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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

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什么三体人?那是人的好不好?直接跳到三体人?做科研哪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松田进不禁又洗了把脸,希恩斯看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而且单从明白单个神经元活动到个体行为的机制这个大关我们都没跨过去呢;这不是还期待着你的突破么?更何况我原先的想法也没那么宏伟,还是利用好领域的积累,只专注于应激与恐惧记忆相关的行为。” “他最近立项的一个课题是宇宙社会学,或许还真能用的上?”希恩斯拍了拍他的肩。“而且你不是有个想法,想建立从个体神经活动到群体行为的计算模型,用于探讨三体人的行为模式么?社会学的部分感觉可以跟他合作哦。” 危机纪元元年,联合国“面壁计划”组织会议会场的洗手间里,松田进无比烦闷的洗了把脸。作为广有影响力的科学家他受组委邀请对面壁人候选名单进行了推举和审核,然而在刚刚的讨论会上却愤然离席。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名不见经传,好论文没有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大学教授为什么会获得主席的亲自担保推荐

本文来源于 “复旦大学脑科学转化研究院 ”已授权转载

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1)

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2)

# 脑海Yeah 第45期 #

杨鹤

写在前面就像我们探索外部宇宙的奥秘一样,对于“内部宇宙”——我们的脑的探索也几乎是没有止境的 ——蒲慕明,China Brain Project and the future of Chinese neuroscience(2021)

危机纪元元年,联合国“面壁计划”组织会议会场的洗手间里,松田进无比烦闷的洗了把脸。作为广有影响力的科学家他受组委邀请对面壁人候选名单进行了推举和审核,然而在刚刚的讨论会上却愤然离席。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名不见经传,好论文没有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大学教授为什么会获得主席的亲自担保推荐。与一些持后现代荒诞主义基调的人不同,松田进是看好“面壁计划”的;长期浸淫在神经科学领域中,他坚信抵御外部威胁最有力的武器应当是进化赋予人的最独特的那一部分:人的大脑。

“罗辑,怎么说也有两个PhD,也算是搞科研的,你冷静的想想,他一定也是有着过人之处的。”好友希恩斯追了过来,“你怎么总是洗脸?莫不是有强迫症?”他开玩笑道。

“我还真有,”松田进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道:“《恒星形成率的广谱测量方法》、《流量经济在推广世界主义中的应用》,这都是些什么?比尔,你都自荐成为面壁人了,你觉得这样的同事靠谱?”

“他最近立项的一个课题是宇宙社会学,或许还真能用的上?”希恩斯拍了拍他的肩。“而且你不是有个想法,想建立从个体神经活动到群体行为的计算模型,用于探讨三体人的行为模式么?社会学的部分感觉可以跟他合作哦。”

“什么三体人?那是人的好不好?直接跳到三体人?做科研哪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松田进不禁又洗了把脸,希恩斯看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而且单从明白单个神经元活动到个体行为的机制这个大关我们都没跨过去呢;这不是还期待着你的突破么?更何况我原先的想法也没那么宏伟,还是利用好领域的积累,只专注于应激与恐惧记忆相关的行为。”

“应激和恐惧?在一定条件下这可是传染性极强的情绪反应,而且具有跨物种的进化上的普遍意义。你别说,这倒是一个蛮具有社会效益的研究方向呢。”

“也是,要是扯点宇宙社会学的话,现在不仅是跨物种的普遍性了,是跨文明了。古筝计划截获的情报出来的时候我挺激动的,因为三体人说:‘我害怕你们’;所以它们也会‘害怕’,当然我们对这个反应背后神经系统一无所知,不过我认为当人类充分理解了自身恐惧的机制,我们便具备了去判断恐惧在宇宙环境中多大程度上是进化保守的基本能力。”

“你是想关注恐惧情绪是进化保守的?还是应激是进化保守的?如果我记得没错,领域里对于这两者从概念到生物基础上的差别是有争议的。”

“我没跟你说起过?我是支持Joseph LeDoux等人‘主观恐惧≠防御性行为’的campaign的;这对于我们考虑源自啮齿动物的条件恐惧实验结果至关重要。你想,在条件恐惧实验中我们看到小鼠僵直了,这究竟只是一种简单的,应激性的防御性行为还是小鼠‘感到’了恐惧? 后者的表述提示恐惧是一种主观情绪,而对此我们欠缺任何客观的测量手段。当我们只能依赖于可复制的行为学及生理性数据去间接测量‘恐惧反应’时,我们必须对观测结果有一个更为谨慎而准确的描述。”

“我知道,但这听起来只是在避免犯一种拟人论的错误,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吧?我赞同这种考量背后的严谨,但是Fanselow等人的反驳也不无道理。一个恐惧和防御性行为从神经生物基础上完全分离的框架对实验或是描述进化道路中的真实情况的有什么切实帮助呢?领域中采取动物条件恐惧范式研究恐惧已有百年,以前额叶-边缘系统为大范围描绘的恐惧记忆环路也越来越细致;自1952年Weizkrantz移除了猴脑杏仁核并观测到恐惧丧失反应后,杏仁核便逐渐成为了研究最多的‘恐惧中心’(见图一);诚然,现今系统神经学的发展已经教会我们不要只是寻找唯一的‘中心’,而是理解神经环路的协作。

