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灵魂契合的伴侣(灵魂契合的相遇)
遇见灵魂契合的伴侣(灵魂契合的相遇)不要做鱼缸中的金鱼。要做追逐繁星的人,最终楚门毫不犹豫地走出那个虚构的世界,那份敢于面对真实生活的勇气,在1998年的夏天被封神,可是,二十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并不热衷追求真实,而是顺应主流地在到处是表演的世界里,娱乐至死。真实与虚构的边界越来越模糊,但它已经不值得探究,找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不被入侵的藏身之所,其重要程度仅次于自由。楚门步入真实世界的11年后,同样是夏天,另一部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告诉我们这件事。
翻滚的乌云暗涌几乎要吞没在边缘战战兢兢行走的人,黑暗而沉重,这股压力让人许久都缓不过来。这股力量制造沉睡魔咒,即使没有那个毒苹果。
在情绪风暴的中心匍匐前进,裹挟着狂暴洗礼,我以为掏空积蓄可以换取某种意义上的精神自由与解放,很可惜,我还是错了。自由和真实从来都不是金钱能够直接抵达的,就如今年戛纳电影节的主题。
看看海报,从《楚门的世界》中获得了灵感,以电影大结局的场景作为海报画面:楚门触摸着摄影棚幕墙一步步走上台阶。在那里,真实与虚构一墙之隔,走出去是绝不重复的生活和不可预测的未来。
在充斥着动荡与纷争的时代里,每天看不完的时事新闻、互联网资讯,无论是我们生活的世界,还是电影中的世界,无数的观点和表达堆砌着一个现实版的楚门世界。
最终楚门毫不犹豫地走出那个虚构的世界,那份敢于面对真实生活的勇气,在1998年的夏天被封神,可是,二十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并不热衷追求真实,而是顺应主流地在到处是表演的世界里,娱乐至死。
真实与虚构的边界越来越模糊,但它已经不值得探究,找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不被入侵的藏身之所,其重要程度仅次于自由。
楚门步入真实世界的11年后,同样是夏天,另一部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告诉我们这件事。
要做追逐繁星的人,
不要做鱼缸中的金鱼。
➤ 视角一:
一心寻死的11岁女孩帕洛玛
“我叫帕洛玛,十一岁,住在一个有钱人的公寓。我的父母都是有钱人,全家都是有钱人,姐姐和我也都是未来的有钱人,尽管我有如此的运气,如此的有钱,可我早就知道,人的一生如同在鱼缸里,在这个世界里,大人们像窗户上的苍蝇,用一生在鱼缸里撞来撞去……”
漆黑的夜幕,一束孤独而冰冷的手电筒光伴随着毫无情感起伏的独白声,拉开了电影的帷幕。
年轻的帕洛玛是个天才“哲学家”,善于用摄像机观察身边每一个人,幼小的年龄却有着苍老的灵魂。
她看着父亲虚伪的政客嘴脸,只在乎工作和地位,无暇顾及家人;母亲有焦虑症,敏感脆弱,只和植物说话;姐姐脾气暴躁,把妹妹当成烦人的捣蛋鬼。帕洛玛是这个家中的异类,每天到处游荡,鼓捣着自己的摄像机。
大人的冷漠无情,虚伪愚昧,让她很失望,她不愿意和他们一样,成为鱼缸里的金鱼,所以,她决定165天后在12岁生日 那天了结自己年轻的生命,彻底地逃离这荒诞的生活。
她每天在妈妈的抽屉里偷一颗安眠药,她算好了,到她生日那天她可以获得杀死自己的剂量,在墙上画下165天的倒计时格子,在填满的时候就按计划自杀......
