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故事的简介(麻雀鸣冤记)
麻雀故事的简介(麻雀鸣冤记)施公正欲开口言,忽然看见黄天霸、在旁大怒太激情,便向褚标忙说道:你老为何这样看,长啦他人之志气,灭了我等的威风?难道那个蔡天化,有三头六臂不曾?他真有三头六臂,须放我众兄弟们、只要不死将也要,把他擒获捉拿住,碎尸万段解民恨。给那些被辱之家,申雪耻辱不白冤。照你老这样说法,慢慢的捉拿于他、倘一日不将他捉,民间多被一日害;不但如此他猖狂,还要给他笑我等、无能官府吃闲饭。我天霸是不能忍!褚标随即忙问道:贤侄心急所言语,急于为民来除害、固是贤侄的好心,不避艰难不平事,敢为敢作英雄汉。老朽有句话要问,贤侄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啥地方?譬如当面走过去,你可认得他来么?天霸一闻此言语,顿觉语塞难再辨。施公断言忙说道:据老英雄所料到,自是不错有道理、但是他犯法露名,却是何故啥道理?老英雄褚标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情,大几有武艺的人、无论英雄好汉人,以及江湖上朋友,除非不闹出事来。若是已闹出大事,总不肯缩头缩尾,
第 330 回
贤臣聚议访淫徒 人杰驰归见老母
话说关太与计全,将沿途上闻说语、各项奸淫案事件,并在草桥驿客店。遇见淫贼蔡天化,留柬露名各情节,一一向施公禀明。施公闻言大怒道:如此强人害百姓。若不严行来拿办,以正国法惩真凶、部堂何以对朝廷,而安泰老百姓呢?计贤弟与关贤弟,你们二人沿途中、不免辛苦太劳累,且各回衙暂歇息。关计二人唯退下,自去与那黄天霸,众位英雄说知情,不必细表不再说。
且说这个蔡天化,其系关东人氏也;今年才交二十五,飞来禅师的首徒。却是一身好武艺,不但刀枪剑戟棒。件件精通样样会,飞檐走壁般般熟;他更有一个绝技,善运内力神气功。任你刀枪再利害,皆不能在他身上、动入分毫见滴血。飞来禅师极爱他,后来只因蔡天化、仗着武艺高强大,又喜好色淫荡字,师父将他赶出门。他见师父将自己,赶出山门不自愧。正中心怀中他意,便往来于天津府、直隶山东各处地,专以盗劫财物宝、奸淫妇女为事谋。他有一种怪闷香,叫做鸡鸣断魂香、只要将那闷香烧,总要到鸡鸣时候,女子才会睡醒来。及至自己知道时,却又不知被谁人,淫荡污辱有精遗。为此含羞自尽的,不一而足难挂耻。虽经各个地方官,悬赏缉拿多少次、胡作非为无如他,来无影是去无形;又无一定的下落,故此缉拿不住他。这日因各处拿他,逼得紧紧激怒了、又打听到关小西,施公面前得用人。走此经过平霸匪,沿途不兔听传说,料定他们是要在、施公面前禀告的。又因施公向来是、专与他为难作人,江湖上那些朋友、绿林中多少豪客,不知被他拿办了,多少侠客作恶人。
因此显自己本领,露出姓名来逞强,偏激他派人拿捉。天化存了这个心,所以才在草桥驿、留了柬帖通姓名,使关小西计全知;回去向施公说禀,好使施公差人擒。这便是贼蔡天化,始末原由已说清。
且说小西见施公,退出衙门便去找、黄天霸那里见着,褚标天霸说明事。各节情况原为处,并将施公传知令、各人聚议的话头,又一一告诉一遍。次日早晨起来后,天霸皆齐集辕门、见过施公请安毕,站立一旁不做声。施公使大家坐下,因说昨日关参将、计守备解饷回来,由天津至山东带。近期有采花大盗,专门奸淫绅商士、庶人家佳人美女,被辱之家无其奈。奸污子女丑自尽,不可胜数人痛恨。闾阎受害实难言,尚复成何黑天日?虽经各地方官员,悬赏缉获无成效、怎奈盗行迹无定,不易擒拿不便查。
又据关太计全称,于徐州交界之处、草桥驿馆地方店,有人留下柬帖书,狂妄嚣张上写道:赛罡风采花魁首,自称豪杰蔡天化。根据本部堂之意,或者该盗不是他、却与蔡天化有仇,借此挟嫌诬害他,亦未可料在其中。诸位贤弟英雄们,以为然否有可能?当下褚标应声说:大人明鉴老民意:采花大盗牛定是、留柬露名蔡天化,确定无疑无二猜。
施公断言忙说道:据老英雄所料到,自是不错有道理、但是他犯法露名,却是何故啥道理?老英雄褚标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情,大几有武艺的人、无论英雄好汉人,以及江湖上朋友,除非不闹出事来。若是已闹出大事,总不肯缩头缩尾,嫁祸连累于别人。就是这个蔡天化,明知所犯之事情、于国法难容之罪,他却仗武艺高强。又因该处四不管,各地方官难拿他、他便目空一切事,匡我不逮起来了。他是料定此事情,终久要被人知道、差人访捉缉拿他,却偏要显势自己,武艺高强无人惹。却值关计二参将,解饷回来巧遇上、打从那道刚经过,他便留那么柬帖。露出姓名是故意,使参将报知大人、由大人差人擒捉,于他没办法捉拿。偏叫人拿他不住,那能才显他本领,显然如此太可恶。这天化既有此举,在老民看来这人、他的本领要不错,恐亦不在我辈下、只怕此人现已到,淮安府此地方了,我等大家认不得!老民还有一说语,大人贴身是不少,还要格外防备好。施公跟据老英雄,所言这个蔡天化,真是有些难捉了。这便如何是好呢?不能使他胡作为,逍遥法外害良民、让那些闾阎佳人,含羞莫白受残害!褚标道那蔡天化,如此行为太可恶,怎么容他幸运逃?但不过不宜太急。现在老民之意想,最好先不动声色、将他形迹访查实,然后合力去擒拿,较为妥当不误事。不知大人意如何?
施公正欲开口言,忽然看见黄天霸、在旁大怒太激情,便向褚标忙说道:你老为何这样看,长啦他人之志气,灭了我等的威风?难道那个蔡天化,有三头六臂不曾?他真有三头六臂,须放我众兄弟们、只要不死将也要,把他擒获捉拿住,碎尸万段解民恨。给那些被辱之家,申雪耻辱不白冤。照你老这样说法,慢慢的捉拿于他、倘一日不将他捉,民间多被一日害;不但如此他猖狂,还要给他笑我等、无能官府吃闲饭。我天霸是不能忍!褚标随即忙问道:贤侄心急所言语,急于为民来除害、固是贤侄的好心,不避艰难不平事,敢为敢作英雄汉。老朽有句话要问,贤侄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啥地方?譬如当面走过去,你可认得他来么?天霸一闻此言语,顿觉语塞难再辨。
褚标哈哈大笑道:叫声贤侄你是听!依老朽的主意看,定然是明查暗访。等有了实在消息,那时再并力合攻,不怕他插翅飞去。便是老朽也可以,助诸位一臂之力。施公点首老英雄,所见言正合某意。黄贤弟不必性急,就照英雄这样办,没有办法之办法!褚标道虽然如此,大人左右还须要、每夜得派两个人,轮班保护施大人,才好放心他安全。得到那人有消息,查清问明将捉住、大家就可庆太平,欢天喜地来复宴!大家答应又议论、如何明查民间事,如何暗访他行踪、相关事情的话语,安排妥善才退出。
看官要知此事情,一番英雄聚议会;内中没有朱光祖,因他自与那殷龙、解围之后他回去,他就另做别事去。直到后来他三访,铁臂哪吒万君召、那时他才又出来,趁此交代清楚事,以后再表自然明。
黄天霸由此叙议,之后就往各去处。眼线之内街巷头,暗中访查蔡天化。他的消息去各处,按下无事不再表。
再说小侠贺人杰,自从淮安起身走、早行夜宿在路上,非止一日心中急。这日已经到家中,见着他母亲梁氏。忽然见到贺人杰,说不尽的依恋意、梁氏也是说不尽,宠爱恋惜母子情;本来是极喜之事,更是极乐之事情。那知乐极生悲观,母子二人见面后、倒反相视无言语,对面流下许多泪。觉得这三年之中,有许多话想要讲、不知从哪里说起,对面流了一回泪。还是人杰抬起头,破涕为笑叫母亲、你老人家近期来,身体还好康健么?孩儿自那年离开,母亲嘱咐孩儿我、去到淮安找伯父,不觉已经三载了。何日不呈思念你,夜间想起老人家?刻刻回来想走走,实无奈不得脱身。梁氏听说眼含泪,就把人杰拉怀里;望着人杰喜笑道:难得孩儿有志向,显亲扬名有威望、不说为娘心上喜,便是你父在九泉、阴城之下也喜欢,也要喜欢高兴的。于是人杰就将那,大闹殷家堡之事,奉命婚配殷赛花、以及迎养的话儿,仔仔细细说一遍,梁氏听了好欢喜。当下又问道孩儿,殷家女子模样好,生得如何脾气好?你可不要太害臊,实说与为娘知道;好使为娘放心了,为你欢喜而高兴。
人杰见问含丑羞,又细说了一遍后。梁氏更加欢喜他,当下即命一个人。人杰带来这四名,护勇安顿住下后;一面料理择吉日,动身就要到淮安。梁氏何日起程走,且看下回分解明。
第 331 回
思尽孝幼子承欢 因贪心老成遭骗话说人杰回家门,见了梁氏他母亲、将奉命迎养的话,仔细说了一遍后。梁氏见儿做了官,出门前来迎接他,自然是满心欢喜。
当下就料理起来,收拾有半月光景、诸事已毕妥善后,择定日期就动身。
就在路上急行程,非止一日来得快。这日已至淮安城。人杰即着带来兵,护勇先进城通报。天霸知道贺人杰,已经回到府门前,一面命人出城迎,一面命人将母子。天霸即与张桂兰,迎接出来忙迎上。梁氏下了驮轿车,桂兰先让她进去。到了内室书房内,黄天霸先给梁氏、向前见面施了礼,又命张桂兰相见。梁氏回礼已毕后,张桂兰让梁氏坐,又有丫环献上茶,迎入屋中先休息。
梁氏谦虚便说道:小儿在此年纪小,一向承叔叔婶娘;您们照顾多周详,提拔他成人长大,愚嫂实是太感谢!不尽心情难行容。黄天霸与张桂兰,急忙期起身应道:便是侄儿在此住,诸多简慢有干扰。那有照应不到处,
还望嫂嫂多包容!梁氏谢道当今际,就是同胞叔侄情,尚有如同情寇友!何况异姓叔侄亲,抚养犹如己生子,教养兼全事事周。再说照应不周全,却要怎样才好呢?
