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于三国之间的草莽枭雄(我堂堂大魏国第一美男子竟然沦落到扮残废的境地)
周旋于三国之间的草莽枭雄(我堂堂大魏国第一美男子竟然沦落到扮残废的境地)“走走走,还愣着干什么,这就下去给咱小姐把马拦下。”李二狗捡起地上的砍刀就要去办正事。山猴子大笑道:“哈哈哈……七小姐正愁没个上好的坐骑呢,这不就送上门了吗?”此刻,楚北庭趴在马背上,一袭白衣浸了大半血色,伤痕累累,正“半死不活”地任由马儿把他往“义家寨”这个龙潭虎穴里带。得亏是他亲爹,想出了这么个“苦肉计”,下手是一点没含糊,临行前他爹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庭儿,要是这回立了功,你在百花楼欠的三百两银子,爹爹就替你代劳了,若是办不成,就算爹心慈手软,怕是家里的软鞭也轻易饶不了你。”就这样,炎炎夏日里,崎岖的山路上,多了我楚北庭这个落难的可怜人。“七小姐,前面来了个人,还骑了匹俊俏的白马!”山腰上放哨的李二狗瞧见了声响,美滋滋地给躺在树干上睡午觉的易小七汇报。
作者 | 木子无恙 图片来自 画师:月光Iight 侵删
壹
我,楚北庭,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大魏国刚封的前锋。喜饮酒,善舞剑,平常喜欢弄点文墨,自诩是个多才多艺的京城公子。
没想到,我堂堂大魏国第一美男子竟然沦落到扮残废的境地,实在有辱楚家门面。
此刻,楚北庭趴在马背上,一袭白衣浸了大半血色,伤痕累累,正“半死不活”地任由马儿把他往“义家寨”这个龙潭虎穴里带。得亏是他亲爹,想出了这么个“苦肉计”,下手是一点没含糊,临行前他爹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庭儿,要是这回立了功,你在百花楼欠的三百两银子,爹爹就替你代劳了,若是办不成,就算爹心慈手软,怕是家里的软鞭也轻易饶不了你。”
就这样,炎炎夏日里,崎岖的山路上,多了我楚北庭这个落难的可怜人。
“七小姐,前面来了个人,还骑了匹俊俏的白马!”山腰上放哨的李二狗瞧见了声响,美滋滋地给躺在树干上睡午觉的易小七汇报。
山猴子大笑道:“哈哈哈……七小姐正愁没个上好的坐骑呢,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走走走,还愣着干什么,这就下去给咱小姐把马拦下。”李二狗捡起地上的砍刀就要去办正事。
树上的易小七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慢着,吵什么吵,睡会午觉就回寨了,又要闹什么。”显然,她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
“不是,七小姐,别睡了!一会马就跑过这片山头了!”山猴子心里着急,差点就要把易小七这个没心没肺的从树上拉下来。
“马?”易小七朝山道看去,还真有匹白色的骏马,驮着个——人?
“拦下拦下。”好奇心驱使下,她打算下去瞧瞧。
三个人抄着家伙,什么也没用上就轻轻松松地把马拦了下来。
易小七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马上的人,不见声响,问道:“这是死了?”
山猴子将楚北庭的脑袋翻上来,探了探鼻息,“小七姐,有气呢,多半是中暑了。”
奈何楚北庭从小舞枪弄棒,东奔西串,也抗不过一顿亲爹毒打后,再来场暴晒,在马背上颠簸两个时辰,他嘴唇上泛起一层层干皮,早就脱了水……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
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透过石窗斜斜照进屋内,楚北庭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陈设简单的石制的家具,石床、石柜、石凳,还有一个精巧的木制秋千……以及胡乱摆了满屋的稀奇玩意,石桌上是咬了两口的绿豆糕,床架上还搁了只断了线的落灰风筝……
他竟然真被捡回来了!这些山匪真有这么好心?劫财?他没带钱啊。劫色?有可能。
想到这,楚北庭低头看了下自己被扒得光溜溜的上身,坏了,还真让他说中了……
忽然,门被推开,易小七端了两只陶瓷碗进来,挑眉问道:“醒了?”
“这是哪?你是谁?还有我衣服呢!”楚北庭一脸防备。
“义家寨。你恩公。洗了。”易小七不耐烦地将两只碗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楚北庭听到如此冷漠的回复,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女子,一身土匪装,高高束起的马尾,比男人还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楚北庭思忖着这样清傲的美人应该不是劫色,但也不排除她按兵不动的可能。
“你看什么!再管不好眼睛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易小七恶狠狠地说。
“不敢了不敢了,女侠息怒。”这一顿呵斥让楚北庭彻底歇了心思,看来他还没有被女侠看上的资质,真是多想了。
易小七懒散地坐在秋千上,命令道:“这是药和粥,我二哥给你煮的,把它全喝完了。”
“哦,好的,他是医师吗?替我谢谢他哈。”楚北庭谄媚地笑了笑。
“我二哥不仅是义家寨,更是这方圆十几里最好的医师,你身上的皮外伤也是他包好的,最多三日就会痊愈,连块疤都不会留。”说起易老二,易小七是满满的自豪感。
“真的吗?不会留疤,那真是太棒了。”虽说他个七尺男儿有点疤再正常不过了,可奈何他娘给他生了这么一副好模样,要是毁了该令多少百花楼的姑娘心伤。
易小七不以为然:“你要真这么心疼身上的细皮嫩肉,怎么会得罪这么厉害的人,被抽得皮开肉绽?”
