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二爷捉妖第四十四集(索二爷捉妖七十二)
索二爷捉妖第四十四集(索二爷捉妖七十二)书中代言,这红衣女鬼在底下已经是埋了几百年了,尸身不腐本来就不是寻常之物,用咱们东北话将讲这东西早就成“气候”了,在挖坟的时候还借了大撇子的精气,还有人血的滋润,这东西一般人儿根本就摁不住他!嗨!你这么说就理解错了,别说月光能,太阳能、她啥能都不是,古人《藏经》里面儿就说过,人死要避三光,什么叫三光啊?就是日光、月光、星光!书中记述死人见日光魂飞魄散,见星光、月光能够变成行尸走肉,就是咱们现在经常看的僵尸片儿。谁都不让份儿,干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俩人从掌灯时分一直在小树林里面儿折腾到了后半夜儿,用在们今天的话讲这就是凌晨一点钟左右了,您要是还有印象应该知道,索二爷和二埋汰被二当家的铁牛劫到山上去,是二月十八这天,老话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按说十八的月亮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天上的月光渐渐地被乌云遮挡住了,随着月亮无光,这功夫红衣女鬼的法力也渐渐有所不支,刚刚儿和索二爷俩人还能都的上个
七十二、人鬼斗法把命搏 一招妙计定乾坤
这几天写的我是糊里糊涂,满脑子全是妖魔鬼怪,天天晚上睡觉都做噩梦,看来这玩意儿对人的精神头儿影响太大了!哪嘎达写得有不足的地方,大家伙儿多多包涵!
得了,白话了几句,咱们还得接着昨天的故事往下顺,索二爷和红衣女鬼交上手了,这一打可就是热闹上了,索二爷这面儿使出一个天雷印,红衣女鬼那面儿就整出了一个惊魂诀,索二爷这面儿再来上一个“黄花遍地锁命法”,那面女鬼就来了一个“寒风吹地百草折”。
咱们简而言之,这一人一鬼打得是分外地的热闹,谁都不甘落下风,俩人在松树林子里面儿搅合的是天翻地覆,得亏跟前儿没有什么住户儿,不然非得把老百姓们都吓死不可,这俩人儿一干起来,这时间可就是没个头儿开了,谁都不服输啊!索二爷要是认输了,自己的小命儿就得交代在这女鬼的手里,女鬼要是认输了,说不定会咋样呢,毕竟自己在荒坟野冢趴了上百年了,现如今好不容易还阳了,自己还能回去与鼠蚁为伴不成?
谁都不让份儿,干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俩人从掌灯时分一直在小树林里面儿折腾到了后半夜儿,用在们今天的话讲这就是凌晨一点钟左右了,您要是还有印象应该知道,索二爷和二埋汰被二当家的铁牛劫到山上去,是二月十八这天,老话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按说十八的月亮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天上的月光渐渐地被乌云遮挡住了,随着月亮无光,这功夫红衣女鬼的法力也渐渐有所不支,刚刚儿和索二爷俩人还能都的上个平手儿,这功夫没有月亮了,形式就马上变成急转直下,只有招架之功少了还手之力了!
您要问了,看你说的和索二爷俩人干得是难分胜负,咋这功夫就不行了呢?难道说这红衣女鬼是太阳能的、不!月光能的啊?
嗨!你这么说就理解错了,别说月光能,太阳能、她啥能都不是,古人《藏经》里面儿就说过,人死要避三光,什么叫三光啊?就是日光、月光、星光!书中记述死人见日光魂飞魄散,见星光、月光能够变成行尸走肉,就是咱们现在经常看的僵尸片儿。
书中代言,这红衣女鬼在底下已经是埋了几百年了,尸身不腐本来就不是寻常之物,用咱们东北话将讲这东西早就成“气候”了,在挖坟的时候还借了大撇子的精气,还有人血的滋润,这东西一般人儿根本就摁不住他!
红衣女鬼借着月光更是威风八面,如果是个寻常的邪祟索二爷早就给她归拢住了!因为这女鬼本身就不寻常,再加上有月光的加持,这才一气儿干到后半夜儿呢!
索二爷见红衣女鬼这能耐劲儿渐渐褪去,就想着赶紧的收工吧,这么在整下去可就没头儿了!就舞动着大烟袋锅子一招快似一招一势狠似一势,对着女鬼就往死里招呼去了!