张桂兰又谦让会,此时带来的物件,已纷纷搬运进来。梁氏看见黄天霸,在那招呼官府人、委实过意不去了,即命人杰你进去;自为收拾安排好,所有物件放妥当。桂兰即邀同梁氏,到后面看了一回。梁氏复又感谢道:多累贤妹你费心,实在过意不安心,只得随后图报罢!桂兰叫声好姐姐,何必如此说客套、咱与姐姐虽然是,异姓妯娌头次见。有你叔叔与大哥,当日那番情义感,如同骨肉一般亲。梁氏听说就知道,桂兰口直心快人;也就答应张桂兰,心中大喜特高兴。此时日已正午时,外面已经开了饭、丫环进来请二人,客厅准备去吃饭。张桂兰就将梁氏,邀请出来彼此坐。桂兰喊道好姐姐,请来用饭再说话!
于是二人吃了饭,桂兰又帮梁氏母;在房内收拾一会,她两就在房屋内。畅谈心扉话起来,彼此倒是着实言,投心合意说得来,千言万语说不尽。
梁氏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因问道:曾闻你侄儿说起,此间有个褚老爷,是怪疼你侄儿的。不知位这褚老爷,现在可在这里么?桂兰回答在这里。梁氏即问在哪屋,愚姐现在要见他、给他行个感谢礼,并谢谢一向关切。就请大妹着人去,通报一声他知道,好使愚姐前去看。
桂兰答应叫丫鬟:赶快禀告诸老爷。愚妹倒把此事忘,幸亏姐姐提起来。这位褚老爷子吗,可真是怪疼侄的、就是施大人面前,是他代侄儿说情,许多好话他代言。姐姐既已到此地,却是应该道谢他;况且前日还记念,姐与侄儿你们事,不知何时到这里。他老人家可真是,一个热肠古道人!说着就命下人去,外面通报诸标去。一会儿家人进来,回道褚老英雄说:挡贺太太的驾临,断然不敢再当隔。如果贺太定要去,也可请贺太向见,随后就好常见了。桂兰听说站起身,一面掺着梁氏母、望外就走出啦门,一面带笑又说道:这个老儿真讨厌,你听见他那种人,半摧半就说话罢!梁氏也觉有好笑。说着已到外面去,便与褚标行了礼、又道谢了一回话,这才与桂兰进来,一宿无话不用提。
次日天明天气好,人杰一早到书房。施公那里禀告到,已将母亲贺梁氏,一路接来已经到。梁氏又取出许多,土仪家产好吃的,分送桂兰与褚标。又取一份着人送,关小西与郝素玉。接着素玉又过来,二人相见问候礼。隔了一日张桂兰,又备了一席盛筵、就给梁氏来接风,就请郝素玉相陪。郝素玉又备一席,邀请梁氏母子俩、便转还了张桂兰,暂用的东道房屋。梁氏隔了一日后,也备一席红酒菜,复请张郝二夫人。由此你来我往礼,好不亲热热情中。更兼人杰朝夕奉,曲意承欢太高兴,梁氏甚为心欢喜,这也不必细表。
且说清河县境内,坂浦地方商人多,多系盐侩居住人。内中有两家盐侩:一个姓李名成仁;一个姓刁唤祖谋。这里刁李二家店,即是贴壁邻居住、不能称为通家好,却也颇为谈得来。李成仁居心忠厚;刁祖谋好险无匹,更兼家道贫穷人。这日祖谋忽然间,心生一计至李家、来到院门叩响环,喊了一声家仁兄,请问回来在家么?
成仁听见有人来,他即走出屋门外,出来就开院大门。一见是他刁祖谋,便请他进到客厅,茶来酒去饭菜香。
刁祖谋随即问道:老哥此趟出门来,一定是喜得好法。李成仁急忙回答,什么得法不得法?不过料理那一些,未完成的事罢了!彼此就谈了一会,见已是晌午时候;李成仁留他午饭。饮酒之间闲了中,在先无非说了些,经纪无极致谈话。酒至半酣豪气起,刁祖谋忽然叹气、少气无力叹说道:小弟是苦于本短,看着一场大利事、不得到手实无奈,只好让着旁人得。成仁原来为人好,虽然忠厚老实人,却有一层利心重。刁祖谋又深知道,他见利忘义的短、故此就拿这个话,前来就此引诱他。哪里知道李成仁,听是此不知是计、却认以为真是利,因此急问道刁兄!你说什么一场利,这话可是真的么?祖谋道怎么不真?而且是千真万实,好的事情在眼前。现在有个南京客,贩了百十匹绸缎、到海州徐州以上,一带贩卖即回答。
不意走到海州地,才知徐属上一带、去年已被水灾害,无人再来爱买菜。仅靠海州一处售,哪里能销得许多?若再盘运回去吧!往来水脚消耗费、沿途各口海关税,更不上算要亏本。因此那南京客贩,贬价贱售价格低。若得数百两金银,将这绸缎买下来、随后咱再卖出去,虽不能对本对利,五分利钱靠得住。小弟不是短于财,见着此等大利息,不能到我手的钱、要是不赚到手里,你道可惜不可惜?成仁道如兄所言,究竟需要多少银,才能将货买下来?祖谋道大约至少,也得须五百两银。此时祖谋已料定,成仁入了他圈套、因此叫道小弟呀!昨日已经向友人,借了一百十两银、自己凑了一百两,打算前往海州去,先买他一半试试。后来听人说起来,那南京客人虽然,贬价销售整体卖、却也不肯分几起,消售出去不合算,须要一起去售去。小弟闻得此言语,虽有二百两银子,仍是毫无用处的、因此就将一百两,就还了那个朋友。成仁问起刁兄你,那一百十两银子、虽已还去不当紧,如果有人再与你、合本去做这生意,这朋友一百两银,可还拿得回来么?祖谋道拿得回来,哪里有人与我做?成仁如果真拿得,我便拿出三百两,与你合作共同做。祖谋道此话真么?成仁说谁骗你来?刁祖谋心中大喜,即刻吃完了早饭、辞别而去到晚间,果然带了二百两。雪花银子拿在手,当时交与成仁道:我们后日可动身,约定一早下船去。我先码头雇定船,在哪只等候你到、你可随后就来此,愈早愈妙别当误。成仁答应回家去。
祖谋辞去出门走。此时成仁的妻子、王氏知道此事后,却不以为然是真,极意阻拦不让做,成仁不听再劝阻。到了三日天将明,起来带了五百银,出门而去作生意。不一会已至码头,祖谋早巳在那里,守候多时不耐烦。便将李成仁邀至,酒店内且饮三杯。欲知后事他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明。
第 332 回
图财害命反诬栽 托梦申冤据情控话说成仁与祖谋,同至酒店坐下来、祖谋问道李兄长,清晨到此正理事,尚未用点早饭吧。随即招呼店小二,打了一角好酒来、又做了些油面饼,二人就对饮起来。成仁不知其中计,哪里晓得刁祖谋、已暗带了蒙汗药,等到酒将饮毕后;祖谋便将蒙汗药,放人酒中又斟酒。喝了最后一杯酒,就与李成仁同饮;说道饮此一杯酒,我们便吃些面饼。就好动身赶路罢!船已是雇定的了。成仁即将那一杯,蒙汗药酒饮下去。接着就吃了面饼,腹中已饱正理好。二人带了小包袱,一齐出门离开店,急速紧走而去了。走了一会凉风吹,那酒已是药性发,成仁便向祖谋道:刁兄你看我头晕,心中难受不能走。你且搀扶着我走,同到船上睡去罢!刁祖谋没法挽住,只得扶着李成仁,慢慢前行没几步。刚走到僻静河口,向来无人经过地、那个时节李成仁,万难行动难站立。只觉得一阵眼花,跌倒在地不能动。祖谋看了心大喜,当即赶上前来看、实机已到就动手,找了一块大石头。腰中拿出生麻绳,急忙用绳缚在了,李成仁身上系紧。拖到河口系石头,就往河中水深处,费力一放抛下去。便将所带的银子,全行收下据为已、便绕道仍自回家,将银子安放好了。
到了午时这老刁,走到李家大门首。向内喊道李兄呀!为什么耽搁在家,害我在那里好等、到这时候不见你,却是何故通个信?
