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岁教授与保姆闪婚后续(一个离家出走后)
95岁教授与保姆闪婚后续(一个离家出走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的拖鞋以一种歪七扭八奇怪的姿势散落在地面。他不得不蹲下来伸手把它们排放整齐后,再把自己的双脚从紧锢的皮鞋里释放出来。男人把公文包随手放在鞋柜上,然后准备弯腰换拖鞋。房门被打开,迎接他的只有满室昏暗。他缓缓开了灯,然后大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厨房里冷锅冷灶,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打了个来回,悄无声息地淹没在尘埃里再没回响。
01人前备受尊重的郝教授下班后,如往常般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奇怪的是,竟然没人帮自己开门。
他有点不满地嘀咕了一声:“难道是妻子在厨房烧饭,没听到自己的门铃声?”
发完牢骚的他不爽地从公文包里掏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房门被打开,迎接他的只有满室昏暗。
他缓缓开了灯,然后大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厨房里冷锅冷灶,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打了个来回,悄无声息地淹没在尘埃里再没回响。
男人把公文包随手放在鞋柜上,然后准备弯腰换拖鞋。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的拖鞋以一种歪七扭八奇怪的姿势散落在地面。他不得不蹲下来伸手把它们排放整齐后,再把自己的双脚从紧锢的皮鞋里释放出来。
平时进门妻子都会主动接过公文包和排放整齐的拖鞋等着他。
他人前平和的脸,慢慢沉了下去。
他快步穿过客厅,直接冲到了卧室门前面。
他重重地推开了门,吼道:“你怎么回事,我都下班了你怎么还在睡觉。”
在他28年的婚姻生活里,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一次。那时他的妻子还很年轻,有一次说是感冒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那次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因为郝教授作息规律,下班回到家半小时内就要吃晚饭。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的路灯幽幽飘进来的几缕忽明忽暗的光让人看不真切。
一片模糊让他啪一声按下了卧室灯的开关,随着光明的突然瞬降他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到不得不眯了起来。
床上凌乱的被子形状和自己早上起床时很像,他扫了眼卧室竟然空无一人。
他终于忍不住怒了,迈着大步冲回了客厅从公文包里摸出手机拨打了妻子的电话。
02电话那头传来非常标准而又有礼貌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男人不敢置信,赶紧又再次按下了那个绿色带有电话图案的通话键。
可惜电话那端传来的,还是刚才一样的女声。
男人紧紧握着手机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稍微思考了几秒后拨打了远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的儿子电话。
显然儿子对此完全不知情,他焦虑地问道:“爸,要不我们报警吧?”
“这么一点小事就报警,被人知道还不要笑死。你妈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然后不分由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此时口有点渴了,习惯性冲着空气喊道:“帮我倒杯水。”
直到久久无人应答,他才从思考中反应过来。
他抿了抿嘴唇,想到:“妻子平时不出门,除了超市就是公园这二个很安全的公共场所。岳父去年已去世,岳母今年也随自己刚退休的儿子住到另一个城市养老,平日里基本没啥来往。”
“妻子也没啥消遣,除了做家务就是看电视。”
“妻子的朋友随着时光的流逝,也只剩下了一个叫李梅的女人。但是因为李梅这人不太安分,不仅和老公离了婚还喜欢一天到晚在外边瞎玩。”
“妻子在自己的再三告诫下,也渐渐和李梅疏远了。”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扭头瞅见不远处的餐桌上好像有张白纸,上面压着个透明的水杯。
等他起身走近看清楚上面的字,白纸首列几个黑色加粗字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几个大字,他愤怒的气血全翻涌起来直冲脑门。
多年的老妻,莫名其妙地要和自己离婚……
03此刻郝教授的妻子,这个人前风光得体的教授夫人张佳正很没形象地躺在火车的卧铺上。
她四仰八叉躺着,盯着火车顶端的白织灯发呆。
她套着大大的休闲外套,全身上下朴素至极。
珍珠项链和玉镯这些她不喜欢的首饰,都被她无情地留在了那个家。
她从年轻时自己就喜爱那些设计夸张的首饰,可是结婚后自己的老公看到总是嘲笑自己说:“一点文化品味都没有。”
所以这些年除了陪自己老公出席学校的重大场合,她才会偶尔戴戴珍珠项链这类高雅的首饰。
平日的她素面朝天,什么首饰都不戴。
她把自己的脑袋尽量放空,进入到睡眠状态。
明天早上她就会到达儿子工作的城市,她已经提前和那边一家很大的保姆中介所联系过。
儿子大学毕业后,死活不肯回家。
就连一早托人安排好的工作也说不要就不要,坚持要留在陌生的城市独自奋斗。
别人都嘲笑儿子傻,只有她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个家太让人窒息,不仅儿子要想方设法地逃离,如今自己也是一样。
人前体面的那个家,自己是一秒也不想多呆。
儿子走了,双亲都有了自己的归属。
余生,她想活得任性一点!