这女鬼也是有灵性的邪祟啊,自己眼瞅着不行了,岂能还陪着索二爷在这儿继续恋战,赶紧招架了索二爷两下,原地打出一团白烟,烟遁而去!
没有了对手的索二爷只好悻悻地回到山寨之中“哎!老哥,整住了没有?我就给你们说我这位老哥哥,可是有能耐,奉天城里面儿大破白莲圣母的就是这位老人家!我要跟你们说啊!我们兄弟俩这份儿能耐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真功夫,知道我这老哥是谁不?老罕王钦赐御封的满洲将军在咱们关外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二埋汰问了一嘴索二爷是否归拢住红衣女鬼之后,就赶紧向三位山大王开始百花个没完。
几位山大王和聚拢过来的小崽子让二埋汰胡的是一愣一愣的,倒不是二埋汰说的全是假话,就跟咱们讲故事是一样儿的套路,半真半假,真假参半,你说他是假的吧,还有真事儿,你说是真的吧,还远没有那么玄乎!这帮胡子瞪着眼珠子望着索二爷觉得这个半大老头子,是越发的神秘,总感觉这就是天神下凡,一点儿轻慢之色都不敢流露出来。
“归拢啥啊!让她给跑了!哎,你在这儿嘎达白话啥呢?眼瞅着天都快亮了你们咋的一宿没合眼啊?”索二爷问向二埋汰和众胡子。
“唉呀妈呀!我的老神仙,谁还敢睡觉啊!我们这一连好几天了,哪天晚上也不敢合眼啊!我求求你把这位姑奶奶送走吧!有没有啥快点儿的办法儿啊?您说需要钱还是需要人,啥都行,只要能把他送走,其他的东西都不是个事儿!”混江龙对索二爷说道。
“哎呀!这玩意儿是真不好收拾!钱啥的都没用,我这回出手帮你也不是奔钱来的,真要是我能给他归拢住,你们这帮人今后别祸害老百姓就行了!”索二爷对混江龙说道。
“那是必须的!你们都听着没有?今后谁他娘的也不准再祸害老百姓了,有能耐跟衙门较劲儿去,在欺负老实人我给你们的皮都扒了!”混江龙对弟兄们喊道。
“哎!行了行了!说一千道一万,这不是口头儿保证,行了!那啥,你你这儿有……”索二爷还没说完,穆老三就接过来了“有有有!啥都有,爷!你喝口酒暖暖身子!”穆老三讨好儿似的把一碗烧酒递到了索二爷跟前儿说道。
“我说啥了,你就有?我想问你们这绺子里面儿有没有驴?”索二爷脸都差点儿让穆老三气变形了。
“那啥!老神仙你要驴干啥啊?走啊?您可不能走啊,我们这帮子兄弟们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给您老盼来,你这么要是真走了,我们这帮子人不都得跟女鬼并骨去啊?”铁牛说道。
“嗨!想什么呢!我往哪儿走啊!不给事儿整明白儿的我能走吗?咱也是个吐个吐沫是个丁儿的主儿,说帮你们把事儿了了,就必须处理完才行!”索二爷让这帮胡子气得是不轻,一屁股坐在破凳子上直摇头。
“驴!驴!没有。马、马行不?我那批黑鬃马不说日行一千也能夜走八百,是我从东洋鬼子手里抢的,贼啦的好看!老神仙?”混江龙问向索二爷。
“哎呀!你们这帮小子,真是跟你们说不明白了,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找驴为的是归拢那个红衣女鬼,一头叫驴(公驴)、一头騍驴(母驴),跟杂毛儿都不要有!全黑的!还要一只大公鸡,全身全要红色儿的!也一样不能有杂毛儿!赶紧准备去吧!今晚上,用这三只畜生收了这红衣女鬼!记住啊,可千万别弄虚作假!”索二爷对混江龙说道。
“都听着了吧?赶紧的准备去!老二老三你们分头出去!进城去牲口市儿整去!哎,记住给钱!咱买、买!听着了吗?可别抢!”混江龙不放心一根轴的铁牛,只好单独嘱咐道。
这是东方天边儿已经渐亮儿,混江龙和穆老三带着人就进了奉天城按照索二爷的吩咐准备驴和鸡去了!