成仁妻子王氏女,听说赶急大开门。出来急忙问情况,看见刁祖谋来问;王氏便是很惊讶:急忙叫声刁伯伯!怎么说我家大爷,怎么没有去找你?我家大爷天将明,就带了包裹去了。莫非他走岔路了?奸毒惧滑刁祖谋:是我约他去码头,那是直通大路的,怎么他会走错呢?王氏看看刁祖谋:既是直通大路道,不会错这就怪了。伯伯且先请回去,我家大爷是去的、现在到那里去啦?你们约好在那见。不见伯伯你的面,他必定也要回来,再叫他到伯那里,我去找找再说罢!刁祖谋答应回去。到了晚间天已黑,祖谋又过来问道:李兄曾经回来么?贤惠诚实王氏道:便是我也在这里,胡思乱想在疑惑、不知为了什么事?天到此时还不回!祖谋登时变了脸,怒色即变忙说道:现在已我知道了,你们串通是一局、谎骗我那二百银,叫你在家糊混搪。现在老实告诉你,我姓刁的不好惹。你要心放明白些,把那银子还给我、两相罢休不再提。我且再等他一夜,明早若不将银子、交出还给我的话,不要怪我无情意!说罢怒冲冲而去。
王氏听了好不急,当下即着小家僮、各亲戚友家寻找,哪里还能寻得到?王氏更加着急了,整整啼哭了一夜。到了天明还不亮,祖谋反过来催逼。可怜王氏不知情,他俩中了蒙汉计、图财害命还讹诈,只得央着刁祖谋:先到各处去找寻,要将丈夫寻回来,还清你的银子罢!刁祖谋始尚故意,摇头不行瞪狼眼。王氏再三来求告,既而勉强才应允,复又回头假形笑:叫声嫂嫂您听着!我是看你女流辈。照你这样光景看,大约是真不知道,你丈夫躲藏何处?我且再限你三日,你可赶紧着人寻。倘若三日之过后,再不还我这银子、我一定到县里告,他谋计诈骗我银,说罢又大怒而去。王氏听了这些话,可怜这个弱氏女,急得要寻死觅活。幸亏她家内丫环、仆妇再三相劝她,只得请了许多人、帮着她四处去找,寻她丈夫的下落、一连又寻了三日,哪里有个影响在?刁祖谋届期又至。
王氏只得仍回答,不曾回来该咋办。刁祖谋便恶狠狠,厉声说道王氏女:你就不要瞒混了,你的丈夫是一定,与你串通好的了。现在也罢合该是,与你丈夫有口舌、明日我们到县里,咱们大堂去说罢!凡事都要经官断,才能有水落石出!说我罢掉头而去,王氏听说要到县、衙门府里去告状,这一吓非同小可。当即着人将自己,娘家哥哥请来了,共同商议怎么办?他哥原是清河县,学厇生员王有章,为人亦极其诚实。王有章听见妹子,要被祖谋拉到那、县里衙告状的话,晓得他一听此言;比王氏还要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倒是平时李成仁,用的家僮名王福、他还有些啥主意,当下说道大奶奶。不要着急休害怕,祖谋如果去县里、前去控告咱们吗,大奶奶不敢上堂,奴才愿去到县里。不但与他去对质,还要告他将主人、藏匿昧银财狼心,反来诬告骗我家;就此勒令就要他,交出主人判他刑。
王氏听到这些话,被王福一句提醒、心中反倒疑惑起,一人坐在房中想,不觉朦胧已睡去。忽见丈夫李成仁,走进房来满身水、他的衣服湿淋淋,如同水内拖起来,没有干衣一角般。正欲问他事如何?这等模样水母鸡,又见成仁苦着脸。向自己老婆说道:悔不听贤妻之言,致有今日之祸害。尚望贤妻结发情,代我申雪屈冤情,抚养幼子成人大。查清真凶报仇冤,我虽在九泉之下,也要感激夫妻情。说罢忽然一阵风,登时不见无中影。王氏惊醒听了听,正交三鼓半夜正、放声大哭这一哭,把那家僮使女惊、全都起来赶来看,只因何事急进来。问是何事这样惊?王氏便将梦中见,细说了一遍后。只见家僮叫王福,哭着说道我所料:果不出奴才所料,定是被这刁祖谋,见财起意主人害。
等到天明奴才后,便与大奶奶前去、县里控告刁祖谋,直告他图财害命。
他若狡赖请县爷,勒令他交出主人。他若交得出主人,我们情愿认诬告;他若交不出主人,一定要他来抵命。王氏此时也有了、新的主意另达算、居心要代丈夫他,申冤报仇鸣屈事。等到天明王氏女,就带了家僮王福、一齐到了清河县,来到堂上拿鼓锤。一面就将那大鼓,敲得咚的震天响,一面口中喊冤枉:求县太爷申冤呀!
此时这个清河县,县令名叫陈文亮、刚刚梳洗已毕后,忽听外面有个人。击鼓申冤即吩咐,立即坐堂来审问、将喊冤的人带上,大堂县令来审问。家丁答应就立刻、出来将差役传齐,陈知县升了公堂。当有值日差将官,王氏带上跪下面。王氏磕了几个头,急忙说道求太爷,申冤报仇我主人!陈知县先将王氏,打量一回见她是;正经人家的妇人,就开口问道汝姓。甚名谁有何冤枉?可你要从实诉来。王氏又磕一个头,说道小妇人王氏。丈夫名叫李成仁。住居坂浦南大街,向以铺售官盐业。只因五日前天晚,有贴邻居刁祖谋、前来小妇人家内,伙同小妇人丈夫,前往海州贩绸缎。
小妇丈夫人忠厚,当时允与刁祖谋、合本约定做生意,约定三日齐动身。到了动身这日早,天将微明起得早,小妇丈夫就带了。银两家私出门去,因刁祖谋约定好、丈夫愈早就愈好,他在码头上先等。丈夫出门后不久,我就梦中被惊醒。应约听到叩门声,小妇以为丈夫他,一定同刁祖谋去。不会回来敲门的,不意到了晌午时、忽然回到刁祖谋,小妇人门首喊道:李兄何在家耽搁,到这时候还不去?把我等到这会儿。小妇听说太惊讶,不觉诧异便问到、当即告诉本丈夫,丈夫于天明未亮;已经带了那银两;早早寻你去酒店,怎么说他未找你?祖谋又急忙问道:委实不曾去那的。小妇人即便说道:既是伯伯未曾等,我丈夫莫非走错,走道记错路不成?刁祖谋惊慌又道:若说走错那个路、此去码头直通道,断不会走记错的。
小妇人也就疑惑,复向刁祖谋说道:伯伯既不曾遇见,我丈夫等他回来。叫他到你家去罢!哪知一直等到晚,丈夫一直都未回。小妇人固自着急,遂疑惑丈夫果真、昧良将他银骗去,藏匿不出只得来。央求他宽限三日,准我将丈夫寻回,与他结理给他银。因此小妇人就央,四邻八家许多人、四方找寻各处问,哪里有个啥影响?小妇人正在烦闷。不意昨夜三更时,睡梦中忽见丈夫、回来满身湿淋淋,如从水里拖出来。望着小妇人说道:悔不听你之言劝,致有今日之祸害。并嘱小妇人代他,申雪诉屈来告状。小妇人听了此言,正欲问他何人害、忽起一阵阴风起,登时不见有人影。小妇惊醒出去看,正交三更鼓响时。
因此知道丈夫他,被祖谋图财害命。特冒死前来告状,求县爷申冤理枉。陈知县听她申诉,正欲再问王氏女。悔不听你之言语,一句明言没去听,亮出抛天大祸来。忽见值堂的书差,送了一张状词来。毕竟状词是何案,且看下回再分解。
第333回
刁祖谋欺心对质 李王氏上控鸣冤话说这个陈知县,看见堂差送上来、一张状词打开看,原来就是刁祖谋。控告被害李成仁,因财串骗远无踪,求饬提家属押交。知县看罢回头问,原差道这告状人、他可就在这里么?原差禀现在外面。陈知县立即传道:可将他带过堂来,候本县审问清楚。原差答应下去后,知县这才问王氏:本县问你说清楚。你丈夫托梦于你,叫你给他来申冤。但是你丈夫所说,悔不听你之劝言、究竟你曾对他说,一些什么话来着?说与本县我知道。王氏抬头看县令,道回太爷容我禀:只因那日刁祖谋,来到小妇人家内、与丈夫谈了一会,不知为何小妇人。因刁祖谋这个人,平时极其奸诈狠!就劝丈夫就不要、与他合本做生意。为的丈夫太老实,我恐怕弄不过他。现在有本钱出去,将来无本钱回来,就怕他一人盘剥。
小妇丈夫却不信,曾然听信此言语。也断不料老刁徒,图财害命丈夫害。所以丈夫托梦前,来向小妇人说的、那悔不听你之言,就是我拦阻丈夫,不要刁祖谋合本。
太爷明鉴细查明:丈夫实在死得苦。总要求太爷申冤!说罢又连连磕头。知县听说沉吟会,即命人将刁祖谋,带上公堂听后审。只见原差禀报道:刁祖谋业已到案,当下跪在下面讲。陈知县开口就问:你就叫刁祖谋么?祖谋道小人便是。知县喝道刁祖谋,你为何图财害命,谎骗李成仁合伙。将他害死从头说,反要诬告他见财,串骗拐取你钱财?你可从实要招来!现在尸亲已经是,将你告发是真凶。若有虚言定即会,严刑讯问动大刑。祖谋又磕了个头,向上说道太老爷,你的明鉴查明案:小人与成仁合伙,那是事实可不假、若谓图财害命吗?小人不知从哪说。况且小人先将那、二百银子交与他,并未见他有银子,拿出来与我相看,岂有图财反将钱。银子送去的道理?若说小人将李兄,成仁害死你看见,究竟有何啥凭据?成仁之妻素悍泼,难道不是因为那、小人要告他丈夫,见财串骗拐银两。他想先将这个罪,图财害命大题目、在太爷前控告我,逆料太爷见此人。人命重案关系大,必然提审小人问、又再逆料小人事,一经太爷提讯后。就可已从中央人,前来说合互谦让、再不追问来告状。等到事毕二年后,李成仁再行出来。即使小人向他说,那时事隔一二年、却又毫无啥凭据,如何与他说得起?即事不然隔两日,赌地使人将家小、搬居他处无音信,他反安闲自在了。太爷明鉴不能审:不就被蒙混过去。总要求来县太爷,一来追他串骗款;二来治他诬告罪!不然小人不但会、失去银子三百两,还要担图财害命、实在冤枉的罪名,哪里能担受得起?
