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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青未了我原本就是个)

其实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青未了我原本就是个)也许,老天也觉得黄腿子太猖狂了,一个星期以后的下午,黄腿子终于因为贪吃被老鼠夹子给夹住了。它拼命的挣扎,嘴巴里还咕咕的叫着。我和二娃走近了去看它,它还目露凶光,试图再啄我们。二娃被吓怕了,哆嗦着往后躲。我生气的走上前去,用脚踢黄腿子的头,一会黄腿子就耷拉了脑袋。二娃看着缩在地上的黄腿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知道二娃为什么哭,于是我就拖拉着奄奄一息的黄腿子,向它的主人家走。没走几步,黄腿子的女主人就跑来了。她看我两手拖着的黄腿子几乎要死了,插着腰就开始骂我:“小丫头骗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居然敢打死我家的鸡?————————”我发挥了在大院长大的孩子的特长,自己制造了一把弹弓,当然主要部分还是大伯负责处理的。我不再跟奶奶要菜刀,也不再提杀了黄腿子的事情。我天天的练习用弹弓打麻雀,可是儿时的我身材单薄,根本拉不开那大大的弹弓。用弹弓杀了黄腿子那个“罪犯”是不可能了,我又瞄上了大伯家的捕

“无赖”这个词的出处,我不是很明了,但无赖的含义我却是了解的很透彻,因为我原本就是个“无赖”。

刚刚降生的我,就开始表现出无赖特质。那时的我,尽管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知道咂着妈妈的奶头不松口。哥哥在奶奶怀里饿的直哭,妈妈怎么也拉不出被我裹在嘴巴里的奶头,就只能在一个怀里给两个孩子喂奶。

六岁的那一年,我的无赖特质又拼命的发作了一次,以至于奶奶再也不敢把我留在乡下的家里。 邻居的大公鸡,大概有八九斤沉,红红的冠子,金黄的脚爪,漂亮而威风,村里人都叫它“黄腿子”。黄腿子的主人是村里的“首脑”,秋天各家分多少玉米、红薯,都由他说了算。黄腿子也许是沾染了主人的“官气”,居然也骄横而恶毒起来。不管是谁路过村口,它都昂着头,晃动着它红的刺目的冠子,飞跑着去啄人,而且还专门啄小孩子的眼睛。二娃的眼睛下面,被黄腿子给啄下来一块肉,要不是二娃跑得快,眼睛就被啄瞎了。我看着二娃奶奶流着眼泪,颠着她的“三寸金莲”,急急的去外村的药铺抓药给二娃,我气愤的咒骂黄腿子,我一定要把它杀了。

我气呼呼的跑回奶奶家,抓起菜刀就往外跑。大伯看见我拿刀往外跑,以为我又去做什么“割韭菜”的傻事情,连忙跑出来,夺下我手里的菜刀。我拧着头看着大伯,跺着脚大喊:‘’给我菜刀,给我菜刀“。大伯知道我是个"拧种",看我怒目圆睁的样子,知道我的无赖又开始发作了。于是,大伯就开始哄我:”囡囡,不要去了,那不是韭菜,那是麦苗,你割回来也不能吃!小孩子拿着菜刀到处跑,万一伤了手,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啊!”

奶奶听见我的吵闹,从后院跑来,看我疯猫一般的样子,就问我拿刀要干什么。我跟奶奶说黄腿子啄了二娃的脸,几乎把二娃的眼睛也啄瞎了,我要拿刀去杀了黄腿子。奶奶叹了口气,跟大伯说:“唉!这二娃也是,早就知道黄腿子快把村里人啄遍了,他不躲着点,还敢跑到村口去,这不被啄了吧!”,还没等大伯说什么,我就夺过菜刀往外跑,心里充满了对奶奶的气:“明明是黄腿子不对,还责怪二娃,我一定要杀了黄腿子”。我一边跑一边想,突然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大伯赶上来,把我夹在胳膊底下送回了家。我坐在奶奶的炕上,小眼睛瞪的比牛眼睛还圆,咬牙切齿的骂黄腿子。奶奶坐在炕沿上,摸着我黄发只有几根的脑袋跟我说:“囡,好闺女,咱不惹事啊,咱惹不起人家啊!你爸爸在部队上,你大伯也不常在家,人家很照顾咱了;奶奶也生黄腿子的气,奶奶也被它啄过。”说着奶奶拉起裤管,我看到奶奶的小腿上有一个三角的伤疤露了出来,我的心里更加生气了。就转头责怪大伯:“大伯,你不知道奶奶被黄腿子给啄伤了吗?你怎么不去找它家的人说理?”大伯低着头不吭声,我站起来又要下床去找菜刀。“我就是要杀了黄腿子,就要杀了它”。奶奶赶忙拦着我,好哄歹劝的,把我拦在家里。