“老哥,你这又是要驴又是要鸡的,你想咋收拾那个红衣女鬼啊?你给俺们说说呗!”二埋汰问向索二爷。
“是啊!是啊!索爷你给咱们说说!咱们也听个新鲜,也好心里有底啊!”混江龙赶紧连声附和道。
“咋的,你们俩熬了一宿了,不困啊?要是不困我就和你们说道说道儿!”索二爷叼起了烟袋锅子说道。
“这鬼啊,属阴!无论是男鬼女鬼还是冤死鬼,他们最怕的是啥你们知道不?”索二爷问向二埋汰和混江龙。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最怕和尚念经,道士做法!一遇到和尚老道都咪咪儿的了!”混江龙抢着说道。
“不对!”
“那就是害怕阎王爷,鬼再牛逼,它也牛逼不过阎王爷吧?”
“不对!”
“老哥,鬼怪最怕日头对不对啊?我记得以前听你说过,只要阳光一晃,什么孤魂野鬼啊,都得魂飞魄散!”二埋汰对索二爷说道。
“嗯!有几分道理!这样吧,我就跟你们说了吧!传说黑驴能辟邪!尤其是叫驴的叫声能够让鬼怪乱了方寸!都说黑叫驴是阎王爷的小舅子,这个真假咱们不论,单就说黑叫驴的一声叫唤足能够定住孤魂野鬼!”
“咱们再来说这大公鸡,红色的大公鸡也称司辰!日头出来与否都得听鸡的话!鬼怪听见公鸡的啼叫再配合上焦虑的叫声就能惊走鬼怪的怨气,这鬼怪自然也就散了!咱们与其拼死一搏,还不如走走捷径!膀不动身不摇就给她归拢住又何乐而不为呢?”索二爷向混江龙和二埋汰说道。
“高!实在是高!老神仙我真的是实在是太佩服您了!你要徒弟不?你要是要徒弟,这胡子我就不干了,赶着您走学能耐去,不知可好?”混江龙问向索二爷。
索二爷双目微整,仔仔细细地对混江龙打量了一番说道“大当家的,老头子我看你容貌非凡,日后肯定是能够有一番大的作为,何必跟我这个老头子整日栖身与山野之中呢!把心放正,你今后必然能够飞黄腾达,只不过您这眉眼之间可不像是安享晚年之相啊!”
“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儿,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要什长命百岁啊!咱又不是王八,活那么久有啥用啊!人一辈子活得痛快比啥都行!”在生死面前混江龙比谁看得都开。
索二爷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真是一条好汉子。
咱们在这儿多说一句,这可不是人家是索二爷胡说八道,十多年之后大清王朝终于是走到了劲头儿,在老帅任东北巡抚使得第二年,就对当年的同行儿们进行了边拉边打的政策方针,都说同行儿是最了解同行儿的这话是一点儿也不假,几轮交锋谈判混江龙就带着绺子里的兄弟们一起跟了老帅,被招安了。
民国十四年也就是公历1925年“郭鬼子反奉”战死在了锦州大凌河,这都是有史可查的,当年应该是五十多岁,应该是就应了索二爷那句不能安享晚年的话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不再咱们这部书中细表,提一嘴您有个印象也就行了!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下山买驴和鸡的铁牛和穆老三俩人不到中午就将两头黑驴一只大公鸡带了回来,您看这两只驴从头到尾,从嘴巴到鼻子尖一根杂毛都没有,浑身上下就像一匹黑色的锦缎相仿。
铁牛伸手巴拉巴拉黑叫驴的胯下,对索二爷说道“老神仙,您瞅瞅!正儿八经地彰武黑叫驴,你这是要给它俩配上一对儿是咋的?”
索二爷仔仔细细打量了这一对牲口,不禁连连称赞“好!好!今晚上就指望这对儿畜生了,来,牵走,蒙上双眼好生伺候着!嗯!大公鸡也不错,挖个坑,把鸡放进坑里也不要进任何光亮!记住了这三只畜生决不能见光,见光今晚上的大事儿可就败坏了!在准备点儿洋油火把,今晚上我让你们什么时候点什么时候再点!切记!切记!”
大家伙儿也不知道这索二爷葫芦里到底是卖的啥药,现如今有求于人,人家咋说,咱就咋听着吧!
铁牛还想仔细问问索二爷细嗑儿,可别混江龙斜了一眼,只好把到嘴边儿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众人收拾妥当之后,简简单单地吃喝儿完毕,就赶紧倒头补觉儿,今晚上这女鬼要是再来谁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要瞅着这两天儿山上的胡子们都是眼袋下垂各个儿都是一副熊猫眼儿,再这么下去人不疯才怪呢!
