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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监狱牢饭(喜提牢饭的哥哥们)

盘点监狱牢饭(喜提牢饭的哥哥们)“他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偏要去嫖呢?”在李易峰被通告之后,我们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欢迎来到“吃瓜脱敏”时代。从吴亦凡、李云迪、王力宏、到今天的李易峰。我们分别见证了顶流偶像被捕、英语教科书上的钢琴王子招嫖、童年偶像滥交,似乎现在已经没有娱乐任何新闻能再让我们血压升高。除了睡,就是税,明星的裤裆底下全是虱子。甚至网友已经开始预测下一个被送上祭坛的是谁。吃瓜教材满天飞,每个人的微信里或多或少都收到过隐秘的聊天记录。

盘点监狱牢饭(喜提牢饭的哥哥们)(1)

出品 | 虎嗅青年文化组

作者 | 黄瓜汽水

题图|Pinterest

本文首发于虎嗅年轻内容公众号“那個NG”(ID:huxiu4youth)。在这里,我们呈现当下年轻人的面貌、故事和态度。

盘点监狱牢饭(喜提牢饭的哥哥们)(2)

欢迎来到“吃瓜脱敏”时代。

从吴亦凡、李云迪、王力宏、到今天的李易峰。我们分别见证了顶流偶像被捕、英语教科书上的钢琴王子招嫖、童年偶像滥交,似乎现在已经没有娱乐任何新闻能再让我们血压升高。

除了睡,就是税,明星的裤裆底下全是虱子。甚至网友已经开始预测下一个被送上祭坛的是谁。吃瓜教材满天飞,每个人的微信里或多或少都收到过隐秘的聊天记录。

在李易峰被通告之后,我们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他明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偏要去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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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不想再讨论哪家明星更“干净”,而是想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有人认为“嫖娼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易峰塌房后,朝阳群众聊聊嫖娼

vol. 208

主播:黄瓜汽水、木子童、渣渣郡

录制、剪辑: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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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郡记得,当演员黄海波因嫖娼被北京警方拘留的照片刊登在新闻头条时,还在上学的他大吃一惊。

当时的黄海波,凭借一部《媳妇的美好时代》走红,是家喻户晓的“好女婿”与“好丈夫”代言人。“看黄海波被捕后的照片,一脸无辜,特别讽刺,他长了一张看上去不会嫖娼的脸”。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发现越来越多“长着不会嫖娼的脸”,做出了最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对于木子童来说,李云迪给她的冲击最大。“就像是在热搜上看到了羽生结弦嫖娼一样,他们都是和这件事完全不搭边的公众人物啊”。

越来越多的明星私生活被曝光后,我们才发现,比起“官宣恋爱”,明星们更偏向于暗地里进行金钱性交易。

“或许是因为,对明星而言,官宣恋爱要付出的代价更具象、更直接,并且会影响他们后续的商业价值与事业前途。就像鹿晗公开了与关晓彤的关系之后,明显热度就下降了。而嫖娼不同,只要侥幸没有被抓到,就可以一直维持这种交易,既解决了生理需求,又不必因为公开恋爱失去粉丝和代言”,黄瓜汽水如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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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们可以引申出下一个问题。

在东亚娱乐圈的粉丝文化的洗礼下,中日韩三国的偶像明星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准公开恋爱。

明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职业,尤其是如今的内娱明星。渣渣郡认为:“过去的明星更靠实力,而现在的明星更像资本运出的商品,出厂时已经设计好了人设。一个明星可能没有任何作品,唱歌演戏都不行,但仗着一张好脸,就能换来流量和钱。而这种运作方式是有代价的,你什么都不如别人,还想被人追捧,你肯定得付出些什么。”

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他人的“性幻想”容纳物,让渡所有自由的权利,接收追随者投射的感情与意淫。而自由恋爱,就会折损作为性幻想对象的价值。

木子童回忆,她在日本留学期间,有一个追星的同学,有天她哭着跑回宿舍,一问原因,原来是她喜欢的AKB48成员被曝光私下偷偷恋爱了。“当时我非常不理解,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对另一个女孩有这种情绪?她说,这是一种背叛。”

粉丝对偶像,用‘非人的热情’去供养,所以偶像也必须以‘非人的状态’来回报粉丝,否则就是背叛,就要遭到强烈的反噬。

“这种感觉就像Hello Kitty。你猜Hello Kitty为什么没有嘴?其实有人试过给它画上嘴,结果发现,不论什么嘴都不合适,没有嘴才是最好的。没有嘴的Hello Kitty,就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可以容纳你的一切想象。一旦它有嘴了,它就拥有了固定的表情,就不再是所有人的玩物了。也许偶像就是一个限定天使、一个无性的、能容纳任何想象的存在。”木子童感慨道。