黄腿子的啄人、伤人,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了。村里的人被它啄伤了,几乎都不敢去找它的主人。有个别气不过的,去找了,黄腿子的主人倒也冠冕堂皇的安慰几句。等到秋天分粮食的时候,那几户因为黄腿子去找过它主人的家里,粮食都比往年少。奶奶的担心,儿时的我怎么能懂?

我发挥了在大院长大的孩子的特长,自己制造了一把弹弓,当然主要部分还是大伯负责处理的。我不再跟奶奶要菜刀,也不再提杀了黄腿子的事情。我天天的练习用弹弓打麻雀,可是儿时的我身材单薄,根本拉不开那大大的弹弓。用弹弓杀了黄腿子那个“罪犯”是不可能了,我又瞄上了大伯家的捕鼠夹子。

也许,老天也觉得黄腿子太猖狂了,一个星期以后的下午,黄腿子终于因为贪吃被老鼠夹子给夹住了。它拼命的挣扎,嘴巴里还咕咕的叫着。我和二娃走近了去看它,它还目露凶光,试图再啄我们。二娃被吓怕了,哆嗦着往后躲。我生气的走上前去,用脚踢黄腿子的头,一会黄腿子就耷拉了脑袋。二娃看着缩在地上的黄腿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知道二娃为什么哭,于是我就拖拉着奄奄一息的黄腿子,向它的主人家走。没走几步,黄腿子的女主人就跑来了。她看我两手拖着的黄腿子几乎要死了,插着腰就开始骂我:“小丫头骗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居然敢打死我家的鸡?————————”

黄腿子女主人的叫骂引来了围观的村民,看到已经死了的黄腿子,很多人心里高兴,可是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三柱的妈妈小声说:“早就该把它杀了,要不是黄腿子追着啄二小媳妇,人家能吓的流了产吗?”

村民越围越多,那女人的叫骂声也引来了她的老公,人群慢慢安静下来。黄腿子的主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制止了女人的叫骂,打着官腔问我:“城里来的小闺女,你咋把俺家的鸡给打死了呢?它跑你奶奶家偷吃粮食了?”我摇摇头。“那你为啥把它打死啊?你婶还指望它给看家呢!”看我说不话,村民开始为我担心,早有人跑去找了我奶奶来。那女人看我奶奶来了,就又开始撒泼叫骂。奶奶吓的光说好话,还要赔偿她家的鸡。女人跳脚的高声的骂着:“赔?你能赔的出一样的鸡来?俺家不缺钱,你就给赔个活的黄腿子来才算完!”

奶奶的脸变的白纸一般,我突然的大喊起来:“赔你家的黄腿子可以,那你先赔了二娃的脸,再赔了我奶奶的腿,还要赔了村里被你家黄腿子啄伤的人!”那狂骂的女人停下来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赔二娃?赔你奶奶的腿?那黄腿子是个畜生,人不躲它走,被它啄了也不是我们让它啄的,我们赔什么?”女人说完又叉起了腰。“你既然知道黄腿子是个畜生,是个伤人无数的畜生,那你还不自己杀了它?我打死它它活该,你还让我奶奶赔,你真不要脸”。我的无赖本性又开始拼命发作,我冲着那女人又是一顿说:“你不就是仗着你男人在村里做官吗?大家不就是会怕在被你男人少分了粮食吗?你以为人家都不知道?你以为你男人能永远在村里做官吗?你以为没有人早就想杀了黄腿子吗————————?”女人气的骂不起来了,只是反复的说我:“你这个无赖的黄毛丫头,无赖吧你——————!”

其实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青未了我原本就是个)(1)

大概小村子的人,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无赖,大概也从来没有人跟他们的首脑无赖过。黄腿子的男主人自觉难堪,就无奈的冲村民挥了挥手,又转过头对我说:“小闺女,晚上到我家吃鸡肉吧”。

我的无赖,让村里人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也让奶奶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我,除了跟二娃疯跑,就是去田野里捉各色小虫子,根本不知道大人们的顾忌。

也许,我原本就是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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