“重要的不是死,也不是在哪个年龄死,而是在死的那一刻,我们正在做什么。”
在谷口的漫画书中,主人公在攀登珠穆朗玛峰时死去,而此时的帕洛玛决定,她的“珠穆朗玛峰” 就是拍一部电影,一部揭示为什么生活如此荒诞的电影,让大家能看到自己的生命是如何的荒诞不经。
帕洛玛是早慧的,同时她也是无知的。她眼中的死亡,只是为了摆脱无聊乏味的生活,拒绝长大成人。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跳楼?我才不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她不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死亡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 墙上的倒计时画,画得真好
在大人眼里,帕洛玛是一个古怪又难以管教的孩子。她不爱跟家人说话,不愿意和来访的客人社交、甚至让家人难堪,从不告诉父母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她就像小偷躲警察一样躲着自己的家人,让父母感到无可奈何。
某天,公寓内有人去世,这是帕洛玛第一次目睹死亡。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老门房勒妮为尸体搬运的事情忙前忙后,无暇顾及家里的小猫。
帕洛玛把她的猫抱回去,并发现勒妮的“秘密”,她是第一个走进了勒妮紧闭房门的家,她的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桌上放着黑巧克力和茶壶。
她开始想要探究这位中年门房勒妮和她背后的故事。
我想低调一点,不想惹麻烦
没人会雇一个自命不凡的门房
➤ 视角二:
浑身是刺的54岁看门人勒妮
勒妮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五十四岁,丈夫去世多年,是一幢高级公寓的看门人。个子不高的她,身材却很庞大,梳着万年不变的发型,有着冷漠的表情。
每天按时开门关门,送信,打扫卫生,对公寓里的每个住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几乎不说多余的话。
她独来独往,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每天都躲在一楼看门人的房间里,大门紧闭,除了工作需求交接,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真正感兴趣。
在这个世界上,她把自己藏在一扇门、一个卑微工作的后面,她是nobody,然而,她却有自己的大“秘密”。
如果你从外面透过门房的玻璃窗,你看到的是她的电视机重复播着肥皂剧消磨着时光,但电视在静音状态,那只是勒妮的道具,她在看的是那些你看都看不懂的书。如此掩饰,只不过是不想要面对别人的好奇。
她睡在小小的客厅里,床是折叠床,晚上睡觉才放下来,但是却用了整个卧室做了书房,简朴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旁边有个温暖的台灯和座椅。
不工作的时候,勒妮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猫,回到小屋,用日本铁壶泡上茶,从冰箱里拿出黑巧克力,开始翻开一本又一本书,独自在书海中感受书籍里的丰盛。
“勒妮,你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帕洛玛一语道破其中秘密。在两个人的接触之中,慢慢产生默契和信任。
在帕洛玛的摄影机前,勒妮真实袒露自己:
“我是个寡妇,矮小丑陋,身材臃肿,双脚长满老茧,有时候早上醒来满嘴臭气熏天。我没上过学,一直是个身无分文、谨小慎微、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勒妮不加修饰的真实撼动帕洛玛,碰撞出相同频率的心灵火花,让她渐渐忘却计算自己的死亡公式,她原本认定的干涸生命因勒妮而注入不同色彩。
相比那些金鱼缸里的大人,勒妮显然就是个例外,“我感觉她只是故意装得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致。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性喜孤独,而且异乎寻常的优雅。”
这段描述出自帕洛玛之口,精辟智慧,超出她的年龄界限。
帕洛玛和勒妮有个共通特质,就是不被知晓的孤独感。孤独感不是因为没有人陪伴,而是没有人能与内心对话。
▲ 帕洛玛眼中的勒妮,隐身于书柜之中,躲藏起来
这世界充满偏见又太吵闹,总是懒得真正去了解后再评判,喜欢刻板看人,喜欢用自负去包裹自己的无知。
勒妮和帕洛玛看清了这世界的本质,并且感受到了自身的格格不入,却又无力改变,于是荷妮躲了起来,芭洛玛预谋自杀。
公寓里新搬来的一个住户,日本人小津格郎,他也发现了勒妮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们可以做朋友
