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嘉蕙画虫草(近代画史上一颗才华闪烁的星星)
缪嘉蕙画虫草(近代画史上一颗才华闪烁的星星)1856年云南爆发起义,为避战乱,缪嘉惠举家入川,到西充县暂时栖身。西充县令陈玉堂慕其博学多才,聘请她执掌书院。缪嘉惠生在一个官宦之家,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会弹古琴,擅长书画。缪嘉惠15岁时嫁到了另一个官宦之家,同邑陈氏,夫名陈瑞,儒雅斯文、博学多才,后随夫宦蜀,婚后数月其夫病故,接着公婆去世,遂归母家,后得一子,扶孤守节。在近代画史上,缪女士无疑是一颗才华闪烁的明星,因种种历史缘故,将她一棍打死,以至人存名亡,既是天大的冤枉,亦是艺坛不应发生的悲哀。(缪嘉惠 自画像)缪嘉惠:(1831-1901年)字素筠,昆明人,字素筠,人称缪姑太。慈禧太后的女官,代慈禧太后写字画画。通书史,善篆隶,尤工画。
“宫内有位云南籍的寡妇缪素筠,给太后代笔,吃的是六品俸……”《白石老人自述》这样写到。换言之,慈禧的书画很多都是由他人代笔,钤上慈禧专用的印章,即成了慈禧本人的作品。
众所周知,慈禧的书画多有人代笔,她的代笔画家不少,其中最有名的两个“枪手”是:宫廷女画家缪嘉惠与男画家屈兆麟。今天要讲的是宫廷女画家缪嘉惠。
新中国成立前,徐悲鸿先生曾多次喟叹,并在《申报》上撰文说:
在近代画史上,缪女士无疑是一颗才华闪烁的明星,因种种历史缘故,将她一棍打死,以至人存名亡,既是天大的冤枉,亦是艺坛不应发生的悲哀。
(缪嘉惠 自画像)
缪嘉惠:(1831-1901年)字素筠,昆明人,字素筠,人称缪姑太。慈禧太后的女官,代慈禧太后写字画画。通书史,善篆隶,尤工画。
缪嘉惠生在一个官宦之家,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会弹古琴,擅长书画。缪嘉惠15岁时嫁到了另一个官宦之家,同邑陈氏,夫名陈瑞,儒雅斯文、博学多才,后随夫宦蜀,婚后数月其夫病故,接着公婆去世,遂归母家,后得一子,扶孤守节。
1856年云南爆发起义,为避战乱,缪嘉惠举家入川,到西充县暂时栖身。西充县令陈玉堂慕其博学多才,聘请她执掌书院。
后来,缪嘉惠投靠了在西充举孝廉的兄长缪嘉玉,其兄官低位卑,俸禄微薄,缪嘉惠便卖画补贴家用。其画作笔墨清新、设色典雅且形神毕肖,被爱好书画的大户人家争相购买,声名鹊起。
光绪中叶,慈禧太后忽怡情翰墨,1889年,慈禧降旨各省督抚,通令举荐民间精于翰墨、绘画的“中年妇人”,进宫为其“伴闲”。
四川督抚知缪嘉惠画名,“驿送之京师”,经内务府多次笔试和“探查”,最后由慈禧亲自面审。她当场作《皮袋和尚》条幅,未获慈禧“如愿之许”。三思之下,索性就地取材,以颐和园景观,绘就《秋韵深远》一画,慈禧大喜,封为“御廷女官”,“置诸左右,朝夕不离”。
缪嘉惠入宫后,因惯于官场世故,又加之她唯诺承上、和气对下,故博得上至后妃、下至宫监的一致赞赏,尊称她为“缪姑太太”“缪先生”,有《清宫词》频频赞曰:“二十余年侍圣慈,内廷供奉女筌熙;金笺宝篆红泥印,认得先朝老画师。”“八方无事畅皇情,几暇挥毫六法精。宸翰初成知得意,宫人传唤缪先生。”
缪嘉蕙请进宫指导之后,慈禧在书画上可以说已颇有造诣。慈禧常令缪嘉惠侍其左右,随时教她画画,或为她代笔作画,并将其代画的花鸟虫鱼、山水条幅、人物扇面,赏赐给宠臣亲宦,代书的“福”“寿”“禄”“龙”等斗方大字,挂于宫殿之内。
相传缪嘉惠代笔作画十分勤奋,自她代笔作画之后,诸大臣家皆有慈禧所赏花卉扇轴等物。
慈禧对缪嘉惠厚礼有加,赏三品服色,每年支俸白银两千八百两,且免其跪拜。后又升为三品女官,追加白银一万两,并赐“红翎”一顶。
缪嘉蕙回忆说:“我们常常大半天不是画画就是学画史,看书里的画,或者是看宫中收藏的古代名画。太后最喜欢给人的礼物,就是一幅自己的画,以示恩宠,笼络人心。上面盖了她的玉印,写了日期,还题首署名‘如意馆专作’的诗。”
有一次,美国人何德兰问缪嘉蕙:“太后的画如何?”这位慈禧太后的御用画师说:
“太后是了不起的人!画画,自然不是她专门做的事,不过是空下来弄弄罢了。她要是把整个心思全扑上去,肯定会有很高的画名。太后作画时,运笔准确有力。只有那些有天分的人,经过训练之后,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应该是对慈禧绘画水平较客观、中肯的评价。
缪嘉惠除了经常为慈禧代笔、教慈禧作画外,由于她通晓文墨,谈吐有致,慈禧无事,常召其入寝宫,并赐坐地上,两人谈古论今,以解寂寥。
慈禧死后,缪嘉惠在隆裕太后身边呆了一段日子。因隆裕对书画全无兴趣,最终让她出宫回到昆明。好在当时她的名声已显,求买字画的人川流不息,可以生活得很矜贵。
她买了大宅院,又用卖画的银子给儿子捐了一个内阁中书的官,然后在77岁的时候,静静地长逝于她满壁书画的卧室。
缪嘉惠一生所作画幅不少,遗有《供奉画稿》,至今在云南、四川、西安等地民间尚存有不少她所作的书画作品。
以我们今天对缪嘉惠的了解来看,在绘画方面,显然受到了明末清初大画家恽南田、邹一桂的影响,所画以翎毛、花卉为佳。她的书法温婉流利,尤其是小楷,秀健俊逸、超凡脱俗。
1941年7月,在昆明书画界为缪嘉惠举办的诞辰100周年座谈会上,郭沫若即兴作诗,赞誉这位女画家:
苍天无情人有情,彩霞岂能埋荒井?
休言女子非英物,艺满时空永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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