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多少战力打得过神兽(上古妖兽图鉴剑灵)
剑灵多少战力打得过神兽(上古妖兽图鉴剑灵)“我可从没听过这样的条例。”君迟悄声嘀咕着,继续听下去。“这人啊,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年龄的事,什么地位就该司什么地位的职,这是上天定的条例。”说书先生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天,头头是道地继续讲,“镖局衰落可不是因为她违反天命,不自量力吗?”“此话怎讲?”君迟加了二两银子,示意说书先生解释一番。“外地人有所不知,上一任总镖头是个打铁的野丫头,不知怎地得到了剑灵。众人说她出生寒微,难当大统,但老先生坚持祖训不可违,把位置传给了她。”“这与镖局衰落又有何干呢?”君迟不解。
山海志怪·剑灵文/酒九
1.
君迟在京都定居下来,这里可以满足一切的日常所需,食铺,客栈,布坊四处皆有。书鬼听闻镖局曾经也是京都的大势力,然而,现如今却慢慢没落了。
“衰败不是奇怪事。”说书先生如此讲道。
“此话怎讲?”君迟加了二两银子,示意说书先生解释一番。
“外地人有所不知,上一任总镖头是个打铁的野丫头,不知怎地得到了剑灵。众人说她出生寒微,难当大统,但老先生坚持祖训不可违,把位置传给了她。”
“这与镖局衰落又有何干呢?”君迟不解。
“这人啊,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年龄的事,什么地位就该司什么地位的职,这是上天定的条例。”说书先生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天,头头是道地继续讲,“镖局衰落可不是因为她违反天命,不自量力吗?”
“我可从没听过这样的条例。”君迟悄声嘀咕着,继续听下去。
2.
历乡是镖局打铁的杂役。
像她这样的姑娘,镖局里还有很多,但历乡更多一份天赋和韧劲。
“要做到最好。”她这样想。
很久之前历乡的师父告诉她,想锻造最好的剑必须每日每夜坚定志向,心诚则剑坚。
然而历乡最终也没有锻造出最好的宝剑,反倒是在十五岁那年,召唤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剑灵。
古书记载中,谁拥有了剑灵,便意味着拥有了做总镖头的资格。
某日深夜的铸剑室,这传说中的剑灵突然出现在历乡身后,他满脸哀怨道:“说实话,我不大愿意被你召唤出来。”
小姑娘被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锤子啪嗒掉到地上,半天不敢转身。
剑灵给了历乡一段时间来弄清楚情况,然后说道:“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叫...寒光如何?”历乡问,“寒光宝剑,威风极了。”
“含光吗?内含光辉,是个好名字,我很喜欢。”
历乡想要纠正他,但看着剑灵高兴的神情,她把话咽回了肚子。
3.
剑灵在历乡的小房间住下来。
他观察了这个小姑娘几天,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你知道你要做总镖头的吧?”
“啊?别开玩笑,我做梦都没想过。”历乡懵了。
“可是召唤出我,并赋予我名字的人,就是下一任总镖头。”含光觉得有些不高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
“你这是强买强卖!”历乡急了。
“你不知道这回事,怎么可能召唤出我呢?”
于是含光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搬出师父教的那一套,她模样极其理直气壮。含光忍了半天,控制住自己不要动粗,然后凶巴巴地说:“你拜了个假师父,明天跟着我练武吧。”
“我不行的......我年纪又小,出生又低贱。”听到这句话,历乡立刻变得怂巴巴的。
“你就说你想不想当总镖头?”
“有一点点想。”
“那从现在起,你就叫我师父”含光黑着脸拍了板。
4.
历乡开始了她的学武生涯,她坚持在自己学成之前,不可以显露迹象。
“这又是为什么呢?”含光好奇。
“因为不想让别人说我自不量力。”小姑娘很认真地说。
月光朗照,云层翻涌,小姑娘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此时清风徐来,院里除了二者的呼吸,再无其它声响。
含光在这一明一暗,一动一静中,突然感到凡人的复杂,他沉默了。
历乡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她进步神速,很快武学就有模有样。含光心想,何时达到人剑一心的水准,何时她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在习武的两年间,历乡遇到些人。
有人说:“姑娘就要有姑娘的样子。”
另一些人说:“历乡啊,你这天天压腿抻筋,总不会要学武吧?”
历乡回应这些话,自从她叫剑灵“含光师父”之后,她就在等一个日子,厚积而薄发。
可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历乡却胆怯了。
“含光师父,我会不会选错了?”历乡整晚睡不着,她看着窗外继续道:“我年龄这么小,资历也不够,是不是做不了总镖头?”
“历乡,我从未觉得你年龄小,也从未觉得你资历浅。”含光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在看到结果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何种选择才是正确的。”
历乡突然觉得,含光正如名字一般,他在为自己照着亮。
5.