咱们还是有事则长,无事则短!迷糊了小半天儿这功夫天是又黑了下来,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这女鬼又架着风不请自来,看这意思是不把混江龙哥三剜心喝血这事儿算是完不了。
一众胡子吓得是瑟瑟发抖一时之间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生怕这女鬼闯进屋来把几个人生土活剥了不可。
这时候索二爷收拾好周身应用之物,对混江龙说道“一会儿你们听我的号令,让你们点灯就赶紧点灯,让你们放牲口,就赶紧放牲口!一刻也不能耽搁,不然我救不了你们不说,你们这一辈子一直都得被这女鬼缠身不得安宁!”
混江龙三人赶紧如同鸡嗛碎米一般应承了下来,索二爷跃出房门也不答话,对着红衣女鬼就打出去一包白色的烟雾,这女鬼一惊,不禁心头大怒,挥动衣袖也不答话张牙舞爪的又和索二爷战在了一处。
俩人打得和昨日相仿一时之间也是难舍难分,眼瞅着就是两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了,索二爷的体力渐渐地已经有些不支了,毕竟岁数在那儿摆着呢,五六十岁的一个老头子,昨晚上干了一宿,白天也没咋歇着,哪还有精力跟这红衣女鬼继续缠斗啊!
索二爷向后一扯步对身后喊道“点灯”
混江龙赶紧战战兢兢让众多崽子们把藏身的地窨子四周摆放的洋油灯、火把全都给点着了,一时之间,这座不知名的小山上简直就亮如白昼一般。
索二爷又和女鬼斗了一会儿,再次喊到“放牲口!”
混江龙赶忙让崽子们解开了叫驴和騍驴拴着的缰绳,一并把蒙眼布一通撤去!叫驴被蒙了半天的眼睛这功夫见外面儿全是亮光,一时之间很难适应,可畜生这东西嗅觉好使啊,它早就嗅到附近有异性的味道了,急于求欢的叫驴也不用人指引径自跑到騍驴的藏身之处,欲成好事儿。
可这騍驴不答应啊,我这还没适应好呢,你就要霸王硬上弓那哪儿行啊!騍驴撒着欢儿的就跑了出来,騍驴前面跑,叫驴后面追!就绕着地窨子跑个不停,叫驴心急难耐,仰起脖子一声高低音的“啊呕!啊呕!”就叫了出来!
红衣女鬼和索二爷正战得难解难分呢,哪去注意身边儿还有驴跑过啊!这大晚上的就是跑过也未必能叫不是吗!这就是大意了,叫驴的一声嘶嚎,惊得是连退几步,浑身的骨头节就感觉僵硬无比!举手抬足就像木偶一样不受了控制。
这功夫索二爷也看出来了,不再步步紧逼,笑着抱着肩膀儿看向红衣女鬼,“你、你暗算我!”女鬼问向索二爷。
“哈哈哈!你当我是跟你比武呢?妖孽,今晚儿上你的日子就算到过头儿了!受死吧!放金鸡!”索二爷大喝一声。
混江龙这帮人,趴着窗口儿,盯着外面儿的索二爷,就想看看这位老神仙是咋降服女鬼的,见索二爷让放金鸡,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地窖里把大公鸡提拉了出来,随手就扔到了外面儿。
大公鸡扑棱扑棱了翅膀儿,抖了抖脖子上的金毛,见四周亮如白昼,脖子一听,一声“咯咯咯儿!”的啼叫,可就从嘴里发了出来。
只见女鬼听到这一声鸡鸣,马上红润的小脸儿就面如死灰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众人眼瞅着这女鬼不动了,才敢奓着胆子走了出来,索二爷走到女鬼的身边儿,只见女鬼的面皮开始发黄,长出大片的黑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红衣女鬼浑身上下就成了一具骷髅架子。
“都完事儿了!赶紧一把火给她烧了吧!装进坛子里,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这种缺德事儿千万别再干了,这是我遇到了还能帮着你们兄弟出一份力气,要是我不在跟前儿,你们的命没了不说,这方圆百十里地的面积谁还能过上安稳日子啊!”索二爷对混江龙等人说道。
混江龙赶紧和绺子里面儿的弟兄当即就给索二爷跪了下来“感谢老神仙的救命之恩!我混江龙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赶紧整正经事儿吧!烧完之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这事儿本身就是你们不对,找些和尚喇嘛念上几天经咒超度超度这个女人吧!”索二爷对大家伙儿说道。
七十三、了却古冢事,再遇恶来缠
这一天一个小标题想的我脑瓜子都疼,也不知道该叫啥比较好,一拍脑门子就凑合了这么个小名儿,好听不好听的,您多包涵吧!实在是愁死我了!
