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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

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雪是大家的雪,大众的雪,天地的雪,现在转化为一个诗人的雪。人看着雪,雪也看着人,最终潜移默化,相互影响,变成了诗人生命里的雪,正如黎阳在《诗歌是身体外的精神容器》中所说“坚守诗歌,我只是想保留心灵的一方净土。也只有诗歌才能让我感受到存在感。生命被无休止地挥霍,而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只有文字上没有泯灭的气息。”雪就这样成了诗人灵魂里的净土,白得耀眼,白得灿烂。由诗歌里的雪,转发出诗歌里的人,才有了雪里得的诗。“从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里/捎带点俏皮话和歇后语飘过来/顽皮的雪很会抓心抓肝”方言的雪,洁白的意象,圣洁的世界,白茫茫的大地,白色的雪的质地,诗人用雪营造出独属于地域或者个人的精神殿堂。雪,洁白,透亮,纤尘不染,特别是北方的雪,白茫茫的林海雪原,白色是大地的主色调。在这组诗中,雪是纯洁圣洁的象征,雪的纯洁映照着世人的劣根性,安静的白与喧嚣的黑互相映衬,对比强烈而鲜明,但雪落下来却不是掩盖,而是

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1)

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2)

以雪之骨创诗之境

——评黎阳组诗《宿命里的雪》

文/辛夷

“新批评”派诗人兰色姆在“构架——肌质”理论中认为:诗的本质与精华,都在于肌质,而不在构架。这组《宿命里的雪》和黎阳以往创作的诗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同样以悲悯和感同身受为底色,但更加的细腻,更多的细节处理,换句话说就是肌质细腻了起来,所以读起来给了我很多的惊喜。

黎阳是黑龙江讷河人,北方最不缺的就是雪,“雪”这种温柔洁白的诗歌意象几乎是刻在诗人的灵魂深处,所以,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把雪写得如此通透,如此百转千回却引而不发,根源在于这些都是来自诗人灵魂里的东西。这组《宿命里的雪》(《作品》2022年第5期)以雪为主要意象的诗组成,质地纯净,诗意婉转而伤感,诗人以“宿命”为诗眼,用诗歌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隔空之雪。

客居成都的生活,带给了这个北国诗人更多的不一样的思考。黎阳的诗歌灵动,不仅有北国的粗粝、厚重,也有南国的温润、细腻,加上“雪”原本的透明质感,让整组诗不仅有质地有灵魂,同时有筋骨、有肌质、有韵味、有温度。

人间雪的质地与灵魂

雪,洁白,透亮,纤尘不染,特别是北方的雪,白茫茫的林海雪原,白色是大地的主色调。在这组诗中,雪是纯洁圣洁的象征,雪的纯洁映照着世人的劣根性,安静的白与喧嚣的黑互相映衬,对比强烈而鲜明,但雪落下来却不是掩盖,而是融合净化。在一片苍茫之中,雪杜绝了病菌的滋生,也敞开了迷茫中的开阔和坦荡。

雪是大家的雪,大众的雪,天地的雪,现在转化为一个诗人的雪。人看着雪,雪也看着人,最终潜移默化,相互影响,变成了诗人生命里的雪,正如黎阳在《诗歌是身体外的精神容器》中所说“坚守诗歌,我只是想保留心灵的一方净土。也只有诗歌才能让我感受到存在感。生命被无休止地挥霍,而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只有文字上没有泯灭的气息。”雪就这样成了诗人灵魂里的净土,白得耀眼,白得灿烂。由诗歌里的雪,转发出诗歌里的人,才有了雪里得的诗。“从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里/捎带点俏皮话和歇后语飘过来/顽皮的雪很会抓心抓肝”方言的雪,洁白的意象,圣洁的世界,白茫茫的大地,白色的雪的质地,诗人用雪营造出独属于地域或者个人的精神殿堂。

雪的王国,都是雪的颜色

浑身积雪的人也是雪的颜色

——《浑身积雪的人》

悲悯与哲理是雪的骨与筋

悲悯始终是黎阳的诗歌精神底色。无论雪有多洁白与浪漫,诗人眼中的“雪”,更多则是带着人的悲与痛。“一场一场雪在前面等你”,饱含生活之艰,遇到的困难之多,普通人活着的不易。“这个春天/有很多开不起的零度玩笑”这个句子是在为民生发声,特别是普通人的种种艰难。

