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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绿的胭脂云(耀眼的绿云)

变绿的胭脂云(耀眼的绿云)舒锦慎中标之后,欣喜之情无法言表,他说他高兴得三天三夜都不想入眠!他一面庆幸“赵公元帅”的神通广大,威力无比。一面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组建“喆昌建筑工程公司”。他自任董事长兼经理,举行了极为简单的成立仪式后,便把队伍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景辉公司,做起了供销大楼的四通一平工作。大楼奠基那天,景辉公司供应销售部鸣鞭炮一百万响,象征建筑供销大楼是百年大计,要做到万无一失。舒董事长很领会这个意思,表示一定能够创一流施工,一流质量,一流管理水平。正式招标那天,舒锦慎出人意料地挫败了六七家对手,夺得了景辉公司新供销大楼的承建权。这镜头,真有点象孔明初用兵于博望坡一样,好生让人刮目相看!五年前,景辉公司风生水起,在市内外名声大噪,是让人们垂涎欲滴的好单位。一些人想方设法往里钻。原在公司不景气的时候,死吵活闹要求辞职另谋高就的那一百多号人,现在又陆陆续续地杀起了回马枪,就连根本沾不着边际的泥工匠舒锦

变绿的胭脂云(耀眼的绿云)(1)

南山湖春月山庄有两幢并排耸立的“吉”式楼房格外引人注目,侧面的贴墙瓷砖和楼顶檐边的朱丹色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熠熠闪光;正面的海蓝色玻璃映衬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往穿梭的车辆,一派动静相连的景致,让人总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

大凡到过春月山庄的人,无不为这两幢造型美观,豪华气派的楼房而羡慕,连懂事的小孩也啧啧称赞,都推测或断定房屋的主人不是“地头蛇,”就是“阔老爷。”

人们的眼光和判断能力一点都不差,房屋的主人舒锦慎虽然与大款富翁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算不上什么。但在南山湖这一带,却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角色。,大伙称他“阔”老爷,并非是无中生有的恭维和抬举他,他确实是阔起来了。至于阔到了什么样程度,谁也说不清。但有三点是很明显的,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第一,他有价值上百万元的固定资产和家什。第二,他有挥金如土的气慨和能量。第三,他有一个身材苗条,活像一支刚刚出水的箭杆荷花样且又每天浓妆艳抹的小妻。这三点,如同那巨大的坚硬的三角钢架一样,支撑着他那“阔”的大厦。正因为如此,他感到自豪,他觉得开心,他似乎已经步入了贵族的殿堂,成了一片人见人爱人欣赏的耀眼绿云。

阔爷舒锦慎原先是个个体泥匠工,一无资质,二无资金,充其量也只能在乡村里做一些农舍和房屋维修等类的活路,压根儿挤不进城镇。不过,在当地农村,他的技术工艺还算马马虎虎,但活计并不饱满,常常是半年工匠半年农活,工价也很平常,仅只能说是为家庭找些零用钱。自从“招标”进入景辉公司承建楼堂馆所后,才真正开启了“月德”坐命的气运,其势如日中天。

五年前,景辉公司风生水起,在市内外名声大噪,是让人们垂涎欲滴的好单位。一些人想方设法往里钻。原在公司不景气的时候,死吵活闹要求辞职另谋高就的那一百多号人,现在又陆陆续续地杀起了回马枪,就连根本沾不着边际的泥工匠舒锦慎,打听到景辉公司要兴建一批楼堂馆所的消息后,也象河豚一样鼓足底气,游弋着寻找通往景辉公司的暗道机关,接二连三的托人找景辉公司的头面人物,央求获得一份承建楼房的权利。

舒锦慎得知“老总说要招标。”的讯息后,喜上眉梢,神气十足地哼着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李勇奇提供后山有险径,出奇兵越险峰直达虎厅”的唱段。

他早就听人说过,竞争招标这玩意儿的事情,竞争就是竞“金”,招标如同招“娇”!他根本不拟什么标书,而是三天两头跑管理区信用合作社,经过多次磨合,达成了以仅有的三间房屋作抵押贷款伍拾万元协议。贷款手续办妥之后,接着转手又以某某的名义存入建行景辉分理处二十万元。随后就大步流星地带着用高薪聘请来的出纳会计花艳玉到景辉公司老总凌兵家去试谈招标事宜,宾主寒喧一阵子之后,舒锦慎相机告辞,花艳玉也与凌老总握手言别,俩人手掌心中隔了层硬壳纸片,这小纸片就象吸铁石一样,紧紧地吸附在凌兵老总的手心上。

正式招标那天,舒锦慎出人意料地挫败了六七家对手,夺得了景辉公司新供销大楼的承建权。这镜头,真有点象孔明初用兵于博望坡一样,好生让人刮目相看!