咱们今天还得书接上文,您要问了,你这开篇都是这两句不能说点儿新鲜的吗?这个这没有新鲜的,讲故事这玩意儿就是一章一章接下来的,我不说书接上文直接跟你来一句书接《微积分》或者《高等数学》,那功夫儿您就不是不愿意了,整不好您都得骂我一顿!
开玩笑!大家伙儿别介意,接着昨儿的故事咱们还得往下讲,上文书说索二爷走了一把捷径,用两头驴,一只大公鸡,总算将这红衣女鬼给摁住了!
索二爷就赶紧让混江龙把这红衣女子给烧了,烧完之后第二天哪来的给送回哪儿去,好生给人家安置了,不然这事儿办的可实在是不讲究,偷了人家的东西,还玷污了人家的身子,人家过来吓唬吓唬你们也是应该的。
照说这女人看着身装束死的年头儿也是不短了,少说也得有个八九百年的时间,混江龙也好、索二爷也罢,这都是人,谁都没地上躺着这位岁数大,您要说了,二埋汰岁数不是不小嘛,是!他岁数最大二百多岁了,可二百岁和八百岁比起来,这岁数还是年轻!
混江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叫来所有崽子准备干柴、洋油!以晚辈儿的礼节儿火化了地上的红衣女尸!这事儿一连折腾了六七天,到今天总算是完事儿了。
当天晚上,众人是睡得最香的一宿,可不嘛!连续六七天都没咋合眼了,今天也没人过来折腾了,照啥不睡个好觉儿啊!
这一觉儿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位山大王和山上的崽子才睁眼儿起来,只见索二爷和二埋汰这两位神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儿,早就已经是穿戴整齐了,正坐在门口儿唠嗑儿呢!
“呦!二位神仙爷爷,你们起来的挺早啊!咋不多睡一会儿啊!啊!啊!”混江龙和索二爷打了个招呼,一边儿抻着懒腰一边儿张着大嘴打着哈欠!
“这觉儿睡得可是真舒坦!哎妈呀!哎妈呀!哎呀!我这骨头节儿都嘎嘣嘎嘣直响!哎呀!”铁牛晃着脖子也走了出来。
“哎!老二,你赶紧瞅瞅去,昨晚晚上那骨灰放哪儿了,不能跑了吧?”混江龙问向铁牛。
“呵!大当家的,你这精神头儿长得可是够足的啊!烧成灰儿了,还能往哪跑啊?除非让风给她吹走了!不然他能往哪儿跑啊?”二埋汰一时嘴贱,也不管和谁,逮住个人都得贫上两句。
“二哥,大哥说的有道理,赶紧去看看去呗!”穆老三这功夫也披着棉袄走了出来。
“看看看!都是你惹的事儿,要看你去看,我没工夫!”铁牛白了一眼穆老三说道。
穆老三也是满脸的无奈,谁都不愿意去,自己一时嘴欠,这个好差事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只能硬着头皮跑到院中往装骨灰的坛子里望了望,还是昨天夜里那么多,不多不少,看样子这位红衣女尸没跑!
扯淡归扯淡正经事儿还得正经办,索二爷跟着混江龙来到了浑河边上的古墓当中,将骨灰坛子恭恭敬敬的放到早已经破坏的棺椁当中,又是焚香又是烧纸,最后来众人退出古墓,讲古墓封的是严严实实才算作罢!
