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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不过,这一切在名妓胡琴出来后就完全改变了。只见她十指如葱,在琵琶上“细捻轻拢”,如珍珠入盘般的“琵琶语”让苏东坡等人霎时间呆住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悉心聆听。胡琴不仅琴艺高超,容貌更是出众,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俏丽的脸上红粉菲菲,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窗外的斜阳映照还是她原本就是如此娇艳。“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与精妙,把女子的容貌描写得活色生香却又清新脱俗。从这首词第一句“多情多感仍多病”可以看出,苏东坡当时的状态并不太好,“多病”未必是真的,但“多情多感”却不虚。苏东坡向来是多愁善感的,莫说他当时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在官场上混得并不太得意,尤其是他由杭州通判改任密州知州,虽然是升官,但一下从天堂般的都市去到一个贫瘠的地方,心情自然不会太好。苏东坡与孙洙等人推杯换盏,看似谈笑风生,实则有借酒浇愁的意味。这年,苏东坡从杭州赴密州上任,途经润州时遇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是世俗间喜闻乐见并被广为流传的谈资。

苏东坡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一表人才。据传他面阔高颧,紫瞳垂眉,肤白少髭,尤其是身材颀长,有八尺之高,相当于现在的一米八五,这个相貌在宋朝已经是相当伟岸奇特了。

这样有颜又有才的人,在以貌取人的宋代自然是大受欢迎,于各类交际场合都是焦点。尤其是苏东坡在杭州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都市任通判、知州期间,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和绮丽传说就数不胜数,四大名妓都与他有着深厚的情缘。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1)

一、停杯且听琵琶语——名妓胡琴

宋代人喜欢风雅,官员相聚的宴会上,都有官妓相陪。这些官妓多数是出身官宦大家,被抄家后沦落为妓女,而且为了迎合文官的需要,她们皆是色艺俱佳,不少都是当时公认的才女。

这年,苏东坡从杭州赴密州上任,途经润州时遇到名仕孙洙等人,便一同在当地的名胜——甘露寺多景楼相聚。原本苏东坡此时兴致并不高,但当名妓胡琴弹起琵琶的那一刻,他的诗兴被激发了,写下一首词《采桑子·润州多景楼与孙巨源相遇》:

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楼中。尊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

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从这首词第一句“多情多感仍多病”可以看出,苏东坡当时的状态并不太好,“多病”未必是真的,但“多情多感”却不虚。苏东坡向来是多愁善感的,莫说他当时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在官场上混得并不太得意,尤其是他由杭州通判改任密州知州,虽然是升官,但一下从天堂般的都市去到一个贫瘠的地方,心情自然不会太好。苏东坡与孙洙等人推杯换盏,看似谈笑风生,实则有借酒浇愁的意味。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2)

不过,这一切在名妓胡琴出来后就完全改变了。只见她十指如葱,在琵琶上“细捻轻拢”,如珍珠入盘般的“琵琶语”让苏东坡等人霎时间呆住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悉心聆听。胡琴不仅琴艺高超,容貌更是出众,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俏丽的脸上红粉菲菲,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窗外的斜阳映照还是她原本就是如此娇艳。“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与精妙,把女子的容貌描写得活色生香却又清新脱俗。

这首词是苏东坡应孙洙要求即兴所作,因此格律上欠推敲,但全篇引经据典、虚实结合、情真意切、意境深远,读来让人回味无穷。从这首词还可窥见,苏东坡虽风流却不庸俗,在他的笔下,纸醉金迷的应酬生活都显得高雅文艺。虽然苏东坡和这位名妓胡琴的故事并无太多的传说,但由苏东坡的这首词可以看出,胡琴的才艺和美貌必定深深打动了他的心,让他在一瞬间迸发出了惊世才华。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3)

二、襟袖上空有余香——名妓琴操

苏东坡与名歌妓琴操的故事至今被人津津乐道,并演绎成了许多版本的小说和剧本广为流传。在这些传说故事中,苏东坡与琴操的相遇相知都被描述得唯美而浪漫,尤其是游船相撞、参禅悟道等故事桥段,引得世人艳羡不已。然而,这些奇闻轶事早已不可考,只能任人评说。

琴操虽然是个歌妓,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而且还是当时世人公认的才女。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非常有文学造诣。据传,当时苏东坡的弟子秦观有一首词《满庭芳·山抹微云》闻名天下,一时间世人争相传唱: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樽。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这首词用到的是“门”字韵。有一天,有人在西湖上吟唱秦观的这首《满庭芳》,结果将其中一句“画角声断谯门”唱成了“画角声断斜阳”,琴操听见了便提醒这人错了。这人有心打趣,让琴操将秦观《满庭芳》改成“阳”字韵,没想到琴操随口便吟: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烟万点,流水绕红墙。

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漫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这一改,虽然韵脚全部变了,内涵和意境却与旧词相似,可见琴操文字功底之深厚。一时间,她才女的名声得到了文人墨客们的认可,也引得不少骚客纷纷慕名而来。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4)