舒锦慎中标之后,欣喜之情无法言表,他说他高兴得三天三夜都不想入眠!他一面庆幸“赵公元帅”的神通广大,威力无比。一面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组建“喆昌建筑工程公司”。他自任董事长兼经理,举行了极为简单的成立仪式后,便把队伍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景辉公司,做起了供销大楼的四通一平工作。大楼奠基那天,景辉公司供应销售部鸣鞭炮一百万响,象征建筑供销大楼是百年大计,要做到万无一失。舒董事长很领会这个意思,表示一定能够创一流施工,一流质量,一流管理水平。

凌兵对舒锦慎的精明十分欣赏,在公司里大会说,小会讲,称道老舒人诚实,做事也踏实,工程进度快,施工质量优良,看来供销大楼在元旦前竣工验收并交付使用很有希望。

尽管凌兵老总的赞誉不时地传进舒锦慎的耳朵里,但舒锦慎从来不露半点声色。其它几个建筑工程队虽然承建的项目比不上舒锦慎那样宏大,但他们几个头领对凌兵老总还是亲而近之的,隔三岔五的带点小礼品到凌老总家去串串门,拉拉家常。

凌老总对几位头领的光临也感到十分高兴,不是因为他们每次来都带了小礼品的缘故,而是半年前他夫人发觉了他与女秘书有染之事,在家中大闹三六九,小闹一五七,无休无止,弄得凌兵老总灰头灰脑,里外不好做人。因而他巴不得天天晚上有人来家中坐坐,聊聊天儿,借以调和气氛,化解矛盾,疏通情感。但事与愿违,夫妻矛盾不但没有得到缓和,反而激起了妻子的怒怼,导火索是串门人中,次次都有女秘书的身影。工程队的头领们再三劝说,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激发了她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的书面诉讼请求,之后就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了。

凌兵对妻子提出离婚诉讼和离家出走的事情早有预料和思想准备,一丁点后悔和伤脑筋的心情都没有产生。他认为:离开了她,灶台照样有人生火做饭,说不定饭菜比她还要做得香甜些呢!

舒锦慎却与其他几个工程队的头领不同,他对凌兵是亲而不近,疏而不远,总是若即若离的样子。除了那次试探招标事宜到过凌兵老总的家外,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进过凌兵老总的家门,更谈不上摄像头里有他的身影。若是有事要办,一般总是先拨个电话,然后派花艳玉去办理。她去凌兵家办事,活象一只百灵鸟,既可使凌老总开心,减少烦闷,又可使凌老总义无反顾的把“喆昌建筑工程公司”放在景辉公司七八个建筑工程 队中的首位,更好地得到各个方面的优先权利。

花艳玉的名字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响亮,长得很是美丽,人们都说她是西施转胎,王嫱再世。特别是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秋波翻滚,妩媚动人,勾得一大群年轻小伙神魂颠倒,夜不能寐。莫说是青年小伙,就连凌兵凌老总这样已知天命到了逾艾年的人,一见到她,也感到眼花缭乱,乱了分寸。记得那天傍晚,花艳玉来到凌兵老总家里,请他批准拨款购买建筑材料,凌兵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宜人宜心,二话没说,拿起笔来批了一百万元,还问够不够?花艳玉抬头莞尔一笑,说:“不够再来找你呗!”俩人目光对碰,凌兵像触了电一样,一阵惊呆过后,继而热血沸腾,情难按奈,不顾一切地一把搂住花艳玉,在她的脸上给了几个重吻。花艳玉一边连连说“别,别”,一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袋,按下了微型录音机的开关。

次日舒锦慎盛情邀请凌兵凌总到他家做客,凌老总欣然应允,并准时赴约。舒锦慎热情接待,斟茶奉烟递瓜子削水果忙个不停,相互寒喧一番过后,宾主在餐桌旁落坐,领兵精神饱满,兴趣盎然;舒锦慎神彩飞扬,笑语连翩。两人举杯共饮,谈笑划拳,不知不觉两瓶“五粮液”喝个精光。凌兵虽有些醉意,但仍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讲述景辉公司的发展前景和美好未来,讲得绘声绘色,令人向往。

舒锦慎听着听着觉得有点迷糊,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想起了今个儿请客的主旨,从荷包里拿出微型录放机,说请凌老总听个精彩节目,凌兵有酒助兴,豪爽地说道:“听就听吧,是什么好戏呀?“

舒锦慎说:“听了保您高兴,包您回味无穷!”他说着随即按下了放音键,一种熟悉的声音冲进凌兵了耳朵:“别,别这样”

“嗯,嗯,真的好喜欢你想你哟!”