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3)

图1. 小鼠条件恐惧实验的环路结构 J. F. Medina et al.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 (2002)

星空之夜衰退病(浅谈星空恐惧症)(4)

图2. 恐惧与消退环路结构 P. Tovote J. P. Fadok A. Lüthi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 (2015);相比于图1,恐惧环路变得更为复杂而完善

近十年以来,我想我们已经利用各类神经失踪、活动标记和新型的成像方法确立了‘条件恐惧环路’中十几个在不同物种中不同的重要脑区;利用光遗传学方法,我们还在杏仁核的内外侧、海马内嗅皮层、齿状回、前额叶、腹侧丘脑等区域找到了不少具体类型的‘恐惧记忆’关联神经元(见图2)。而所有这些研究落到其客观的测量手段上,都绕不开一般的生理测评手段或者强直反应。你别急,我不是反对针对杏仁核功能意义上的降级,我想说明其实是这样两件事:第一,不应该排除我们利用‘防御性行为’的观测结果来解释高级脑区中的活动的可能;第二,要做到第一点,领域里需要的恐怕不是一分为二的看待恐惧和应激,而是寻找提升观测神经活动时间分辨率的手段,将行为和神经活动进一步分解、降维。例如那些关注岛叶神经元是如何整合自主神经系统反馈与恐惧反应的研究,就启示了我们高级脑区会对基础的交感神经系统反馈进行二阶递归式的调控。最后从最根本的进化角度上探讨这个问题的话,正如新皮层的结构在进化上不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所谓恐惧的情绪,也不一定就是人,或是哺乳动物所特有的……”

“那这种思路不是正好告知我们:比较小鼠的‘恐惧反应’和我们人类语义上的恐惧是没有意义;前者不依赖于后者的进化条件。”

“但是后者或许依赖前者。换一种角度?与其在啮齿动物上去寻找主观恐惧的存在,不如思考一下人类的恐惧有什么特质;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主观性的神经表征是什么?”

“主观判断的神经表征么?在这个问题上目前大家聚焦的是前额叶。哼,回到最为终极的神经科学问题了么。不过,人类的恐惧特质,这个问题有点意思。” “对啊,你猜我想研究什么?一种我认为只依赖于逻辑思维能力,或者皮层的计算基础而存在的恐惧:对于未知的恐惧。”

“未知……这不就是威胁感知的问题么?有什么特别的?”

“不不不,重点就是在于这个‘知’字,对未知的恐惧,是依赖于先验的负面经历的;人的认知本身和情绪的调控能力是紧密联系的,也许在生理上本为一体。对未知的恐惧包含对潜在威胁的交感神经系统反应,但也包含对威胁的不断衡量;而正是这种不断的衡量,或者说猜忌影响了皮层正常功能的行驶,扩大了恐惧反应;这种类似的调控失败也许和创伤性应激后遗症有些类似呢。”

“嗯,有点意思;不过怎么在实验室中模拟对未知的恐惧呢?让人躺在fMRI里玩克苏鲁游戏?你描述的这种定义对所有人都适用么?”

“哈哈,再想想呗;就算每个人的认知因人而异,我的这个描述对三体人明显是适用;他们对ETO如此狠绝无情,不正是因为对我们人类毫无信任,充满猜忌么。”

“嗯,高等社会化动物的恐惧,自然是经过了多层调控的。呵呵,还真能搞个宇宙社会学呢。”松田进把手擦干,顿了顿,半开玩笑地问道:“成为面壁人,不会害怕么?”

“哈哈哈,完全不会,作为神经科学家,对人类一定是充满信心的。”希恩斯说道,松田瞅了他一眼,不禁露出了微笑。

END 文中涉及的观点Credit to:

Fanselow M. S. & Pennington Z. T. (2017). The Danger of LeDoux and Pine's Two-System Framework for Fear.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174(11) 1120–1121. https://doi.org/10.1176/appi.ajp.2017.17070818

LeDoux J. E. (2014). Coming to terms with fear.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11(8) 2871–2878. https://doi.org/10.1073/pnas.1400335111

Weiskrantz L. (1956). Behavioral changes associated with ablation of the amygdaloid complex in monkeys. Journal of Comparative and Physiological Psychology 49(4) 381–391. https://doi.org/10.1037/h0088009

Medina Javier & Repa J & Mauk Michael & Ledoux Joseph. (2002). Parallels between cerebellum- and amygdala-dependent conditioning.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 3. 122-31. 10.1038/nrn728.

Tovote P. Fadok J. & Lüthi A. Neuronal circuits for fear and anxiety. Nat Rev Neurosci 16 317–331 (2015). https://doi.org/10.1038/nrn3945

Klein A. S. Dolensek N. Weiand C. & Gogolla N. (2021). Fear balance is maintained by bodily feedback to the insular cortex in mice. Science (New York N.Y.) 374(6570) 1010–1015. https://doi.org/10.1126/science.abj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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