甚至所有我们想做的
➤ 视角三:
似是故人来的小津先生
小津先生是一位退休的高级音响代理商,刚搬入这栋富人公寓。作为一个日本人,他另类的言谈举止给这个小楼带来不小的骚动。
小津格郎与别人不同,在这个讲究尊卑的社会里,他对待门房、仆人,与对待上流社会的政要与精英是一样的态度:温和的微笑,礼貌的敬语。他文质彬彬,举止优雅,生活充满着艺术气息,他的房子装修精致,他养的猫纤瘦美丽,他的一切与这个公寓显得别具一格。
第一次见面,小津先生就表现出了跟所有公寓住户不同的素质,他亲切地称这位相貌衣着都很粗鄙、住在公寓侧面的门房太太为“米歇尔夫人”,认真打招呼,认真地告别——而其实基本上这里所有住户都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正面看她。
当谈论到公寓里的邻居时,勒妮随口说出了“所有幸福的家庭都十分相似。”小津先生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每个不幸的家庭都各有各的不幸。”—— 这两句话出自《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场白。
那一瞬间,初见的两人,擦出微妙的火花,通过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字句遇见惺惺相惜的灵魂。
认准勒妮有敏感高贵的一面,小津先生真诚地邀请勒妮去他家吃晚饭,并送了精美的《安娜·卡列尼娜》。勒妮为这个邀约忐忑不安,她笨拙地穿上借来的礼服,并且还第一次去理发店做了发型。
她在镜子前,惊奇地望着自己,她何曾发现过自己的美丽与优雅。
第一次去小津先生家吃晚餐,小津先生亲自做了日本拉面招待她,勒妮笨拙地吃着,不小心把拉面掉进借来的礼服领口中,尴尬而失礼。
她觉得自己的粗俗与小津的绅士,形成鲜明的对照,与小津先生说出她内心的忐忑与慌乱。
勒妮一眼认出墙上挂的图片正是小津安二郎作品《宗方姐妹》中的“红豆雪山”,两人倍感默契,这才发现勒妮对日本文学和日本电影都非常了解。
他们相约一起利用下午茶时间重温这部影片,勒妮看到了小津先生过世妻子的肖像,惊艳她的美丽。
虽然勒妮内心无比渴望这种幸福的滋养,但是她的卑微与自卑始终捆绑着她,在惶恐不安中小心维护着两人的关系,越是发觉小津先生的优秀越是自惭形秽,劝自己拒绝他的生日邀请,退回到自己安全的堡垒里,关上心门。
小津先生既没有催促,也没有放弃,他耐心等待,鼓励勒妮大胆用真实的一面去树立自己的人生。他给勒妮送去了精心包装的礼物,和温馨的卡片,让勒妮慢慢地消解顾虑。
两朵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彼此,这种真实的关系深深滋润了勒妮干涸的内心,让她最终冲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勒妮应约生日聚餐,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住在这个公寓楼里的女邻居,这时候勒妮穿着小津先生送的洋装,精心打扮。女邻居下意识地恭敬地说“尊敬的夫人,你好。”她只把勒妮当作了小津先生的交往对象,根本没看出来是勒妮。
走出门外,勒妮难以置信地说:“她竟然没认出我来。”
小津先生一边为她开车门,一边微笑着说:“那是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您。”
是啊,多年来,她在这群体面人中间是最不体面的一个,她也接受了自己的不体面。这是勒妮第一次通过别人的眼睛,确认以另一个自己活在世界上的感受。
一直以普通的门房太太形象示人,肥胖臃肿,冷漠的,粗俗的,勒妮也许并非乐于呆在这个自我形象里面, 这只是她顺从世界的一种方式,她不再抗争。对于出身卑微的人来说,她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勒妮对日本文学和日本电影的痴迷,让她和格郎先生迅速产生精神共鸣。精神世界对等的陌生人,无需赘言便心性相通。
聚餐时,借小津先生之口,说出了升华两人关系的一句台词,“勒妮,我们可以做朋友,甚至是所有我们想做的。”
以前勒妮通过看书感受到自由,那么,现在小津先生让她感受到爱的自由。
帕洛玛跟小津先生都看到了真实的勒妮,也可以说是同频相吸,三个人不约而同钻出自己的外壳。
帕洛玛和荷妮都是有着深刻思想的有趣灵魂,却都隐藏在自己生活身份的面具之下。而小津的到来打破了一切,先是通过教巴洛玛日语而看到巴洛玛拥有不俗的处世态度,接着又成功打动勒妮,敲碎了她表面冰冷的外壳,触摸到了炽热的内心。
而对帕洛玛而言,在公寓里,遇到了勒妮、小津,目之所及处,才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新的视野。
▲ 帕洛玛画的小津先生,禅的味道,娴静出尘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以单纯灵魂视角找到平静和幸福的可能,一种存在但又不属于主流认可的方式,这打开了她对世界不一样的希望。
