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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无奈的诗(李商隐一首小诗)

李商隐无奈的诗(李商隐一首小诗)首句“日射纱窗风撼扉”,是说晚春的日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轻柔得如烟似雾;带着花香的风儿轻轻地摇动门扇。这首诗很简单,描写了一个深闺女儿的院落,其间点缀了几样简单的事物,只写了女主人公一个动作,但是,整首诗却传达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微妙又直击人心。回廊四合掩寂寞,碧鹦鹉对红蔷薇。和李商隐大多数诗一样,这首诗也是没有名字,是他一大堆“无题诗”中的一首。按照惯例,编辑出版的时候就采取了篇首的“日射”两个字做了诗歌的题目,但是,说到底其实它还是一首无题诗。

《红楼梦》里面香菱和黛玉学作诗,先向黛玉谈了自己对于好诗的理解。香菱说,“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无理的,想去却是有情有理的”,黛玉夸她“有些意思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简简单单的文字,越能创造出隽永的意境,越能令人回味无穷。比如,李商隐的这首只有四句的闺情诗:

日射纱窗风撼扉,

香罗拭手春事违。

回廊四合掩寂寞,

碧鹦鹉对红蔷薇。

和李商隐大多数诗一样,这首诗也是没有名字,是他一大堆“无题诗”中的一首。按照惯例,编辑出版的时候就采取了篇首的“日射”两个字做了诗歌的题目,但是,说到底其实它还是一首无题诗。

李商隐无奈的诗(李商隐一首小诗)(1)

这首诗很简单,描写了一个深闺女儿的院落,其间点缀了几样简单的事物,只写了女主人公一个动作,但是,整首诗却传达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微妙又直击人心。

首句“日射纱窗风撼扉”,是说晚春的日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轻柔得如烟似雾;带着花香的风儿轻轻地摇动门扇。

外面应该是“姹紫嫣红开遍”了吧?河边、郊外也早已经是游人如织了吧?但这一切都和深闺无关。这寂静的闺房当中,只有斜射进来的阳光,只有撼动门扉的风声。

一股寂寥、幽怨的情愫开始荡漾在小小的空间当中。主人公未曾露面,但是,她的感受已经通过这一句诗传递给我们了。

李商隐无奈的诗(李商隐一首小诗)(2)

第二句“香罗拭手春事违”,诗中的女主人公正面出场了。她在做什么呢?用“香罗拭手”。深闺女儿,不做什么粗活、脏活,用精美的熏过香料的手帕擦手,肯定不是因为手脏。那么,这句诗其实就是用一个细节描写,在塑造女主人公形象——一个寂寞、无聊的深闺女子,在百无聊赖、无法遣散内心幽怨的情况下,下意识地用手指揉搓、缠绕香帕。

这个“香罗拭手”的动作,妥妥地传达出女主人公作为深闺女儿的幽怨和不能言说的心思。那么,这位女子的哀怨与忧愁究竟是什么呢?

“春事违”三个字是答案。外面春光烂漫,姹紫嫣红开遍,“我”却不能出去欣赏,辜负了大好时光,所以不开心,此为其一;其二,“我”正值青春年华,却独居空闺,寂寞深院,无与画眉者,一腔深情难自遣,辜负了如花美眷,是以幽怨叹惋。

全诗当中,正面描写女主的只有这第二句,而这第二句当中的“春事违”是文眼,三个字点醒全篇。

下面第三句、第四句又开始描写景物。第三句“回廊四合掩寂寞”,把镜头转向了室外,一条回字形长廊,一个寂静的小院,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读到这里,有些压抑之感。曲折的长廊,回字形结构,好像把一切都禁锢起来一样。那四面的高墙也来助威,帮助回廊一起把女主人的失意与落寞封锁在这静悄悄的院落当中。

李商隐无奈的诗(李商隐一首小诗)(3)

第四句描写了两样儿“活物”——鹦鹉和蔷薇。鹦鹉是会说人言的鸟,被称为“鸟中哈士奇”。按说这种神鸟可是各种场合都能轻松应对的气氛组成员,可是,这只鹦鹉却不声不响站在架上,默默地对着一丛蔷薇花。

为什么天性活泼的鸟儿不喧闹呢?林妹妹那么爱静,她的鹦鹉还会说“雪雁,快打帘子,姑娘回来了”呢,这只因为为什么要“沉默如金”?还不是受到了这寂寞深闺的气氛感染,也变得沉默起来。这是诗人在从侧面烘托气氛,为的是衬托深闺的寂寞无聊。

那鹦鹉对着的蔷薇花此时却开得浓烈。在阳光下,娇艳的、火红的花,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然而,明丽的色调带来的却是更深的寂寥:开得艳丽又如何?寂寞深院,锁住的不只是清秋,还有鹦鹉,还有蔷薇,还有,佳人。

诗写到此处戛然而止,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而诗中传递出来的情愫和意味却萦绕在读者的头脑当中,给人意犹未尽之感。

清代纪晓岚评价这首诗,说此诗“佳在竟住”,也就是赞它干净利落的收尾。点到即止,一展即收,给读者想象、回味的空间,方是会作诗的手法。

深闺寂寥,佳人哀怨。然而,这一切却是诗人用最明丽的色彩,最平淡的词句表现出来的。这就是李商隐,喜欢把幽怨和心伤藏在欢乐的画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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