听到这里,凌兵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差一点跌倒地上,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几分醉意全都惊散,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舒锦慎堵住了:“凌老总,够味儿吧?”

凌兵不语,两眼呆滞,未醉装醉。

“请再往下听。”舒锦慎松开了暂停键,只听得小喇叭传出一个姑娘,不,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这样做,我可怎么做人呐,别人会对我吐唾沫的!”

“别太狭隘了,松弛点,在我这里总比你在“红楼皓月”里陪客好些吧!“凌兵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喔,喔,喔”一阵细微的哭泣声。

咔嚓,舒锦慎关掉了录放机,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说道:“凌老总,你来给我当裁判,你说这事咋办好?”

凌兵压根儿没有料到舒锦慎来这一手,平时对老舒的热心一下子变得铁冷,没想到他舒锦慎为人做事是这么“损!”后悔当初不该贪得那二十万建行卡,得了好处受人钳制,满足人需!凌兵这时感到自己有点混。但又转念一想:今个儿既然已经进了“伏击圈”死活也要来个“突围”。

于是,凌兵翻下脸恶狠狠地问:“你要干什么?嗯?”

“不干什么,我是想请你给我拿个主意,把这事摆平就算了,免得夜长梦多!”舒锦慎像若无其事一样平淡地说道。

“那依你之见呢?”凌兵反问道。

“依我之见嘛,最好还是来点这个啰。”舒锦慎右手拇指与食指反复磨擦了几下。

凌兵见舒锦慎毫不掩饰的要金戈戈,沉思片刻,突然间想起了今日下午分管工业的严副市长来景辉公司检查扩建工程工作,要听他专题汇报和察看现场的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严副长的性格和脾气他凌兵是知道的,工作大刀阔斧,做事雷厉风行,律己清正廉明,律人铁面无私。若知道他在这里吃酒又加拉锯的话,弄不好很有当场被撤职的可能。想到这里,他觉得再也不能在这里磨蹭了,便打起精神,转换了口气拍板:“这样吧,老舒,供销大楼建筑费用,在总造价的基础上再增加百分二十的系数,作为原材料涨价因素和停工待料方面的补贴,你看行不行?”言语中,已显示出了凌兵的无奈。

舒锦慎眯着眼默不作声。

凌兵有点忐忑,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老舒,这事只能会意不可言传呀!”

舒锦慎仍然不吭声。

“老舒,你到底有何想法?快说呀!”凌兵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了。

舒锦慎仰躺在靠背椅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是酒醉而睡还是故意做作,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后,花艳玉又多次上过凌兵老总的家门,但每次呆的时间均不长,总是匆匆而进,匆匆而出,再也没留下半点余地和派生出其它企意。喆昌建筑工程公司里面的所有人都佩服花会计办事利索,在凌老总面前说一不二,速办速成,比景辉公司内部员工找凌老总解决问题要省事得多!就连供销大楼竣工验收那天,喆昌建筑工程公司大摆筵席耗去的两万多元的费用,花艳玉也找凌兵签字给报销了。

景辉公司扩建工程动工后,共有七八个建筑工程队(公司)挤了进来,唯独舒锦慎的喆昌建筑工程公司抢占风光,供销大楼刚刚交付使用,又马不停蹄地接手了造价三千万元的综合服务大厦的承建。实力比他雄厚,资质比他过硬,技术比他高强的“长乐建筑工程公司”值得望房兴叹!暗自骂舒锦慎:他妈的B 凭什么这样神气?冇到时候!

舒锦慎根本不理他们那一套,照样办他自己的事,好象已入无人之境。他女儿的公爹建新居,他告诉亲家按最高级最豪华的住房式样设计建设,底层一定要有小车库,资金问题好解决,不足部分尽管找他拿就是了。他女儿舒秀枝出嫁,家用电器,金银首饰,凡市场上能买到的上等上色物品,他几乎都给女儿买了,什么新飞呀,科凌呀,红太阳一束呀,小鸭圣吉奥呀等等,连名称都要说上半响,还买了一辆小宝马。啧啧啧,你看多体面哟!简直晋武帝时的石崇也望尘莫及!幸好阿Q没转世,若他转世到舒锦慎家的话,说不定又会说:“我的祖先,啊不,我的父兄,阔着呢!”

