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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谣言的卷土重来1999年夏天,河南省会郑州东20公里的中牟县西瓜丰收,伴随着西瓜涌入城市的是“西瓜被注射了艾滋病人血”的传闻。那年,西瓜的滞销使得从郑州东郊经过的107国道变成了农用机动车停车场,成百上千的西瓜车一字长龙,瓜农的脸上写满了忧伤。时间到了20世纪八十年代,血站单采成分血,用血浆经济给中原地区带来了短暂的繁荣,造成了大规模的HIV感染疫情扩散,当年大多数人,也是在这一时段了解到了HIV这一疾病。但是伴随着对这一疾病名字的耳熟能详也给这一疾病打上了绝症与死亡的标签。这一标签在当时或许并没有太大错误,在当时单用AZT(齐多夫定)进行治疗,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发病,并不能逃脱死神的泥潭。即便现在HIV感染已经成为了可防可治的慢性病,“绝症”的标签依旧烙在大众的心里。 河南夏邑,有着中国西瓜之乡的美称

谣言 被有的学者认为是"最古老的大众传播媒介"。[1]它通常是带着负面色彩的人为编造的不实信息。在互联网普及之后,谣言拥有了更强大的传播力度,特别是携带负面情绪的谣言,在短时间内便可获得大量的转发与关注。[2]

中国艾滋谣言追溯

目前可以考证到的最早的艾滋谣言源自美国,内容大致为:有人在影院被针头刺伤,并发现一张写有“你已经感染HIV”的纸条。这条谣言在当时的中国并没有激起波澜,甚至无人在意。[3]

因为在当初,艾滋病这个词语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度陌生的。

时间到了20世纪八十年代,血站单采成分血,用血浆经济给中原地区带来了短暂的繁荣,造成了大规模的HIV感染疫情扩散,当年大多数人,也是在这一时段了解到了HIV这一疾病。但是伴随着对这一疾病名字的耳熟能详也给这一疾病打上了绝症与死亡的标签。

这一标签在当时或许并没有太大错误,在当时单用AZT(齐多夫定)进行治疗,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发病,并不能逃脱死神的泥潭。即便现在HIV感染已经成为了可防可治的慢性病,“绝症”的标签依旧烙在大众的心里

河南夏邑,有着中国西瓜之乡的美称

1999年夏天,河南省会郑州东20公里的中牟县西瓜丰收,伴随着西瓜涌入城市的是“西瓜被注射了艾滋病人血”的传闻。那年,西瓜的滞销使得从郑州东郊经过的107国道变成了农用机动车停车场,成百上千的西瓜车一字长龙,瓜农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谣言的卷土重来

一种谣言,不会只出现一次

2001年底中央电视台为迎接全球艾滋病日举办了一台《飘动的红丝带》晚会。20多位传媒与演艺界的明星 登台表演并呼吁公众不要歧视艾滋病感染者。来自华北农村的李子亮作为中国第一个敢于上电视说话的艾滋病感染者也登上舞台 他发出反对社会歧视和希望公众理解的呼吁 引发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一位记者事后在报道中写道:“中国艾滋病人的形象已不再是过去的躲躲闪闪!”[4]。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1)

2001年,飘动的红丝带晚会——巩汉林和金珠

然而就在2001年艾滋病日活动过后不久,一条耸人听闻的消息在天津居民中造成紧张气氛,将看似即将到来的包容和理解砸的粉碎。”一批河南农村的艾滋病人来到天津,在公交车、商场、超市、路边、舞厅用装有艾滋病毒血液的注射器乱扎市民。“

后经天津公安部门调查证明 艾滋病感染者扎针的传闻纯属谣言 根本没有发现来自河南或其他地方的艾滋病感染者到天津扰乱社会治安[5]。但是即便辟谣后,艾滋针的传闻也由此散播开来。