“索爷!看来挖坟掘墓这事儿是在是太缺德了,今后多种经营的事儿,打死我也是不能干了,好好儿的胡子不干,非要挖什么坟啊!这事儿怨我,回头我就找喇嘛过来超度这位姑奶奶,七天不够咱就十四天,我们起的金银全都花出去,一分不留,你看咋样?”混江龙问向索二爷。
“嗯!行!过去老人总说盗亦有道!缺德事儿咱不能做绝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当胡子不过是为了吃一碗饭,够吃也就行了,整那么多钱有啥用啊?命里三尺莫求一丈!好事儿该来的总会来,来不了的,你求也求不来,就拿着回来说吧,你们求来的是财吗?这就是祸啊!”索二爷说道。
“老神仙,我跟你说过吧,这事儿就怪穆老三,要不是他耳根子软,让人家一忽悠就跟着跑,你说我们能遭这个罪吗!这事儿就怪老三!”铁牛气呼呼的望向穆老三说道。
“二哥,你瞅瞅你这话说的,当初你不也没说不同意吗!这功夫出事儿你把所有烂摊子都推到我身上了,讲究吗?地道吗?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穆老三一连串儿发出了人性的三连问。
眼瞅着二当家的铁牛和老嘎达穆老三俩人的争吵就要变成白热化,混江龙赶紧一声暴喝“行了!都别鸡巴扯犊子了,这事儿咱三都有责任,现在狗扯羊皮还有个蛋用?记住了,今后谁再提挖坟掘墓这样的事儿,我就给谁点天灯,少废话,赶紧回山寨款待二位上仙去!在这儿先什么能耐!”要不咋说大当家的这位置不是谁都能干得了呢,压差有事儿必须能够压茬儿!不然这哥俩都能动家伙儿不可!
众人一起回了逃出的山寨,打扫庭院准备吃喝儿的这个自不必细说,混江龙说啥也要留住索二爷和二埋汰在山上盘桓几日,以表示谢意,可这索二爷心中有事儿啊,本来应该是在营口过年,开了年儿就得从心开始巡山了,在这儿耽搁不起啊!
大家伙儿相持不下,最后只能依了索二爷,吃喝儿完了就去营口,这顿大酒几个人是谁都没少喝,二埋汰喝得舌头根子都发硬了,索二爷害怕二埋汰再现出原型把人吓到了,只能是前拦后挡,总算让是贪杯的二埋汰停住了手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索二爷可就坐不住了,在奉天城里就没少耽搁,出了城这一天都不到就上山了,又耽搁了两天,这么个走法儿,还不得半年才能回到营口啊!
索二爷跟混江龙就要拱手告别,喝得五迷三道的混江龙就是不撒手,对着索二爷和二埋汰就是点头儿又是作揖,就差跪下了,说啥都要留索二爷二人在山上多住几日,可索二爷心意已决,不走不行啊!正所谓“王命难违”,您别自己是个巡山的老头子,不咋起眼儿,可自己毕竟端的是朝廷的饭碗子,老话儿说的好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虽说朝廷不讲究,可作为皇帝佬儿的家里人咱们不能不讲究啊!“大当家的,好意!我索老二领了,可这事儿耽搁不得,营口那嘎达也有不少的烂事儿呢!咱们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下回、下回咱们再喝,你看咋样?”
“哎呀!老神仙,咱们那可就说准了,来年正月十五您老说啥也得再来一趟奉天城,你不来我就让人接你去,您这人讲究、义气!今后就是我混江龙的哥们儿了!不对,你这岁数比我大,您就是我的长辈!今后在奉天这嘎达有个马高镫短的地方,随时招呼我,我和我这俩兄弟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行不?”混江龙拍着胸脯对索二爷说道。
咱先别说事儿能不能办得到,这嗑儿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得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该唠得也都唠了,二埋汰这个嘚瑟疯该着显摆的障眼法也都显摆了,这俩人带着混江龙三人死乞白咧塞得银洋,骑着备下的高头大马可就下山了。
二埋汰这货喝点酒就人来疯儿,没有外人了,就自己跟索二爷俩人,还在那儿显摆呢“老哥,你咋就、就不让我喝个痛快呢!我这量,还、还没放开呢!今儿喝得不尽兴!不尽兴啊!咱到了营口能不能让我敞、敞开了喝一顿大、大的啊?”