但舒锦慎的女儿舒秀枝,包括舒锦慎自己都不是阿Q那个角色,把家里的事儿拿出来炫耀,他舒家还没有出生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号人!他舒锦慎和其独生女儿舒秀枝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平时,他舒“阔“爷的生活很是简朴,虽然这些年他已”中部崛起“大腹便便,但穿衣着裳方面并不逗人显眼,每天总是那套沾着油泥的美尔雅西服,没有见过他有让人称道的服装。有人问他那么多钱留着不用准备过二世是啵?他只淡淡一笑:”哪有钱留哟,还欠了一屁股子债务呢!“

花艳玉却不一样,她本来粗装素裹就能醉煞蜂蝶,可她每天还是象演出的优伶一样浓妆艳抹,装扮得花枝招展。就拿穿衣来说吧,他夏有各式各样的衣裙,冬有多种多色的棉杉,特别是她那套马科斯夫人式的内衣,撒切尔夫人式的外套,穿上身去,既有东亚特色,又具有西欧风味,简直象磁铁一般把人们的眼球和视线统统的吸引过去,让你看个够!不不不,就是看够了,也还是有点舍不得离开,舒锦慎就是其中一个,他拜倒在花艳玉的石榴裙下,完全是缘份的巧合!

舒锦慎原有一个贤德的妻子,虽然读书不多,但很明事理。只可惜人到中年突发心梗,别丈夫和女儿而独赴黄泉。父女悲哀至极,一两个月都神情愰忽,无精打彩。总觉得自己的命运象熬出了汁的中药汤,在心里翻滚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苦味儿,自从结识了花艳玉之后,那颗被冻冷了的心才得以复苏!奇怪,他认识花艳玉,可以说是连做梦也未想到的事情------

六年前的一天,舒锦慎趁泥工活不饱满的时机,去奉节白帝城做完了一笔生意乘船而归,在船上偶尔看到一个姑娘站在船弦边凭栏远眺,她那披肩乌发和连衣裙一起随风飘荡,给人一种疑是瑶池月下逢的感觉与魅丽,他就主动凑上前去搭讪拉近乎,接着侃大山。不侃则已,侃起来就是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连轮船靠码头了,他还沉浸在梁祝“十八里相送”的激情中,最后只得补买船票,倒走十多里路才回到家中。打那以后,舒锦慎效仿唐寅唐伯虎点秋香,打躬作揖频顾花家庄,硬是把花艳玉“请”了过来。接着又为花家盖起了一幢小楼房,供花家二老享用。

花艳玉与舒锦慎在民政部门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很多脑袋一根筋的人老是想不通,说一个妙龄少女嫁给一个望耆寿的老头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图的是啥?一位善于谈言微中的青年人风趣地说道:你们这些人知识太少,见识面太窄,殊不知,自古以来,老夫少妻所生孩子的智商特高。你知道吗?孔子的父母是老夫少妻,生下了一个孔圣人;古希腊柏拉图的爸妈是老夫少妻,生下了一个大哲学家。他舒锦慎和花艳玉大概也想生下一个什么精灵啰!

看看,这位青年人也是扯得太远了,舒锦慎与花艳玉婚后儿子是生了一个,但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反而给他夫妻俩增添了浓烈的惆怅。

这儿子生落地哇哇哭的时候还逗人喜爱,又白又胖,手足灵活,呼吸畅通,当时,舒锦慎和花艳玉都很高兴,认为是后继有人了!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小孩渐渐长大,六七岁时发现这小子目露四白,晴黄无神,成天摇头晃脑的,连一二三四五都数不清楚,学前班的老师不肯收读,接连找了几家学校,都是异口同声的对家长说:“你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吧,我校条件太差,不适应你小孩学读。”

夫妻俩人送出去的礼物都退了回来,无奈,只好放在家里一面医病一面耐着性子教育,没想到越教越糊涂。舒锦慎气之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将儿子打翻在地。这小子挨了一巴掌非但不哭,反而哈哈大笑,舒锦慎立马意识到打出了祸患:屌了,也不知打着了哪个穴位,伤了哪根神经,弄得伢儿夏天叫冷,身着棉衣;冬天喊热,寸纱不穿;时哭时笑,反复无常。夫妻俩带着儿子四处求医问诊,把家里的所有积蓄花个精光,后又卖掉了一幢“吉”式楼房和屋里所有能值钱的家什,医治了三年多仍无济于病,便只好圈在家里顺其自然了。

一天傍晚,出去散了一下心的舒锦慎从外地回来,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妻子花艳玉与一个男人的戏笑声和儿子的哭闹声,他当即身骨酸软,没有勇气进屋,独自徘徊在剩下的那幢空空如也的楼房门前,思绪恰似那被风吹皱了的一湖涟漪,道道波纹在脑海里打上了标记。他想着票子,房子,妻子,儿子,想着走进了深渊在公堂上垂头丧气的凌兵,又回想到自己,他感到都虚无缥缈,心里就象有无数只野猫在抓他的五脏六腑,又麻又乱,痛痒交加,止不住两行泪水哗啦哗啦地涌了出来,刹那间淹没了那片曾经让人欣赏过的绿云。

它不再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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