“雪是人间最好的玩具/凶险的雪,收藏了道路/收藏了酒醉的夜归人王二/却收不走童心”雪在生死之间不动声色。雪色吞噬了方向,光明和黑暗,却收不去一颗激荡、率真的童心。其实无论雪的尽头还是在风雪中,保有一份真挚的本性,才是诗人最终传递出的橄榄枝。

所以说,诗人这个群体的人,大部分都是正直善良,体恤百姓艰苦的人,他们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但这颗心不仅仅是诗意的,更是充满良知与悲悯的,也是带着温度的,正是诗人的良知带给了诗歌高贵的品格。“在岁月的沉淀里你用一场雪/教我识别眼前的对错”以雪的颜色借喻做人的道理。诗人以“雪”为意象,千变万变,不离其宗的是悲悯与坚守。虽然如此反复地用到“雪”的意象,但是不会感到重复与赘述,表达出的情境各不相同。同样是雪,通过文字的叠拼与递进,如同冷色调画板的渐变调色,用细微的情境变化营造出透明、旋转、质感的诗意,并在不经意中透悟出人世的哲理。“浑身积雪的人/在一场雪里也是雪/却不是雪的全部”,“是雪”与“不是雪的全部”是通过诗歌文字高度凝练出的辩证的、矛盾的、统一的,同时具备禅意,能促人深思的哲理诗句。

一场一场雪在前面等你

你会伸出双手接住搓一搓

浑身积雪的人

在一场雪里也是雪

却不是雪的全部

——《浑身积雪的人》

细腻与质感是雪的线条与肌质

成都元素的添加,为黎阳的诗带来了不一样的色泽。成都,人间烟火之城,慢节奏的生活,浓厚的人文气息可以让一个诗人体验到更加饱满的生命色彩。在黎阳的这组诗里,我也看到了被成都晕染出的温润色泽,较之先前诗歌的粗粝与大空间架构,这组《雪》让黎阳放慢了步伐,放低了视线,柔和了目光,他开始把目光聚焦到一些细小的事物之上,让诗意像浣花溪的水般清浅且流动起来。他在《雪中的乡音》中写道“这俗世的雪声不大,不像惊蛰的雷/穿透润物细无声萌芽的岁月”,在《一场雪从生命里透出的光》中写道“地面积水成潭的日子/放在雪中 放在一朵雪花里/等待着从天空落下来的凝重”,细腻柔软的语调,放慢了步伐的节奏,更加灵敏的诗歌意象捕捉,让这首诗犹如川剧花旦拉长嗓音发出的烟火气息,不紧不慢,意味悠长,柔中带韧,尾音铿锵有力,让人回味绵长。

《雪中的乡音》用柔和的意象拉开序幕,“雪声”的陌生感与空寂感让诗歌轻盈起来,从而有了灵动的特质,“她只是静静地在心谷里飘着/有点疏远,让冰沁的气息”特写镜头的缓慢拉近,以及适当的疏离感,古典感,留白感,共同营造出境由心生的诗意。生长在北方的诗人,如今长期生活在了南方,地理空间的转变,诗人的诗歌质感也在变,变得温柔了,也变得温和了。

这俗世的雪声不大,不像惊蛰的雷

穿透润物细无声萌芽的岁月

落在纸上很轻 落在耳边很润

她只是静静地在心谷里飘着

有点疏远,让冰沁的气息

透过乡音的婉转 落入行者的心湖

落在断肠人发潮的眼底

——《雪中的乡音》

故土情怀是雪的况味

《少年的雪划过东风树梢》是回忆童年的诗歌。“那些年的雪,大的六瓣花/铺天盖地地堆在记忆的草房前/从昏暗的窗户里洞开一条雪洞/才能衔接整个世界的光明”,通过这首诗,生长在南方暖阳下的人能够大概理解北方的冷与寒,铺天盖地的苍茫辽阔外,个体的渺小与年幼的沧桑。天空是灰色,大地是白色的,墙是白色的,屋顶是白色的,诗人的童年记忆也是白色的。

这种况味,黎阳的老乡,诗人鲁荒比较有发言权。鲁荒在《关山回望,或辽远的回声》中评价道:“黎阳是从东北黑土地走出来的诗人。大平原的苍茫辽阔,白山黑水的峭冷荒寒,冰天雪地上众生的坚忍执着,先人及父兄们的生存况味,以及自身生命前期的实态,这一切,伴随着他三十多年的成长岁月,成为了他褪不掉的基因色素。也许从他离开黑土地那一天开始,回望与追怀,就成了他后续人生的习惯动作与诗性反刍,因为他割舍不掉对冰雪故土的依恋,那给了他生命的地方,是根性的存在,也是他的宿命”。

