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群的红叶散文（成峰童年卖鹅散文）

失群的红叶散文（成峰童年卖鹅散文）我收拾好卖鹅的用具，母亲向街道边的大爷家借扫具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垃圾倒入指定的地方。然后带着我走进一家文具用品店，用卖鹅挣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只土黄色的帆布书包，我如获至宝地抱在怀里，这只书包一直陪伴我读完了整个中小学阶段。又来到农技站称了二十斤散称的尿素，准备回家给拔节的稻子施些肥，好让稻谷长得更为饱满些，好增加家里的粮食产量，满足一家人的饮食之需。来到集市上，走进专门卖家禽的街道上，母亲把鹅一只只地摆放在路边，等待顾客前来买。不一会儿，就会有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来询问价格，母亲热情地上前向他们介绍：公鹅个大肉少些，价格便宜一些，每市斤三块；母鹅个小肉肥厚，价格相对高一点，每市斤三块五毛。而且还指着鹅脖子向客人们介绍：俺家的鹅早上都不曾进食，脖子上食囊都是瘪瘪的；而且吃的都是自家种的谷物和蔬菜，味道香甜爽口。随着母亲的介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一人抓着一只或两只不放手。母亲拿起市秤称起鹅

来源：中山日报

栏目：文棚

冬日的一个早晨，寒风呼呼地叫着，小区的草坪被一层厚厚的银霜覆盖着，那一根根细小的霜丝晶莹剔透，在朝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用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快速地向单位赶去。途经菜市场的大门口，只见一位老人佝偻着身子站在路边，在寒风中索索发抖。身旁放着一辆三轮车，车子上的笼子里装着一只只雪白的大鹅。车子的一侧立着一块大纸板，上面写着：“农家鹅，只喂蔬菜、五谷杂粮；肉质鲜嫩，味道鲜美。物美价廉，快来看，快来买”。

看着这一幕，我的思绪不由飞回到了童年时我经常陪母亲一同赶集卖鹅的日子。

小时候，父亲兄弟姐妹众多，家境贫寒。早早分家后，生活一直不景气。母亲每年都会养些鹅补贴家用。每当春姑娘穿着镶嵌花边的彩色连衣裙来到人间，大地上绿草茵茵。母亲就会从邻村的人家、集市上买回鹅苗，看着一只只毛绒绒的小家伙成团地挤在一个不大的竹篮里，黄色滚圆的身子，橘黄色的小嘴，红红的脚掌，可爱极了。母亲用家里吃过的一些残羹剩饭拌上切成一块块细小的菜丁，拿一个破旧的搪瓷盆子装着，一天三番五次地喂小鹅仔。等到小鹅仔长大些了，褪去了黄色毛绒绒的外衣，穿上白色的小短马夹时，我就每天傍晚帮母亲把鹅赶到村头青草地里，看着它们吃着青草、野蕨菜、芦蒿、马齿苋，吃一会儿草，就摇摇摆摆地去小沟里喝几口水，再回来接着吃草。大约一顿饭的功夫，一群鹅仔们都吃得脖子上的食囊一直鼓到嘴角下，它们就开始逐渐停止进食了，每每这时，我就拿起长长的细细的竹竿，赶着它们回家去。

回到家里，把它们全都赶进栅栏里，再用破旧的搪瓷盆装上用秕谷和蔬菜、麸糠搅拌成的食物放进栅栏的拐角上，母亲说鹅仔的食量大，消化快，夜间多进食，长得更快。大概经过三四个月的饲养，一只只鹅仔都变成了身穿雪白羽衣的大鹅，也就到了卖鹅的时节了。

老家住在农村，卖鹅必须得把鹅挑到集市上去。家乡的集市每逢农历“三、六、九”才会开集。每到开集的日子，我和母亲早早地起床，从栅栏里抓起一只只长得肥肥壮壮的大白鹅，用红色的碎布条扎上翅膀和脚，放进竹筐里。待洗漱完毕后，我挑起装着鹅的竹筐和母亲一起往集市赶去。

来到集市上，走进专门卖家禽的街道上，母亲把鹅一只只地摆放在路边，等待顾客前来买。不一会儿，就会有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来询问价格，母亲热情地上前向他们介绍：公鹅个大肉少些，价格便宜一些，每市斤三块；母鹅个小肉肥厚，价格相对高一点，每市斤三块五毛。而且还指着鹅脖子向客人们介绍：俺家的鹅早上都不曾进食，脖子上食囊都是瘪瘪的；而且吃的都是自家种的谷物和蔬菜，味道香甜爽口。随着母亲的介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一人抓着一只或两只不放手。母亲拿起市秤称起鹅的重量，手上不断的称着，嘴里不断地报着数：“公鹅六斤半”，“母鹅五斤八两”……我站在一旁，不断地心算着每只鹅的金额，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报出应付的钱数：“公鹅一十九块五毛”，“母鹅二十块三毛”……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间，两筐鹅都卖完了。

我收拾好卖鹅的用具，母亲向街道边的大爷家借扫具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垃圾倒入指定的地方。然后带着我走进一家文具用品店，用卖鹅挣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只土黄色的帆布书包，我如获至宝地抱在怀里，这只书包一直陪伴我读完了整个中小学阶段。又来到农技站称了二十斤散称的尿素，准备回家给拔节的稻子施些肥，好让稻谷长得更为饱满些，好增加家里的粮食产量，满足一家人的饮食之需。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母亲虽不再养鹅、卖鹅，却仍不闲着，帮着我们照顾孩子读书。这些年来，我从母亲手里接过家的担子，不停歇地经营着自己的事业，经营着自己的家，在单位做一名合格的员工，在家做一个称职的服务者。只有一个个安定和睦的小家，才能共建美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的和谐美满的大家庭。

作者简介：成峰，原名姚成兵。乡土文学社会员、编辑、签约作家。安徽省枞阳县麒麟初级中学语文教师，喜欢散文、诗歌，闲暇以诗，散文记录生活，抒之笔端，发于心间。秉着一颗芳心入世，留下一丝余温染尘。 先后于《齐鲁文学》（纸刊、微信平台）、《乡土文学》、《六尺巷文化》、《铜都文学》发表散文若干，又在《文乡枞阳》、《枞阳社区》、《教体视界》、《西狐文学》、《诗词天下会》刊发诗文百余篇。《老槐树的记忆》获乡土文学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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