“姑娘,这可真是一言难尽。一切都要从那日我从街上救下老乞丐说起……”楚北庭舀了勺粥咽下,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聊着聊着便从见义勇为扯到京城上元节的花灯,又从花灯扯到去年世家公子的蹴鞠比赛自己拔了头筹,讲的是绘声绘色,唾沫横飞。
而易小七,不仅没嫌弃,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趾高气昂的高帽子们住的地方,竟然这么热闹。
屋内灯火点点,易小七斜倚在秋千上,一瞬不瞬盯着屋顶,早已徜徉在歌舞升平的京城……
楚北庭看惯了百花楼里明眸善睐的烟花美人,此时黯淡灯火映佳人,倒别有一番风味。
楚北庭回了神 见她兴味浓厚,自己更是难得遇上捧场的观众,讲得愈发起劲,直到月上梢头,星点高缀,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叁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一向喜欢赖床的易小七早早就爬了起来,直奔石头房。
“哟,这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啊?”晨练的易老六叫住了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易小七停住脚步,迟疑地转过头,猜想道:这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易老六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易小七,打趣道:“听说你劫了个美男子,连人带马都给掳回寨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呀,万年的小铁树也要开花喽!”
“易老六!不想活了是不是,想练练?”易小七说着就要举拳头
“算了算了,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六哥一个不留意给你撅折了,他们几个怕不是要跟我拼命,不逗你了,快找你的小郎君去吧。”一说要动手,易老六立马摆摆手,换了副宽容大度的好兄长样子。整个义家寨除了易老大,谁打得过这个小鬼,他才不会自讨没趣。
想起这,易老六就憋屈,易小七这个小鬼本身就够难缠了,小时候还能逗逗她,从易老大教她武功后,他这个六哥是越发奈何不了她了。
“切,回头再跟你切磋,今天没功夫和你磨嘴皮。”易小七甩头就走。
“喂喂喂,你在吗?你恩公来了,快点开门!”
“来了来了。”楚北庭耐着脾气,拉开了石头房的小木门,迎面就是个面若桃花,不施粉黛的标致美人,昨天见面已是黄昏,看不太清面容,今早上这么一看,这个小山匪竟还有几分姿色。
“下棋!”易小七两只眼睛亮光闪闪,直奔主题。
“下棋?”没想到一大清早来找他,是为了这个。
“喂,你该不会忘了吧。”易小七不满地说。
楚北庭想起来,昨天她走时约好的,要教她下棋,“没忘没忘,这就教你。还有,我叫楚北庭。”他眨了下那双脉脉含情的丹凤眼,示意易小七。
“易小七。”易小七神色平静地说。
“都要教你下棋了,名字都不能坦诚吗?”楚北庭心想:小七?一听就知道是排行,跟王家的王老二一个道理。
“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富贵名字。我就叫易小七,不管你信不信。”
“信了,名字挺可爱的。”楚北庭尴尬地笑了笑。
石头房虽小,然五脏俱全,囤了不少易小七收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楚北庭就地取材,从这间石头房找了块差不多的木料,给易小七做了一套象棋。
两人对坐,易小七痴痴地盯着眼前的东西,满眼好奇的目光。
楚北庭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这叫象棋,中间这条界限叫楚河汉界,就像行兵打仗,两军对垒……”
易小七很聪明,不过半个时辰就明白了其中道理,还会举一反三,几盘过后,反倒楚北庭的眉毛锁得越来越紧。
“不赖嘛,小丫头你还挺有胆量。”
“寨里人都这么说。”易小七眉毛高高扬起,以为楚北庭真的在夸她。
“啧,就是可怜了你的‘相’。”楚北庭干脆利落地吃掉了易小七的相,得意洋洋的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易小七嘴角浅笑,淡淡地应了声:“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好戏还在后面。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楚北庭就以一步之差败了北,调侃道:“女孩子家家,下手还挺狠。”
“承让。”易小七偷偷吐了口气,差点就输了,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阴险,都快干上她那老奸巨猾的三哥了。
“唉,我楚北庭已经很久没遇到敌手了,没想到竟栽在了美人手里,也算一桩美谈。”经此一战楚北庭不由得高看了易小七几眼。
易小七了斟了杯茶,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那你们京城废物还真不少。”
“哈哈哈……”楚北庭气极反笑,一时不该说什么好。
叁
正午太阳火辣辣得悬在头顶上,寨子里人影少的可怜,基本都躲在房子里避暑。
这件石头堆砌的房子也更显得阴凉舒适,来这给易小七送饭,成了山猴子和李二狗决一死战的美差,最终这份差事竟然落在了一向憨笨迟钝的李二狗手里,他总于赢了山猴子一次,可高兴坏了。
李二狗提着两个饭盒活蹦乱跳地推门进来,“七小姐,我来给你送午饭了。”
还在和楚北庭拼的火热的易小七,听见来人声音,顾不上抬头,应了句:“辛苦了,先放下吧。”
李二狗不放心地交代到:“七小姐,这饭是四夫人亲自下厨做的,还特地备了两份,可千万别放凉了。”
易小七从棋盘上抬起头,投去探究的目光:“她为什么备两份?”她就知道易老六这个欠抽的,八成是把她卖了。
“六哥交代了要多备一份给……给……”李二狗偷偷扫了眼楚北庭,磕磕巴巴,没了下文。
楚北庭多么有眼力见的一个人,刚要开口回避。
“行了。”不用说易小七也知道是易老六给他未来妹夫的,攥紧了拳头,捏的骨头吱嘎作响,恨不得马上锤爆易老六的脑袋。
李二狗见易小七恼了火,立马慌了,赶紧笨拙地安慰:“七小姐,别气别气,大家都相信你不是这个意思的。”
易小七瞥了眼李二狗的傻样,瞬间没了气,得了,这是又被那只山猴子给骗了。
李二狗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又被山猴子耍了,但他顾不上计较,还有正事在身,顿了顿说道:“七小姐,四夫人还嘱咐你,别忘了备三日后的生辰礼。”
易小七拍了下脑袋:“还真给忘了!”