那条起源于美国的艾滋针谣言,时隔数年,在中国的土地上,重获生机。

直到今天,艾滋谣言的传闻也从未断绝过,但凡是公共场所人员密集区域,均有过关于艾滋针的谣言。这几年共享单车火热,所谓共享单车上出现艾滋针,也是此类谣言的变种。

2006年,西瓜的谣言又死灰复燃,湖南部分西瓜主产区因谣传“西瓜被注射艾滋病患者血液”[6],致使当地西瓜大量积压,瓜农受到很大损失。而后出现的艾滋烧烤、艾滋饮料,也均类似艾滋西瓜的变种。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2)

时隔多年,仍有人相信艾滋西瓜的谣言

回想起来 所有艾滋谣言的结局好像都十分平淡 无非是政府官方出面辟谣 广大群众吃完瓜回家安然睡觉了事。其实不然 这些谣言本身虽然被攻破了 但是它们赖以滋生的社会成见并没有被粉碎,反而因这些谣言有所加强。

每一次谣言,即便被辟谣,也会被群体的记忆所铭记,而终有一天还会被唤醒,被反反复复的唤醒。

疾病、道德、恐惧

通常的宣传将艾滋病与不洁性行为捆绑,与愚昧和贫穷捆绑、以及少数人与多数人相比之下的差异和冲突等角度讨论问题这是社会对艾滋病感染者产生偏见的根源。并且这些解释的背后总有一种“你感染HIV你自找你活该”的情绪作怪,最终凭借对HIV感染者的各种假设,在自己脑内虚构出了一副对HIV感染者的刻板印象:贫穷、瘦骨嶙峋或是男同性恋、娘娘腔、绝望悲观厌世、反社会……其脑补出的形象与实际感染者的形象相去甚远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3)

Keith Haring插画”拒绝即恐惧,消音即死亡“

这些并未实际面对过现存HIV感染者的人,可如此轻易对HIV感染者群体进行画像,究其原因是,在社会上HIV感染者几乎不可见,不发声也不敢发声,即便是在很多交友软件上,愿意“出柜”愿意公开自己positive身份的感染者也被迫消声,理由荒诞且可笑“需要照顾那些恐艾的用户,避免引起恐慌。”

对彼此不信任,对人性的猜忌对陌生的敌意,从混乱十年大举报时代至今,仍有残留。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4)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经验》,鲁迅

艾滋针刺谣言的广泛流传证明在公众想象中很多艾滋病感染者已经成为到处扎针放毒的歹徒 但这种想象是被扭曲的社会心理折射。我们还会看到 公众想象的罪恶之中其实充满着人类美德在逆境中顽强存活的生命力。如果对处于逆境中的人类美德都予以残酷围剿 我们就可能面临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即一个原来没有根据的预言由于种种原因可能演变成为一种现实。

社会的剧变为人们塑造出一系列敌对的他者,在历史上是流民、传教士、洋人、阶级敌人,在今天就是“河南人”、“新疆人”、“艾滋病人”等。当这些对立的他者被民众污名化时,人们总是带着偏见的眼光审视其行为,将其行为套入既定的刻板印象的模板之中,自然容易与一些偶然的事件联系起来,在社会范围的恐惧与绘声绘色的谣言作用下,这些群体被刻画成“恶人”的形象,会对社会稳定和大众生命安全带来隐患。 “艾滋谣言”频发,面对官方、科学的辟谣信息,民众们选择视而不见或是记忆宛若金鱼。

媒体抓个例的报道,以至于大众总是把个案当作常态,大多数感染者也是普通人,都在努力的活着。没见过感染者的人,只能依靠媒体的信息,在脑中构建出感染者的形象。

谣言总能使群情激愤,辟谣总是泼冷水一般地扫人兴致,即便群众并不是漠视真相。传播学者克罗斯提出一个谣言公式:谣言的影响力=(事件的)重要性×(事件的)模糊性÷公众批判能力。辟谣要做到及时、有效就必须发生在谣言发声之前,只有提高公众的判断能力和科学素养,使大众可正视艾滋病,让疾病回归疾病本身,才能使得类似的艾滋谣言不再兴风作浪。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5)