陈知县正要驳诘,只见王氏在旁哭:青天大人你是听!小妇人我的丈夫,实是刁祖谋害死!他说小妇串骗他,拐骗他的白银两、小妇丈夫常在家,避匿不出做生意。求县太爷即着他,指出小妇人丈夫、避匿处所去看看,将小妇丈夫交出。小妇人有了丈夫,情愿任诬反坐监;尙若他交不出来,还求太爷来明察!祖谋听说这些话,便向王氏反驳道:你可不要在青本,大人案前来撒泼。你将丈夫藏起来,我知道现在何处?如果知道说出来,我便要求县太爷,签差提他来归案。
陈知县听了他们,两人供词俱有理。便又沉吟了片刻,又抬首问王氏道:丈夫何时出门的?王氏随即回答道,天才微明就带银,一个包裹出去的。知县又问刁祖谋:你既与成仁贴邻,居住一起又不远。应该约他一齐走,出门一喊就看见,为何先自前去呢?你们要在码头上?一齐出行你为何,先将银子交付他?既是他真心与你,合本来做大生意、尽可各带自己银,挨到地头见到货,再行交出不事迟。此中显有情弊处,你就快讲说清楚!祖谋叫声老太爷,就容详细禀上来:小人所以不与他,同行来往在一起。因小人尚多俗事,要去料理杂务事;又因成仁托小人,要去雇船找小工、所以小人才先走,为的先将船定好;成仁一到便开船,免得耽延长时刻。若将银子先交付,与他管理互信任、这也是脚踏实地,一心一意做生意。因为小人家贫困,无人与小人合本、难得李成仁答应,若不将银先交他。恐他回想起来后,又不与小人合本、所以小人先将银,交付使他更放心。知县听亦似有理,一时难以来决断、只得着两人取保,暂行回家听复讯。过了两日陈知县,又讯问了一堂审,仍是毫无啥头绪。
陈知县也就着急,便密饬心腹之人,外面四处去察访。派去好些县衙役,一连访了好几日,竟访不出些消息。
这日陈知县适,公干之事到淮安、漕督府衙见施公,面禀要事来请示。就将这案两个人,供词顺便带在身、准备见过施公后,禀明公事就将这;案情供词呈上去,请求施公的指示。主意已定带供词,即便动身来得快。这日来到淮安府,见了施公先将那,原禀要事细细禀;正要禀告这件事,却好施公就问道:贵县那里近期来,还有什么疑难案?县令见问正合意,心怀成竹即答道:卑职正有一件案,要求大人明指示!说着便将刁祖谋。两人供词呈上去。施公接过仔细看,首先见着刁祖谋、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太喜悦太奸猾;及至看了他状词,并供词已知大略。又将王氏她状词,看了一遍随即问:贵县却以此案看,如何办法能审清?究竟曲在谁人手?知县为难没办法,卑职正因他两人、俱似有理难看清,祖谋似有不实处。不尽之舌猾暨事。卑职也曾悉心访,却无头绪啥疑点。屡想用刑刁祖谋,审清问明真实事、争奈不能指出他,实在曲处在哪里,因此不敢滥用刑,还求大人指示好。施公正欲将案中,是非曲直明白讲、明白告诉陈知县,忽听大堂一阵喊;冤屈之声泪连连,施公即命施安来、出去观看是何人,喊冤告状到这里。
施安答应出来看,见是一个农妇人。带了一个小家僮,头顶状词跪在那,听候施公来传唤。你道这人她是谁?就是成仁的妻子,王氏女带领王福。她因为要代丈夫,申冤心急等不急、清河县不能判断,久闻施公办理了,许多无头妖奇案。又打听得陈知县,已经到了淮安府、她便带来了王福,连夜赶来求施公,申冤报仇查此案。施安将王氏状词,接了过去师公看、当即就叫王氏女,就在那里听候传,王氏答应站一旁。施安将她的状词,拿进公堂放公案、走到施贤臣面前,在旁站定先回了。两句话后随即道:喊冤的是个妇人,说是丈夫被人害,求施大人来申雪,说着就把状词呈。施公接过看一遍,又递与陈知县看:贵县你看这状词,内中所说各情节、部堂看来无一字,虚假之事像真实,而且实在情性急。若果串骗刁祖谋,他的银两是拐骗、她断不敢到部堂,这里来告冤屈状。早已躲避怕见官,知县唯唯在暗想。施公又随即问道:贵县且稍坐一回,等本部堂亲自问,她一遍方知虚实。陈知县躬身道是,施公即命快升堂。施安赶快出来传,叫人伺候大堂上。立刻书差人等到,俱已齐集升堂毕、施公坐在公案上,即命带王氏听审。差役一声答应喊,立刻将王氏带上,跪在下面喊屈冤。王氏女便望施公,叩了一个响亮头。施公留神细细将,她看了一会儿后、只见她泪流满面,神色怆惶因问道:丈夫究竟被何人,在哪所害啥时间?你可从实诉来由,部堂定代你申雪。王氏便将以上事,各个情节详细讲,申诉一遍实际事。
施公便命她退下,候将刁祖谋提案,再行复讯仔细问。毕竟如何来审问,刁祖谋如何狡辩,且看下回再分解。
第 334 回
据案推详终求谳 严刑审问立破奸话说施公退了堂,到了书房与知县,随即就问贵县令:本部堂方才审问,王氏女委系情急、她的以前上控状,并无虚假控告词。就烦贵县将祖谋,押解来辕听候我,本部堂亲自研审。陈知县唯唯退下,就即日回至清河。施公复将陈知县,带来两人的供词、细心推详了一遍,心下暗道就是了。刁祖谋素来贫穷,且与成仁贴邻居、李成仁的家道事,他必然尽知光景。成仁家虽说饶余,却是好利心事重。祖谋平日知其性,欲要图他财钱帛;必然因无由可人,所以特设此毒计:先以甘言引诱他,知他心动上了勾、再以现银安住处,稳住他心不乱想、使他不再生疑惑,然后再一网打尽。
又怕被李家告发,复又回致李家门、叫醒王氏托言说,等了许久不见人。假装等急没前去,缓解王氏生疑心。又怕王氏告发他,反而倒说李成仁、串骗他的银两钱,好站住自己脚步。反咬其人他脱身,不然他与李成仁、贴邻居住何不早,约他同行出门走,大声一喊就知音?不会成仁委托他,当时雇船那么急、尽可先期将船雇,然后与他同往行,何以先在码头等?又谆嘱愈早愈好,其中显有情弊露。
且据王氏诉称事,李成仁天将微明,就提了包裹出门。如此看来一定是,祖谋用抛砖引玉、施之计谋将成仁,骗人圈套然后在,码头僻静无人处。趁着天将微明亮,无人行走没人地、就在那里将成仁,谋害致死取银两。先送家中藏好后,然后再去成仁家;假称成仁未曾去,这是一定无疑了。又据王氏诉诉称,李成仁托梦回家、见他满身皆湿淋,令王氏代他申冤。又说悔不听你言,致有今日之灾祸。照此详察李成仁,定是被那刁祖谋,抛人河中致毙命。且待祖谋押解到,本部堂再行追究、彻底查清本案事,就可水落石出了!
不说施公细推详,且说陈县令回衙、将祖谋先行寄监,准备明日亲自去,押解到淮安听审。次日正欲要起行,地保来报昨日夜、三更时分有人报,渔人高光斗打鱼。网得男尸体一具,年约四十岁左右、背后绑有一青石,系人故意绑缚的;抛弃入水灭证具,因此禀报施大人。现在渔人高光斗,已一并带到大堂,等候太爷你的示!陈知县听见此报,忽然心下一机动、心中暗想这男尸,莫非就是李成仁。因祖谋图财害命,将他抛入在水中?且待本县前去看,相验完毕仔细看,再作道理见施公。想罢即命地保来:预备尸场候本县,亲点相验死尸灵,地保答应退下去。
到了午后陈知县,即带仵作随从人,前去芦苇港相验。不一会到了尸场,陈知县升坐公案,即命仵作来检验。旋据仵作喝报道:验得尸身委系是,因酒后为人绑缚,抛弃入水中身死。知县据报出位去,四周视查一遍后、遂命书差填明白,尸体形状各格词。一面命地保暂行,棺殓掩埋贴告示、候招寻尸属认明,再令行给领尸人。知县打道回县衙,又将渔户高光斗、带上堂来讯问情,遂即交地保释放。将来如要来对质,再行候传问清案。陈知县即将尸格,带在身边随时用、就于当日来押解,刁祖谋前往漕督,衙门听候复严讯。
不日已到淮安府,陈知县先到督辕、衙役传禀贤臣知,施公当即来传见。知县进内参见毕,施公命他即坐下。陈知县禀道奉提,刁祖谋一嫌疑犯。卑职已将他解到,候大人的示意下。施公看到该罪犯,既已解来可即时,先寄山阳县监内,候本部堂明日里,亲提严讯审查清。
当令施安传个话、自有清河县原差,将刁祖谋解往那、山阳县寄监看官,不必细表一路行。陈知县又向施公、详细禀报重要事:卑职昨日派差人,押解该犯起程去、忽然跟据芦苇港,地保报称该一处。渔户高光斗网鱼,网获男性尸一具、单身有绳索绑缚,背后并缚有青石。卑职闻报当即去,并据仵作亲往验。仵作喝报有记载,委系醉酒后为人、故缚其绑来抛弃,入水身死受其害。卑职复又亲视过,与仵作所报无异。卑职愚见此案件:李王氏控告一案,难保非是刁祖谋、有意图财害人命,将成仁抛弃入水,溺水身亡而死去。王氏所控李成仁,托梦申冤有根据、李王氏又见到他,满身透湿据此看,似觉已有先兆征。不过这个李王氏,现在此地是否该、就是李王氏之夫,无人前去来相认。施公问贵县是否、尸格填写明白么?陈知县已经尸格,填写清楚明白了,现已带在我身上。施公大喜有尸格,这就容易好办了。陈知县便将尸格,呈上施公看一遍、即刻传齐差役官,立即升堂要问案,将李王氏带上来。马上复讯李王氏,让他辨认那尸体,是否就是她丈夫。
一会李王氏已到,跪在下面施公问:李王氏汝实控告,刁祖谋有意图财,将你夫谋害致死。本部堂且再问你,你夫那日天明时、出门之机他身上,所穿是什么衣服?你可以细细说来,本部堂代你申冤。王氏磕了一个头,随即说道那天早:氏夫那日出门时,身上所穿是玄色、湖绉丝绸大马褂,米色土绸棉袍子。蓝布锦绸套棉裤,玄色高底快布鞋。施公一面看尸格,一点不错像是他。因将渔户网获人,尸身一具说出来。王氏见说是丈夫,不觉放声大哭喊。施公安慰李王氏,不必如此太悲伤。刁祖谋现在已经,提到你丈夫被害、候本部堂明日讯,事情审清明白了;便可代你夫申冤,你且好好退下去。
李王氏退了下去,施公退堂回书房。便与陈知县问道:贵县所言那具尸,经部堂刚才问她、李成仁出门之时,身上所穿是何衣?据该李王氏所诉,那尸格一些不错。该尸身为李成仁,吻合无疑李成任。明日只须将祖谋,复讯一堂是否为,他谋害便可明白。陈知县唯唯道是;当下施公就留下,陈知县在署便饭。用饭陈知县告退,一宿无话自休息,次日一早着知县,已经进来见施公。
施公传齐差役们、立刻升堂要问案,并令往山阳县监,将刁祖谋带来审。
一会儿由清河县,原差将祖谋解到。施公即与陈知县,一起升堂喊堂威,刁祖谋跪在下面。施公将刁祖谋看,只见他满脸奸相、施公已知他不是,一般善人那可爱。便往下急忙问道:习祖谋你控告他、成仁串骗你钱财,藏匿不出施诈计。你可将以上情节,细细诉来我听听,部堂好代你作主。祖谋见问心高兴,随即磕了一个头。便将如何合本钱,如何被串骗的话,枉说一遍抬头看。施公大怒急忙问,说出青石绑缚人、李成仁坠水之事,是否你干邪恶事,祖谋摇头不承认。即命夹棍严讯问,刁祖谋见熬不过,只得招认画字押。施公即判秋后斩,且听下回再分解。
第 335 回
天化二次露真名 褚标一议捉强寇话说施公审明案,刁祖谋图财害命。问清查明一案件,退堂以后正宽衣,忽见殿臣跑进来。急忙禀道千总管,奉谕寻访蔡天化、现在该贼已有了,明确下落在那里。请大人指示下命,传知黄副将等人,一齐前去并捉拿。
施公听好生欢喜,当时传知各官人、赶速随同王殿臣,前去捉拿蔡天化。
你道王殿臣如何,会知道他蔡天化,他的下落住处呢?原来天化自那日,草桥驿移留柬笺。露失他姓名之后,本来就要暗地里、跟随他们关小西,计全来到淮安府。只因他一路闻说,徐州一处美貌女,亮丽俊俏女甚多。抬头看见一酒楼,门高户大匾牌高、也算得淮安城里,第一座最大酒馆。蔡天化就在那里,独自小饮在新欢。忽见楼上走来人,仿佛差官打扮人。
那酒堂小二一见,立刻立在一旁站。垂着手喊了一声:王老爷你可好呀。只见那人上得楼,就在里面一间房、靠在内面坐下来。店小二也就跟着,进去招呼来持侯,且是应酬不迭事。蔡天化看见楞了,心中就有些疑惑,当时并未开口问。停了一会店小二,来到蔡天化面前、随便即问蔡天化,老爷还要什么菜?天化先要两样菜,趁此就问店小二:房间坐的那个人,他姓什么啥职位?为何那样应承他,却是何故啥原因?小二叫声蔡老爷,你老有所不知道、那人姓王名殿臣,他是总漕施大人,衙门一位千总官。
你看这位王老爷,他在施大人面前、颇为得用实力将,平时他却不常来。今日饮酒偶而来,待我们极其宽厚、他赏我们的小钱,不定比正帐还多。所以我乐得殷勤、特的要去招呼他,是想他老人家喜。多赏俺们些银钱,你老不要笑话俺。蔡天化听了摆手,也就微微笑了笑;暗道原来他就是,施不全那里的人。咱何不趁此机会,就叫他带个信回、使黄天霸那小子,知道煞家俺在此,叫他前来会咱呢!