历乡成为总镖头这件事,足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小姑娘换了一身符合身份的新装,从镖局大门走出来,这一刻她成为当地历史上最年轻的镖头。
“想做到最好。”历乡再一次这样说。
“那就去做。”含光看着小姑娘一点一点成长起来,他鼓励道,“如果你不行,那么谁也不行。”
很快如含光预言,历乡在京城书写了关于她自己的传说,她的天赋体现在了方方面面。镖局所护送的物资,无人敢截;镖局欲捉拿之人,无可逃者。
历乡慢慢英气逼人,她变成了个大姑娘,一次与含光约酒,她苦笑:“含光啊,我觉得有点孤独。”
“你不是有我吗?”
“那不一样。”
剑灵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但他觉得历乡思春的样子,让自己不大舒服。
6.
一年后的早春。
“含光啊,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人说我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历乡兴冲冲地说。
“哦。”
“我是不是该嫁人了?”
“随你。”剑灵别别扭扭道。
“可是女镖头是不可以嫁人的......”历乡显得有些低落。
“所以呢?”剑灵挑眉。
“其实我总镖头也当够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隐退。”历乡试探着说出想法。
房间里寂静无声,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含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疯了吧?”
“我只是觉得遇到真心喜欢我的人不容易。”
含光终于忍无可忍,他重重地把铜镜拍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他怒气冲冲道:“你说他真心?他只不过是奉承。”
这句话狠狠伤到了历乡,她眼睛里的兴奋劲一扫而空,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来。
7.
含光知道自己是昏了头才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几天后他找历乡道歉。
“对不起,但那个人不是正确的选择。”
“在看到结果之前,永远也不知道何种选择才是正确的。”历乡重复了含光曾经说过的话,她说 “我想凭着直觉追一回。”
剑灵无言以对,他花了一天时间辨别自己对小姑娘的感情是占有欲还是爱,但后来他转念又想,无论是占有欲还是爱,自己都没有理由去牵绊历乡的选择。
于是他妥协了,他说:“你所托非良人,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可以助你。”
按照规定,总镖头一旦上任,除非有新人接替,否则不能卸职。但若被剑灵抛弃,则会被镖局视为耻辱,情况就会另当别论。
这规矩历乡是知道的,但她此刻沉陷于爱情的美梦,什么理想追求,什么尊严脸面,她统统顾不上了。
“那么我呢?剑断之日,就是我们相别的时刻,你可想好了?”
“对不起,辜负了师父的教导。”历乡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她看似左顾而言它,实则已经给出了答案。
含光明白了,他点点头。
三日后,即是镖局总会的时间,此间三天,二人再无只字片语。
8.
“那后来呢?”君迟问说书先生。
“后来总会上,历乡的宝剑断裂开来,镖局上下一片哗然,纷纷让她退位。不仅如此,据说很多人都看到一道光从残剑中飞出,消失了。”说书先生眯着眼睛回忆道。
“所以历乡最后嫁了人,过上了少奶奶的生活吗?”
“她是嫁了人,第二日就举办婚宴,可是楼倒宾客散,没几个人参席。”先生啧啧摇头,“她嫁的那小子只不过看上了总镖头的身份,蹭蹭油水,见她失了势,早就变脸混窑子去咯。”
“君迟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心里有些发闷,她见不惯前路大好的人遭受苦难。”说书先生还在喋喋不休,说什么历乡丈夫近日打算休妻云云。
“她呀,就是活得不明白,好端端当什么总镖头,人一不本分,就是要坏事的。”
“历乡还住在镖局吗?”君迟皱着眉头打断道。
“哪能啊,早就搬出来了,喏,你看城西那边的宅子,她就在那里。”
君迟看了看城西的方向,心想着可以分几分神识过去,待历乡遭遇困苦的时候,帮上些忙。
9.
自古以来,流言居市坊者先闻。
果不其然,几日后,历乡被休的事实已定。
她样貌未老,但由于这几年的人生起落,双眼变得如同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历乡在一纸休书上签了名,收拾了行囊,向那个改变她人生的男人道别,时间消磨了这个女人的爱恨。历乡看了看天,光影与她曾在镖局时所见的并无二致,只是人已不同往昔。
第二日入夜,君迟从梦中惊醒,她隐约感到城西上空有灵气闪烁,遂分了些神识前去查看。
星稀月明,树影婆娑,历乡推开房门,看见故友的衣袍。她恍惚回到自己还是小姑娘的日子,那时,含光也是如此等自己习武的。
“被你言中了。”历乡苦笑。
“你后悔吗?”
“不后悔,只是有点遗憾,会时常想象若我此刻仍是镖师,又会怎样的光景。”
“你可以重新夺回那个位置。”含光看着历乡,他为说出这句话,等了很多年。
“我年纪大了,年纪大就该有年纪大的样子,不是吗?”历乡诺诺推拒道。
“当年我不觉得你年幼,现如今自然也不会觉得你年老,你若愿意,便像幼时那样......”
含光话只说一半,但历乡却懂,她望着剑灵的眼睛道:“含光师父。”
10.
小书鬼觉得此处不再需要自己的帮衬,于是便收回神识。
后来路过城西小院,总能听到其中有习武之声。
几日后桂花盛开,君迟于树下喝酒,她看向城西方向,突然有些感慨,于是举了举杯。
“敬一杯大好前路。”语罢,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