便胡诌一通,说床榻如何,被褥怎样,话音未落,只听邹公大喝一声:“大胆恶棍,明明是你二人光天化日之下企图强奸良家妇女,为何反诬他人纵奸诈银?若再敢狡辩,看本官断你等罪上加罪!”二人知事情彻底败露,只得将实情一一招出。孙海见邹公审出真相,真是喜出望外。柳知县在一旁则冷汗不断,知道自己错判此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邹公当堂宣判:张逸、李陶企图强奸孙妻,未遂又诬赖孙海诈银纵奸,各加打二十,依律判处死刑。孙海无罪开释。孙妻守贞志坚,拒不从奸,其志可嘉,赏白绸一匹以表彰其洁白。柳知县身为河源县父母官,审案却偏听偏信,欲卖贞妇为官奴,实属不能明断,罚其俸禄三月,以示惩戒。宣判完毕,张逸、李陶当时瘫软如泥,孙海夫妇则连连叩头谢恩,感激邹公明辨冤情,使夫妻双双雪冤团圆。柳知县则低头无语,懊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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