主意已定颇一眼,又自斟自饮起来。蔡天化将酒饮毕,便将小二叫到前,大声问道俺今天:吃了多少银子酒?算清明白付给你,咱就有事要走了。店小二早已算好:连酒共菜一共是、八钱三分外加菜,小帐那是我们的、听你老人家赏给,现有的钱就是了!蔡天化咱知道了,现在身上未曾带、代我权记在帐上。午后你到城门外,天齐庙内向咱领。店小二闻此言语,好不诧异暗想道:这人看他不象赖,不是那些光棍汉,怎么竟来吃白食?向来又不认识他,怎么叫我代记帐?一面暗想看看他,一面带笑即问说:你老不要见怪俺,我们这个铺子内、向来是不赊帐的,皆是现钱来交易。
而且与你老初会,你们虽叫我们人、到天齐庙内去讨,又不知你老姓甚、名谁你在哪里住,那里庙院人众多。僧人和尚庙会人,叫我去找那一个、这不是叫我们去,无处可找是白跑。还请你老现惠罢!天化见说被激恼,忽将两眼猛一睁,一声大喝急吼道:好个有眼无珠的,下贱之人店小二!你要问咱的名姓,你可站稳静听了。咱就唤做赛罡风,采花魁首蔡天化!你若识时务的话,快快给咱将帐记。午后就到天齐庙,内务室向咱去讨,咱断不少把一文。若有半字不行者,你可不要怪咱爷,眼睛里认得你是;跑堂的这店小二,拳头他可认不得!说着就将左手拳,就在桌角猛一拍,只见那张桌子角、如刀削的一般裂,已经削去一个角。
店小二一闻此言,知他就是蔡天化,已吓得魂不附体;又见手这一起落,他已将桌角剁了、更是不敢再声张,只得抱头鼠窜走,尴尬无惧跑下楼。此时殿臣已听见,如果要是在从前、也就早已跳出来,与他交手打不平。只因天化声名大,一个人拿他不住。打草惊蛇不好找,又因他已说出来,住在天齐庙院内,王殿臣心中暗想:明明是他已知道,我在这里的职位,这是有意说我听,叫我去与他交手。我若出去与他斗,动起手来能胜他。也还罢了不再提;若是这次打败了、我这淮安县城里,就难立足不能住。
况且他既说出来,他的姓名住址地、分明叫我去捉拿,料定他绝不逃走。我看还是不出去,看看他有什么招,如何对策才是好;等他走过出店去,我再回去送个信、约同大家一齐去,到天齐庙拿捉他,这也觉得稳当些。主意已定得认清,即隔壁缝仔细瞧、将天化认个真切,以便一同大家去,好认明去捉拿他。嚣张一时蔡天化,他已将自己姓名、住址报了出去后,料定王殿臣不敢;出来与他再交手,他也就下楼去了。此时楼上的酒客,等蔡天化走远了,大家就议论起来。有的看到蔡天化,不象做强盗的样!磊落大方有形像,有的说道蔡天化,真是一手好武艺!还有的说施大人,正在那里各处访、他竟敢明日张胆,这样出来太嚣张。他是要自寻死的,议论纷纷不一足。
殿臣听了也好笑,赶急算帐站起身、走下楼去回衙门,报与施公他得知。
施公传齐各界人,连褚老他听见了、也就一齐走进来,商议捉拿之计策。当下施公随即说:方才跟据王殿臣、来报说是蔡天化、就在此地已见过,本案凶恶人面貌。诸位贤弟想一想,看怎样前去捉拿?天霸见问便将他,如何见着蔡天化,他的细情问一遍。王殿臣也就将那,上项的情形说明。强壮斗牛黄天霸,不由得气望上冲,即向施公急说道:大人明鉴作指点,这没有什么计策。天化既在天齐庙,副将等即刻前去,捉他拿来就便了!褚标当即拦阻道:黄贤侄不必性急。依老朽的愚见看,咱们此时不必去、还是在衙门等候,一面各处埋伏起。他到夜间见咱们,不去找他更傲气、他必然到此探试,那时出其不意的、将他擒获来住了,实做个以逸待劳。
若此时大家前去,反要被他笑咱们,无知无能无见识。施公听了也有理,即向黄天霸拦道:黄贤弟英雄所言,甚合吾意照此办。你等就照老英雄,这样办法行便了。黄天霸实在气忿,怎奈施公来拦阻、不敢违拗只得忍,勉强答应下去了。当时就定黄天霸、关小西二人前去,在施公卧房保护。计全李昆在施公,卧房外暗地埋伏、何路通与李七侯,在书房外面埋伏。贺人杰褚标就在,夹巷以内来埋伏,王殿臣与郭起凤、金大力就在二堂,内外埋伏隐蔽起。又将女侠张桂兰、郝素玉二人传来、令她们各处巡风,帮作同时来接应。商议已定天已晚,到了点灯的时候、大家皆饱餐饮食,带了兵刃武暗器,各处以经埋伏起。那夜并不多点灯,仍同平时一般样,若作毫无准备状。
大家等到二更时,不见动静没影响、看看又到三更时,仍是毫无影响处,大家都有些着急。天霸正在施公处,卧房内与关小西、俏俏说道咱不懂,褚老叔专代那个、蔡天化小子说话,长啦他人之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关小西正欲回答,忽见窗外有黑影,窗前一晃就没了。天霸递了个暗号,立刻提刀将窗推,飞身出来四处看。关小西不敢走开,也就打了个暗号,与各人都叫知道。张桂兰与郝素玉,二人是早已瞧见、正欲递信与天霸,已见天霸飞身来。当下三人即刻就,蹿上房檐四面看、看见施公卧房上,立着一人手提着,一把单刀俯下身。天霸一见大声喝:天化小子不要走!你可认得黄天霸,老爷在此等多时?只听蔡天化答道:天霸你这混小子,不要逞强太嚣张。咱老爷特来会你,与你比个高与低!天霸一听大奋怒,立刻飞身过房檐,向着天化就一刀。天化也不来招架,将左手往黄天霸,他的刀口上一迎。只听呵噔一声响,黄天霸的刀犹如,砍在石头上一样。天霸说声事不好!赶将单刀抽回去。才要复下砍一刀,向天化肋下刺去、天化的刀已经向,天霸胸前砍过来。不知胜负是如何,看见这个店小二、拿进酒来道声好,张才便住口不言。欲知张才要说出,什么机密话儿来,且听下回分解明。
第十集
00:24
大战天齐庙第336回
众英雄大战天齐庙 蔡天化小住藏春楼话说贼徒蔡天化、黄天霸二人就在、房檐上交起手来,一来一往排战争,约有十数个回合。黄天霸暗暗赞道:怪不得这褚老叔,料他武艺太高强、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此扎手太难办。若要捉他不容易,倒觉有些太费事,天化也暗自夸赞。
且说桂兰见天霸,大战恶匪蔡天化;不能取胜拿下他,也就提着那朴刀。飞奔过来抡起刀,出其不意认定那、蔡天化肋下就砍,只是一刀砍下去。蔡天化实在眼快,说声来得好刀哇!你看他把这一刀,就望下面只一磕。复又一转刀背来,将张桂兰那把刀、掀在一旁趁势力,就转刀刃向桂兰,胸前猛力急刺到。桂兰望后一缩身,一转跳到蔡天化,他的左边刚站稳。天化正欲掉转身,回头来战张桂兰、天霸已早又一刀,向天化肩背砍到。天化也不再躲让,一面就用肩膀背、朝向刀刃一迎去,一面执定利刃器,向张桂兰头便刺。天霸见他不避刀,定有一身好气功。心中好生着了急,正欲拿暗器伤他,只见蔡天化说声:不好已飞下房檐。你道这是为何事?原来小侠贺人杰,他在对面屋顶上,早已看见黄天霸、张桂兰二人战他,难以取胜不住斗。便暗取出金钱镖,照准眼睛打过来。以为这一镖打去,必然将天化二目、打瞎他就不能战,好让师叔黄天霸,趁势马上擒拿他。哪知匪寇蔡天化,实在机灵眼力快、才将天霸张桂兰,两把刀分开左右。瞥眼见对面屋上,有人将手一扬起、听到耳旁飞镖声,向他双目打来了。他早知道是暗器,如果想要让而是;万一让不过去话,就得失去一只眼。只得说声事不好!将头一低一箭步,就立即跳下屋去。天霸一见他飞下,急忙飞身下房檐、也就取出金镖来,认定蔡天化腿上。一扬手猛力打去;桂兰也飞出袖箭,向他脑后射过来。哪知这个蔡天化,他练就的好本领。不必说金镖袖箭,任你什么暗兵器、要想在他身上刺,都是不能伤害他;只有两处照门穴,才是是他的要害:两眼两腋太阳穴,他是刻刻防护着。所以人杰他知道,就将金钱镖打来、他便赶紧跳下去,天化正跳落地面。只觉得脑头腿上,都有两样暗器在,他也是毫不介意。却好关小西舞动,折铁倭刀过来了、就从施公卧房内,跃身跳了出来啦,接住蔡天化便杀。黄天霸与张桂兰,看见那两般暗器、俱伤是他不得了,也就噗噗一齐跳、如般的飞将下来。
却好女侠郝素玉,又舞动她绣鸾刀、前来助战来弑杀;贺人杰也从对面,房檐上直蹿下来。五个人将蔡天化,团团围住不让行、就在院落正中间,拉开阵势大杀起。只见蔡天化抖擞,精神焕发战五将,毫不介意无俱色。