楚北庭放了手里的棋,插了话:“什么礼物?”
李二狗心里高兴,抢着回答道:“就是五当家的去年刚娶了漂亮夫人,今天夏天又抱上了大胖儿子,三天后,寨里要办喜宴了。”
楚北庭笑道:“五当家?你们寨里到底有几个当家的啊!”
李二狗见他家小姐正苦思冥想着送礼的事,没空搭理,便敞开了话匣往外倒:“你连这都不知道,我们寨里有七个当家呢,我们七小姐最小,所以是七当家,但寨里除了大当家就我们七小姐武功最厉害了!”
……
黄昏,晚霞在山寨西边泛了层橘黄色的彩晕,恋恋不舍地挂在山腰上欲坠不坠。
易小七和楚北庭出了寨子散步,此时肩并肩站在山坡上,恰好可以眺望到不远处的寨子和周边的农田。
易小七喜欢这样吹风,晚间的凉风拂在脸上很舒爽,吹散了不少夏日的燥热,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楚北庭装模作样地作揖行礼道:“感谢七小姐百忙之中能带鄙人参观贵寨。”
易小七知他存心取乐,回敬道:“小寨皆是粗鄙之人,楚公子不见笑就好。”
“你们寨里治理得不错,倒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气息。”楚北庭向下俯瞰,寨里的农夫们正忙着收农具,互相吆喝着往家赶,寨里飘起袅袅炊烟,放眼过去都是静谧美好的景象。
“怎么,你想要几亩农田种种?”调皮的风吹散了易小七额前几缕发丝,又增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感觉。
“可以啊,我觉得你们这里还算是个不错的住处,山清水秀,风景还行。”
“呵,你种不了两天就后悔了,种田不是下棋,很辛苦。”
“怎么说?”楚北庭两手背在身后,俯瞰着群山,哪怕穿了寨里的布衣,也没遮住这股轻狂自信的贵族气息。。
易小七缓缓说道:“寨里下地干活的都是男人,因为山上的土难耕难种,很费力,他们晨起而作,日落而归,到了夏日,更是汗流浃背,累了就席地而坐唱几曲爽快的山歌,哪怕最后收成才勉强糊口,但也乐得快活。”
“你们都是靠这点粮食生存吗?这点粮食够吃什么。”楚北庭总于问出了心中的困惑,粮食不够吃,然后就劫了官银吗?
易小七顿了下,说道:“不全是,偶然有过路的当官的给送点。”
“果不其然,还是要抢。”楚北庭露出轻蔑的口吻,内心刚升起的对这群山匪的好感再次烟消云散。
易小七轻斥了声,清澈的黑眸直直与楚北庭对视:“呵,与其全进了那群贪官的腰包,我们劫点有何不可?”
楚北庭义正言辞地说:“这是官银,抢官银是犯法的!就算你们生活艰难,也该另谋出路,或是请求朝廷拨款救助!”
“法?你在跟一个山匪讲法吗?你想从那群穿官服的口袋里抠银子?呵,天真。”易小七轻笑了声,声音里满是寒意,说罢她一个人先走了,只留给楚北庭一个孤傲的背影。
道不同,不相为谋,易小七本以为遇见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没想到他和他们是一丘之貉,京城的人果然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满口仁义道德的大道理。
楚北庭静静地站在山坡上,想了很久,他想说,不是她想的那样,朝廷是管百姓死活的,朝廷是有好官的。
倘若他们执意如此,和朝廷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在他也要往回走时,一直黑雕直直向他飞来,他认出了这只雕是父亲养的,黑雕有力的腿上绑了只信条,是父亲询问他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