感染者不是恶人,也需要平等的生存权,感染者李虎,感染后一直为了感染者的平等就医权抗争。

在2012年底的小峰手术被拒诊事件中,因帮助无法手术的小峰更改病历,并将此事公布,李虎第一次走入了公众的视野,HIV感染者拒诊后,第一次喊出了自己的声音。

在李虎离世后,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在官微撰文:“愿天堂里没有歧视与不公!”天堂里是否有歧视与不公,没人知道,现实却被歧视和不公充斥人尽皆知又觉得理所当然。

当艾滋针刺谣言出现在天津之后 河东区一名居民说:“应该把艾滋病人送到孤岛上去 让他们与世隔绝。”有一位中年男人甚至用“应该灭掉”的说法表示态度[7]。如此冷漠甚至残忍的反应令人发指。但到目前为止 我国很多学者对艾滋病感染者为什么受到歧视和排斥的解释都还停留在表层 而且常常带有“保持正确的政治观点”倾向,即表面上宣称不要歧视HIV感染者,对“不歧视”仅限于口号,仅止于“圣母情怀”,而并未对为何不歧视极少谈及,对感染者,仍然不能去标签化看待。所谓特别”关爱“,换种说法,更多的是区别对待与施舍的怜悯。

每个人都可能是两道杠

在百度贴吧“肩上的脚丫”吧(一个男同性恋被动方为主要用户的贴吧)中,每当有人检测出两道杠,总有人喝彩起哄或冷嘲热讽“喜获大礼包”,而冷嘲热讽过“大礼包中奖用户”(大礼包指感染HIV)的人中,也有个别后来也发帖表示自己“大礼包了”,迎来新一轮他人的冷嘲热讽。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6)

对感染“大礼包”吧友的冷嘲热讽

在HIV感染者群体中,在发现自己“艾”(确证HIV感染)之前,有多少人曾也对所谓的“艾滋病人”抱有敌意或内心排挤呢?

中国125万HIV感染者,仍有30%未发现。[8]而更讽刺的是在一项对于27万在治感染者的调查中发现[9],在启动治疗时有47.03%的感染者已是艾滋病期,即感染后未发现已经过8-10年左右未发现且未经治疗,CD4 T淋巴细胞计数已下降至每微升200个以下,并出现艾滋相关躯体症状。

根据美国CDC的建议:每个13至64岁的人至少应接受一次艾滋病毒检测,对于有不固定性伴者,每年最少进行一次检测。性活跃的有男男性行为的男性以及跨性别女性,及有共用针具史的人群需要更频繁的测试(每3至6个月一次)。[10]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7)

中国HIV疫情已经从特定人群向所有人群开始扩散,在扩散途中不断变异重组,每个不知晓自己感染情况的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感染者;每个伴侣未检测过感染情况的人,也可能是未来的潜在感染者。[11]

“放下你的身段,谁也不比谁高贵”

参考文献 [1]弗朗索瓦丝·勒莫[美]·唐家龙,译.黑寡妇:谣言的示意及传播[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9. [2]苏宏元 黄晓曦.突发事件中网络谣言的传播机制——基于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J].当代传播 2018(01):64-67 71. [3]周裕琼.当代中国社会的网络谣言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80. [4]《关注艾滋病、付诸行动》 中国网 CHINA/CHINESE/2001/DEC/81867.HTM 2001-12-01。 [5]陈杰 天津扎针事件权威声音为何姗姗来迟[N].人民网 2002 1.2. [6]杨步月.公众不要轻信“西瓜被注射艾滋病患者血液”谣言[OL].(2006-07-18).GOV/FWXX/SH/2006-07/18/CONTENT_338510.HTM. [7]《天津“艾滋患者持针扎人”事件调查》,人民网,[OL] people/GB/shehui/47/20020125/655593.html [8]国家卫健委例行发布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018-11-23 [9]曾亮. 接受抗病毒治疗的成人HIV感染者期望寿命的研究[D].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2016. [10]HIV Testing 101 Consumer Info Sheet,the US CDC,[OL] cdc.gov/hiv/basics/testing.html [11]陶艳琳 赵雪涛 汤宇帆 何纳.2000-2012年中国HIV基因亚型时空分布的系统综述[J].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2013 17(12):1073-1082.

两分钟走进艾滋病(让人集体高潮的艾滋都市传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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