斗了有一个时辰,不但拿他不住了,未曾伤他分毫毛。此时恼了关小西,大喝一声舞动起、折铁倭刀耍起来,便向蔡天化左右、前后乱砍下来了。蔡天化一面迎战,关小西的那把刀、一面防护着自己,他的那要害之处;得空还要向天霸,等人还刀来应敌。就此又斗好一会,只见小西的那把、折铁倭刀很应手,本来锋利是无比。又兼他杀上气来,将吃奶的力气皆、贯足在这把刀上,因此就一撒手来,向天化顶门劈下。蔡天化见这一刀,甚是无比太利害。赶急将手中的刀,望上一迎当啷响。不意中关太的刀,用力过猛来力大、又因刀锋利异常,也算得削铁如泥,吹毛即断的好刀。天化的刀才迎靠,只听呵嚓一声响、又听当啷一声落,天化的刀随即就,折成两段在地上。嗖的一声飞老远,手指震的酸麻疼,
蔡天化知道此刀,真的是太利害了。将自己的刀折断,手无寸铁怎么办,何能厮杀来应敌?也就不敢再恋战,抽个空举起双拳,先向人杰面门打,虚晃一下找时机;逃跑保命才是真。人杰赶紧望开让,蔡天化回手一举、出其不意认定了、天霸肩背上一击。黄天霸冷不提防,被中一拳真是重、疼痛难忍哎呀声,反倒退两步站立。蔡天化就趁这空,已经飞上房檐顶、大声喝道尔等你,这些毛头小孩子!是有胆量力气的,明日到天齐庙内,与咱再比个高低。咱今去也不战了!说着就蹿房越屋,早已不知去向了。
此时已将天亮了,各人也安睡一会。次日起来早饭毕,施公复聚众议道:蔡天化如此利害,若不设法将他拿。不但是心腹之患,而且闾阎必定会,受害不浅儴平民。黄天霸同副将等、今日准备合全力,前往天齐庙捉拿。若不将他擒拿住,誓不回署再见你。施公叫声黄贤弟;此言差矣欠考虑!我料今晚蔡天化,必不在天齐庙内。昨日所言是其诈。褚标看到施大人,虽然料理得不错。老民看来蔡天化,必然不会再逃走、正要在此大显武,若就此他逃去了,他还恐惹人耻笑。今日正该来会合,全力亦复前擒拿。且到那里再行事,见机而行作道理。施公看道既然是,老英雄所料如此;本部堂之意要请、英雄同他们一行,出计现策去指挥。不知老英雄是否,尚肯臂助一力量?褚标随即站起身:老民当得效力时。于是大家饱餐饮,一齐带了各兵刃、大家出了衙门口,直往天齐庙而去。
不一会至天齐庙,大家是一拥而进。天化是早已预备,知道他们今日来。一见大家都进来,即便迎出向众人,作揖行礼即说道:咱们今日来比试,你是大众齐上来?还是轮流而来战?褚标闻听向前走,赶着应声忙说道:咱们每人就与你,各人只斗五十合,轮流转战尔敢应?蔡天化随即叫道:就便是战一百会,却又何妨不妨事。谁先过来见高下?话犹未了只看见,金大力应声而出、手举齐眉镔铁棍,跳上前来他认定、蔡天化的顶门盖,就是一棍打将来。蔡天化随说一声:好小子你来得好!赶着急忙将双刀,望上迎住来鏖战、身子向旁边一跳,趁势一猿猴搞桃;先将他的左手刀,向金大力面上晃。大力赶着用棍迎,天化已将右手刀,向金大力腿上刺。金大力躲闪不及,小腿已着了一刀。李昆看得太真切,大喝一声跳过来、手起刀落直奔向,蔡天化的头砍去。招拦隔架奋力斗,二人战三十余合,李昆看抵敌不住。计全即将提着刀,上来轮换来迎敌。李昆计全他二人,勉强围战半时辰、二十余合还有余,也是不能取胜他。大家皆轮流已遍,天化并未分毫伤。此时大家皆已急,一齐拥上你一刀、他一锤子你一拐,他一剑棒棍流星。更有许多暗器用,如李昆的神弹子、张桂兰的袖口箭,黄天霸的金镖箭,郝素玉的软索锤、皆纷纷的打败下,毫不中用没取胜。贺人杰也就将他、金钱镖掏了出来,把手一扬直向那、蔡天化两腿飞来。蔡天化看得真切,就先趁此借机会、先将头低让过去,贺人杰的金钱镖,复又大笑一声道:尔等官这些本领,咱已全领教过了;各种明打暗器斗,咱也见过味儿了。咱可要饮酒吃饭,咱们再战输赢罢!
说着他两脚一蹬,由平地飞上屋檐。黄天霸等人一见,也赶着一个个追、赶了上去庙院外,蹿屋越房四处找;赶到了许多地方,终是赶他不上了。忽然看见蔡天化,望下一跳奔正南,天霸也就赶下去,登时不知他去向。急得黄天霸等人,怒目咬牙无其奈,要与他誓不两立。天化已不知去向,众人又各处搜寻,终就不见个形迹。大家复又会合找,一齐赶回县衙门,他们再作计议论。
哪里晓得黄天霸,才到衙门见施公、正欲回明事情形,施公拿出一张简,递与天霸等人观。大家环视一遍看,只见上面写着全:咱天化特地前来,给你官府个送信、天霸等那班小子,皆被咱杀败残兵。你可再请好义士,武艺高强的能人,前去捉咱才算能。咱限尔一年期限,如若捉咱不住者,咱就要把你捉去。大家看罢恨又愧,好不难受自惭愧,连褚标也觉惭愧。施公贤臣见他们、俱有愧色是无奈,反用好言来安慰、大家才退了出去,互相议论要设法、怎样捉拿蔡天化,阁下不表说下层。
再说自从蔡天化,天齐庙别了众人、又到施公他那里,留了傲蛮柬帖信。他便缓缓而行去,暗暗回到天齐庙,取些银两带在身,复又出去游一圈,庙内和尚心纳闷,一个个都不知道。天化复出了庙门,心中再想再犹豫、咱此时往何处去?不若前往藏春楼,取乐一回解忧愁。
天化如何取乐,且看下回再分解。
第337回
众英雄合力攻山 铁头僧拚命拒敌话说元帅黄天霸,等到他们山下了。仍见李昆在那里,仍想攻打青龙岗、白虎岭尚未攻破。你道这是何缘故?原来这两个山头,形势颇险路曲折、由山下直到山顶,那条道路壁立上;加之山上设擂木,滚石陷坑铁蒺藜。不必说李昆等人,就是飞将军他来,也不能立刻就破。先是李昆闻号炮,知道大营已得手、立刻就率领兵丁,直杀上去至半山,只见擂木滚石块;如雨点般直打下,众兵丁不能上去。正在为难之时际,恰好天霸等率领、众将士前来攻打,领兵一同攻上去。他们走至半山腰,仍被擂木滚石打,不能是攻上山去。天霸等好汉没法,只得收兵回本营,歇息一日不表说。
铁头僧打万世雄,下山劫营到三更。忽然听到大营内,号炮一响惊动了,匪寇心中便疑惑:不知怎么一回事,大营内有号炮声?难道那里有准备,陆老幺不曾打听,什么得到的确事?真是如此这样话,山上锐气失尽矣!正疑惑间见忽见。青龙岗与白虎岭,两处守山小头目,慌慌张张进来报:大王师父你是听!大事不好有变化!大军营内他已经;有了准备来攻打。现在那两个山头,被官兵攻打甚急,请令定夺怎么办!铁头僧一闻此言,只吓得魂不附体,也就慌忙随即说:尔等赶即将擂木,滚石铁蒺藜放下,务要死守别放进。不得被官兵夺了,这两山头是关键。若被他们攻破了,此山失守没老窝,我等性命难保活。
头目得令心头火,赶着飞奔回山头。死力拒守不放手,因此不曾失去它。到得天明出来看,小头目又复来报:大王师父快看看!现在官兵已退去,青龙岗与白虎岭、均幸保守安无恙,擂木滚石打伤了,官兵官将不计数。但不知到大营内,诸位爷如何光景?也恐怕败多胜少,怎么不见一位爷,回山看看报个信?其中必有不妙处。正在那里说着话,忽见熊海狼狈来、一见铁头僧哭拜,在地叩头不言语。铁头僧一见忙问:那里胜负是如何?熊海叫声老师父!不必讲了不用说,咱们上了陆老幺,他所说的话当了。现在万世雄周鹿、韩豹卫达沈三魁,俱被官军所杀死,温球不知他去向?所有喽兵尽遭杀。徒弟幸拚命杀出,方才逃走保住命、回上山来报你知,不然要死在那里。为今之计这地方,看来是住不得了!速速早寻别去路,才好安身保平安。铁头僧闻言大叫:气死我也命该绝!本师定与黄天霸,这小子誓不两立!正在怒不可遏时,忽见囚徒陆老幺,抱头鼠窜而回来,走到铁头僧面前,伏地叩头来请罪。铁头僧怒斥骂道:你还有何面目来?被你说出那妙计,要去劫营这可好。你又探听不出来,人家已作了准备、而你还自鸣得意,回来报信去攻打。现在是一败涂地,你尚有何可再说?陆老幺跪在地下,战兢兢的忙说道:非是徒弟听不确,委系官军黄天霸,诡计多端变化大。
徒弟到他大军营,那个时节分明见、他们聚众那饮酒,快乐非常在密语;后又传令叫各营,一律安歇全息灯。徒弟打听准确了,才敢前来报信的,哪知他其中有诈。徒弟是见识浅短,可是未及察觉出、现在徒弟自知罪,不可救恕该万死。求师父作主便了!铁头僧听这番话,也知他并无他意、不过未曾识出来,官兵诡计人多广。现在山寨需人际,若再将他治罪了、山寨内分外无人,不如仍然饶恕他。他的罪过暂且记,叫他奋力帮助俺、他必然会感激我,不杀之恩来报答,也就死力战斗了。心中主意已拿定,因道你乱报军情,本当推出该斩首。尚念你并无他意,不过是见识浅少、未能识破他计谋,误中敌人间诡计。