一方面,粉丝对偶像的贞洁做出硬性要求;而另一方面,粉丝又要消费偶像身上的“性张力”。在如此扭曲的供求关系下,明星变成了一种贩卖性想象的机器人。

试想一下,这些青壮年的男女明星,只要身体激素正常分泌就必然会有生理需求,而逐渐变态的娱乐圈文化,又要变相阉割他们作为人的欲望。我们并不同情这些嫖娼的明星,而是对如此光怪陆离的现象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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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扫黄,嫖娼还是会在都市的大小角落里野蛮滋生。

渣渣郡承认,他身边就有许多男性朋友有如此嗜好。即便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一件违法的事,也总有人冲破法律缓冲带。“无论是用手机软件还是线下踩点,对于‘瓢虫’来说,这件事就像探秘和寻宝一样刺激”。

黄瓜汽水回忆,“许多男性朋友跟我复述整件事的时候,都会强调一遍,大伙一起玩,如果我不敢玩的话就显得我不合群”,在这些男性群体中,“共犯”就是男子气质与Brotherhood的确认物。

木子童和性工作者最近的一次接触,是她和同事在酒店叫了两位捏脚的师傅,结果却上来了两位打扮暴露的中年妇女。在此之前,她还没有感受过风尘气是什么样子。在捏脚的过程中,两位性工作者毫不避讳地谈论自己的生意,木子童出于一个新闻工作者的好奇,询问她们既然能接特殊的单子,为什么还来捏脚。两位妇女感慨,生意不好做,不是每天都有客人的。

黄瓜汽水也有类似的“误入会所”的经历。当她看到捏脚技师穿着超短裙和暴露的上衣时,同理心让她瞬间有些难过:这是我们同样身为女性的隐秘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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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互联网看到有关“嫖娼合法化”的言论时,内心仍然是拒绝的。

即便嫖娼合法化在德国与其他欧洲国家被证实具有“拉动GDP”、“降低强奸犯罪率”的功能,但我们仍然要保持冷静——

所谓的整个社会的犯罪率与GDP,都是榨干最底层的妇女换来的。

嫖娼并非单一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经济交易。嫖娼与代孕、人体器官贩卖并无区别,当女性作为被消耗资源在自由市场流通时,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女性以非法的方式被迫流入这个市场。这是一场极致的、恐怖的性别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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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汽水想起了一个遥远的故事,这个故事让她认定了一个原则:嫖娼一定不能合法化。

“小时侯我家里有位照顾姥姥的保姆,是从大山里走出来打工的妇女。和她一起来到省会城市打工的姐妹们,一开始大家都做保姆,后来许多人陆陆续续不做了,原因就是被中介骗去做了性工作者。中介告诉这些妇女,有比做保姆多挣两三倍的工作,大家就信了,结果发现是在非法的地方卖淫。”

“然而这些被骗去的妇女,也都坦然接受了这份工作,因为卖淫可以给家里多寄点钱,孩子的吃穿用度就能好一些。保姆阿姨感慨,只要一个不小心,人就会走上那条路。如果你急着用钱,又没什么别的技能的话。”

这也要提到另一个概率问题。假设一个女性出生在北上广的富裕家庭里,那么她一生总被诱骗卖淫的机率并不高;如果一旦出生在山里或者经济情况落后的地方,这个时候一个女性被诱骗的机率将会大大增加。木子童在查阅资料时发现,许多东欧与南欧的女性、甚至是未成年女性被拐卖到荷兰与德国做妓女。她们本来以为自己是去做护士的,结果一到目的地就被注射了可卡因,被迫染上毒瘾,从此成为赚钱机器,再也无法逃离。

如果我们允许这种剥削合法存在,那么女性的生存空间将被进一步掠夺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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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法,实际上忽视了嫖娼背后的权力关系问题。

嫖娼并非单纯的身体触碰,金钱所购买的,实际上是在短时间内支配他人身体甚至生命的权力。一个有嫖娼习惯的人,本质上不会是一个尊重女性的。在“瓢虫”的世界观里,女性分为三六九等,最低等的就是可以被购买的、被支配的性资源。

渣渣郡想起一个朋友:“他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去歌厅,让性工作者给他剥瓜子,剥出瓜子还不行,他还要让对方把瓜子仁最顶部的瓜子尖也剥下来。剥整整一盘子,给5000块钱的小费。”这种近似于虐待的嫖娼故事,网络上流传着许多更惊悚的版本。

在性行为交易之中,存在着绝对的权力臣服关系,而这种臣服关系只能用金钱完成。

因为在一段正常的恋爱或婚姻里,我们面对的是彼此互谅尊重的伴侣,你不可能要求对方为你做丧失尊严的事。而妓女填补了这一角色,她被视为一件等价购买的、绝对服从的商品,而并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前提条件下,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做任何事,这种极度不对等的权力关系,就像《黑镜》中的设定与情节。

最后,木子童想起了她路过的一家日本银座高级俱乐部。在俱乐部的门口,是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这每一位性工作者的“原产地”,店家的意思是:所有客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家乡或异国的味道。

还有比这更恐怖的物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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