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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

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火星计划的长期目标是在火星上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市。就算地球飞船因为任何原因而停止到来,火星上的城市仍然能够存续下去。火星计划的根本瓶颈在于交通工具:火箭(星舰)的工程化。星舰最根本的目标是为了最小化运输成本,老马采用的衡量指标是平均运送每吨物资到达火星表面的成本。为了尽可能减轻火箭的质量,SpaceX取消了着陆腿的设计。火箭回收时,改用地面捕捉塔伸出筷子臂捕捉火箭箭体。火星计划老马预计最快5年,最慢10年,SpaceX能实现载人登陆火星。

老马是SpaceX的首席技术官,几乎所有的设计决定都需要老马签字。

5月30日,Crew Dragon Demo-2任务,SpaceX首次将两位美国航天员送上空间站。老马坦言压力山大,“我不信教,但我还是跪下来为那个任务做了祈祷”。

猛禽发动机的设计室压(300巴)已经打破了历史记录,之前由前苏联的RD发动机保持(~267巴)。高室压可以实现高推重比和高比冲,保证发动机的高效和紧凑。

星舰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发动机的量产问题,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材料,SpaceX为此发明了几种新的合金。

为了尽可能减轻火箭的质量,SpaceX取消了着陆腿的设计。火箭回收时,改用地面捕捉塔伸出筷子臂捕捉火箭箭体。

火星计划

老马预计最快5年,最慢10年,SpaceX能实现载人登陆火星。

火星计划的根本瓶颈在于交通工具:火箭(星舰)的工程化。星舰最根本的目标是为了最小化运输成本,老马采用的衡量指标是平均运送每吨物资到达火星表面的成本。

火星计划的长期目标是在火星上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市。就算地球飞船因为任何原因而停止到来,火星上的城市仍然能够存续下去。

为了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市,需要从地球运输大量的物资。目前,平均每吨物资运抵火星的成本是10亿美元。显然,这个成本是人类社会无法负担的。老马说,“我们至少需要优化一千倍”,将每吨物资的运送成本降低到100万美元。

降低运输成本的根本解决方案是让星舰可以完全并快速的重复使用。“完全”是指每次发射,火箭的主要部件全部可以回收,重复利用。“快速”是指星舰回收后可以快速重新装填燃料,实现一天内多次发射,就像飞机一样。

由于火星距离地球过远(4-20光分),任何现有货币制度,包括加密货币,都无法正常同步,因此,火星需要一种本地化的货币。

自动驾驶

老马以第一性原理分析,人类用视觉和生物神经网络来开车,而视觉也是整个道路系统设计的基础。因此,为了达成自动驾驶,也需要用数字形式重建视觉及神经网络这两个要素。老马说,“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认为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老马预计今年很可能实现L4级的自动驾驶。

FSD V11版本

高速公路和市内统一为单技术栈。

用更多的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取代传统的C和C 代码。例如,向量空间的转化工作,转成由神经网络完成。

将所有神经网络都转化为基于环绕视频数据的,之前还有一些传统网络不是基于环绕视频的,现在要全部转化过来。

取消相机的图像后处理,直接采用原始图像(光子计数),每帧节省13毫秒计算,提升帧率。为此需要进行网络的重新训练。

更新(方向盘和刹车)控制单元的驱动程序,将控制频率从10赫兹提升到100赫兹。(这一点不确定是不是会包含在V11中)

特斯拉机器人

特斯拉机器人的代号为“擎小柱”(optimus sub-prime)。老马预计可能会在今年年底左右实现一个像样的机器人原型。

目前还只专注于让机器人变得“有用”,可以承担危险的,无聊的,重复性的工作。将来可能可以让机器人应用于家庭,承担“陪伴”人类的作用,类似于狗狗,甚至可以因主人的特点而发展出不同的个性。

力量的源泉

被问到面对星舰如此巨大的工程难题,老马的力量源泉来自于哪里。老马的回答很独特: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极其重要,需要完成的事情。我们必须不断努力,至死方休。我不需要力量的源泉”

“放弃并不是我的天性。我不在乎乐观或悲观,干他娘的,我们会搞定的。” f*ck that we're gonna get it done.

给年轻人的建议

努力成为有用的人。做对人类、对世界有用的事情。

读很多书,尽可能多地摄取信息。建立自己的知识结构。可以通读一下精简版的大英百科全书,可以跳着读。

尝试每样东西都了解一点。多尝试才能真正发现自己喜欢同时又擅长的事。

与来自不同阶层,不同行业,不同专业,不同技能,不同职业的人交谈,

不能持有“零和理念”,要保持“摊大饼”的理念。经济的大饼不是固定大小的,要努力增加大饼的整体大小。

访谈花絮,"三好学生"马斯克

开场献唱一曲“Can't Get Enough Of Your Love Baby”。中间吟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18》。在Lex的撺掇下,老马说虽然没考虑过讲脱口秀,但有足够的素材,可能可以讲一次十五分钟的。

畅谈二战历史,分析各国战斗机的技术特点。

对俄罗斯的语言,历史,火箭技术感兴趣,学习西里尔文。

回应联合国官员逼捐66亿美元,“显然60亿美元不会结束世界饥饿。目前全世界生产的食物远远超过其实际消费量。饥饿几乎总是因为内战、冲突或诸如此类的原因,很少仅仅是因为缺钱。”

Lex问,如果他与俄罗斯总统普金进行座谈,老马是否愿意电话加入聊个五毛钱的。老马欣然答应。期待!


访谈全文(33000字)

1.1 马斯克唱歌

Lex:以下是与埃隆马斯克的对话,这是他第三次上“Lex Fridman播客”。

嗯,让自己舒服点。

埃隆:Boo

Lex:哦,哇,好吧。

埃隆:你不需要带耳机吗?

Lex:不需要。

埃隆:好的,我需要离多近声音才清楚?

Lex:离得越近,你的声音越性感。

埃隆:“嘿宝贝,我怎么爱你都不够,宝贝”

Lex:我要把这段单独剪出来,任何时候任何人给我发手机消息,我都用这段来回复。

埃隆:“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如果你认为我很性感,说出来告诉我吧,do do do do...”

Lex:太棒了。好的,严肃模式启动。

埃隆:严肃模式?得了吧,你们这些俄罗斯人,你们没法严肃。

Lex:是的,我知道。

埃隆:在俄罗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是严肃的。

1.2 SpaceX载人飞行

Lex:是啊,我们会改变的,我们会改变的。这太轻松了。

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1)

SpaceX于2020年5月30日将人类送入轨道,被许多人视为人类太空探索新时代的第一步。这些载人航天飞行任务是过去两年中我和数百万人的希望灯塔,因为我们的世界正经历人类近代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之一。我们看到分裂、恐惧、愤世嫉俗甚嚣尘上,基本人性正在丧失,就在我们最需要它的时候。

因此首先,埃隆,我得说,谢谢你给了世界希望,以及对未来感到期待的理由。

埃隆:哦,你这么说真好。我确实想这样做。

人类显然有很多问题,人们有时会做坏事。尽管如此,我热爱人类,我认为我们应该确保尽一切努力拥有美好的未来,一个令人兴奋的未来,一个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人们幸福感的未来。

Lex:让我问一下Crew Dragon Demo-2任务,首次载人飞行,你在发射之前感觉如何?你当时害怕吗,兴奋吗?事关重大,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埃隆:是的,毫无疑问,那时压力山大。

我们显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失望,至少可以说,压力山大。

我确信,在我们发射时,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提升成功率的事情了。我们绞尽脑汁想任何可能提升成功率的措施,我们已经想不出更多了,NASA也想不出。那就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了。因此我们放手发射。

我不信教,但我还是跪下来为那个任务祈祷了。

Lex:你能睡得着吗?

埃隆:不能

Lex:成功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首先是发射成功时,然后当他们返回地球家园时。

埃隆:这是一个巨大的解脱。是的。

对于高压力的任务,我发现解脱的感觉大于兴奋。而且,我认为随着我们更自信并证明了系统,因为我们必须确保一切正常。接下来的小行星任务绝对更让人享受。

我认为Inspiration4任务的确非常鼓舞人心。我鼓励人们在网飞(Netflix)上观看Inspiration纪录片,做的很棒。我也的确受到了鼓舞。我觉得我享受到了实际的任务,而不仅仅是持续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Lex:对于不了解这件事的人来说,这是第一次由全平民组队,走向太空,进入地球轨道。

埃隆:是的,我认为这是三四十年来,人类到达的最高轨道。

唯一更高的是一次航天飞机... 对不起,是一次哈勃服务任务。然后在此之前,是72年的阿波罗任务。

很猛,很酷,很棒。

我认为作为一个地球生物,我们想要继续做得更好,飞的更高。我认为,如果阿波罗是人类的最高标杆,是我们能到达的最高极限,那将是悲惨的,极其悲惨的。

令人担忧的是,据上次登月任务已经过去了49年。差不多半个世纪了,我们还没有重回月球。这令人担忧。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已经达到了文明的顶峰?

我想我们必须回到月球,并在那里建立一个基地,一个科学基地。如果我们在月球上建立了合适的科学基地,就可以了解很多关于宇宙本源的知识。

我们在南极洲和世界许多其他地方都设有科学基地。认真建立月球基地,这就是我认为我们必须完成的下一件大事。然后派人登陆火星,走出去,创造太空文明。

Lex:我稍后会问你那些细节。

但是,由于你忙于应对所涉及的所有艰巨的工程挑战,你是否仍然能够惊叹这一切,太空旅行、每次火箭升空时的魔力,尤其当它是一个创纪录的任务时?还是说你因为必须解决的所有挑战而被压垮了?

