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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

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苦力’收到。”“驯鹿队长注意,这里是高帽控制中心,你们的目标是飞向伦敦的轰炸机群。敌机现在距你们25英里(约40公里),方向东南。航向120,角度20。”“驯鹿中队,驯鹿中队,我是‘苦力’,我是‘苦力’,组成‘四指编队’。”“四指编队”是我们从德国人那儿借鉴过来的飞行编队模式。如果将手掌平放,手指并拢,那么编队中4架飞机的位置恰好对应于除拇指之外其余4根指头,故此得名。这样的飞行编队相对宽松独立,每一架飞机都能够保护前一架飞机的后方,但是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比较高。而皇家空军仍有部分中队采取老旧的倒“V”字编队。这种编队形式由长机带头,2架僚机紧跟其后,虽然使部队很容易控制,有利于新手,但缺点是只有长机搜索敌机,僚机只能埋头紧跟长机,不能协助搜索。这样敌机将有更大的概率首先发现我们,从而占据有利攻击位置。待我的中队组合完毕后,我立即命令第302、310、611和19中队向我靠拢,再一起组

我们将化身为历史人物,来亲历一系列史上重要战争的全局。以他们的经历来经历战争,以他们的感受来感受战争,以他们的思索来思索战争。笔者相信,历史的迷人之处在于“故事”,而非“过程”;在于“人性”,而非“数据”。“过程”是枯燥乏味的流水记录,“故事”是有血有肉的跌宕起伏;“数据”是冷冰冰的纯粹理性,“人性”是患得患失、纠结无奈和放手一搏。

这次,我们要进入的人物是英国皇家空军为第242中队中队长 道格拉斯·巴德。

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1)

我坐上了编号为V7467的“飓风”战斗机。

这是开战后我的第三架座机了。正如马洛里少将所说,飞机丢了不要紧,关键是人要保住。我们现在制造飞机的速度远远超过培养飞行员的速度。所以我也一直教导队员们用不着勉强把飞机开回来,该跳伞的时候不要犹豫,政府不会扣工资的。

“驯鹿中队,驯鹿中队,我是‘苦力’,我是‘苦力’,组成‘四指编队’。”

“四指编队”是我们从德国人那儿借鉴过来的飞行编队模式。如果将手掌平放,手指并拢,那么编队中4架飞机的位置恰好对应于除拇指之外其余4根指头,故此得名。这样的飞行编队相对宽松独立,每一架飞机都能够保护前一架飞机的后方,但是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比较高。而皇家空军仍有部分中队采取老旧的倒“V”字编队。这种编队形式由长机带头,2架僚机紧跟其后,虽然使部队很容易控制,有利于新手,但缺点是只有长机搜索敌机,僚机只能埋头紧跟长机,不能协助搜索。这样敌机将有更大的概率首先发现我们,从而占据有利攻击位置。

待我的中队组合完毕后,我立即命令第302、310、611和19中队向我靠拢,再一起组成“大联队”。帕克将军说得没错,把这些技术水平参差不齐的家伙们捏成一个整体还真很困难。不过我们终于成功编队完成,浩浩荡荡向伦敦增援。

“驯鹿队长注意,这里是高帽控制中心,你们的目标是飞向伦敦的轰炸机群。敌机现在距你们25英里(约40公里),方向东南。航向120,角度20。”

“‘苦力’收到。”

很快,我就在编队左下方发现了大批德机。Bf-110战斗机与轰炸机保持同样高度为其护航,而更灵活的Bf-109战斗机以梯状队形在上方迂回巡逻。我的战斗信条之一:比敌人飞得高,就能掌控战斗。由于雷达的准确预报,我们现在处于非常有利的攻击位置。

“散开队形,迅速攻击。”我向编队命令道。

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2)

在9月7日轰炸伦敦之前,敌军的护航战斗机一旦见到皇家空军,便会自由散开同我们搏斗。当希特勒命令德国空军集中轰炸伦敦后,为了保护脆弱的轰炸机,戈林要求战斗机必须围绕在轰炸机周围。这就束缚住了Bf-109的手脚,其速度快、灵活机动的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对于戈林的配合,我当然十分满意。

这一刻,伦敦上空聚集了约160架皇家空军的各类战斗机,一齐向敌机展开猎杀。我的“大联队”已经从侧翼将德军护航的战斗机编队切断。想要赢得同魔鬼的战斗,我们要把自己也变成魔鬼,成为比魔鬼更凶恶的魔鬼。

德国轰炸机编队开始分散投弹,立即遭到皇家空军的攻击和地面防空火炮的干扰,它们匆匆投下炸弹,转身逃逸。想跑?没门儿!

