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凌空飞翔的鸟(飞手的梦想在自由飞翔)
我是一个凌空飞翔的鸟(飞手的梦想在自由飞翔)一个农妇的人生逆袭这下王丙高心里踏实了,“晚上能睡个好觉了。”6日下午5点,李新玲和丈夫李亚准时载着装备来到王丙高的田头。此时,伏天的炎热刚刚褪去,不时有蜻蜓低低飞过,云朵低垂的天边隐约传来雷声,已经有零星的雨点掉下来。李新玲和丈夫李亚在田间给无人机灌药。王腾飞 摄下雨对打药来说并不友好,三人在田头一合计——小雨,应该很快就停,赶紧打!王丙高回家取了一趟助剂,加到防治红叶病的铜制剂中,以便更好地保证药效。冲洗、兑药、准备就绪,设好航线,无人机起飞……聊着天、刷刷短视频的工夫,无人机就来回穿梭把近百亩水稻打完一遍。
无人机旋转一下羽翼,一个个改变悄然发生。除了农业生产方式的革新,改变的还有“李新玲”们的人生。
“蒲公英精英团”穿越3000多公里赴新疆打棉花落叶剂。受访者供图
8月5日,江苏省睢宁县魏集镇的田野间一片青绿起伏,水稻正攒着劲儿生长拔节,马王村59岁的种粮大户王丙高像往常一样在田埂上巡看。离收获还有两个月,水稻就要抽穗了,越到关键期越不能掉以轻心。
离田头不远一片禾苗上的红尖,让王丙高的心揪了起来,确认无疑,是水稻红叶病!这是当地近两年的新发水稻病虫害,传染非常快,今天看还是一点,明天可能就是一大片,去年因为水稻红叶病有农户每亩减产了几百斤。一亩少收200斤,对于种了450亩水稻的王丙高来说,就意味着十几万元的损失,万万耽误不起。人工进地打药会沾带病菌加快传染,王丙高赶忙给飞手李新玲打电话,约好第二天下午用农用无人机打一遍药,早治早预防。
6日下午5点,李新玲和丈夫李亚准时载着装备来到王丙高的田头。此时,伏天的炎热刚刚褪去,不时有蜻蜓低低飞过,云朵低垂的天边隐约传来雷声,已经有零星的雨点掉下来。
李新玲和丈夫李亚在田间给无人机灌药。王腾飞 摄
下雨对打药来说并不友好,三人在田头一合计——小雨,应该很快就停,赶紧打!王丙高回家取了一趟助剂,加到防治红叶病的铜制剂中,以便更好地保证药效。冲洗、兑药、准备就绪,设好航线,无人机起飞……聊着天、刷刷短视频的工夫,无人机就来回穿梭把近百亩水稻打完一遍。
这下王丙高心里踏实了,“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一个农妇的人生逆袭
李新玲,可以说是远近闻名的红人。作为新农人和女飞手,她上过两次央视新闻,“农村大姐把无人机玩转成新农具”——在微博上她的故事也收到4000万网友的点赞。从原来只会带娃的农村小媳妇,到如今英姿飒爽的女飞手和高素质农民,身份和职业的逆转都是从一台无人机开始的。
和村里其他年轻人类似,“86年”的李新玲早早结婚生子,一开始和丈夫外出打工,但挣的不够开销。2009年怀老二后,两人又试着在家养肉鸡,也以亏本收场。打了几年零工,2014年夫妻俩商量着在村里包几十亩地,这样也能方便照顾三个孩子。
种地的辛苦让李新玲始料未及,最苦的还是打药。她清楚地记得2015年夏天,从没背过药桶的她背着喷雾器给50亩小麦打药,一桶药三四十斤重,天热田里又不好走,汗哗哗直流,毛巾都擦不过来。一下午打了十几桶药,李新玲累得瘫在地上,肩被勒得生疼,手都抬不起来。晚上她想想忍不住流眼泪,“自己怎么想着种地呢,太累了!受这种罪!”
第二次打药时,李新玲决定雇人来打,结果三个人同时灌药,地里走完一趟,有的药没打完,有的桶里还剩下小半桶药液,就这效果,还不好找人。
转机出现在2018年9月,听说王丙高请来一台无人机打药,李新玲赶忙跑去看稀奇。看到无人机打药又快又均匀,李新玲也把无人机请到自家地里,还兴奋地拍视频连发了三条朋友圈,“我也用无人机打药了!”