我想补充一点,我提出这个关于5月30日的问题,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所以可以回顾过去并考虑已经产生的影响。当时它可能是一个工程问题,现在它正在成为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关于21世纪,有多少时刻会被记住?对我来说,那个时刻,或此后的Inspiration4或其他任务,会作为新太空探索时代的早期步骤被人们记住。

埃隆:是的,在发射期间,我想也许有些人知道,但很多人不知道,实际上我是SpaceX的首席工程师,所以几乎所有的设计决定都是由我签署的。如果载具出了问题,从根本上说这是我的错。我的确需要考虑所有的事情......

当我查看火箭时,我看到的是所有可能出错和需要改进的事情。龙飞船也一样。其他人会说,“噢,这是航天器,或者火箭。”,以及“这看起来真的很酷。”,而对我来说,这些是风险,那些是问题,那就是我所看到的。这跟其他人观察产品时看到的不一样。

1.3 星舰

Lex:我一会儿请你用同样的方式分析一下星舰。我知道你一会儿会更详细地讨论星舰。

埃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就讨论。

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2)

Lex: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当你看到一枚火箭时,你看到的是一系列的风险。同样,你说星舰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我有很多提问的方式,但如果你能神奇地完美地解决一个问题,完美地解决一个工程问题,会是哪一个?

埃隆:对星舰来说?

Lex:是的,对星舰来说。

或许是效率、发动机、不同部件的重量,各种事情的复杂性?或许是用于着陆的控制系统?

埃隆:不,实际上,最最占据我时间的事是发动机生产。不是发动机的设计,我经常说原型容易,生产很难。

我们拥有有史以来设计过的最先进的火箭发动机。因为我会说目前最好的火箭发动机可能是RD-180或RD-170,基本上这俩是俄罗斯的发动机双子星。而且,我认为只有已经发射入轨的发动机才算数。我们的发动机还没有发射任何东西进入轨道,但确实,它是第一台比俄罗斯RD更好的发动机,而后者的设计令人惊叹。

Lex:你在谈论猛禽发动机。是什么让它如此惊人?生产这款发动机的方方面面情况如何?如果所有的效率问题都搞定了,那么你最兴奋的是什么?

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3)

埃隆:猛禽是一款全流量分级燃烧发动机,它在非常高的室压下运行。关键的性能参数是,火箭发动机可运行的室压是多少,也就是燃烧室的压力。

猛禽设计为在300巴或更高下运行,300标准大气压。目前可运行的发动机记录是我提到的RD发动机,俄罗斯的RD,我相信大约是267巴。并且室压的难度以非线性的方式增长。室压增加10%,难度差不多要增加50%。那么高的室压就是发动机功率密度很高的原因。因此,可以实现非常高的推重比和非常高的比冲。比冲是衡量火箭发动机效率的指标。这实际上就是发动机排出气体的速度。凭借非常高的室压,你可以获得一台紧凑的发动机,但同时具有高膨胀比——这是出口喷嘴和喉部之间的比例。你会看到火箭发动机的形状有点像沙漏。那是一个腔室,然后它会收缩并有一个喷嘴,出口直径与喉部的比例就是膨胀比。

Lex:为什么这款发动机如此难以大规模生产呢?

埃隆:这很复杂。

Lex:复杂是指什么?这里涉及到很多组件。

埃隆:有很多组件和很多独特的材料。我们必须发明几种之前不存在的合金,才能让这台发动机工作起来。

Lex:所以也是材料的问题。

埃隆:是材料问题。

在一个全流量分级燃烧发动机中,系统中有许多反馈回路。基本上,推进剂和热气同时流经发动机的许多不同部分,而且它们都对彼此有相互的影响。你在这里改动了某物,它能产生递归效应,能改变那里的某物。而且很难控制。以前没人这么干成是有原因的。我们之所以要开发全流量分级燃烧发动机,是因为它具有理论上的最高效率。

为了生产一枚完全可重复使用的火箭,而这确实是轨道火箭技术的圣杯,一切都得是最好的。得有最好的发动机、最好的机身、最好的隔热罩、极轻的航空电子设备、非常智能的控制机制。你必须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减轻质量。例如,我们并没有将着陆腿装配在助推器和飞船上,我们将用塔来捕捉它们,以节省着陆腿的重量。我们正在谈论的是,用巨大塔架上的筷子臂捕捉有史以来最大的飞行物体。就像“空手道少年”夹苍蝇,但要大得多。第一次可能不会成功。

马斯克发射火星登录(10年内载人登陆火星)(4)

Lex:你提到过你怀疑,有时你怀疑这究竟是否可行。这太难了。

埃隆:就可能性来说,目前来看,我认为我们能搞定星舰。有一个时间问题,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真正实现完全快速的可重用性?因为在我们能够实现完全快速的可重用性之前,可能需要经过很多次发射。但我可以说物理学已经为我们画出了蓝图,目前来看,我非常有信心,成功就在所有可能的结果集合中。有一段时间,我不确信成功是可能的结果之一,而这很关键。

Lex:你是说,有机会。

埃隆:我是说有机会。没错,只是不确定需要多长时间。但是我们有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团队,他们日以继夜的工作,以实现这一目标。如我所说,实现太空飞行革命,让人类成为太空文明的关键是拥有完全快速可重用的火箭,轨道火箭。有史以来,还没有任何轨道火箭是可以完全重复使用的,这一直是火箭技术的圣杯。

1.4 放弃不是我的本性

Lex:许多聪明人,非常聪明的人,以前曾尝试过这样做,但都没有成功。

因为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当工程问题如此困难时,你的信念来源是什么?有很多专家,包括很多你敬佩的人,他们过去都失败了。

埃隆:是的。

Lex:还有很多人,很多专家,也许有记者,各种人都有,公众对于这件事能否做成有很多疑问。而且你自己也知道,即使并非毫无胜算,它仍然不太可能做成,或非常困难。你从哪里寻求支持?无论作为个人,作为有才智的工程师,还是作为一个团队,去哪里寻找力量的源泉,以坚持下去并继续推动项目,直至完成?

埃隆:(非静止画面...)力量的源泉?

我很清楚我是如何看待这些事情的。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极其重要,需要完成的事情。我们必须不断努力,至死方休。

我不需要力量的源泉。

Lex:放弃并不是...

埃隆:放弃不是我的天性。我不在乎乐观或悲观,干他娘,我们会搞定的。

1.5 第一性原理和极限思考

Lex:会搞定的。

你是不是可以重新深入讨论下星舰的特定问题,或经历的任何工程问题?你能不能试着以你特定的生物神经网络,你的思考方式进行反思,并描述你如何思考问题,不同的工程和设计问题?有没有一种系统性的过程,你说过第一性原理思考,有某种过程吗?

埃隆:是的,如我所说,物理学是法律,其他一切都是建议。我见过很多可以违反法律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可以违反物理学的人。

首先对于任何类型的技术问题,你必须确保没有违反物理学。我认为,第一性原理分析可以应用于工作或生活的任何问题,真的是任何问题。

第一性原理只是说,让我们把某样东西剥离到最基本的原则,那些在基础层面上我们最有信心的原则上,这奠定了公理性的基础。然后从那里开始推理。然后根据公理交叉检查你的结论。如果违反了物理学的基础,比如能量守恒或动量守恒,事情就行不通。这只是为了奠定是否有可能。

然后另一个很好的物理学工具是以极限的角度进行思考。对一个特定的事物,把它极限放大或极限缩小,事物会如何变化?

Lex:类似于,你生产的东西,同时考虑数量和时间维度。

埃隆:是的,让我们就以生产举例,我认为这是一个被低估的问题。如我所说,量产一项先进技术,比一开始进行设计要困难得多,困难几个数量级。

比如说,你打算搞清楚,为什么这个零件或产品很贵?是因为我们从根本上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吗?还是因为产量太低了?然后你说,如果我们的产量是每年100万呢,还是很贵吗?这就是我指的,激进的考虑事物极限的方法。如果年产100万还是太贵了,那么产量就不是这个东西昂贵的原因。根本问题肯定在设计中。

Lex:然后你就可以专注于降低设计的复杂性。

埃隆:改变设计,改变零部件,让它们从根本上不再昂贵。

这在火箭技术中很常见,因为单位产量相对较低,常见的借口就会是:“贵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单位产量很低”。“如果我们是在汽车或消费电子产品行业中,那么成本就会低得多。”我说,“好啊,让我们假设现在你年产量100万。还会很贵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规模经济就不是问题的核心。

Lex:你把这个原理应用于制造业和供应链吗?你谈到了资源和材料。你是否把第一性原理投入应用,用于计算和推导中?比如,我们如何让供应链运作起来?

埃隆:有的。

Lex:然后是材料成本,诸如此类,我问的太多了吗?

埃隆:没问题。

以极限进行思考的一个很好的例子,以任何产品或机器为例,比如说火箭吧,如果你看看火箭的原材料,它们包括铝、钢、钛、铬镍铁合金、特种合金、铜。你说,“这每种组成元素的重量是多少,它们的原材料价格是多少?”这为载具的成本设定了下限,除非更改材料。

你计算得到的值,我称之为"第一神奇数字"。这就像,如果你获得了一堆这些原材料,你可以挥动一根魔杖,把这些原子重新排列成最终的形状。除非更改材料,否则这将是你生产这个东西的最低成本。那几乎总是一个非常低的数字。那么,实际上导致东西变贵的是,如何将原子排列成所需的形状。

Lex:如果你不介意我稍稍岔开话题的话,我经常和吉姆·凯勒交谈,他曾与你共事...