04火车摇晃了一夜,张佳却睡得格外舒服。
早上起床后神清气爽的女人,拎着简易的行李兴冲冲地下了火车。
她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小吃店,想都没想就点了一碗麻辣米线,还特意加了个煎荷包蛋。
米线被端上来后,油泼辣子的香味极大地刺激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再咬上一口泛着油光香喷喷的荷包蛋,她顿时感觉被亏欠的人生好像完整了。
因为郝教授肠胃不好,她家的早餐永远是清淡的白粥、白煮蛋、馒头。
要不就是儿子喜欢的牛奶、面包,这还是因为学校放了糕点券。如果不用的话就要过期,素来节俭的郝教授认为太浪费了。
女人曾经有几次提议想和自己老公吃不一样的早饭,都被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人不应该太注重口舌之欲,食物健康能果腹即可。”
她抗争过一次,一碗辣乎乎的面条端上桌后。
老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冷冰冰的白眼透过镜框时刻都在注视自己,最后她每咽一口面条都感觉如鲠在喉般难受。
收回思绪的张佳很快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消灭了那碗麻辣米线,她满意地擦了擦嘴起身去买单。
然后她出门按照中介所说的,找到了19号公交车。她临上车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站牌,默默数了一下坐15站下车。
等她下车后在忐忑不安中和路人问了几次路,终于成功地找到了保姆中介所。
看到中介所招牌上那几个大字“爱馨家政”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毕竟没怎么出过远门的自己,并没有老公说得那么不堪。
05中介所的人还算热情地接待了她,因为现在毕竟是用人的旺季。
张佳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她隐去了自己曾经是教授夫人的过去。反正自己在家干了20多年的家务,没人不夸奖自己做得饭菜好吃、家里收拾打扫得一尘不染。
郝教授这人爱面子,时常爱招呼朋友、学生上家里吃饭。反正她有个贤惠的妻子,又烧得一手好菜。
家里吃不仅干净还便宜,比去饭店划算多了。
有几次张佳曾经抱怨过说道:“那么多人来吃饭太累了,吃完打扫卫生更累。以后有很多人的话,能不能去外面饭店吃啊?”
郝教授不屑一顾地说:“你一天到晚在家不上班,做几顿饭怎么就累着了?”
“身为贤内助,这是你应该做的事。”
如此几次下来,女人放弃了争论。
她手脚越来越麻利,一顿饭做个七八个菜不在话下。为此教授老公不断表扬她说:“人都是有潜力的,你看你现在进步就非常明显。”
张佳听完,只是一脸苦笑!