那些年的雪,大的六瓣花

铺天盖地地堆在记忆的草房前

从昏暗的窗户里洞开一条雪洞

才能衔接整个世界的光明

——《少年的雪划过东风树梢》

真诚是雪的隐秘轴线

从这组诗断断续续的提及中,能够读到一种隐忍的痛感。诗人用独白的方式剖解自己,以期抵挡寒冷,驱除孤独。而剖解自己,需要勇气,更需要真诚。“从一场雪中走出/你会抽出双手/摘下帽子,弹落/凝固在衣领的记忆和人情世故”,“教你如何走逆行的路/饱尝冰冷和孤独 在人海里/跺一跺麻木的脚”。透过诗品看人品,真诚,对自己的真诚,对诗歌的真诚,哪怕是忍受“饱尝冰冷和孤独”,也不愿意做出改变,这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诗人之风骨所在。

关于诗人的真诚,崔国发亦曾在《情与理:生活筐篼与精神容器》评价道:“黎阳的诗,洞晓情变,剖情析采,洵有意矣,字里行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和深刻的理性。他的情感源于他对存在和事物本身的热爱,他的情趣与理趣,与其诗歌的及物精神一脉相承。由物及人,及物明理,由物之性而及人之情,诗中有着诗人性情的自然流露,潜藏于人心的思想亦跃然纸上”。

回头看去,那场雪中

一个严厉的帽子和手套

教你如何走逆行的路

饱尝冰冷和孤独 在人海里

跺一跺麻木的脚

——《浑身积雪的人》

局部的古典色彩是雪的韵味

在四川,让人能脱口而出的古代诗人有李白、苏轼、司马相如、扬雄、杨慎、陈子昂、卓文君,杜甫虽不是四川人,但在草堂创作出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所以,四川的很多城市,都与诗歌息息相关,人文底蕴特别浓厚,适合诗人发呆与酝酿诗歌。特别是成都,休闲文化一直是她不变的色彩,这里的杜甫草堂,浣花溪一直就是城市诗意色彩的地标存在。黎阳的这组诗中,《星光如雪》是特别婉约与古典的存在,恰好与老成都的古典主义诗曲互和。“把夜注入一片书简里/闪烁记忆是独立的星星/星光里徘徊的雪/不曾咽下寂寞的云层”含蓄婉约的笔法,丰富的联想,古典的色彩如笔墨轻染,画面感缥缈起来,“从书案的一段,铺开往事的卷轴/把端正落于小楷的笔画里”传统中国的记忆与定格就这么轻轻拂来,诗情与画意相得益彰。在诗歌的尾部,诗人笔锋一转,“雪还在落下/这富裕的华发里/青春还在流失/而雪峰越来越高”,灰白色调的大面积使用,表明这首诗依然继续着整组诗的悲悯色彩。

从书案的一段,铺开往事的卷轴

把端正落于小楷的笔画里

汇聚成一张熟悉的面容

和不再熟悉的雪

嘶鸣的鸟和瘦马踢踏的足音

凝聚成一个大篆 行走坐卧

都是断肠人雪中的背影

——《星光如雪》

总体而言,黎阳的这组诗灵动的雪花肌质下有着浑厚的故土骨骼,北方的雪与南方的雪互为关照,雪的圣洁与俗世的颜色互为映衬,大视野中有着小视角,诗性与理性并存,有柔情也有风骨,故时而轻盈时而厚重,既透明又看不清,柔软的雪中其实还包含着寒硬的冰。诗人通过融入更多的生命意识体验,以表达手法的转变尝试新的写作风格,清新质地搭配浑厚骨架,给读者带来了惊喜与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原载于《北方诗话》)

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3)

黎阳,原名王利平,黑龙江讷河人。曾居天津十年,现居四川。在国内外200家报刊发表作品,获奖若干,作品入选多种选本。出版个人作品集《成都语汇——步行者的素写》《情人节后的九十九朵玫瑰》。选编作品《一三·一四》《中国诗人在路上》《2015年度“莫舍”华语短诗大展精选》《华语诗人女子诗歌大展作品精选》(上中下)。

你读过哪些治愈人心的古诗词(以雪之骨创诗之境)(4)

辛夷,本名李春苹,诗人,诗评人。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成都市作协会员,广元市作协会员,《秦风诗简》主编,都江堰作协评论专委会主任。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青年作家》等,获第八届《中国作家》剑门关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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