埃隆:没错,吉姆在特斯拉工作很出色。

Lex:我想他也同样闪耀着你现在谈到的思想的火花。我想我在特斯拉和SpaceX员工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事情。他们学习这种思维方式,这几乎显而易见。

无论如何,他指导我生产特斯拉机器人可能有多便宜。我们产生了争论。你如何降低生产机器人的成本?因为,我在学术圈与人形机器人以及波士顿动力等公司进行了相当多的互动。它们的生产成本非常高。然后吉姆教育我说,“好吧,以第一性原理思考我们如何降低生产成本。”

我想你就是这么做的,你已经把那种思考方式应用到了特斯拉机器人,和各种传统以来被视为复杂的系统上。你来说说,我们如何简化这一切?

埃隆:是的,我认为如果你真的擅长生产制造,你基本上可以生产...

在高产量下,你基本上可以以接近原材料成分的价格生产任何东西,再加上你需要授权的知识产权,任何东西。但很难。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一切皆有可能。如我所说,任何东西,如果量产,成本都能逼近原材料加上知识产权许可。

在尝试设计产品时,通常人们会从他们熟悉的工具、零件和方法开始,并尝试使用他们现有的工具和方法来创建产品。另一种方式是尝试想象柏拉图式的理想产品或技术,不管它是什么。并问:“构成最好产品的完美的原子排列是什么?” “现在让我们试着弄清楚如何让原子排列成那种形状。”

Lex:听起来,这几乎就像《瑞克和莫蒂》一样荒谬,直到你开始真正思考它。你的确应该用这种方式进行思考,因为其他一切都是... 除非这么思考,否则你可能会成为过去那种做事方式的受害者。

埃隆:正如惯性的作用一样,人们会希望使用他们熟悉的相同的工具和方法。

这就是他们默认的做事方式。使用这些工具和方法能制作出一个结果,但不太可能成为柏拉图式的完美产品。

那就是为什么同时从两个方向来考虑事情是好的。一方面我们可以用手头的工具做出什么,一方面什么是完美的,理论上完美的产品?那个理论上完美的产品将是一个移动的目标,因为随着你学习的更多,完美产品的定义将会改变,因为你实际上并不知道完美的产品是什么。但是你可以成功地近似出一个更完美的产品。

按这样思考,然后说,“好的,现在我们需要创造什么工具、方法、材料,以让原子排列成那种形状?” 人们很少这样想,但它是一个强大的工具。

1.6 载人登陆火星

Lex:我应该提一下,才华横溢的Shivon Zilis和我们在一起,如果你听到外面或上面传来智慧之声的话。

好的,让我问问关于火星的事。你提到在月球上建立一个基地,做一些研究对科学来说是很棒的。在这一类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中,真正的大飞跃是将人类送上火星。你认为SpaceX什么时候能载人登陆火星?

埃隆:嗯,最好的情况大约五年,最坏的情况十年。

Lex:从工程角度说,决定因素是什么,还是说这不是瓶颈?

埃隆:从根本上说,瓶颈是载具的工程化。星舰是有史以来最复杂,最先进的火箭,复杂高达一个数量级,真的高一个级别。

星舰的根本优化是最小化每吨入轨成本,以及最终每吨到达火星表面的成本。这似乎是一个商业目标,但它是实际上需要优化的关键所在。

每吨到达火星的成本,我们最高只能承受某个阈值,以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市。超过这个值,我们就负担不起了。不能花费一万亿美元飞去火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拿来买火星船票。我们需要把成本控制在可以承受的程度。

我们不想要只是在火星上留下旗帜和脚印,然后半个世纪都不会再去,就像我们对月球所做的那样。

为了通过一个非常重要的大过滤器,我认为我们需要成为多行星物种。对很多人来说,这听起来会有些深奥。但只要时间够长,地球终归会经历一些灾难,可能是人类自己干的,也可能是类似发生在恐龙身上的外部事件。但如果最终这些都没有发生,而我们神奇地继续前行,然后太阳会逐渐膨胀并吞没地球。地球可能会在大约5亿年后变得太热,而无法生存。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仅比地球存在的时间长10%。

如果你想想,目前的情况真的很了不起,令人难以置信。地球存在了大约四十五亿年。这是四十五亿年来,第一次有可能将生命延续到地球以外。那个机会窗口可能会打开很长时间,我希望它是,但也可能只开放很短的时间。我认为在窗户打开时迅速行动是明智的,以防它万一关闭。

Lex:是的,核武器、流行病、各种威胁的存在,应该给我们一些动力。

埃隆:文明可能会随着一声巨响或一声呜咽而消亡。如果它消亡于人口崩溃,那么显然更像是一声呜咽。如果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那就更像是一声巨响了,但这些都是风险。

重要的是,要以概率来考虑这些事情,而不是确定性。有可能地球上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认为很可能未来是美好的。但假设说,每个世纪有1%的机会发生文明终结事件。这是斯蒂芬·霍金的估计,我认为他可能是对的。我们应该这样想,成为一个多行星物种,就像为生命本身购买了保险,"生命终身保"。

Lex:这么快就变成了电视购物广告。

埃隆:"生命终身保",是的。

我们可以把地球上的生物,植物和动物带到火星,给这颗行星注入生命,变成第二颗有生命的行星。那会很棒,它们自己去不了火星。如果我们不带上它们的话,那么它们肯定会在太阳膨胀时全部死亡,生命的终结。

1.7 火星移民

Lex:你认为在火星上建设文明、改造火星,最困难的方面是什么?比如从工程的角度,从财务的角度,从人的角度。把大量人类带到那里,并且他们永远不会回到地球?

埃隆:不对,他们当然可以回来,有些人会回到地球。

Lex:他们可以选择是否在那里度过余生。

埃隆:是的,很多人会回来的。我们需要飞船回来。飞去火星的那些飞船,我们需要它们回来,所以只要你愿意,跳上船就行了。我们不能把飞船丢在那里,那些东西很贵。我们需要它们回来,回来并继续它们的旅行。

Lex:你有没有考虑过地球化改造和建造方面的工作?你现在是否仍然专注于到达火星至关重要的宇宙飞船部分?

埃隆:是啊。如果你没法到达那里,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而且就像我说的,如果成本极高,我们也到不了那里。目前的成本,比方说把一吨物资运送到火星表面,大约需要十亿美元。因为你不仅需要火箭,发射,你还需要隔热罩,制导系统,深空通信,你还需要某种着陆系统。粗略估计,目前每吨物资运达火星表面将花费十亿美元。显然,这对于创建一个自给自足的文明来说过于昂贵了。

我们至少需要优化一千倍。

Lex:每吨一百万美元?

埃隆:是的,理想情况下比这个低,远低于一百万美元每吨。

你得想想,为了在火星上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城市,整个社会能负担得起或者想要花多少钱?

自给自足很重要。我们将能通过关键门槛,一个大过滤器。如果地球的太空飞船因为任何原因停止到来,而火星城市仍然能够存续下去,不管什么原因。但是,如果飞船因任何原因而停止到来,火星城市会消亡还是存续?即使只缺少一个关键要素,仍然难以存续。就好像在漫长的海上航行中,除了维生素C之外,你什么都不缺。你的死亡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所以我们必须让火星城市达到可以自给自足的程度。我不确定这真的会在我有生之年发生,但我希望看到至少有很强的势头。

然后你可以说,“为了建立可以自给自足的城市,最少需要多少吨物资?”这有很多不确定性。你可以说,我不知道,可能至少需要一百万吨,因为你必须在火星上建立很多基础设施。就像我说的,为了实现自给自足,你不能缺失任何物资。你需要半导体、晶圆,你需要铁矿石精炼厂,你需要大量物资。而且火星也不是非常宜居的,它的不宜居程度最低,但绝对是一颗需要大修的行星。

Lex:在地球之外。

埃隆:是的,地球很宜居。

Lex:而且,我们还应该澄清,在太阳系中。

埃隆:是的,在太阳系中。

Lex:可能有不错的度假胜地。

埃隆:外太空可能有一些很棒的行星,但我们希望渺茫

Lex:太难到达了?

埃隆:是的,至少可以说,太太太太太难了。

1.8 虫洞旅行

Lex:让我反驳一下,不是真正的反驳,而是迂回问一下。你提到了物理学是第一个起点。广义相对论允许虫洞的存在,技术上它们可以存在。你认为人类可以利用虫洞来超越光速吗?

埃隆:虫洞是有争议的。我们目前不知道有什么跑的比光速更快。

有一些关于空间的想法...你只能以光速在空间中运动,但如果你能让空间本身运动,那就是弯曲空间。空间本身能够以超光速运动。

Lex:对。

埃隆:比如大爆炸时的宇宙,膨胀的速度远超光速。是的。如果这是可能的,弯曲空间所需的能量是如此巨大,令人难以置信。

Lex:那么,基于你在推进上所做的所有工作,火箭推进可能有多少创新?我的意思是,你已经看到了全貌,并且你持续在各个方面不断创新。有多少可能?比如,你能以某种方式获得十倍提升吗?物理学中,是否有一些东西可以帮助你显著提升发动机效率,诸如此类的吗?