中介所的工作人员简单面试了一下张佳,见她对着家务的那套流程对答如流表示满意。
中介所的后面是有个小厨房的,没有上工的员工是可以在里面简单做个饭的。
于是工作人员让张佳洗手炒个青椒炒鸡蛋做为考核,女人挽起衣袖就开始洗、切、打鸡蛋。
不到十分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一盆色香味俱全的青椒炒鸡蛋就完成了。
工作人员尝了尝后不住地点头赞赏,立马就让女人办理入职手续。
工作人员让女人填完表格后说:“你下午赶紧去办一下健康证,今晚可以暂时住在员工宿舍。不过你要交押金500,离开时可以退。每介绍一份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我们提成40%。”
女人表示理解,她事先早打听过中介所的流程。
她问清楚办理健康证的流程后,就掏出钱包准备付款。等她把那五张红色的大钞票拿出去后,零落的几张红红绿绿钞票看上去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虽然郝教授收入不菲,但对于交到妻子手里的家用绝对是精确到位。
一分一厘、丝毫不差。
他每月会看似无心地核对妻子的账单,美其名曰:“这是了解社会民生问题的最好途径!”
郝教授记忆力惊天,他经常会精确地提出:“上个月青菜才3.5元一斤,为什么这个月就4.2元了?”
他会耐心地询问家里开销的每一个动向,这么多年下来女人手里能自由支配的现金只有一千左右。
这还是她努力争取过来的。
郝教授平日让妻子去超市、商场购物,基本都是刷他的附属信用卡。
他一度非常不理解,妻子要现金干嘛?
后来在妻子的再三解释下,有些地方是无法刷卡消费的。他才不情不愿地取了现金交给妻子。
06隔天女人就在中介所等待雇主的面试,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位来自天南地北的保姆阿姨。
几个女人无事凑在一起,立刻开始了叽叽喳喳的闲聊。
随着越聊越兴奋,声音就在不知不觉中大了起来。张佳从一开始的矜持,到最后被气氛感染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她都忘记这样与人随意地畅所欲言是什么的事了,老公在外顾及形象总是要求她言谈举止温和有礼。
老公在家寡言少语,也不爱与她交谈。
婚前活泼爱闹的自己,婚后越来越沉默。
一开始还有儿子稚气的笑声,随着儿子的长大住校,家里的气氛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她不是爱看电视,她开着电视只是想让家里多一点人声热闹一些。
张佳脑子回想起昨晚与儿子见面的场面,她办完健康证后就去找了多日不见的儿子一起吃晚饭。
毕业工作后的儿子不愿回家,一年到头也就春节才勉强回来几天。
儿子喜欢画画摄影,可是最终屈服于老公的压力大学选了自己并不喜爱的经济系。
为这事儿子心里压抑已久的怨恨爆发了出来,从去大学报道那天起就和父母的关系渐行渐远。
她见到久违的儿子,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儿子瘦了很多,但精神气却分外清爽有神。当儿子听完自己的决定后,主动拥抱了一下自己。
儿子感概地说:“妈妈、我非常理解你,以前你照顾我。后来我长大后你在病床前照顾年迈的外公外婆,如今他们都有了归属。”
“你是可以完全为自己而活,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完全有能力自给自足。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爸爸离婚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律师。”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的女朋友就在律所工作。”
“真的啊?什么时候让妈妈见见啊?”
“您别急,等我们感情稳定一点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
“真的,不骗妈?”
“真的,您老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说话算数啊!”
母子俩相视一笑。
分手时儿子强行塞了个装满钱的信封给自己,她推脱不过勉强收了下来。
她心里想着先帮儿子存着,将来娶媳妇用。
07就在她们聊到嗨时,中介所迎来了一张怒气冲冲的面孔,
工作人员一见他,赶紧堆上了恭维的笑容。
来人也不客气,直接冲工作人员说:“老爷子昨晚和我打电话,新来的那个阿姨他不满意。”
“你们介绍时不是说是高端中介吗?”
“怎么连着三个阿姨,都不能让老爷子满意啊?”