“打完能明显看到虫子都死了,效果很好,这无人机以后肯定很多人用!”李新玲不禁动了心,一亩作业费8块钱,一天能收入一两千元。看好无人机的前景,李新玲拉着丈夫四处去看,当时一台无人机全套要8万多元,这不是小数目,“狠狠心,咬牙买了!”勤奋聪慧的她考下了无人机操作证,正式成为一名飞手。
王丙高和李新玲在看手机上的无人机作业轨迹。王腾飞 摄
刚买回无人机,还没有村民敢用。李新玲说服王丙高先拿80亩地试验一下,打完一看效果,剩下的几百亩也都交给了李新玲。干活认真细致又吃苦耐劳,李新玲慢慢得到越来越多农户的认可,目前已累计作业超过7万亩次,仅今年这一个水稻季就作业了1.7万亩次。
每次作业前,李新玲都会仔细检查清洗无人机,以防不同药剂对作物产生药害。她自己购买组装了配药神器,药液不浪费,药瓶也冲洗得干干净净。每亩用多少量、无人机飞多高、什么速度合适,李新玲都熟稔于心,经验十足。
虽说动动手指就能操控无人机,但熬夜和风吹日晒也是常态。到了打药季,经常忙到后半夜,熬到眼睛睁不开。有一天凌晨3点半刚干完,早上六点又要赶到下个地方,夫妻俩怕回家起不来,干脆直接在车里眯一会儿补觉。李新玲喜欢拍短视频来记录日常,经常配的一句话是“又一个忙碌充实的晚上”。
无人机正在田间作业。受访者供图
随着无人机更新换代和效率提升,现在每天作业1000亩不在话下,不用一天时间,四五千块钱就能到手。别人笑着打趣,说李新玲的收入是按分钟计算。比她大5岁的丈夫给她开车、配药、换电池,心甘情愿当“小工”。
“三个娃儿都是上学用钱的时候,吃穿用不能亏着孩子。出去打工,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时间不自由,还管不了老人孩子。现在只要能吃苦,就能多挣钱。”李新玲庆幸当年的决定,给自己找到一条新出路,不用只围着锅台和孩子转,也不用手心向上跟老公要钱。
七夕节这天,李亚给李新玲买了一件金手饰,分量足足的,一大早发完朋友圈秀了下,夫妻俩就又忙着下地去了。
“农创客”夫妻寻到的奔头
在离睢宁县不远的徐州市铜山区,因农业科技带来转变的还有王新敏和娄从武夫妇。
王新敏是“80后”,但头顶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让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不少。她笑着讲起一个段子——有人问她,“你得有50岁了吧?”王新敏没说破,“你猜少了,我50多了呢!”
说起前些年刚干农业的时候,王新敏形容自己也是“可洋气、挺注重外表的”,但这几年,没少体会干农业的酸甜苦辣。夫妻俩是江苏邳州人,2015年开始和大哥一起,来到徐州吕梁风景区的伊庄镇,承包了近300亩地打算做休闲农业。
王新敏和娄从武投入不少心血的“小小农乐园”。受访者供图
因为靠近风景区,地租的价格高至1000元每亩。农庄取名叫“小小农乐园”,在他们的设想中,要建一个集农耕体验、科普教育、游玩采摘、拓展运动为一体的户外亲子活动农庄。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种花海、搭秋千、建拓展设施……埋头干了两年,种的向日葵、矢车菊、芍药、蓝香芥早就花开成海,但基本是只见投入不见回报。王新敏当时在朋友圈发了一首小诗:“锄禾日当午,汗滴八瓣入土,谁知园中景,景景均显辛苦。”到了第三年,100多万元积蓄已经花完,资金链断裂,没办法只能把租期未到的土地种上了粮食。
一开始种地夫妻俩没啥经验,粮食产量也不高。为了在土地上多折腾点收益,两人没少尝试——种过洋葱,丰收了却没有客商来收,只能放在冷库里眼瞅着烂掉;种过八九十亩毛豆,采收的时候要用一百多号人,但毛豆卖8毛钱一斤,给工人的工钱就合4毛钱一斤。苦没少吃、力没少出,一年到头地里赚不了几个钱,两口子农闲的时候就出去打工,挣了钱再投到地里,就这么一年一年坚持到现在。“前几年净是拆东墙、补西墙了,经常借钱给人交地租,还农药化肥钱。”王新敏感慨地说,干农业辛苦,人老得可快了。但也不舍得放弃,因为投入了太多的心血。
随着慢慢积累经验,王新敏夫妇逐渐摸索到了种地的门道,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高。2020年,夫妻俩买回了一台无人机,除了自己地里用,也给周边的农户提供服务。今年又换了一台效率更高的极飞P100无人机,不仅能打药,还能撒肥、播种,可以说是“一专多能”的致富好帮手,从2月到现在,已经作业2.6万多亩次。