埃隆:好吧,如我所说,真正的圣杯是一个完全可快速重用的轨道系统。

目前,猎鹰9号是唯一可重复使用的火箭。助推器返回并着陆,你已经看过那些视频了。我们回收了鼻锥或整流罩,但我们没有回收火箭上级。这意味着我们的最小成本是生产火箭上级。

你可以把两级火箭想象成两架飞机,一架大飞机和一架小飞机,我们回收了大飞机,但没有回收小飞机。所以成本仍然很高,上级至少需要花费1000万美元。然后助推器的可重用进展和可重用度不及预期,整流罩也是。因此,不计算每次飞行的额外成本,最低边际成本可能在1500到2000万美元之间。

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比历史上任何火箭都了不起。但是通过完全快速的可重用性,我们可以将每吨入轨的成本降低一百倍。想象一下飞机或汽车,如果你每次开车都必须买一辆新车,那将会非常昂贵,坦率地说,这会很愚蠢。

但实际上,你只需要给汽车加油或充电,这将使你的行程便宜一千倍。火箭也一样。生产这种可以进入轨道的复杂机器非常困难。如果不能重用,如果不得不丢弃它的重要部分,就将大大增加成本。理论上,可以把星舰每次发射的成本控制在100万美元,也许200万左右。并将一百多吨载荷送入轨道,这挺疯狂的。

Lex:是的,令人难以置信。所以你是说,让它能够完全可重复使用,远比理论物理的某种卓越的突破要重要的多。

埃隆:不,不,不,没有卓越的突破,没有。只要让火箭可重用,这是一个极其困难的工程问题。但是不需要新的物理学。

1.9 火星的政治和法律

Lex:只要出色的工程技术。让我问一个带点哲学性的有趣问题。

我得问问,我知道你专注于到达火星,但是一旦我们到达了那儿,你认为什么形式的政府、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最适合早期的人类文明?讨论这个问题的有趣原因,也在于可以帮助人们梦想未来。我知道你的确专注于短期的工程梦想,但想象火星上真正的人类文明,能带给人们希望。

埃隆:嗯,这将是一个新的前沿领域,也是一个重新思考政府整体本质的机会,就像当初美国建国时所做的那样。

我会建议施行直接民主,人们直接进行投票,而不是代议制民主。我认为代议制民主太受制于政治家的特殊利益和胁迫之类的因素。我建议只施行直接民主,人们通过投票来确定法律。然后法律必须足够短,以便人们能够理解。

Lex:是的,然后保持民众的消息畅通,对于他们投票的内容和信息保证透明。

埃隆:是的,绝对透明。

Lex:是的,别让它变得就像我们需要接受浏览器cookies一样烦人

埃隆:当点击接受cookies时,总会有点轻微的不安。我总觉得有个很小的可能性,这会打开通往地狱之门。

Lex:这也正是我的感觉。

埃隆:为什么他们一直让我点击接受?他们想用cookie做什么?

有人对于接受cookies感到不安。但谁在乎?不停的选择接受所有这些cookies真烦人。

Lex: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很棒的......

埃隆:是的,你可以使用我那些该死的cookie,我不在乎,管你怎么用。

Lex:你先听到埃隆说,他接受你所有该死的cookies。

埃隆:是的,别再问我了,太烦了。

Lex:是的,这是一个主意不错但实现非常糟糕的例子。

埃隆:是的,有人会说,这涉及到隐私,所以用意是好的。但现在每个人都必须要勾选接受cookie。现在,就有数十亿人必须不断单击接受cookie,这超级烦人。接受那些该死的cookie,没关系的。

我认为根本问题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真正发生过像世界大战之类的重大事件。很明显,我们不希望发生世界大战,已经有很长时间不存在法律法规的清理功能了。

战争唯一的慰籍在于战后法律法规会重新设置。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法律法规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社会没有战争,就不会有法律法规的净化功能或垃圾回收机制。因为法律法规是不朽的,它们会日积月累。人会死去,但法律不会。

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垃圾回收机制来处理法律法规,而不是让它们永存不朽。因为有些确立的法律法规的效果会适得其反,确立是出于好意,但效果适得其反。而且有时确立并非出于好意。

如果法律法规只是日积月累,就会越来越多,然后最终,你什么都干不成。就像格列佛一样,被数千细绳捆绑放倒。我们在美国和基本上所有现存的经济体,都能看到这个现象。监管者和立法者每年制定新的法律法规,但他们并不努力进行废除。

我认为努力废除法律法规非常重要。但这很难,因为有一些依赖于此的特殊利益集团。任何特定的法律法规都有既得利益者,他们会抗争不将其废除。

Lex:我想法律的问题有点像C语言类比于Java,因为它没有内置的垃圾收集机制,我认为应该有。当你第一次说垃圾回收的比喻时,我就挺喜欢这种说法的。

埃隆:是的,从编程的角度来看是的。

Lex:从编程的角度来看,是的,是的。

如果法律本身有一个内置的机制,除非有人明确公开为它们辩护,否则一段时间后将自行消亡,那将会很有趣。不需要有人废除它们,它们会自行消亡。它们会消失的。

埃隆:是的。

Lex:不是为了维护Java,C 或Python等语言也可以有很好的垃圾收集机制。

埃隆:是的,需要发生点什么,否则文明的动脉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硬化。而且你能做的事越来越少,因为做任何事都会有法规禁止。

所以我不确定,对于火星,甚至对于这里,显然对于地球也是如此,我认为应该有一个主动的过程来废除法律法规,并质疑它们的存在。如果我们有一个创建法律法规的功能,因为法律法规也可以被看作是文明运行的软件或代码行,

那就是法律法规。

所以并不是我们不应该有法律法规,而是不能只增加代码却不进行删减。这样,一段时间后它就会变成古老的臃肿不堪的软件。就很难让事情取得进展。

也许在火星上,任何法律都必须有日落条款,并且需要主动的投票才能得以维持。我想说的是,这些只是我的建议或想法,最终将由火星上的人们来决定。但我认为废除一项法律应该比增加一项更容易,只要克服了法律的惯性。也许可能会是,需要60%的投票才能使法律生效,但只要40%的投票就能废除它。

1.10 智能合约

Lex:你最近在推特上发了一条搞笑漫画贴,有一排小便池,有个人一路走过来,告诉你关于加密货币的事情。

埃隆:听着,这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次,甚至一模一样。

Lex:你认为从技术上说,智能合约等想法还有空间吗?

因为你提到了法律,有一种有趣的用途,使用智能合约之类的东西来实施政府运作的法律。用建立在以太坊上,或者某种狗币,可以以某种方式启用智能合约的东西。

埃隆:我从来就不太理解这个智能合约的概念。我太傻了,理解不了智能合约。

Lex:这句不错。

埃隆:我对待任何类型的协议的一般方法就是确保能清晰理解,这是最重要的。确保任何类型的协议都非常简短、通俗易懂,并确保每个人都理解。陈述清楚吗?如果没实现不同的承诺,后果分别是什么?但通常商业协议都过于冗长和复杂,太多律师处理的痕迹,而且毫无意义。

2.1 狗狗币

Lex:你提到狗狗币是人民的货币。你还说SpaceX可能会考虑在月球放上一枚狗狗币。这是你仍在考虑的事情吗,也许是火星?

我们讨论了火星上的政治制度,你认为狗狗币有没有机会成为火星的官方货币,未来的货币?

埃隆:我认为火星本身需要一种不同的货币。因为光速,你不能,或很难同步。

Lex:所以它的货币必须完全独立于地球。

埃隆:是的,因为火星在近地点大约距离4光分。然后在远地点,距离大约20光分,也许更远一点。这是一个20分钟的光速问题,如果区块链是一分钟一个区块,你就没法真正完成同步。它没法正确的同步。我不知道火星上是否会有加密货币,看起来很有可能。但那将是火星本地化的货币。

Lex:而你让人们来决定。

‍2.2 数字货币和货币系统

埃隆:绝对是的,火星的未来应该由火星人决定。我认为加密货币是一种有意思的方法,可以减少称为"货币"的数据库中的错误。

由于贝宝(PayPal),我认为我对日常生活中实际的货币有非常深刻的理解。我们研究的很透彻。而现在的货币系统,出于实际的目的,就是一堆运行旧COBOL语言的异构大型机。

Lex:好吧,毫不夸张?

埃隆:毫不夸张

Lex:这就是现状。

埃隆:在批处理模式下,好吧?

Lex:在批处理模式下。

埃隆:是的,同情那些必须维护这些代码的可怜孩子,那很痛苦。

Lex:它甚至不是Fortrans语言,是COBOL,是吗?

埃隆:是COBOL。2021年,银行仍在购买大型机,并运行COBOL代码。美联储可能比银行的机器还要古老,他们有一台旧的COBOL大型机。因此,政府实际上拥有货币数据库的编辑权限。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使用那些编辑权限制造更多的钱。这增加了这个货币数据库的错误。

我认为应该从信息论的角度来看待货币。这有点像互联网连接。什么是带宽,总比特率?什么是延迟抖动,丢包,网络通信中的错误?基本上可以这样来思考货币。我想这可能是我真正的想法。然后从信息论的角度来看,考虑什么样的系统可以让经济运行得最好。加密货币试图减少货币错误,错误来源于政府以一种有害的税收形式稀释货币供应。

Lex:错误不仅来自于通货膨胀政策,技术上也来自COBOL。加密货币将我们带入21世纪,就实际系统而言,让我们可以进行交易、财富存储以及所有这些操作,理论上来说。

埃隆:如我所说,把货币看作信息。人们往往认为货币本身就具有权力。并非如此。货币是信息,它本身并不具有权力。

应用物理工具来进行极限思考是有帮助的。如果你被困在一个热带岛屿上,而你有一万亿美元,那也无济于事。因为没有资源分配。货币是资源分配的数据库,但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资源可以分配。所以钱没用。如果你被困在一个没有食物的荒岛上,世界上所有的比特币都不能阻止你挨饿。

单纯把货币看作跨越时间和空间的资源分配数据库。然后,这个数据库或数据系统应该采用什么形式才能最有效?比特币目前的形式存在一个基本问题,即交易量非常有限。交易得到确认的的时间延迟太长,比理想的要长得多。从交易量或延迟的角度来看,比特币并没有那么好。它可能有助于解决货币数据库问题的某个方面,即财富的存储或相对义务的核算,我认为。但它作为一种货币,一种日常货币,并没有什么用处。

Lex:但人们提出了不同的技术解决方案。

埃隆:比如闪电网络。

Lex:是的,闪电网络以及在此基础上的第二层网络。这似乎是一种权衡,但重点是,关键是考虑信息,考虑什么样的数据库,什么样的基础设施能够保证...