“这样下去,我要退中介费了。”
“瞧您说的,你家老爷子德高望重见多识广自然要求比普通人高。上次那个已经是我手里的王牌阿姨了,她以前的雇主……”
张佳旁边的阿姨和她窃窃私语道:“那个老爷子是位刚退休的企业干部,脾气不好事还多。家里规矩多不说,还爱挑三拣四。”
“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想去他家上工,上次那个黄姐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才勉强去试试。”
“谁知道才去了一个星期就………”
这时来人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一众待面试的保姆面前挑人,除了张佳以外所有人都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张佳倒是一脸坦然自信,就这气度立马让来人挑中了她。
二话不说就重新签了试工合同,开着车带着张佳来到了老爷子那里。
一路上来人自我介绍道:“张姐,你可以叫我小顾。我爸年前刚退休,我妈一年多前去世了。老爷子生活自理能力差。”
“我结婚了工作也忙,实在没精力过去照顾。”
“所以只能想办法找个保姆,老爷子身体不大好。家里的药不能停,需要有个人负责盯着。”
“不然按照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格,经常忘记吃药那是常事。”
一路絮絮叨叨,张佳基本掌握老爷子的信息。
临下车前她轻轻地说:“你父亲工作了一辈子现在刚退下来,情绪难免失落。”
“你们做儿女的工作忙能理解,但建议还是尽量抽时间回家看看。老爷子频繁换保姆,其实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想吸引你们的注意。”
说完她就不再多言低头下了车,去后备箱取自己的行李。
08等到进了门,张佳发现房子不仅大而且还很空旷毫无烟火气。
到处都流淌着,一种冷冰冰的寡淡。
她抬眼发现阳台上有张躺椅,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对于他们的到来,只是威严地抬了抬眼皮。
张佳倒也不恼,她轻轻放下行李就打开了放在进门处左边的鞋柜门。她弯腰取出了二双拖鞋,自己选了双尺码小的换上。
然后慢慢走到老爷子面前,略微弯了弯腰表示敬意后就开口道:“顾老先生您好,我是您新的保姆叫张佳。您可以叫我小张,以后请您多指导我的工作。”
一席话不亢不卑,落落大方。
最后一句话“以后请您多指导我的工作”,明显让老爷子很受用。
他坐起身来在阳光中眯眼打量新来的保姆,气质不俗而且白净,看着就让人倍感亲切。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
张佳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超过11点。
她对着老爷子说:“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先随便给您做点简单的饭。面条家里有吗?您有啥忌口的吗?”
小顾小心地看老爷子脸上的神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赶紧说:“张姐、别麻烦了,我点个外卖大家一起吃吧!”
他话音刚落,老爷子就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要吃外卖,你自己吃。我最讨厌吃外卖了,你妈刚走那会儿我吃外卖都吃到吐了。”
“………”
“没事,我看冰箱里还有青菜和鸡蛋。我简单点烧个鸡蛋面条吧,你也留下来将就吃一点吧?”
已经进了厨房的张佳,在厨房里出声说道。
小顾见状连忙告辞,其实他也不怎么想和脾气性格有点古怪的亲爹多呆。
不到半个小时,张佳就端出来二碗香气浓郁的面条。她用一个小碟盛了点腌菜放在托盘上,和老爷子那一碗一起端到了他面前说:“不知道您口淡还是口咸,我自做主张盛了点腌菜给您下面。”
“您要不喜欢我就拿走,我口重一会儿放在面条里。”
“留着吧。”
“嗯,那您慢慢吃。”
“我看厨房有红茶和绿茶两种茶叶,一会儿吃完面给您泡哪种茶叶合适啊?”
“红茶。”
张佳不再多言,退到厨房抓紧时间吃面条,
然后又打开冰箱门盘点剩余的菜,和厨房里各种东西的保质期。等老爷子吃完面喝好茶,她趁着过来收拾餐具的功夫儿顺便问了一下菜场和超市的位置。
然后低着头问:“您晚上想吃点啥?”
老爷子因吃得太饱,有点犯困了。
于是他挥了挥手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好,您去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刚才已经帮您整理过床铺了,窗帘帮您拉上了。”
“一会儿需要我叫您吗?床头柜上我帮你放了杯温水等下渴了可以喝。”
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卧室,临进门时他又特意回头看了眼已在厨房忙碌的张佳背影。
(未完待续明天更,后续情节的发展很有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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