“拉屁倒吧!舌头根子都发硬了,还没喝多,再喝,你小子那身儿皮毛儿可就都露出来了!你喝多了事儿小,要是真给山上吓死两个你说说咱们是救人啊?还是害人去了?没个逼数!”索二爷对二埋汰骂道。
“我这量,你、你不清楚吗?就、就这点酒,我能醉吗?你瞅着,我给你来个马上绝活儿,让你瞅瞅老兄弟的真、真能耐!”二埋汰说着单手握住马鞍梁,后腿儿向上一抬,眼瞅着一个单手倒立可就要把身子竖了起来。
可哪成想啊,这匹马正在慢跑呢,二埋汰整这一出儿,马感觉身上的力道不对,不由自主的就向前一个高儿就窜了出去,二埋汰能好得了吗!直接就摔倒了马屁股后面儿。
“哎呦!哎呦!这匹畜生!成、成心出我洋相!看我不杀了你,剥皮吃肉的!”二埋汰摇摇晃晃起身指着窜出去的马大骂不止。
索二爷瞅见二埋汰这副狼狈相,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了“你啊!你啊!好么秧儿的嘚瑟啥啊!你啥能耐我是不知道咋的?行了,你等着我去把马追回来!”说着索二爷扬鞭打马,不多一会儿就把二埋汰跑出去的马匹给圈了回来。
二埋汰经此一摔,这酒儿也醒了不少,这回上马可是安分了起来,就跟在索二爷的身边儿不紧不慢的向前跑。
跑了一阵儿,二埋汰见索二爷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张嘴就问向索二爷“老哥,你这是咋的了?咋不说话呢?”
“啊!你、你跟我说话呢?”索二爷一怔反问二埋汰。
“你瞅瞅你问的话,这道上就咱哥俩儿,我不是和你说话,我和鬼说话呢?真是的,岁数不大,记不住事儿,我都二百多了,也没像你似的张嘴就忘事啊!我就说酒是好东西,适当的喝点儿能让人年轻,你这就是酒没喝到位,喝到位了啥事儿都不能忘!你说这帮山上的胡子对咱们也是忒热情了,咱在住上两天怕啥的,死命的非要走!这回好了吧,酒也喝不着了,你这脑瓜子也不好使了,啥事儿都记不住!哎呀!你真是愁死我,我说你点啥好呢?”二埋汰得到一个屁嗑就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让索二爷嘴张张合合好半天一时之间竟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怼二埋汰一顿。
“你、你有完没完?你知道我想啥呢?嘚啵起来没完没了,你今儿个把话说完明儿个就不吱声了?这是给嘴过年还是过生日啊?”索二爷白了二埋汰一眼说道。
“我这那是个嘴过年啊!你不吱声儿,我不说咋的!哎,老哥你想啥呢?跟我说说呗!”二埋汰眨巴眨巴小绿豆眼儿问向索二爷。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山的时候,混江龙他们说是一个老道告诉他们咱们从松树林子里过的,只有咱们才能帮着他们了事儿,你还记得不记得了?”索二爷问向二埋汰。
“咋不记得呢!老道、那就是游方的老道可能是算卦的呗,那有啥稀奇的,这点儿破事儿,你还想不明白啊!兴许就是那老道胡言乱语忽悠他们的,为了这事儿伤脑筋至于不至于啊?”二埋汰二目微闭,随着马匹向前奔逃自己在马背上也跟着上下起伏,那状态就像是个不倒翁似的滑稽。
“忽悠?忽悠,能忽悠那么准啊?咱们正是午时出的奉天城,到小树林那嘎达用了能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这点儿掐的也是太准了吧?真要是有人算计咱们,咱们简直就是插翅难逃啊!”索二爷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儿说给了二埋汰听。
“嗨!您老就是瞎寻思,什么算计咱们啊!您是皇封的二品巡山将军,我是成仙得道的小神仙,谁能算计得了咱们啊!咱们哥、咯!哥们儿是谁啊!真要是算计咱们,他不是活腻歪了吗?你送他进大牢,我送他上西天!哎哎哎嗨呦啊!咯!二八的那位俏佳人儿,哎他懒梳妆,崔莺莺得了不大点儿的病,躺在了牙床。躺在了床上,他是半斜半卧,您说这位姑娘,苶呆呆又嘚儿闷悠悠,茶不思、饭不想,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困困劳劳凄凄凉凉,独自一个人儿闷坐香闺低头不语默默无言腰儿瘦损,乜斜着她的杏眼,手儿托着她的腮帮。……”二埋汰饱嗝不断,自己一时兴致上来了就哼哼起了《大西厢》来了。
索二爷也是没招儿,狠狠地剜了二埋汰一眼,只能随他随他去了,就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货,你跟他商量啥也商量不明白,看来事儿还得自己琢磨,指望二埋汰,那真是想瞎了心了!