王新敏细算了一笔账,一年不仅自家300多亩小麦水稻的打药施肥钱能省下一两万元,给别人服务一年还可以收入十几万元,当年就能收回成本并盈利,熬了这么些年,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现在农业科技发展太厉害了,种地轻松多了!”王新敏对此深有感触,以前打药要七八个人拉个管子干两三天,还得管人吃饭,西瓜、雪糕、饮料也不能少,就这样也不好找人,尤其是打菊酯类农药,药液会“烧”腿。无人机不光解放了人力,而且更及时,当天看到有病虫害,晚上就能把药打下去。
不仅解决了打药难题,无人机还带动了施肥方式的转变。王新敏说,以前撒肥都是“一炮轰”,水稻一遍底肥、一遍返青肥就完事儿,这样肥料容易流失,利用率不高。现在用无人机可以轻松实现多次施肥,作物“少食多餐”更科学,撒一斤肥料只要四五毛钱。
无人机播种功能的拓展,还直接带动了水稻种植方式的革新。红日农庄是王新敏夫妇的老客户,除了用无人机打药施肥,今年农庄230亩水稻都采用无人机直播稻种。“现在看水稻的密度和长势,产量不会比机插秧低。”农庄管理者李健表示,直播稻不仅省去了育苗、插秧环节,相比机插秧260-280元每亩的费用,无人机直播稻能减少一半成本。预计明后年推广面积还会大幅增加。
王新敏和娄从武下一步打算拓展用无人机撒油菜籽,这样无人机的作业量和收入还会增加,以后的日子也更有奔头。
“80后”工程师的乡土回归
李新玲和王新敏与无人机的结缘,都离不开一个关键人物——江苏蒲公英无人机有限公司负责人程义。
作为村里第二个大学生,程义2003年考入江苏师范大学电气工程和自动化专业,那时的他不会想到,曾将“不要再种地”作为学习重要动力跳出农门,兜兜转转几年后,因为无人机,又和家乡、土地、农业产生更深、更紧密的连接,并作为长久投身的事业。
程义小时候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地里的活主要靠妈妈和姐姐。小孩子难免贪玩不爱学习,这时候妈妈就把他拉到地里干活,体会种地的不易,半是惩戒半是磨练。至今,小小的个子背着药桶打药仍是程义记忆中最辛苦、最深刻的经历。
大学毕业后,程义和几个同学合伙创业,主要做航模的模拟器和遥控器。2015年起,植保无人机行业呈蓬勃发展之势,多家企业涉足,众多品牌百花齐放。在综合比较无人机在电力巡线、测绘、航拍等领域的前景后,程义认准了其在植保上的广阔空间。
一方面自己熟悉农业占据优势,另一方面能为父老乡亲解决打药痛点,这无疑是一个好的转型方向。自此,程义将重心转移到无人机的整机研发和销售培训上来。当时,无人机行业处于探索和起步阶段,新生事物能否经受住实践检验都是未知数,启动之始,程义立下了一个“小目标”——要培训千名无人机飞手。这在当时更多是为自己打气立下的豪言壮语,没想到,如今这一目标早已超额完成,蒲公英公司培训的飞手已超过2000名。
程义培训千名飞手的目标早已实现。受访者供图
用无人机开展植保服务的第一块试验田,程义选择在了老家睢宁县姚集镇。先在自家田里打小麦除草剂,看到效果非常好,父母和邻居帮着做宣传,当年村里300多亩农田的打药都交给了他。随着作业订单和销售无人机逐渐增多,程义逐渐组织起一支飞防队伍,取名“蒲公英精英团”。除了服务本地,“蒲公英精英团”远赴全国各地跨区作业,从中原粮仓的万亩小麦统防统治,到东北黑土地上阻击玉米黏虫、帮农户“虫口夺粮”,再到穿越3000多公里奔赴新疆给百万亩棉花打落叶剂,大江南北都留下了“蒲公英精英团”的足迹。
程义两次带队参与到新疆200多万亩棉花打落叶剂的作业中。“全国各路飞防队伍都汇集到新疆,有时一个营地里有一百多个飞手,大家可以交流切磋,虽然经常挑灯夜战打药,吃住条件有时也比较艰苦,但没觉得苦,就觉得好玩。”程义说,“蒲公英精英团”队员们收获的,不光有傲人的作业量、可观的收入、一路的风景和特色的美食,还有凭专业和服务在当地留下的好口碑。
从一天能作业二三百亩到现在一个小时就能作业200亩,从只能打药到现在可以测绘、播种、施肥、投喂饲料,从原来农户质疑到普遍接受……程义这几年亲身见证了无人机的发展变化,“如今无人机越来越智能,以前培训要一两个星期,现在都是傻瓜式,非常简单,只需要培训一两天。原来是飞手买无人机比较多,现在是大户买了自用的比较多。专职的飞手越来越少,作业服务也越来越趋于本地化。”程义明显感觉到,这两年无人机在撒肥上的应用增长迅速,在小龙虾养殖、虾稻田的水质改良等方面也大有施展空间。
这些年,程义一直不遗余力做一个无人机技术的传播者和推广者。除了培训购买无人机的客户,程义还多次参与到当地的新农民培训中,此外他还受聘在徐州生物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教授无人机课程。他经常会拍一些短视频,“跟我学不炸机”“定期保养减少故障”等等,通俗易懂直观呈现,在抖音上,他的个人账号已经收获了1.8万个粉丝。
程义(后排左二)在给学员们讲解无人机维修和保养要点。王腾飞 摄
“用科技力量给农民带来一些改变,让种地更轻松,农业更加智能化,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程义说。