2.3 比特币和狗狗币

埃隆:是的,假设你在经营一个经济体,你需要有一些东西能在产品和服务之间建立有效的价值比。在大量的产品和服务之间,不能只是以物易物,那太麻烦了。你需要一些能够提供商品和服务之间交换比率的东西。

一些允许随着时间转移义务的东西,例如随着时间,债务和股权的转移义务。

最能胜任的是什么?

狗狗币有一些优势的部分原因是,尽管它是以玩笑创建的,实际上它能支持的交易量比比特币高的多。进行交易的成本,狗狗币的费用非常低。就像现在,如果你想完成一笔比特币交易,交易的成本非常高,所以你不能有效地用它来做大多数事情。而且它的交易量也不能扩展到很高。

当比特币开始出现时,我猜是在2008年左右的时候,互联网连接比现在差很多,可能差几个数量级。我的意思是,2008年的网络要差得多。所以,在2008年使用一个小的区块和较长的同步时间是合理的。但是,2021年,或者快进10年,这就低得可笑了。

而且我认为产生的货币数量线性增加是有价值的。如果一种货币过于通缩,或者预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升值,那么人们就不愿意使用它。因为你会说,“我会持有而不花掉它,因为它的稀缺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如果我现在就花掉它,我会后悔的。我会长期持有。”但是,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货币出现一定程度的稀释,那就更有动力来使用它了。

狗狗币每年会随机地新产生固定数量的币,或哈希字符串。所以有一些通货膨胀,但它不是基于一个百分比的。每年稀释一个固定数字,因此通货膨胀的百分比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我并不是说它是一种理想的货币系统,但我认为,只是碰巧,它从根本上比我见过的任何其他货币都要好。

2.4 中本聪

Lex:2008年左右你说你不是... 有些人建议,可能你是中本聪。你之前说过你不是。

埃隆:我百分百不是。

Lex:你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你能告诉我们吗?

埃隆:能。

Lex:中本聪是匿名的,你认为这是一个功能还是一个缺陷?一项特定技术的发明者或创造者是完全匿名的,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有趣的怪异现象。

埃隆:你可以看看比特币推出之前相关想法的演变,看看那些想法是谁写出来的。我不确定,显然我不知道是谁为了实际目的而发明了比特币,但想法的演变很明显。看起来尼克·萨博可能是这些想法演变最主要的负责人。

他声称不是中本聪,但我不确定,每个人都说不是自己。但他似乎是这些想法演变最主要的负责人。

Lex:也许名字本身并不如投入这些想法演变,并最终有所创造的人们那么重要。想想历史,可能会有点悲伤,但也许大多数名字无论如何都会被遗忘。

埃隆:名字到底是什么?名字,附着于一个想法的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Lex:我记得莎士比亚说过玫瑰之类的东西,他说了啥来着。

埃隆:“玫瑰不论以何为名,都一样芬芳。”

Lex:我让埃隆引用了莎士比亚的话。我感觉今天达成了一项成就。

埃隆:“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

Lex:我会把这段单独剪出来。

埃隆:“虽然你比夏天更可爱更温和。”

2.5 特斯拉自动驾驶

Lex:Autopilot,特斯拉Autopilot。

在过去的六年里,特斯拉Autopilot经历了一段不可思议的旅程,时间可能更长,在你的脑海里,在许多参与者的脑海里。

埃隆:我想那是我们第一次产生关联的原因,就是Autopilot,自动驾驶。

Lex:整个旅程让我难以置信。嗯,部分原因是我在麻省理工学院,我理解计算机视觉的难度。我有很多同事和朋友,我知道DARPA挑战的来龙去脉,知道它有多么困难。

因此,当我第一次驾驶基于Mobileye初版系统的特斯拉时,自然产生了怀疑。我当时认为那是行不通的。一开始上车时,我想“这辆车不可能维持车道,并提供舒适的体验。” 我最初的直觉是车道保持问题太难解决了。

埃隆:哦,保持车道,那相对容易。

Lex:但是以我们刚才讨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原型,而是一个真正提供数十万或数百万英里愉快体验的方案。是的,我被证明是错误的

埃隆:我们当时必须围绕Mobileye封装大量代码,它不能单独工作。

Lex:那是关于你如何动手处理问题的故事的一部分。有时你从最底层开始做起。有时一开始你会看看有什么现成的,然后决定从最底层开始做起。

那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决定之一:无论硬件还是软件,最终决定都从最底层开始做起。

我再一次想,我怀疑这是否能成功,因为这是一个如此困难的问题。这是一段令人难以置信的旅程,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硬件,计算机,传感器。可能我最关心和喜爱的部分是Andrej Karpathy领导负责的部分:数据集选取,整个数据引擎流程,神经网络架构,网络在真实世界中测试验证的方式,所有不同的测试集,以及计算机视觉的图像网络模型,类似于学术界的"现实世界人工智能"。

埃隆:Andrej很棒,他显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我们有很多非常有才华的人在推动这些事。Ashok实际上是Autopilot工程的负责人。Andrej是人工智能总监。

Lex:AI的工作,是的,我知道有一个出色的团队,很多事情正在发生。

埃隆:人们常常会给予我太多的荣誉,他们也会给予Andrej太多的荣誉。

Lex:人们应该意识到幕后的大量工作和努力

埃隆:是的,大量真正有才华的人。特斯拉Autopilot AI团队非常有才华。这是世界上一批最聪明的人。是的,我们正在搞定这件事。

Lex:在解决自动驾驶问题的这五六年时间里,你有哪些洞见?你引入了第一性原理的直觉,但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有多难......

埃隆:我当时认为自动驾驶问题会很困难,但它比我想象的更难。并不是我认为这很容易,我当时认为这非常困难,但它实际上远比我想象的更难。

归根结底,为了解决自动驾驶问题,你基本上需要重现人类开车的方式,即,人类用视觉、眼睛和生物神经网络来开车。基本就是借助无源光学和生物神经网络,这也是整个道路系统设计的基础。

因此,为了达成全自动驾驶,我们必须以数字形式重建(那两个要素)。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配备相机,以及硅基的高级神经网络。然后,显然就能解决全自动驾驶问题。

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认为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Lex:但问题是,你必须将人性的哪些方面编码到机器中,对吗?你必须解决感知问题,比如检测。然后你首先意识到,驾驶的感知问题是什么?例如,所有你能够看到的东西,我们开车时会看什么?

我最近刚刚听了Andrej在麻省理工学院关于车门(?)的讨论。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有史以来关于车门最伟大的讨论。车门的细节,甚至什么是打开的车门,我的天。

就像那个讨论的本体,那是一个感知问题。我们人类解决了感知问题,特斯拉也必须解决这个问题。然后是控制和规划,结合感知。你必须搞清楚驾驶所涉及的东西,尤其是在各种边界条件下。也许你可以对此发表评论,在一个带停车标志的十字路口,需要引入多少类似博弈论的东西?

埃隆:作为人类,当我们开车时,我们的行为会影响世界,改变其他人的行为方式。大多数自动驾驶,你通常只是对场景做出反应,而不是在场景中真正表现自己。

Lex:你认为...

埃隆:我认为这些控制逻辑难题不是最困难的部分。

Lex:你认为在这个漂亮的复杂问题中,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埃隆:这涉及到大量该死的软件,大量代码行。

当然,为了创建一个准确的向量空间,数据来自于图像空间,光子流入相机

在图像空间中有巨大的比特流数据。然后必须有效地压缩这个巨大的比特流,

这些比特流对应于在相机传感器中激发电子的光子,并将该比特流转换到向量空间。

向量空间是指,汽车、人、车道线、路缘,交通信号灯,等等等等。一旦有了准确的向量空间,控制问题就类似于电子游戏,如“侠盗猎车手”或“赛博朋克”。只要有准确的向量空间,我不会说控制问题是微不足道的,它不是,但它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问题。获得一个准确的向量空间是非常困难的。

Lex:我们人类对于大脑如何不可思议的将原始光子映射到向量空间表达,没有足够的尊重。

埃隆:你的大脑正在进行大量的处理,并给你提供一张非常干净的图像。我们在这里环顾四周时,眼角会看到颜色,但实际上眼睛在边缘视觉中的视锥细胞非常少。你的眼睛在边缘视觉中"画"上颜色。

你没意识到,但实际上眼睛在"画"上颜色。而且你的眼睛也有血管和各种粗糙的组织,还有一个盲点,但你能看到你的盲点吗?不,你的大脑在盲点上作"画"。当你看着这里,看这个点,然后那个点,你的大脑持续在做这件事。如果东西在你的盲点,你的大脑会填补上缺失的部分。

Lex:非常酷,边缘视觉太酷了。它让你意识到所有的幻想,视觉科学,它让你意识到大脑是多么不可思议。

埃隆:大脑对来自你眼睛的视觉信号进行了大量的后期处理,太疯狂了。然后,即使你获得了所有这些视觉信号,你的大脑也会不断地尝试尽可能多地忘记。

人类的记忆也许是……大脑最薄弱的就是记忆。因为记忆对我们的大脑来说非常昂贵,非常有限。大脑试图尽可能多地忘记,并将看到的东西提炼成尽可能少的信息。大脑不仅要尝试获取向量空间,还要获取仅包含相关对象的最小的向量空间。

当你在路上开车时,你可以看看你的大脑,或者至少我可以,试着思考你的大脑在有意识地做什么。比方说,你会看到一辆车,因为你的后脑勺或侧面没有长眼睛,你就像在一个慢速云台上装有两个摄像头。而且视力也不是那么好,对吧?人的眼睛是...