遇到小津先生,勒妮学会了放下自己的伪装,去展开自己的真实人生。正当她准备开始去爱的时候,在一个清晨,勒妮为了站在马路中间跳舞的让皮埃尔的安全,意外被洗染房的送货车撞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倒地的一刹那,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到匆匆赶来的人,有衣着打扮精致的贵妇和她的狗,有洗染房太太,还有震惊的小津先生……
她在画外音里说:“格郎,我很紧张,心就像缩成一团的小猫,我很想和您再喝最后一杯酒”。
目睹着勒妮倒在血泊中的身体,12岁的帕洛玛第二次感知到死亡。
这次是她所爱的人,一种永远的离去,抛弃了所有的人,永不会有机会跟所爱的人说话了。
每一个人都是刺猬
但不一定优雅
勒妮意外的离世让帕洛玛意识到死亡的真相——不是解脱、而是结束。曾经的她不知道失去是什么,勒妮的出现,让她看到了长大的另一种可能;而勒妮的离去,则让她体会到了失去的痛苦。
勒妮在一切都准备好时,却突然的死了;帕洛玛预谋着死,却在目睹荷妮死后,有了:“原来死就是戛然停止,是再也看不到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的顿悟。
处心积虑的死,终究抵不过突如其来的意外。
影片结尾停在了女孩关上勒妮门的那一刻,但是我们都知道,帕洛玛不会在12岁那天离去。因为她说:“如果死亡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那这就是所谓的悲剧了。”
电影有一幕很有趣,帕洛玛把姐姐的金鱼扔到马桶里冲掉,而勒妮在马桶里发现了一条金鱼,重新找了一个玻璃瓶养起来,这条鱼最后又回到了帕洛玛手中。
这条金鱼在勒妮的马桶里重获新生,孤独绝望的帕洛玛也在勒妮那得到人生的救赎。
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刺猬,只不过多半不怎么优雅。
一方面我们都要用一个外在身份安身立命,另一方面,我们在却在对抗外在世界的过程中遗失了自我,以及从严肃精神世界中感知自我重要性的可能。
这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内在的真实世界,一个是外在的世俗世界,大多数人,在外在世界里致郁,但却没有一个内在广大的世界去支撑自己。
很多自认卑微的人,都为自己树立了这样的心墙,这也成为了他们与世界相处的方式。
这道心墙,就像刺猬的刺,保护了自己,让我们免于失望,免于更多的伤害,但是也阻止了别人认识真正的自己。
勒妮在一个卑微的角色里生存下来,至少她和内在自我的连接是强有力的。 “藏身之处”的说法很妙,她不仅有卑微,还有高贵,她只是藏身于此。
一个人越找到了内在自我的人,对外界评价的依赖也就越少。从来没有从本身的存在中找到过乐趣的人,也许就是从未曾找到过鱼缸边界的人。
人们确实能在生活中碰到一类人,他们看起来很平凡、不精明能干,可能目光还有点呆滞,也不懂人情世故,甚至还有冷漠、疏离、反应慢的特性。然而,却有着自己的“密室”。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游客,却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君主。只有真正肯定过自己内在世界乐趣的人,才能拥有有趣的灵魂。
《刺猬的优雅》 充满了隐喻,耐人寻味。对于死亡,对于生命,对于爱和优雅。刺猬性喜孤独,用尖锐的刺保护弱小的自己,正如勒妮、小津格郎和帕洛玛,他们将波澜的内心世界隐藏在孤寂的外表下,在平凡生活中寻找相似的灵魂世界。
也许,我们足够幸运的话,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小津先生,假如没有这种幸运,那也无妨,寻找一个藏身之处,全心全意构建自我。
— 尾声 —
《刺猬的优雅》,是由[法国] 妙莉叶·芭贝里 的原著改编的,在看完电影后,去豆瓣查了这本书。
法国的《生活杂志》给了此书很高的评价:“妙莉叶·芭贝里让两位女主角沉浸在生命的荒诞与美妙中,透过幽默,以艺术礼赞生命”。电影的导演是莫娜·阿查切,和帕洛玛的扮演者很像,导演都爱找和自己像的做主角定律。
写《刺猬的优雅》并非鼓吹躲进自己的洞穴,不问世事,也不是平庸中年妇女对于伴侣的终极幻想,期待一个优雅的、有教养的、多金的、隽永地像一首诗样的男人,目光如炬,能洞穿一位头发乱如鸡窝、不修边幅、又矮又胖的女门房的皮囊,发现在本质上,她是一只“优雅的刺猬”。
这确实在某程度上有些超现实,加入日本人小津先生也是电影在原著的基础上最大的改编,他作为第三视角牵引出更丰富的戏剧层次,给结局带来不同凡响的冲击。
一开始,我在电影里看到了门房勒妮的孤独,帕洛玛的孤僻,小津先生的优雅,再后来,看到灵魂契合的相遇,忘年之交的珍贵,最后,才明白,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刺猬,唯有内心相通的同类人,才能捕捉到我们内心深处潜藏的优雅。
这个世界,喧闹嘈杂,精疲力尽地谋生度日,生活就是一只沉闷的大鱼缸,是成为鱼缸里的金鱼,还是浑身是刺的刺猬?
不妨做刺猬吧,总会有人发现你的优雅,如果没有那个人,至少,还有一个鱼缸之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