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别哭24（老爸不哭四）
爸爸别哭24（老爸不哭四）我从小没有爷爷奶奶，特别羡慕那些有爷爷奶奶的孩子。因为老爸上班，老妈也上班，哥哥姐姐上学，就留下我一个人。人家有爷爷奶奶的孩子，家里永远不用锁门，外面“野”够了，回家有口热饭吃，有奶奶给洗衣服。我呢，脖子挂个钥匙绳，自己回家冷锅冷灶。冬天回到家，还得生火。所以有时，我就干脆躺在外面的柴垛上晒太阳。可以说，上小学前，我就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所以，我对我没见过的爷爷奶奶特别好奇，想知道他们。飞机上的人看不见你。看见你也是个小蚂蚁。死丫头，又疯了。姐姐说。按老妈的说法，老爸所在部队要培训一批士兵当空军。空军对身体条件要求高，符合条件的人不多。比如身高不能太高，中等合适，身上不能有伤疤，眼睛不能近视、辨别方向能力强，等等。老爸很幸运，检查合格了。但是，当时农村人只见过飞机从天空上划过的一道线，知道那叫飞机，但是觉得天上飞的这玩意儿一定好危险好危险。为了阻止爸爸当空军，爷爷以自杀来抗争。爸爸回
写老爸的这些文章，姐姐把字号调整大了打印给老爸，老爸说他不看。姐姐说，往事不用再提。搞得我都没劲头写了。姐说，别呀，儿孙辈们看得起劲儿，原来爷爷是个这么苦命的孩子啊，真不容易。一时间都都懂事了不少呢。教育作用起到了，甚慰。我又有动力了，继续更。
2.2.6 老爸参军期间，父亲也去世了
上次写到老爸参军三年，当兵很苦。当兵期间，家里发生了变故。老爸父亲去世了，是自杀。
这件事，小时候我听老妈说过。老妈和老爸家隔得不远，邻村。那时，老妈还没嫁给老爸，应该是道听途说的。
按老妈的说法，老爸所在部队要培训一批士兵当空军。空军对身体条件要求高，符合条件的人不多。比如身高不能太高，中等合适，身上不能有伤疤，眼睛不能近视、辨别方向能力强，等等。老爸很幸运，检查合格了。
但是，当时农村人只见过飞机从天空上划过的一道线，知道那叫飞机，但是觉得天上飞的这玩意儿一定好危险好危险。为了阻止爸爸当空军，爷爷以自杀来抗争。爸爸回来奔丧，有军官陪着来调查，说是家属不同意，竟然以死抗争。老爸当空军这事就被搅黄了。
小时候，无数次听老妈说起这个故事。我就想，爷爷怎么那么没见识，还至于以死反对，太没出息了。要是老爸当了空军，那我的命运也可能，改写了吧。所以，从小我对飞机便有了不同的感情。有时躺在草垛上，望着湛蓝的天空，我眯着眼睛就开始胡思乱想。飞机上的人看不看得见我呢？坐在飞机上是什么感觉呢？如果老爸当年当了空军，那我应该不会生在这个小山村吧。一有飞机飞过，我就会向着天空摇手大喊，“唉---，唉----，我在这里，你们看得见吗？”
飞机上的人看不见你。看见你也是个小蚂蚁。死丫头，又疯了。姐姐说。
我从小没有爷爷奶奶，特别羡慕那些有爷爷奶奶的孩子。因为老爸上班，老妈也上班，哥哥姐姐上学，就留下我一个人。人家有爷爷奶奶的孩子，家里永远不用锁门，外面“野”够了，回家有口热饭吃，有奶奶给洗衣服。我呢，脖子挂个钥匙绳，自己回家冷锅冷灶。冬天回到家，还得生火。所以有时，我就干脆躺在外面的柴垛上晒太阳。可以说，上小学前，我就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所以，我对我没见过的爷爷奶奶特别好奇，想知道他们。
有时我问老爸，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是那么回事吗？老爸都说，没有的事，别瞎说。
这次和老爸远程唠嗑，老爸确认，空军是没有的事，爷爷是因家庭纠纷而负气自杀的。
农村人，以前结婚也不分家，都是大家庭一起过。大儿子长大结婚生子，家庭矛盾就自然多了些。本身就是穷人家，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加之爷爷好赌，不好好过日子，家里自然是鸡飞狗跳的。一次和儿子吵架后，负气自杀。爸爸在部队，正好要赶上要押运一批军火，有战友同行，经批准顺道回家奔丧。
虽然那时农村人因家庭纠纷、族里纠纷等等，负气自杀的也不算稀奇。我小时候在农村，也听到今天李家媳妇喝敌敌畏了，明天王家婆婆喝耗子药了。最可怜的是那些老人家，到老了，几个儿子轮流养，一家一周或两周。老人家拄着拐杖，夹着被褥，走在小道上，有的有孙辈陪着，那都算幸福的。看到这种景象，我就知道这个老爷爷或老奶奶这周换地方了。
有的老人家可能被媳妇抢白了几句，一时想不开，死前到集上大吃一顿，找个地方了断自己。那时我就想，都喜欢养儿子，都喜欢多子多孙。其实养儿又何用？养儿越多，越苦。每个儿子都得娶媳妇盖房子，把老父母真是压弯了腰。最后，自己却无家可归。
写到这里，我想起老电影《喜盈门》。影片于1981年在中国上映。真实地体现了农村娶妻、婆媳、姑嫂和养老的社会问题。描写的只不过是一个家庭的“家务事”，几个亲人的和美不知美，只是因为写透了，写出了社会伦理道德的风貌，写出了人和人关系的深度。当时，可能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家的影子，尤其在农村更甚。
看把这老母亲愁的
全剧的高潮应该是孙媳妇一家背着爷爷吃饺子、给爷爷吃窝头那段戏：
雷雨交加的夜晚，大孙媳妇一家吃饺子
爷爷76岁和大孙子过，还能干活。干活回来，大媳妇给爷爷拿出窝窝头。重孙女端出了饺子。
老爷爷悲愤的目光
虽说那时农村自杀现象非个别，但是，总是丢人的事吧。所以，我估计，当时老爸的家人就对外人编了个故事，就是老妈听到的版本。
这件事，也成为老爸心中永远一个痛。老爸很长时间无法原谅兄长。父亲再不好，毕竟是父亲。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