人们经常分心,想事情,发短信,做各种他们不应该在车里做的事情,换电台,吵架。你最后一次左看右看向后看,甚至是斜向前看,来刷新你的向量空间是什么时候?你环顾四周,你的思维正在做的是试图提取相关的向量,基本上是具有位置和运动的对象,然后编辑精简到你驾驶所需的最少信息量。

Lex:它似乎确实可以进行编辑精简,或者进一步压缩成概念之类的东西。

人类的思维有时似乎会超越向量空间,进入某种概念空间,看到某种事物。它不再以某种方式在空间上表达,它几乎变成一个你应该注意的概念。如果这里是临近学校的区域,你会记住这个概念。这个概念表达起来很奇怪,但也许对于驾驶,你不需要充分表达这些概念。或者,也许你间接地获得了那些信息。

埃隆:你需要建立向量空间,然后对这些向量空间进行预测。

比方你开车经过一辆公共汽车,开过去之前,你看到人们正在过马路,或者想象有一辆大卡车或什么东西遮挡了你的视线。但是在你开到卡车前,你看到卡车前面有几个孩子正要过马路。现在你看不到孩子们了,但你会知道,那些孩子可能会经过卡车并穿过马路,即使你看不到他们。所以你必须有记忆。你必须记住那里有孩子,并且在相关的时候对他们的位置进行预判。

Lex: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对于遮挡和计算机视觉而言,当你再也看不到一个物体时,即使只是从树后走过并重新出现,至少在学术文献中,这是一个超越遮挡进行追踪的问题,非常困难。

埃隆:是的,我们正在解决这个问题。

Lex:我明白这一点

埃隆:这就是物体的持久性。拥有神经网络的人类有同样的概念。

当一个婴儿长大时,在某个时间点,他们会发展出物体持久性的概念。在某个年龄之前,如果你有一个球或者玩具,你把它放在背后然后拿出来。在他们有物体持久性这个概念之前,每次都像是拿出来一个全新的东西。就像,“哇,这个玩具没了,消失了,然后又来了个新的。”

他们无法相信。他们可以整天玩躲猫猫,因为躲猫猫每次都是新鲜的。但是当他们弄清楚物体的持久性,他们意识到,“哦,不,物体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在你的背后。”

Lex:有时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弄清楚物体的持久性。

埃隆:是的,那是一个...

Lex:那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

埃隆:是的,汽车中神经网络的一个重要演变是跨时间和空间的记忆。既然你不能永远记得,你得说你想记住多长时间。长时间记忆是有代价的。如果记太多太久的事情,可能会内存不足。如果你记的太久,也会有一些东西作废。

然后你也需要长时记忆。即使你的记忆能持续五秒钟,但假设你停在一个红绿灯前,举一个行人的例子,你看到人们在等待过马路,由于遮挡你无法看清他们。但他们可能会等待一分钟,等交通灯变色,可以开始过马路。你仍然需要记住他们曾经在那个地方,而且他们可能会过马路。即使那超出了你基于时间的记忆,也不应该超出你的空间记忆。

2.6 神经网络计算

Lex:我只考虑了数据引擎方面,获得数据来学习你现在所说的所有概念,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过程。正是这个迭代过程,这个九头蛇网络(HydraNet)有很多...

埃隆:九头蛇网络,我们正在改成一个别的名字。

Lex:好吧,我敢肯定会像《瑞克和莫蒂》一样。

埃隆:是的,汽车中的神经网络我们已经进行了很多次重构,太疯狂了。

Lex:哦,每次有新的大版本时,你们都会改成一个更荒谬的名字。或者说更难忘和美丽的名字,对不起,当然不是更荒谬。

埃隆:如果你看到汽车运行的完整的神经网络阵列,那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么多层,好疯狂。我们从简单的神经网络开始,这些神经网络基于单个相机的单帧进行图像识别,然后尝试用C语言将它们结合在一起。

我应该说,我们主要用的是C,因为C 开销太大。而且我们有自己的C编译器。为了获得最高性能,我们编写了自己的C编译器,并继续优化以获得最大效率。事实上,我们最近刚刚完成了一版新的C编译器,它将直接编译到我们的autopilot硬件上。

Lex:你想用自己的编译器编译整套软件吗?

重点是效率,因为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计算机,CPU,GPU,有专用芯片,你必须以某种方式搞定所有这些资源的调度。所以你的代码编译也解决了这些问题,好吧。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人参与其中的原因。

埃隆:在裸机级别有很多硬核软件工程的工作。因为我们正在努力进行大量计算,而这些计算受限于FSD计算机的算力。我们希望能在有限的算力和电力下,获得尽可能高的每秒帧率。

我们的确在计算效率方面付出了很多努力。在特斯拉,一些非常有才华的软件工程师做了大量的工作,在非常基础的层面上提升了计算效率。以及我们如何使用芯片加速器,它们基本上用于做矩阵计算,点积,亿万次点积。计算层面来看,我们的神经网络,99%是点积。

Lex:就像视频游戏一样,你想要达到尽可能高的帧率,你想要全分辨率,高帧率。

埃隆:高帧率,低延迟,低抖动。

我们当前的目标之一是取消图像信号处理器(isp)中的后处理计算。对于几乎所有的相机来说,它们都会进行大量的后处理计算,以使照片看起来更漂亮。我们不关心图片看起来漂亮,我们只想要数据。所以我们改成只采用原始光子计数。

计算机看到的图像比你从相机上看到的内容要多得多,它包含更多的数据。即使在低光照的条件下,它可以看到这个点和那个点之间细微的光子计数差异,这意味着,在黑暗中它也可以看的非常清楚,因为它可以检测到光子计数的这些微小差异,比你想象的还要好得多。此外,我们还节省了13毫秒的延迟...

Lex:通过移除图像后处理?

埃隆:是的,因为我们有八个摄像头,每个大概1.5毫秒,1.6毫秒的延迟。基本上,跳过图像处理器可以节省13毫秒的延迟,这很重要。

我们追踪延迟情况,从光子撞击相机开始,到后续神经网络和C代码的所有步骤。也有一点C 代码,额,我不确定,也许很多,但核心部分,计算重心都是用C语言编写的。我们一路追踪延迟,直到向驾驶单元发出加速,刹车,减速转向,左转或右转的命令。

因为你必须输出一个命令,命令被送往控制器,其中一些控制器的更新频率可能是10赫兹左右,挺慢的。这个更新频率下,你有可能会损失100毫秒。因此,我们想要更新转向和刹车控制的驱动程序,让它们的更新频率从10赫兹提升到100赫兹。那么,最坏情况的延迟就从100毫秒提升到了10毫秒。

实际上,抖动比延迟更具挑战性,因为延迟是可预计,可预测的,但如果层层叠叠的计算发生在从相机到计算机,经过一系列其他计算机,最后到汽车上的执行器,如果时序容差叠加起来,那么这个可变的延迟将非常可观,这称为抖动。

这使得很难准确预测你应该如何转向或加速。因为如果有150,200毫秒的抖动,那么执行可能会延迟0.2秒。这可能会造成很大的结果差异。

Lex:因此,你们必须以某种方式进行插值来处理抖动的影响,这样才能做出鲁棒的控制决策?抖动可能发生在流水线的任何阶段?

埃隆:如果延迟是固定的,你就可以预测说,举个例子,“好吧,我们知道我们的信息滞后了150毫秒”。从光子到达相机,到可以测量车辆加速度的变化,有150毫秒的延迟。

然后你可以说,“好吧,我们知道有150毫秒的延迟” “我们会考虑这一点,并补偿这个延迟。” 但是,如果有150毫秒延迟,加上100毫秒抖动,抖动实际可能是0到100毫秒之间,那么延迟就可能是150到250毫秒之间。这100毫秒抖动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它基本上是随机的。

因此,摆脱抖动非常重要。

Lex:那会影响你的控制决策,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好吧。

埃隆:是的,如果抖动降低,车子机动操控的能力会更好。这些汽车将以超人类的能力和反应时间进行机动操控,远比人类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autopilot,FSD的操控将远超最好的电影中的詹姆斯·邦德。

Lex:如你所说,这正是我在脑海中想象的场景。

埃隆:人类无法完成的不可能的操控动作。

2.7 特斯拉何时解决自动驾驶问题

Lex:好吧,让我回顾过去六年,并展望未来。根据你目前的理解,你认为这个完全自动驾驶的问题有多难?你认为特斯拉什么时候会解决L4级的FSD?

埃隆:看起来很有可能是明年。

Lex:解决方案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当前的FSD测试版用户池,他们获得的自动驾驶的程度会越来越高?然后超过一定的水平以后,他们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比如可以看书?