“老农人”的新骄傲
在王丙高的水稻田间,停放着拖拉机、旋耕机、施肥机、播种机和植保机等大大小小十几台农机,像是一溜儿等待检阅的士兵,这只是王丙高的一部分农机。从2008年开始承包土地至今,王丙高攒下的“家当”着实不少。
王丙高的地里停放着一溜儿农机。王腾飞 摄
王丙高脑袋活泛,是当地第一个请无人机来打药的大户。他能吃苦不惜力,除了种450亩粮食,还种了80亩西瓜。他舍得投入,别人一袋肥料100多元嫌贵,他舍得买200多元一袋的肥料,因为“好的肥料对土壤更好,产量也高”。他年近六十,干农业的雄心不减,还想再承包1000亩地,“只要身体不出毛病,再干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都说种地不挣钱,问到他时,老王嘴角一乐:“不挣钱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种?地租年年涨!”不知道别人怎样,王丙高是实实在在尝到了种地的甜头。他承包的土地不算多,但收益不错,记忆中只有一年因为天气原因赔过。2008年头一年承包了27亩地,当年赚了2万元,到了2020年,受益于水稻行情好,一年收入近40万元。今年小麦亩产1000多斤,价格也是历年最高,能到1.5元一斤,一季小麦每亩可以收入七八百元。这季水稻如果没有大的意外,妥妥又是一个好年景。
靠着种地,王丙高养大了5个儿女,给大儿子在县城置房买车、娶了媳妇,给小儿子准备在城里买房也是底气十足。靠种地获得富足和体面,这是属于王丙高的小骄傲。
“种地上不上心、管理得精细不精细差别太大了。你像有些老板自己坐在车里指挥着工人干,那哪儿行啊!”多年种地的经历,让王丙高对干农业有更多的发言权,对这些年当地农业的发展变化也深有体会。
“现在都是高科技、机械化种地了,地块儿再大,都用无人机打药、施肥,比以前轻松省劲儿太多了。基本所有环节都可以用农机,不然这么多地,你指望我们老两口哪种得了啊!”王丙高笑着说,大户种地其实更有优势和竞争力,收割、种麦等环节的农机作业费比散户更便宜,卖粮食的时候也不费力,收购商直接上门过个磅就拉走了。
这几年王丙高明显感觉到包地的人多了,每亩地租从700多元涨到了900多元。在睢宁县当地,土地流转率已经接近70%。王丙高还发现,村里干农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其中就有一位“95后”的小伙邱小东。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飞防事业。
邱小东大学学的是水利和农业专业,毕业后在水务局上了两年班,他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考虑了很长时间,两年前和父母一起回到老家魏集镇承包了500亩地。邱小东觉得干农业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不像上班那样拘束,虽然辛苦,但真正忙的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三四个月,其他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种地收益比较稳,还有保险,利润薄也有钱赚。其实现在种地劳动强度不大,连最难的打药都不是问题了。”让邱小东能实现轻松种地的是家里购置的各类农机。他前后购买了两台无人机,除了自家田里用,闲余也服务周边的农户。邱小东还想再多包一点地,他觉得有1000亩地,家里的农机也能干得过来。
不止在马王村,魏集镇张集社区“80后”返乡创业大学生韩露,承接了父亲韩兵华的家庭农场。购置了无人机、插秧机等机具,在种植管理好自己1400多亩田的同时,韩露还为周边农户提供植保托管服务,每年托管服务面积超5万亩次,年收入40余万元。
无人机旋转了一下羽翼,一个个改变就悄然发生——土地还是以前的土地,农业早已不是以前的农业。以无人机为代表的科技力量的注入,对农业生产方式不断进行革新和赋能,让农业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掉地摔八瓣”的落后面貌。
它们也重塑着新农人的面貌,让土地更有价值和吸引力,让智慧农业变得触手可及,让种地也可以变得“高大上”,更多的“李新玲”们可以在农村施展才干,奋斗打拼,收获价值和抵达梦想,“谁来种地”的时代叩问也有了更鲜活、更明确的解答。
作者: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王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