一架双引擎的“梅塞施密特”Bf-110战斗机正向法国海岸撤退。它的机身上画着英伦三岛的地图,还写着“伦敦—8月15日—完蛋”的字样。好,今天就让你先完蛋吧!我调整航向急速追去。我打算拉高进入敌机和太阳之间的位置,这样当我从太阳的方向冲过去时,他看不见我。

战机的加速度越来越大,我毫不在意随之而来的过载力。2个g,3个g,也许到了4个g了。4倍体重将我死死压在座椅上,手臂连移动1毫米都异常困难。这是巨大的生理痛苦,有些飞行员甚至还会短暂失明。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羡慕我这个没腿的人了。没有腿,血液自然就不会倒流到脚上,大脑也不会突然缺血,这可以极大地缓解超重带来的“不便”,使我在激战中能保持更长时间的清醒。我用猛烈的飞行动作将座机的性能发挥到极致。只有异常粗暴地对待自己和战机,才能在空战中抢得先机。

我精确地控制着飞机,很快占据了攻击位置。阳光从我的正后方射来,将下方的Bf-110照得分外醒目。德国飞行员丝毫没有注意到斜上方虎视眈眈的“狩猎者”,正是俯冲攻击的绝佳时机。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是要保持放松,否则动作只会变形。这是我的战斗信条之二。我已经不再像2个月之前那样紧张得把手套都浸湿。我没有时间去紧张,必须心无旁骛地死死盯住尚在射程之外的“猎物”。近些,再近些。只有近距离向敌机开火,才能打得准——这是战斗信条之三。

我胸有成竹地按下了扳机,8条弹道径直划向Bf-110。也不等欣赏完绚烂的爆炸火光,我就一个滚转,脱离航线,以免把自己变成大号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我转过机头确认战果,这架倒霉的敌机正拖着浓浓的黑烟朝着大地一头栽去。两个黑点从飞机中跳出,其中一个的降落伞还迟迟未能张开。

我来不及同情这个飞行员,就发觉一抹橘黄色从我左翼闪过。这是一架“梅塞施密特”Bf-109战斗机,机头的整流罩涂成了非常醒目的颜色。它的尾翼除了丑陋的纳粹标志外,尾舵上还画上了几道粗粗的竖杠。我看不清它的主人到底击落了多少友军,不过肯定比不上我的成绩,我决定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王牌的实力。

这架Bf-109的飞行员发觉我在他身后,开始横滚,接着一个急速俯冲,试图摆脱我的跟踪。我知道我的发动机注油泵性能不佳,大角度俯冲时,有时不能保证供油,导致空中熄火。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也管不了许多,不管敌人做出怎样精彩的规避动作,他仍然未能逃出我的射击范围。

我们在低空你追我赶。我眼里唯一清晰的物体就是敌机,大地和树木飞速流逝,但正是这影影绰绰的一片模糊,可以带给我在高空飞行时不能体验到的速度感。而前方还有一个亟待捕获的目标,那将是无与伦比的刺激。

很快这架Bf-109得到了相同的命运,只是这一次它离地面太近,驾驶员还来不及跳伞,就坠落在田野上,顷刻间化作一团火球。

运气不错!

在本土作战的最大优势就是滞空时间长。我的油料还足以再激战30分钟,而德国空军的飞机都已到了必须返航的极限。他们的编队早已被打散,也无心恋战,各自向基地逃窜。

经过一番搜寻后,我又盯上了一架“亨克尔”He-111型轰炸机。驾驶员非常狡猾,一直在变线飞行,我的子弹都喂给了空气。但是我的速度比He-111快很多,在接近到快100码(约90米)的时候,我自信地按下了扳机。

“卡塔、卡塔”机枪没有喷出火焰——子弹打完了。

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3)

我火冒三丈,不仅无意脱离战场,反而加速向He-111飞去,企图用“飓风”的螺旋桨破坏He-111的尾舵。来吧,一起下地狱吧!

“‘苦力’,注意你后面。”忽然从耳机中传来队友的警告。

我下意识地猛拉操作舵向右避开,一架敌战斗机从我的后上方冲了下来,一串子弹打破了座舱罩,几乎擦着耳机飞过,又将前挡风玻璃打穿。这时我才清醒过来,刚才太冲动了。我口口声声要求队员们不能轻易牺牲,自己却违背了这个准则。

转瞬间我成了猎物。这次轮到我抱头逃命了。向右滚转后,我又施展了一个左滚转,暂时跃出了敌机的射击范围。千钧一发之际,一架友机从天而降。敌机由攻转守,弃我于不顾。我抓住机会脱离战斗,开着受伤的战机摇摇晃晃安全降落到基地。

1940年9月15日,这个后来被命名为“不列颠空战日”的星期天,成为这场战役的标志性纪念日。

本文摘自《战场决胜者:统帅、战士和罪魁》(全2册)

伦敦上空的鹰历史背景(伦敦上空的鹰9月15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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