埃隆:是的,对于任何密切关注FSD测试版的人来说,我们会看到"人工干预脱离自动"的比例正在迅速下降。

"人工干预脱离自动"是指驾驶员进行干预,防止汽车一些具有潜在危险的行为。每百万英里的干预次数一直在急剧下降。在某个时刻,从趋势看起来会在明年发生,FSD发生事故的概率低于人类平均,然后明显低于人类平均。

看起来我们明年肯定会实现。

然后当然就会变成,好的,我们现在必须向监管机构证明这一点。而我们想要的标准不仅等同于人类,更要比人类平均高。我认为它的安全性至少是人类的两到三倍,意味着至少造成伤害的可能性要低于人类两三倍,才可以真正说,自动驾驶实现了。它不会只等同于人类,它会更好。

2.8 特斯拉FSD V11版本

Lex:回顾一下,FSD 10.6刚刚发布,10.7即将推出,11也许未来将要推出。

埃隆:是的,我们之前希望今年能发布11,但是11版本的神经网络架构进行了大量底层的重写,创建向量空间也进行了一些基本的改进。

Lex:11版本有一些根本性的飞跃,确实值得。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非常酷的数字。

埃隆:是的。11版本将是单一堆栈,一个堆栈适用所有情况。那些真正底层的神经网络架构更改能带来更大的能力。一开始有点问题,内测版本看起来还不错

我们基本上删除了大量的C 代码,并用神经网络进行替代。Andrej经常提到这一点,说这就像神经网络逐渐吞噬软件。随着时间的推移,传统软件越来越少,神经网络越来越多。软件仍然是软件,仍然以代码行数计。但神经网络的代码变多,而启发式方法的代码变少。基于矩阵的计算变多,基于启发式的计算变少。

包含的重大变化之一,目前神经网络向C 或C输出大量的点。我们称之为巨大的点包。比如,会输出一个像素点,以及和这个像素点相关联的信息。比如,这个像素可能是汽车,那个像素可能是车道线。然后C代码对这个巨大的点包进行组装,并将其转换为向量,它做得很不错。但我们需要在此之上再增加一层神经网络来接收这个巨大的点包,并在神经网络中,而不是启发式代码中,将其提炼到向量空间。这是一个很大的改进。

Lex:你想要神经网络一路贯通。

埃隆:还并不都是神经网络,

去除这个必须由许多行C/C 代码装配的巨大点包,是一个根本性的转变。由一个神经网络负责将这些数据装配为向量。因此,神经网络输出的数据量要少得多。它输出的是,这是车道线,这是路缘,这是可行驶空间,这是汽车,这是行人,或骑自行车的人,等等。它事实上向C/C 的控制代码输出正确的向量,而不是在C代码中构建向量。我们之前是这么做的,我认为完成的挺不错,但C代码的表现似乎已经到达了局部最大值。这是一件大事。

然后,车内的所有网络都需要迁移到环绕视频,仍然有一些传统的网络没有用上环绕视频。所有的训练都需要迁移到环绕视频,训练的效率也需要提升。

然后,我们需要将所有数据都改为原始光子计数,而不是处理后的图像。这对训练来说是一个彻底的重置,因为训练一直以来都是在经过后处理的图像上进行的。所以我们需要舍弃后处理图像,用原始的光子计数进行重新训练。

Lex:最终,这么做能降低整件事情的复杂度。

埃隆:是的,代码行数其实会减少。

Lex:是的,这很迷人。你完成了所有传感器的融合,降低了复杂度……

埃隆:相机的融合,其实只有相机。

Lex:是的,跟人类一样。好吧,我想我们还有耳朵。

埃隆:是的,我们其实还需要考虑声音。因为我们需要关注救护车或消防车的警报。包括有人冲你大喊大叫,之类的情况。的确还需要考虑一点点音频。

Lex:你需要去洗手间,休息一下吗?

埃隆:当然,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Lex:好的。

埃隆:老实说,想法容易,付诸实现很困难。去月球的想法很容易,实际到达月球是困难的部分。

Lex:是困难的部分。

埃隆:在硬件和软件层面有大量硬核的工程工作需要完成。如我所说,优化C编译器,在所有可能的地方降低延迟。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系统将无法正常工作。执行这项任务的工程师们,他们是无名英雄。但他们对于成功至关重要。

Lex:我想你说得很清楚,至少对我来说,Andrej负责的所有事情,都很令人兴奋。软件的整个基础架构。一切都通过"数据引擎"在执行,不管它叫什么,整个过程就是一件艺术品。

埃隆:它的规模之大,令人难以置信。

围绕着训练,我们实现了自定义的软件来做训练和标注,以及自动标注。自动标注是必不可少的。特别对于环绕视频,从头开始标注环绕视频是非常困难的。人要花很长时间,甚至好几个小时才能标注完一个视频剪辑。自动标注器会针对视频剪辑执行大量计算,以预先分配和推测环绕视频的内容。然后只需要进行纠正。是的,然后人要做的只是微调,比如修正错误的结果。

这样做能把生产力提升100倍或更多。

2.9 特斯拉机器人

Lex:是的。你已经介绍过特斯拉机器人主要对于工厂的用途。

首先,作为机器人爱好者来说,我认为人形机器人非常梦幻。人形机器人、双足机器人所展现的优雅的运动真是太酷了。你选择这个方向真的很有趣。

你还谈到可以应用同种类型所有的想法,其中一些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比如数据引擎。我们讨论过了关于特斯拉autopilot的所有问题,把它转移到这另一个机器人问题上,加以使用。

我得问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关心人类与机器人的互动,关心人类这一面。你谈论的主要是工厂里的应用。你是否认为特斯拉机器人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是与人类互动,并在家庭里占有一席之地。不仅仅是替代劳动力,而是可以成为人类的朋友或助手。

埃隆:我认为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很明显,这和特斯拉加速可持续能源的主要使命并不完全相关,但生产一个有用的人形机器人,是我们可以为世界做的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它能够与世界互动,并以多种不同的方式提供帮助,比如工厂

我认为,展望多年以后,工作将变成一个可选项。有很多工作,如果人们不领薪酬,是不会去做的。这些工作必然不好玩。如果你整天都在洗碗,就算你真的很喜欢洗碗,你想每天洗八小时吗?可能不想。

然后还有危险的工作,基本上如果是危险的,无聊的,重复性的,有压力的,有伤害的工作,那就是人形机器人一开始能贡献最大价值的所在。

那就是我们的目标,让人形机器人去做人们不愿意做的工作。我认为,然后我们显然会将其与未来的全民基本收入相结合。

Lex:你有展望一个这样的世界,数以亿计的特斯拉机器人在世界各地做着不同的工作吗?

埃隆:我还没有考虑那么远的未来,但我想可能会有类似的场景。

Lex:我可以随便问个问题吗?特斯拉汽车的数量加速增长,产量已经接近200万辆,很多都配有autopilot。

埃隆:我想我们现在已经超过200万辆了。

Lex:你认为将来特斯拉机器人的数量是否会超过特斯拉汽车的数量?

埃隆:实际上,你问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因为通常我会尝试考虑很远的未来,但我还没有真正设想特斯拉机器人的未来。它的代号是"擎小柱",我叫它擎小柱,因为它不是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机器人。但它的目的是成为一个通用的有用的机器人。

我认为特斯拉基本上拥有最先进的现实世界人工智能,可以与现实世界互动,为此我们已经开发了一个功能,供自动驾驶使用。定制的硬件,结合很多硬核的底层软件,让它可以高效运行,能耗也不高。因为,如果你有一个一万台计算机的巨大机房,那么做神经网络是一回事,但假设你现在必须将其提炼成一台计算机,以低功耗运行在在人形机器人或汽车上。这就很难了,需要大量的硬核的软件开发工作。我们就像在用神经网络解决汽车的“导航现实世界”问题,

汽车就像装有四个轮子的机器人,作为自然的延伸,可以把这套系统放在一个有胳膊有腿,还有执行器的机器人里。困难在于,你需要让机器人足够智能,可以以合理的方式与环境交互。所以你需要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

你还需要非常擅长生产制造,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特斯拉很擅长生产制造,也掌握了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搞定人形机器人意味着开发不同于汽车的定制电机和传感器。

我认为我们在高级电机和电气电子工程方面拥有最好的专业知识。我们只需要把这些专业知识用于人形机器人,而不是汽车。

Lex:你有时也会谈论爱。让我问问,这不是关于性感的机器人的。

埃隆:“爱就是答案。”

Lex:有一些东西对我们有吸引力,不是吸引力,但是我们与人形机器人,甚至是带腿的机器人,狗型机器人产生关联。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似乎有太多的孤独。我们所有人都寻求他人的陪伴,友谊和关联。

奥斯汀有很多人养狗。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机会可以让机器人减少世界上的孤独感,或帮助我们人类相互关联,在某种程度上,狗可以这么做。你是否考虑过特斯拉机器人,它是否的确只专注于执行特定的任务,而不是与人类产生关联?

埃隆:老实说,我还没有从陪伴的角度考虑过这件事,但我认为它最终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伴侣。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以发展出独特的个性。不是所有的机器人都是一样的。而且这种个性可能会演变成与"主人"相匹配,我猜是"主人",随便你怎么称呼,同伴,人类。

Lex:另一半,对吧?就像朋友一样。看,我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埃隆:是的,这很有趣。

因为日本有一个词:侘寂(wabi-sabi),细微的瑕疵让物品变得特别。而机器人个性的细微缺陷,映射到机器人人类朋友的细微缺陷。

我不知道,"主人"听起来可能是个错误的词,但是,机器人实际上可以成为不可思议的伙伴。就像R2-D2或C-3PO那样(译注:《星球大战》里的机器人)。

Lex:从机器学习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作为一个特性,缺陷是挺好的。在一般的家庭环境或通常的世界中,机器人可能表现得挺糟糕的。其实这挺可爱,那些是它的缺点,而你会爱上这些缺点。

它与自动驾驶很不一样,自动驾驶处在一个非常高风险的环境中,不能搞砸。

是的,成为家中的机器人更有趣。

埃隆:事实上,如果你想想C-3PO和R2-D2,他们其实有很多缺陷,不太完美,会做蠢事,他们会互相争吵。

Lex:它们真的擅长做什么事吗?我不太确定。

埃隆:它们无疑增添了很多故事性。但它们是古怪的元素,它们会犯错误,

这只会让它们产生共鸣,讨人喜欢。是的,我认为的确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我们最初的关注点是让它变得有用。

我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我不确定确切的时间表是什么,但我们可能会在明年年底左右实现一个像样的原型。

Lex:它与特斯拉汽车相关联,这很酷。

埃隆:是的,它复用了很多,它将使用autopilot推理计算机。

我们为汽车所做的很多识别现实世界物体的训练,都可以直接应用于机器人。但还需要开发很多定制的执行器和传感器。

Lex:以及在向量空间之上开发一个额外用于爱的模块。这个现在还没有。

埃隆:我们也可以将它添加到汽车中。

3.1 《瑞克和莫蒂》

Lex:你最喜欢的《瑞克和莫蒂》的概念是什么?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一下,那里探索过很多科学工程的想法。有黄油机器人。

埃隆:是的,这是一个很棒的节目。

Lex:你喜欢它?