本师就加恩格外,既往不咎尔知道、现在山中兵力衰,从今以后务必要,死力合众据相守。但能保得两山头,这大寨尚可保全,安全无恙咱能胜;不然你我就是死,死无葬身之地了!陆老幺叫道徒弟,蒙师父不杀之恩、虽然是粉身碎骨,亦不足报于万一。若果遇着那敌人,前来攻打定竭力、死与敌人相拒战。但是寨中兵卒无,兄弟已杀了殆尽,如何守法想办法?铁头僧叫道徒弟!这倒不要再过虑。那两个山头路口,只要闭关来死守、如有敌人来攻打,切不可与他接战。但将那擂水滚石,打将下去逼他退,他自不能杀上山。为此至今之计也,熊海就与你二人;各守一山要保住,你守青龙岗那山。叫他守住白虎岭,不得再有失贻误。若再疏忽大意了,本师定二罪并治!陆老幺唯唯退下,各人去把守山头,不再细表山上事。
且说将领黄天霸,过了一日便留下。桂兰褚标郝素玉、三人镇守官军营,其余各路人出队。一同前往主力军,攻打匪窝聚夹峰。到山下分兵两路:天霸褚标何路通、贺人杰与王殿臣,四人攻打青龙岗;关小西与李公然、郭起凤计全四人,你们攻打白虎岭。只听一声号炮响,如潮涌般飞奔去。并力攻进那山头,山上那些喽啰兵、早已看见就马上,将擂木滚石蒺藜,如雨点一般打下。那些兵卒只打得,头破血流纷纷下,倒退下来没法打。黄天霸也啥没法,只得暂叫稍休息,再为进攻想办法。
一连攻了四五次,皆是如此不能进,只得传令收兵营。天霸等回到营中,即将前日做细作,那个何三喊来问:前日所说这山寨,有条小路在哪里?只有本地人知道,你可就此出去过、代我拿个土人来,本统领有话问他。作速前去不得误!正自吩咐忽然见,巡营小卒拿进了,一个人来禀报道:小的方才到后营,巡查见一个形迹、可疑之人在那里、怯怯私窥在秘探。小的恐怕是奸细,因此将他捉拿来,听候元帅你示下。
黄天霸听说即着,叫小卒就将那人,带进帐中便问道:不知你叫什么名?谁人指使你前来,充作奸细干什么?窥探本帅的大营!速速招出快快讲。若有半句不诚实,推出营门就斩首!那人吓得战兢兢,断断续续的说道:小人实在不是匪,不是奸细来窃营、我是本地土主人,姓林名保家不远。只因我到舅家去,由此经过到这里、看见老爷这人多,颇为热闹来看看,不晓得你做什么?要想进来耍一会。不料被他们拿住,硬说小的是强盗,差来做细作的人。小的实在太冤枉,求大老爷开开恩。黄天霸看了林保,那种诚实的样子、却非奸细的举动,因此问道你既然,不是奸细没有啥!本帅差你做一事,你若去做得好来。本帅不但放过你,而且有赏拿回去;你若耍猾做不来,本帅定把你奸细,推出营门去斩首。林保道小人愿做,听大人吩咐啥事。天霸道你可知道,聚夹峰有几条路,可以上到山头去?林保道前面谷口,有一条路绕后面、走田家洼转过去,还有一小折条路。
就是这两小条路,再没有第三条路。黄天霸随即问道、这田家洼离此地,还有多远哪方向?林保道不过六里。天霸道你认得么?林保道小的但知,有这里有两条路,却不曾到山上去。
天霸道你既知道,今夜三更时分来,可同本帅前去吗?将功折罪另有赏。林保怕是不敢去!天霸问你为什么,不敢去上山岭呢?林保知道那山上,强盗土匪甚厉害、若被他们知道了,定要送小的性命。
天霸问你怕强盗,他会杀你丢性命,不怕本帅杀你么?林保知道官府兵:他们讲理爱百姓。不会赖杀无辜人,小的怕老爷还比,怕他们强盗好些;老爷讲理人和气,强盗不讲理霸气。譬如小的现在是,现被老爷人捉住、还问小的许多话,但不过要杀小的,并不曾真心杀人。若被强盗捉去了,早已头不在脖上。天霸道你无须怕,但同本帅前去后,可以保你人安全。而且不要你上山,只要你将本帅领、到那里的路口上,就叫你回去便了。林保道如果这样,小的便遵老爷命,带老爷前去就是。可是要交代明白:到了那里小的是,只管指明去的路;若是叫小的上山,小的虽死也不去。天霸随即答应道,本帅决不欺骗你、只要你指明本帅,认得路径就可以,你就回去便是了。林保答应谆诺言,他即回去到三更、天霸换了夜行衣,即同林保上山去。毕竟如去何捉拿,这个顽匪铁头僧,且看下回来分解。
第367回
天霸偷渡田家洼 英雄大破聚夹峰
话说天霸问明了,土人林保的路径,心中大喜设酒席。当下就将林保留,就在营中叙闲情、一面聚起众英雄,商议如何攻山峰。说道方才拿到了,一个土人问明了;聚夹峰的山后路,现已将他留在此。晚间叫他带小弟,前去为咱引路经。为今之计要慎重,李五哥与计大哥、李七何大哥四人,你们可于三更时;率领兵丁前去攻,打青龙岗白虎岭。小弟带同贺人杰、殿臣郭起凤四人,偷渡那村田家洼。由山后小路上去,进去打攻轩辕庙;褚老叔与关大哥、桂兰郝素玉四人,看守营寨听从令。
如此内外合进攻,任他险要聚夹峰、铜打铁浇也难保,也要于今夜攻破。若再攻打不下来,小弟誓不回军营!大家听说齐声道:难得有此好机会,聚夹峰今夜必破!众英雄俱退出去。到了二更鼓响后,天霸人杰王殿臣、郭赵凤皆已换了,夜行衣靠带单刀。藏好暗器准备齐,就将林保请进来、命他带路前面走,一路出了军营门。飞奔而去不一会,已经到了田家洼。林保抬首便指道:那边弯弯曲曲的,便是上山的小路。说着转了几个弯,约有二里多路远、林保便站脚不走,指定前面的小路。望着黄天霸说道:老爷已到路口了,由此前往就是那,上山的那条路了。小的闻得半路上,还有一道木寨栅、强人在那里把守,老爷此去要小心、不可大意要谨慎,那条路上不好走。黄天霸听说答道:你要回去就走罢!林保也就走回了。天霸便同贺人杰、殿臣郭起凤四人,顺着路攀岩附葛、爬了上去到半山,已经望见前面有,一条木寨栅墙立。
黄天霸一眼看见,只见寨栅上钉着、许多三棱长铁钉,外面排着木鹿角。天霸即拔出单刀,来到了寨栅面前,先将鹿角砍去了。正砍之声惊动了,寨栅里面看守人,已经跳出两喽兵。手执朴刀怒目示,挥起朴刀用手指,就向天霸腿上砍。天霸身子刚一偏,顺着手势劈面就、又是一刀砍下去,将喽兵砍倒在地。还有一个看见了,这个已被砍死了、赶紧就想要逃走,早被人杰看见了。赶上前去一刀背,正中那喽兵肩膊、只听哎呀一声叫,跌倒在地喊求饶。贺人杰即走上前,将那喽兵提起来、威胁问道如要命,带领老爷们进去。指明那铁头和尚,他的住所在哪里?我便饶你的狗命;倘若不然你耍赖,就是一力将你杀!喽兵一见心害怕,赶紧哀求说小人、愿领老爷们前去,只求老爷你饶命!黄天霸便走过来,一手提住那喽啰、一手执着朴刀来,叫他领路前面走。只见他那个喽兵,真是动也不敢动、直向前面领着路,黄天霸一直上山,不一会已到山顶。
天霸随即问喽啰,铁头和尚住哪里?那喽啰兵道就说,就在前面这庙内。此是就是他后墙,庙门还是在前面、天霸又将他提住,走了一刻已经到,庙前山门外面了。天霸怕他在喊叫,手起一刀将那个、喽啰兵卒杀死了,命王殿臣郭起凤,从前大门杀入进;他便就同贺人杰,跳上墙垣跃房顶、一路蹿房越屋去,直向庙内大殿去。到了大殿屋顶上,先看明了那出路。然后向后面方丈,不一刻已到方丈。天霸即从屋檐上,猴子捞月倒挂下,就向房里仔细看。但见房里点着灯,并无一人在内面。复又仔细一看见,只见靠墙坐着人、却不是个那和尚,就在那里正打盹。天霸一想何不将,此人捉住向他问,和尚踪迹在哪里。
想罢即飞身下来,一伏身蹿进房内。那人正在做梦里!忽然惊醒见有人、身穿武打夜行衣,便即问你是何人,敢到此地来作贼?天霸听说不做声,也不与他辩白话、赶忙上前迎面去,眼前晃晃刀喝道:你是何人可认得,老爷我黄天霸么?那人一闻此言语,即要想大喊起来、天霸又将手中刀,在那人面上一晃:你喊就是想吃刀。那人再也不敢喊,只得跪下喊哀求:老爷求你饶俺命!小的就是服侍他,铁头和尚的佣人。天霸闻言即问道:老爷正要来问你,那铁头贼秃驴僧,如今他往哪里去?那人知道秃和尚,因外面官兵前来,攻打白虎岭难守、青龙岗甚是危急,自己心急坐不住。出去帮战助威去,把守岗口去打仗。天霸问此去前面,山头里最多人,那人苦苦哀求道:和尚在的那山岭,那个地方有多远,那人知道—里路。天霸即道你可带,领老爷前去看看,便饶你的狗命在;不然就是一刀砍,将你砍为两段分!那人答应好好好。黄天霸便提着人,出了房门到院内,忙将人杰招呼来。走不多远看见了,王殿臣与郭起凤,二人刚好也到了。