苏东坡也是其中之一,这是他第二次到杭州任职了,在频繁的社交活动中,他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名声正盛的琴操姑娘。相似的才情使得他们很快就成为了知己,常常在一起泛舟西湖、吟风诵月。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情趣,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这一年,琴操年方二八,正值碧玉年华,而苏东坡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丰富的人生阅历更让小姑娘倾心。大多数时候,琴操都把苏东坡看作老师,而苏东坡也很好地充当了人生导师的角色。一次,他们在探讨人世沧桑、世态炎凉的问题时,琴操显然有所触动,便问苏东坡面对这种情形该如何是好?苏东坡开玩笑地引用了一句白居易《琵琶行》里的诗:“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就是这不经意地一句话,让琴操一下顿悟了,明白了眼前的锦衣玉食与和乐欢愉终究不过是黄粱一梦,她最终的归宿也正如苏东坡所说“老大嫁作商人妇”。于是,琴操请求苏东坡帮她脱离娼籍,随后毅然入了寺庙削发为尼。至此,她与苏东坡的情缘也戛然而止,在如花的岁月里潜心向佛。

琴操去世时也不过二十四岁,这时苏东坡被流放到了海南儋州,他听闻琴操离世的消息老泪纵横。琴操与苏东坡的这段无果的情缘,恰好印证了她词中那句“襟袖上空有余香”。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5)

三、浓妆淡抹总相宜——名妓朝云

苏东坡有一首绝句让世人叫绝: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首诗是苏东坡所写的两首《饮湖上初晴后雨》中的一首,向来被世人看作是描写西湖之美的巅峰之作。诗词意境空灵缥缈,更是将这种绝美的意象在景色和人物之间来回切换,玄妙的修辞手法让读者的感官和情感得到了全方位的享受。然而,关于这首诗的创作过程又有一个让人艳羡的故事。

据说,苏东坡当年在杭州做通判,受朋友邀约泛舟西湖。宴席间,一群歌舞伎翩翩起舞以助酒兴。其中,一名白衣舞女翩然若仙,竟然引得苏东坡手中的酒杯都没握稳,应声落地。舞毕,朋友们都十分识趣地将这名白衣女子请过来,陪同苏东坡喝酒,这女子便是王朝云。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6)

王朝云正值豆蔻年华,几杯酒后脸上晕染出一片红霞,正如雨后初晴的西湖般清澈迷人,苏东坡不觉看呆了,于是一首空前绝后的描写西湖美景的诗句“浓妆淡抹总相宜”喷涌而出,留给世人景仰。

王朝云不仅长得美,还精通歌舞音律,更懂得诗词歌赋,她与苏东坡有许多的共同爱好与话题,苏东坡爱惜她的才华,帮她落了籍,而王朝云也感念苏东坡的恩情,发誓要终生追随苏东坡。

于是,王朝云以侍女的身份跟着苏东坡四处漂泊,十年后才被苏东坡纳为妾。苏东坡大起大落,王朝云却对他不离不弃,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一位伴侣。她心思细腻,还能很好地理解苏东坡的情感,深得苏东坡的喜爱,视其为知己。

一次,王朝云吟唱苏东坡的词《蝶恋花·春景》,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时,竟然泣不成声,再也唱不下去。苏东坡感到奇怪,问她为何如此。王朝云说,她从这首词里感觉到了苏东坡心中的那种失落和惆怅,真心替苏东坡感到难过。苏东坡听了感动不已。后来,王朝云去世,苏东坡发誓从此不再吟诵这首《蝶恋花·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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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记得金笼放雪衣——名妓周韶

苏东坡在杭州任通判期间,官场上的应酬是很多的。这次是朝廷大臣苏颂到杭州出差,当地的官员设宴招待他,作为杭州的重要官员苏东坡也出席了宴会。

当时十分有名的一名官妓——周韶负责陪同助兴。周韶十分擅长茶道,当时以品茶而闻名的大师蔡襄都曾数次败在她的手下。同时,周韶还擅长作诗,也是世人公认的才女。宴席上斛光交错,酒过三巡后,周韶见大家兴致很高,便借着酒劲向苏颂提出了帮助她解除娼籍的请求。

苏颂知道她是个才女,有心考究她,就指着笼子里的白鹦鹉说:“如果你能用它为题作一首好诗,我就答应你的请求。”周韶略一沉吟,张口便道:

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

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

这首诗,周韶将笼中的鹦鹉与自身的遭遇相比拟,借物言志,表明了自己从良的决心和志向,言辞恳切且情感真挚。苏东坡听后十分感动,立刻站出来告诉各位,周韶当时正在居丧,因此身穿白衣,正应了白鹦鹉的形象。苏东坡这一说,众人对周韶的怜悯又增加了几分,于是苏颂答应帮助周韶落籍。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8)

事后,苏东坡回忆起这段往事,心中还无限感慨,在他《常润道中有怀钱塘寄述古五首其一》中对此事念念不忘:

草长江南莺乱飞,年来事事与心违。

花开后院还空落,燕入华堂怪未归。

世上功名何日是,樽前点检几人非。

去年柳絮飞时节,记得金笼放雪衣。

这首诗是苏东坡后来在回想杭州生活情形时所作,颇有些感慨世事变化莫测的意味,诗的最后一句“记得金笼放雪衣”明显是回应周韶诗中“开笼若放雪衣女”一句,表现出他对周韶从良的事情仍十分牵挂,也说明了苏东坡对周韶等人处境的同情。

苏东坡之前四川的两个女诗人(苏东坡与四大名妓的情缘)(9)

民间至今仍流传着苏东坡与众多名妓的故事,然而从这些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苏东坡对这些身世可怜的女子没有任何亵渎之情,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她们的才华和冰清玉洁,并竭力帮助她们脱离苦海,这也是苏东坡风流却不庸俗的最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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