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涯79(我的知青生涯71我和拖拉机无缘)
我的知青生涯79(我的知青生涯71我和拖拉机无缘)1974年,我公社另一个大队买了一台东方红75链轨车,秋天到我大队翻地,我理所当然地去打犁。一天上后半夜的班儿,一个小伙子开车,听说是大队书记的侄子,我看要是他大爷不是大队书记,他也未必能开上拖拉机。他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就是在公社拖拉机站跟了一个月车就独立操作了,对拖拉机一点儿也不了解,开着跑是没问题。接班儿不大一会儿我就发现机油表没有一点儿压力,就赶紧的让他停车,他还问我:“停车干啥呀?”我说机油表没有一点儿压力了,缺机油一会儿该“抱瓦”了。“抱瓦”就是没有润滑油润滑曲轴,曲轴被轴瓦抱死,那可麻烦大了。跳下车他就去拧油标尺,我说得等一会儿,等机器凉一会儿,发动机里的机油都下来了再看油标尺,呆了有二十分钟,拿出油标尺一看,就只有油标尺底下沾一点点儿机油,那天可够悬的,再干一会儿就非得抱瓦不可。车上三个拖拉机手,都不懂,就知道开车跑,仪表什么的都不看。在秋天抢时间翻地的紧要关头,修一次车
我的知青生涯(71)我和拖拉机无缘
1970年我刚下乡不久,听说我爸爸的一个拜把子哥们我叫六大爷的,在我下乡的那个地方的综合厂工作,我就去找他,见了面,我自我介绍了我是谁,这六大爷特别的热情,问这问那的,要我以后有空儿去他那待着。后来我有空儿就去他那里呆一会儿,这六大爷见到我去了,极其热情:“爷们儿来啦?坐坐坐”,我坐哪?一个椅子也没有,一点儿能坐的地方都没有,我这六大爷就是热情,热情的都有点儿大发了。
通过六大爷我认识了公社的一位武装部长,这武装部长的大爷丈人和我六大爷是拜把子兄弟,这弯儿绕的。在民国时期,民间流行拜把子,通过拜把子,形成一个个的小团体,有什么事都互相的照应,这拜把子有行业的,有圈子里的,等等。这武装部长特别豪爽,讲义气能喝酒。
我们下乡到了村子,看到一大面墙上写着大字标语:一九八O年全国实现农业机械化!最后的那个感叹号特别大,我都差点儿被感动了。可是当时的农村根本就没有什么农业机械,最多就是有米面加工设备,秋天打场有一台打棒子的机器一台打高粱的机器,这些都是生产大队的设备。各个生产队有一两台水泵和一台铡草机,后来我们生产队买了一台195柴油机用于停电的时候抽水,别的农机任嘛没有,就当时的那个收入,说十年的时间里实现农业机械化就有点儿闹着玩似的。每当我干活特别累的时候,就幻想:这要是有机械可就省劲儿多了,包括种地、耪地、收秋、打场、送粪等等特别消耗体力的农活儿。当年生产的唯一的小型拖拉机是邢台产的东方红12小四轮在咱们这有销售,我甚至设计可以将拖拉机用于开水沟、打畦背儿、在场院上收集粮食等等,当然是得研究配套设备,还有什么原理等等,我心中的蓝图都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翻地只是众多的农活之一。可惜当时的生产队根本没有能力买农业机械包括三四千元钱一台的小拖拉机,就是有财力也不可能买,社员们宁可出苦大力也愿意多分红。
1974年春天,在我下乡三年以后,向这部长提,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公社拖拉机站?当然也是挣工分儿,在生产队吃粮,就是活计不同。
从一下乡,我就特别的渴望能开上拖拉机,拖拉机那机器的轰鸣声、跑起来那个气势、那力量都让我着迷,通过几年的翻地,我对于拖拉机更是有了理性的认识,1973年的春天,特意到凌源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东方红—75拖拉机使用与保养》,没事就看,就研究,通过图解把表面的认知变成了深层次的认知。后来又买了一本《拖拉机驾驶员读本》,是河南省出版的,一元钱一本,可不便宜,有空儿的时候就偷偷地看,看书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怕是别人看到了笑话:拖拉机都没影儿呢,等到驴年马月狗长角都不能有拖拉机,看这个有什么用?
当时有一首歌“拖拉机手之歌”:铁牛唱哎……马达吼……我驾着铁牛朝前走……,要问我是哪一个……?我是公社的拖拉机手我是公…社……的拖拉机…手…………!可惜我会唱也不敢唱,为什么?我,不是公社的拖拉机手呗,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唱,默唱之余,期盼着能成为真正的拖拉机手,那时就能一边开着拖拉机一边高声的唱:我是公…社……的拖拉机…手…………!
部长把我想去拖拉机站的想法和别的公社干部沟通以后,大部分的人都同意我去公社拖拉机站,没有意见,卡壳就卡在公社书记身上了,这书记死活不同意。部长和我说:“别人都同意了,就书记不同意”,当年,不,就是现在,一把手也是一手遮天的。我黯然神伤,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部长说:“没啥,没事儿 让你费心了”。实际上我都恨死了那个鸟人,是他把我的拖拉机手之梦给打得粉碎。说实在的,如果我在农村能开上拖拉机,我宁可不抽调回城,我甚至都规划过,想法儿在农村盖三间房子一个院儿,就在那里生活了,我对拖拉机的痴迷程度可见一斑。看看公社那些开拖拉机的,都是穷对付,不学技术,成天的混日子,一个有事业心的都没有,都是公社有人有关系的才去开拖拉机的,当然我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除了那个东方红75的车长以外。当时老百姓有那么一句调侃的话:方向盘上挂个烧饼狗都会开,就是糟践那些拖拉机手的。
1974年,我公社另一个大队买了一台东方红75链轨车,秋天到我大队翻地,我理所当然地去打犁。一天上后半夜的班儿,一个小伙子开车,听说是大队书记的侄子,我看要是他大爷不是大队书记,他也未必能开上拖拉机。他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就是在公社拖拉机站跟了一个月车就独立操作了,对拖拉机一点儿也不了解,开着跑是没问题。接班儿不大一会儿我就发现机油表没有一点儿压力,就赶紧的让他停车,他还问我:“停车干啥呀?”我说机油表没有一点儿压力了,缺机油一会儿该“抱瓦”了。“抱瓦”就是没有润滑油润滑曲轴,曲轴被轴瓦抱死,那可麻烦大了。跳下车他就去拧油标尺,我说得等一会儿,等机器凉一会儿,发动机里的机油都下来了再看油标尺,呆了有二十分钟,拿出油标尺一看,就只有油标尺底下沾一点点儿机油,那天可够悬的,再干一会儿就非得抱瓦不可。车上三个拖拉机手,都不懂,就知道开车跑,仪表什么的都不看。在秋天抢时间翻地的紧要关头,修一次车得耽误两三天的活计,还得说配件凑手,因为一秋天也就能翻五十一二天的地。
拖拉机手的梦破灭了,该干啥还得干啥。
惜伯乐不常有。
到现在我也特别的喜欢机械修理。
说了半天,我不知道是应该恨那个公社书记呢还是感激他呢?按我喜欢农村生活和超喜欢农业机械的程度,我有可能为了自己喜欢的农机工作不出去工作而留在农村也未必,那我的生活轨迹就不同现在了。
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