天霸就与贺人杰,押解着那人去到、前面走不一刻钟,就能听到喊杀声,震动山岳欲耳聋。天霸即急催那人,快走快行快快去。那人不敢怠慢走,见他是半走半跑;一刻工夫已到了,青龙岗的小山头。天霸又向人杰道:即说贤侄你听真,现在就把这个人、交给你叫他领你,去到白虎岭山头,你可如此这样办。人杰答应走过来,将那人在接过去、随即就往白虎岭,那个方向而去了。
且说天霸来到了,青龙岗远远看见、一人在那里指挥,那些众喽啰作战。天霸一见一声吼,大喝道你的老爷,黄天霸在此等侯!狗强盗死在头上,还不知道死期到!轩辕庙已被咱爷,焚毁烧掉没房了,铁头僧已被杀了!说着就飞舞单刀,天霸就直杀过去。青龙岗今日却是,熊海死囚犯把守。熊海在那里指挥,那些喽啰残兵卒、擂木滚石望山下,连推带攚打下去、忽听这一声大喝,那些喽啰个个是;只吓得胆战心惊,急欲都想逃跑走。无奈熊海匪在此,不敢就逃即没命。只见熊海提了刀,即向黄天霸杀来,天霸也就接着杀。那些喽兵一见他,二人厮杀在一起、晓得大事不太妙,也就一跑个干净。山下李昆等英雄,一见山上擂木滚、石头不住往下打,知道上面已得手,当即奋勇登山头。大喝一声如雷响,已上山顶见熊海,正与黄天霸弑杀,打得是难解难分、忽见青龙岗已破,山下官兵俱上山;兵刀齐施人人上,乱砍乱杀斗的凶。看他正要想逃走,忽见一个喽啰兵,飞奔前来禀报道:轩辕庙已被火焚!熊海闻言心焦急,哪里还敢再恋战,只得抽身而逃走。
黄天霸见他逃走,哪里肯舍紧急追、即忙取出金镖来,右手一扬打出去、正中熊海小腿上,登时跌倒在地上。天霸赶急上前去,手起一刀砍下去,结果了他的性命。于是大家合一处,直望白虎岭而来。
不消一刻已经到,瞥眼看见贺人杰、正与铁头和尚斗,在那里厮杀得劲,已是抵敌不住了。天霸一声大喝道:贼秃驴休得逞强!咱黄天霸老爷是,前来擒你见施公!人杰见到黄天霸,已经来到有援兵、顿觉精神陡长大,飞舞单刀十足勇。直望铁头和尚杀,如旋风般打进来。接着黄天霸等人,就又一拥而上前,把铁头和尚围住。四面围困铁头僧,和尚就飞舞禅杖,力敌众人不惧怯。
大家正在杀得是,难解难分上中下、忽听李七啊呀声,登时跳出重围阵,向旁边忙蹲下来。原来李七侯已被,铁头和尚禅杖打、击中右腿鲜血流,天霸一见好心疼,更加大怒奋雄威。大喝道众兄弟们,咱们奋力来擒拿!不要将那贼秃驴,偷偷溜走逃跑了!一声未了只看见,刀枪棒棍一齐来,如雨点一般打下。大家正奋勇格斗,此时白虎岭匪徒,已经被路通计全、攻破重围登时间,拥上山头来庆贺。铁头和尚看见了,白虎岭已攻破了、正在惊惶无措处,猛一抬头只看见,山内火光四起烧。浓烟冲天心焦急,知道庙已被焚烧,不敢恋战要想逃。不知匪寇铁头僧,如何能得拿住他,且看下回分解吧。
第368回
战头陀凶僧被捉 清贼寨众将班师话说这铁头和尚、被天霸等人围得,铁桶相似不漏风。虽欲逃走没出路,插翅难飞地无门。自己一想拼了吧:我前后总是一死,与其是逃走不出、被他杀死也是死,不若打死他几个,我就死了也扯直。于是大喝一声叫:尔等你们不要走,看佛爷的家伙来!说着抡起禅杖来,拚命扫来风声起、真如出水滚蛟龙,翻江搅海一样鸿。只见他那条禅杖,舞得是神出鬼没,连个雨点洒不进。天霸等人看见了,个个伸舌连摇头、大家也就拚命杀,冲上前去不一刻,何路通的肩膀上,被禅杖扫了一下;幸亏他是让得快,稍慢一点一右膊、已被打折下来了,路通只得负痛逃。又一刻计全后背,也被禅杖点一点、计全也就禁不得,只得不敢战退下。李昆正欲一枪刺,被他的禅杖一扫,杆烂银枪折两段。李昆也不敢恋战,只得退在一旁看,在那里助喊纳威。
天霸一见许多人,杀他不过难擒拿,心中好不在着急。暗想若再被逃去,咱们官不算人了!于是急中生智谋,故意将身后一缩,猛叫啊呀一声喊。说时迟来那时快,黄天霸已经偷袭,就将飞镖取在手。铁头僧见黄天霸,弯下腰去现在想;又听他啊呀一声,以为他中了禅杖,即抢进一步打来。天霸就在这个空,一个鹞子翻身滚、就在一旁一撒手,已将一只飞镖发;认定那铁头和尚,面门直接打过去。只听铁头和尚说,大事不好你在看!那只飞镖早已经,打中铁头和尚的、额角之上脸面血,陷进有二寸多深。又听啊呀一声叫,铁头和尚倒在地。大家一见齐叫好,这才把心放下来!一齐走到他面前,先将绳索将他绑、四马倒攒蹄捆了,结结实实不能动,然后将镖拔下来。他已是血流满面,不省人事昏迷中、此时匪寇陆老幺,见事不妙已逃走。不料走至半路上,却遇着了王殿臣、起凤二人在庙内,放火回来见元帅,路上一见陆老幺。
接着陆老幺看见,庙已焚毁不能进、两个山头又已被,官府军队占得了。哪里还敢再恋战,恨不能插翅飞去、逃得出去保性命,犹如升天一般难。哪知心内越慌忙,他手内的那兵器、不必说与人对杀,连招架人的兵器,都有些不活动了。因此被那王殿臣、郭起凤二人擒住。那些喽兵不必说,早已逃走不知向。于是大家会一处,将铁头僧陆老幺,推在一处同看守。天霸率领官府将,领着众兵丁衙役、前前后后来搜寻,温球即他的家属。各处寻找了一遍,只是搜寻不出人。忽然寻到一马棚,听见里面有呻吟;大家进内仔细看,只见两男一女人,正在那里上吊呢!众人一齐围上去,将三人解了下来。当时就问了一遍,原来就是温球他,正与他妻室儿子。天霸急忙便命人,将三人绑起来了、也都抬到里面去,与铁头僧一齐放。
你道温球是如何,就同他妻子儿子、在马棚内会上吊?他也因大势已去,无处可奔无路走。与其被官兵擒住,解到淮安斩去首、不若寻个早自尽,即使官兵寻出来,见他们已都死去。也可就此算百了,不再杀头问罪了。哪知他恶贯满盈,不能容他受国法、所以他们想自尽,咱们不能由着他。还要被天霸搜出,带回淮安正国法,可见天理不能违。
闲话休表压一层,且说天霸等英雄、看见山寨已扫清,强人匪寇已捉尽、并未逃走一恶人,心中大喜特高兴。命众人将火扑灭,又命人到青龙岗、白虎岭两处山岗,将山寨也放起火,烧得尽绝难存匪。又将大寨内所有,他的金银财宝玉、一齐查明清楚后,派两个小军在山,严密封存锁看守。于是大声喝令军,抬着匪铁头和尚、陆老幺并贼温球,父子夫妻匪一家。一起押解下山去,回到大营见施公。当有小西同褚标、张桂兰与郝素玉、迎接进去共欢庆,大家聚在一起乐,当日营中排筵席。此时金大力的伤,现在以经痕已好、李七侯与何路通,二人并未受重伤。大家就在大帐内,举杯痛饮庆功酒!一直饮到二更鼓,方才散席饮茶乐。说不尽那般快活,一宿无话到天明。
次日大家清晨起,即命小军到山上。将所有金银财宝,一齐抬到大营内,以带至淮安存库。不一刻小军已将、金银财宝等送到。天霸又复点明白,寄存一旁封存好、饬令小军将所有,杀死士卒查点清。共计死者若干数?小军查明一会报:计共杀死兵丁人,二十四名功臣人、受伤兵丁回家养,有二百一十六名。
黄天霸随即命令:杀死者赶紧葬埋,受伤者带回淮安,医疗医治好招待。小军答应明白了,又去将死尸埋好。诸事已毕妥善后,大家就休息一日、预备班师过一日,黄天霸即命拔队,转回淮安见贤臣。一路上真是热闹,鞭敲金镫响连声,人唱凯歌一路庆。
不一日已到淮安、黄天霸命令官兵,仍归各部回各处。当日就率领众人,见了施公施大人。行礼已毕来问好,施公将以上情形,仔仔细细问一番。天霸细细禀一遍,施公大加来慰劳。当下命令将士们:急忙将铁头和尚、陆老幺并温球寇,夫妇父子共五人、一同共交山阳县,分别收监待后审。天霸等英雄好汉,回衙门的回衙门,执旧事的执旧事。过了一日事消停,施公又将铁头僧、他五人提出监来,仔细审问了一堂,铁头僧直供不讳。一一审清问明后,录完口供按字押、个个判刑入案卷,施公即命黄天霸;明日设值监斩棚,将铁头僧等五人、分别绑赴市曹场,按律斩首以示众。于是聚夹峰一案,才算清楚审明了、过了两月闲无事,施公就在书房内。闲看书史案卷宗,忽然奉到一道旨。施公当即排香案,跪接圣旨即拆开;诵读已毕看贤臣,施公是大惊失色。当下谢恩已毕后,回到书房即传齐、各位官员重位臣,黄天霸等人说道:本部堂方才奉旨,因仁寿宫有御用;宝马一匹忽然间,遗失不见无踪影,不知去向谁盗走。在京文武各官员,缉获殆遍无下落。今奉上谕速勒令,本部堂限半年内,缉获原物恭送京。这不是一件难事?本部堂如何复旨?大家听面面相觑,不能回答怎么办。究竟御马为何人,盗去现在哪里去,且看下回来分解。
第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