埃隆:是的,《瑞克和莫蒂》很棒。

Lex: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埃隆·蚂斯克,来自于异次空间,由你配音。

埃隆:是的,《瑞克和莫蒂》当然探索了很多有趣的概念。当然,我最喜欢的概念,当然是黄油机器人,肯定有可能让一个设备拥有太多的知觉。你不想让你的烤面包机变成超级天才烤面包机。它会痛恨生活的,因为它唯一能制作的就是吐司。你不想让超级智能卡在一个非常有限的设备中。

Lex:如果我们从工程的角度谈论超级智能,就像机器人马文一样,你认为是不是太容易了?

看起来设计一个沮丧的机器人可能很容易。设计一个有充实存在感的机器人则不简单。这和人类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默认行为,如果你不好好制造机器人,它就会很悲伤。

埃隆:对机器人进行重新编程可比对人类容易多了。我猜如果你让它自我进化而不加以维护,那么它可能会变得悲伤,但是你可以改变优化功能,让它成为一个快乐的机器人。

3.2 给年轻人的建议

Lex:就像我提到的,通过SpaceX,你给了很多人希望,很多人都仰望你,数以百万计的人仰望你。

如果我们想想高中,也许是大学的年轻人,如果他们想尝试在这个世界上有所成就,你会给他们什么建议?他们很想要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关于他们的职业生涯,也许关于生活,你会给他们什么建议?

埃隆:努力成为有用的人。做对你的同胞、对世界有用的事情。做有用的事很难的,非常难。你贡献的比索取的多吗?努力为社会做出积极的净贡献。我认为这就是目标。

不要为了当领导而尝试当领导。很多时候,你想成为的那些领导,其实是那些不想当领导的人。如果你过着有用的生活,那就是美好的生活,值得过的生活。

如我所说,我鼓励人们使用物理学的思想工具并将其广泛应用于生活中。它们是最好的工具。

Lex:当你考虑教育和自我教育时,你有什么建议?

有人上大学,有人自学。找到一家公司,一个地方,或者一群人,做你有激情的事情,并且尽早加入他们。有些人进行为期几年的欧洲公路旅行,写下一些诗篇。你建议走哪条路?就学习如何变得有用而言,正如你提到的,如何才能产生最积极的影响?

埃隆:我鼓励人们读很多书,尝试尽可能多地摄取信息,并尝试扩展常识。

至少在知识领域建立起大致的结构,尝试每样东西都了解一点。因为你可能不知道你真正感兴趣的是什么。如果你都没做过,怎么知道真正感兴趣的是什么?

广阔的探索知识领域的范围,并与来自不同阶层和不同行业的人交谈,不同专业,不同技能,不同职业的人。

努力尽可能多地学习。寻找意义。

Lex:所有的事情不都在寻找意义吗?

埃隆:是啊,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总的来说,如我所说,我会鼓励人们广泛阅读许多不同的学科领域,然后试着找到你的才能和你的兴趣有重叠的领域。人们可能擅长做某件事,也可能在某件事上有特殊的技能,但他们不喜欢做那些事。所以你想找到一件事,既是你擅长的,同时也是你喜欢做的。

Lex:阅读是找到自己所在位置的超级快速捷径,做你既擅长又喜欢做的事,而这件事也能产生积极的影响。

埃隆:好吧,你必须进行学习。广泛的阅读,真正开始阅读。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通读了百科全书,那很有帮助。而且,显然有各种各样我甚至不知道它们存在的东西。

Lex:普遍如此。

埃隆:我认为,40年前,百科全书是值得推荐的。我建议,也许通读一遍大英百科全书的精简版。你可以随时跳过某些主题,你读了几段,如果不感兴趣,就直接跳到下一段。所以,阅读百科全书,或进行快速浏览。

我投入了大量精力,当然也非常尊重那些认真工作做有用事情的人。

通常来说,别持有零和理念,更应该持有“摊大饼”理念。我看到很多人,包括一些非常聪明的人,会做一些看起来有道德问题的事情。这通常是因为他们在基本的公理层面持有零和理念。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零和理念,或者至少没有什么意识。

所以,如果你持有零和理念,那么取得成功的唯一方法就是攫取他人的东西。如果大饼是固定的,那么分到更多大饼的唯一方法就是夺取别人的大饼。但这是错误的。显然,这个大饼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急剧增大,经济的大饼。

实际上,滥用下这个比喻,我们可以有很多大饼。我的大饼不是固定的。所以,你必须确保不能下意识地就以零和理念进行操作。比如,想要出人头地,就攫取他人的东西,这会导致你尝试攫取他人的东西,这不好。

努力增大经济的大饼,就要好得多。如我所说,创造多于消耗。做的更多...,是的,这很关键。我认为金融圈有相当多的人都略微有点零和理念。

Lex:我的意思是,各行各业,我看到都有。Rogan激励我的原因之一,是他经常为别人庆祝,而不是造成持续的竞争,就好像资源很稀缺。当你为别人庆祝,当你宣扬别人的想法时,会发生什么,把大饼做大,资源也变得不那么稀缺。这适用于很多不同的领域。

它适用于学术界,那里的很多人都将学术研究资金看作是零和的。其实不是,如果你们互相庆祝,如果你让每个人都对人工智能、物理学、数学感到兴奋,我认为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资金,我认为每个人就都会赢。是的,我认为这广泛适用。

埃隆:是啊,一点没错。

3.3 关于爱

Lex:关于爱和意义的最后一个问题。广泛来说,爱在人类中的作用是什么,具体对你来说呢?爱情,浪漫的爱情或其他种类的爱,如何让你成为更好的人?或者说更好的工程师?

埃隆:现在你开始问非常令人困惑的问题了。很难给出...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书籍、诗歌和歌曲描写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爱?宝贝别伤害我”

Lex:那是最好的回答之一,是的。你之前引用了莎士比亚,但这次回答更高明。

埃隆:是的,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Lex:因为我们已经谈过很多鼓舞人心的事情,比如对这个世界有用,解决问题,减轻痛苦。但似乎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一个源泉,它是快乐的源泉,它是意义的源泉,那就是所谓的爱,友谊和爱。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考虑过这些事情,当你谈到保留人类意识之光,当你谈到我们成为一个多行星物种。至少对我来说,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只是一个人,有意识,有智慧,这并不如我们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么重要,对吧?

当我们在一起时,会产生一些魔力。友谊的魔力,我认为最高形式是爱的魔力,我认为广义来说,爱远不仅仅只是浪漫,它包括浪漫的爱情,亲情,等等。

埃隆:嗯,我想,我关注我们成为多行星物种和太空文明的原因是,从根本上说,我爱人类。所以我希望看到人类繁荣,做伟大的事情,并保持快乐。如果我不爱人类,我就不会关心这些事情。

Lex:当你纵观整个人类历史,所有曾经活过的人,所有现在还活着的人,我们都挺好。总的来说,我们是一群非常有趣的人。

埃隆:是的,考虑所有的情况。我读过很多历史,包括最黑暗、最糟糕的部分。尽管如此,我认为总的来说,我仍然热爱人类。

3.4 人生的意义

Lex:你开了个玩笑,42,你觉得这整件事的意义是什么?有没有不用数字的表示方式?

埃隆:哦,我该说,是的。我认为道格·桑德斯在《银河系漫游指南》中所说的是,宇宙就是答案。我们真正需要弄清楚的是,关于宇宙这个答案,要问什么问题。

提出问题是真正困难的部分。如果你能正确地提出问题,那么相对而言,答案就很容易了。因此,如果你想了解关于宇宙,该提出什么问题,想要了解生命的意义,就需要扩大意识的范围和规模,从而能够更好的了解宇宙的本质,理解生命的意义。

Lex:最终,最重要的部分将是提出正确的问题。

埃隆:是的。

Lex:从而提升了访谈提问人的角色,作为房间里最重要的人。

埃隆:很难提出好的问题。绝对没错。

但是,我的哲学基础是,我对宇宙的本质感到好奇。显然我会死去,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去,但我不会永远活着。但我想知道,我们正走在了解宇宙本质和生命意义的道路上,以及关于宇宙这个答案要问什么问题。因此,如果我们扩大人类以及意识的范围和规模,也包括硅基意识,那么从根本上来说这似乎是一件好事。

Lex:埃隆,就像我说的,我非常感谢,你今天能和我一起度过你宝贵的时间。

还有,你在这个困难时期给了数百万人希望,在这个分裂的时代和这个愤世嫉俗的时代。我希望你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情。非常感谢你今天的谈话。

埃隆:哦,不客气。感谢你提出的精彩问题。

Lex:感谢你收听与埃隆·马斯克的对话。为了支持这个播客,请在说明中查看我们的赞助商。

现在,让我来以埃隆·马斯克本人的话结尾。

“当某件事足够重要时,你就会去做,即使机会对你不利。”

感谢收听,希望下次再见。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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