索二爷和二埋汰从混江龙的绺子出来,已经是下午晌的事儿了,说话这功夫这老哥俩连说带笑可是走出将近几十里地来了,这功夫已经是天色渐晚了。
“哎,你说说,好么秧儿的咱在山上住上一宿多好,非得着急走,走吧!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地方打尖歇脚的地方去!”二埋汰停下自己嘴里的《大西厢》又开始埋怨起索二爷来了。
“你不愿意走,你回去!哼哼二人转都堵不上你的嘴,你可是够操心的!”索二爷怼了一句二埋汰。
二埋汰无奈只好继续眯缝着眼睛,哼哼起自己的小调来了。
早先这官道就是那么回事儿,都赶不上咱们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石子儿道,毕竟石子儿道路,还有“道班儿”维护维护呢!过去的官道就是沙土夯制的,下雨也积水,刮风也起土,好不到哪儿去,不少时候走着走着,你看那路面儿就和乡村毛毛道儿差不了多少,也没个路标,走到哪儿去完全是凭借着的是运气。
这不嘛,索二爷满脑瓜子想着事儿,在前面儿信马由缰,往前跑,等回过味儿来,才发现这地方儿早就没有了人烟了,这是啥地方啊?四处都是大野甸子,连一户村落都看不着,除了一人多高的大蒿草,就是密密匝匝的杨树林子,不是老鸹在天上黑压压的飞过,这是啥地方啊?
索二爷拉住缰绳极目远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会儿天已经是渐渐的黑了下来,上哪儿还能看清楚道路去啊!
二埋汰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你瞅瞅、你瞅瞅!我说啥你都不信,这下好嘛!是哪儿咱都不知道了,这下我看你是咋赶道儿,你这人就是犟!老话不是说吗,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不听兄弟话吃亏吃的大,我看你就是照这话儿来的,咋样蒙了吧?迷糊了吧?哎呀,我这回看你咋整!这荒郊野外的夜里咱哥俩不被冻死也得便宜张三!……”二埋汰这张嘴实在是太狠人了,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这话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个没完没了。
气得索二爷一肚子火儿没地方发泄,只能长叹一声“二爷,你闭上鼻子下面儿那个大坑行不行?你不嘚啵得我能走岔道儿啊?走差道儿你也有一大半儿的责任,你知道不?舔着脸还教训起我来了!”这老哥俩为了这点事儿可就打起了嘴仗。
斗嘴归斗嘴,可不能在这荒郊野地一直这么待着啊,赶紧找地方歇脚儿,才是正事儿,其他的都是扯犊子!
有不少熟悉辽宁地形的朋友可能就会说了,道儿有那么难走吗?这让你给说的,出了沈阳就是辽阳、鞍山、营口吗!哪有那么复杂的,坐高铁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
您说的不错!可您别忘了,咱说的故事那功夫沈阳还不叫沈阳呢,叫奉天!那会儿也没有高铁啊!再者说了,整个儿辽宁地区,哪像今天似的到处都有村落,这不过是民国之后闯关东形成的村落,那阵儿全是大野地,没有人上哪儿整村落去?
无奈之下,索二爷只好拨转马头闲着按着原路回去,可天色已晚只能是盲人瞎马,凭着感觉走吧!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好半天,索二爷拉住缰绳闪目观瞧,“哎!你说怪不怪,走了半天,还是刚刚儿拌嘴的地方!我这明明走了,咋还能原地杵呢?这不科学啊!这不合规矩啊!这到底是咋的了呢?”
“行了!行了!老哥哥,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人上了岁数就会老眼昏花,您这不服老可不行!你就是眼花了,看我的,我是什么人啊!我是成仙得道的白仙儿,眼珠子好使着呢,尤其夜里,天越黑,我看的就是越清楚!看我的吧!”这回掉个了,二埋汰前面儿带路索二爷跟在二埋汰的马后头,继续按着远道往回走,走来走去,走了能有半个时辰了,闪目观瞧“哎!怪了!是没动地方吗?咋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了呢?”
二埋汰也顾不上索二爷对自己的嘲弄了,翻身下马一手拉着马缰绳一边儿解裤带“我还真就不信了,我这双眼珠子还能是喘气儿的不成?我、我给你做个记号不可,刚刚儿我就是没做记号儿的关系,这回指定行!操!咋还呲手上了呢,晦气!晦气!”二埋汰也不讲究,在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尿液,再次翻身上马“老哥,你别笑话我,我这酒儿不是没醒呢吗!这会好了,我做记号了 这回指定不会错,再跟我走一趟!走不走啊!赶紧的!”二埋汰信心百倍的还要带上一次路。
索二爷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二埋汰继续往前走,咱们有话则长、无话则段,这一圈儿说走就走,可这回,您没猜错!又转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