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守护10(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忘羡守护10(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每每到了夜晚,云深不知处便像极了一幅画,那轮皎洁的明月日日会挂在黑色的天空中,许多年了,都未曾变过。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云深不知处的月亮,却日日圆满得让他难受。蓝湛原本就不喜多言,现在更是,还好他的兄长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懂他,他的一个眼神,一句“兄长”,蓝曦臣就明明白白。他这一生,说过最多的四个字,大抵便是兄长与魏婴了。后来世事繁多,往往压得他身心俱疲。其实以前他不是这么容易累的一个人,只是现在戒鞭的伤害并未痊愈,灵力还在恢复当中,避尘也生疏了不少。当然这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心里那道口子,往往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同蓝曦臣谈论要事谈论得好好的,突然就有那么一下,全身的力气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很是力不从心。蓝曦臣便面露温和,温声道:“忘机,今日晚了些,明日再议。”蓝湛回了回神,也不拒绝什么,拱手行礼,清冷的声音与月色融为一体,缓缓道:“兄长。”
蓝湛的爱建立在志同道合上,所以才能数年如一日的坚守,因为曾经无能为力过,所以才时刻提醒自己必须更强大。墨香铜臭说,蓝湛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他只喜欢魏婴。
作为姑苏双壁的其中一璧,蓝湛自然是姑苏蓝氏的倚仗。当初三十三戒鞭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场面一度是百年难见,他挺了过去,现在世人对他的仰慕,便更加深了,毕竟百年来无人能挺得过这么多下戒鞭的伤害。慢慢地,他身上神秘的色彩就更加重了些,也再无人去计较他当初到底是犯了何事。
但也只有蓝湛一人知道,他最初处在奄奄一息的边缘,一度不能自救,如果不是时常梦到那穿着白衣的少年,笑意盈盈地喊“蓝湛”两个字,他一定死于寒潭洞某个冰冷的夜晚了。
也幸亏梦到的是那身白衣,而不是后来站在悬崖边红了眼眶的人,这便让他撑着一口气,总是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他的魏婴托梦于他,让他挺过去,好好活着。
后来世事繁多,往往压得他身心俱疲。其实以前他不是这么容易累的一个人,只是现在戒鞭的伤害并未痊愈,灵力还在恢复当中,避尘也生疏了不少。当然这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心里那道口子,往往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同蓝曦臣谈论要事谈论得好好的,突然就有那么一下,全身的力气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很是力不从心。
蓝曦臣便面露温和,温声道:“忘机,今日晚了些,明日再议。”
蓝湛回了回神,也不拒绝什么,拱手行礼,清冷的声音与月色融为一体,缓缓道:“兄长。”
蓝湛原本就不喜多言,现在更是,还好他的兄长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懂他,他的一个眼神,一句“兄长”,蓝曦臣就明明白白。他这一生,说过最多的四个字,大抵便是兄长与魏婴了。
每每到了夜晚,云深不知处便像极了一幅画,那轮皎洁的明月日日会挂在黑色的天空中,许多年了,都未曾变过。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云深不知处的月亮,却日日圆满得让他难受。
静室空得慌,蓝湛从前不那么觉得,现在却越看越觉得少了些什么,到了有问题想不通的时候,他便站在那轮明月下面看,月亮不懂他的悲伤和失落,只是自顾自地亮着,顺带把他映衬得越发动人。
而他,心中的惆怅也没有具体的内容。
偶尔会听到蓝曦臣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忘机,夜里凉,以后出来记得多添点衣裳。”
蓝湛倒是从来不觉得夜里会凉,即使夜里的温度有千般凉,又怎么比得过心中万分之一的凉。他不回头,声音缓缓流淌在月色里:“兄长且放心,要事面前忘机不会含糊。”
蓝曦臣便上前同蓝湛并肩站立,语气中开始有了些无奈:“为何突然向我说这样的话?这些年来,你做得,我岂会不知。”
蓝湛看向蓝曦臣,自打不夜天以后,他还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他的兄长,现在再看,恍惚间觉得,他的兄长,依旧温润,眉宇间却早已比从前沉稳了许多。他晃了晃神,原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轻轻道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像是在回答蓝曦臣的问题,又像是仅仅想把这番话,告知他。
身上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加上日日勤练剑道,学习音律,很快就超过了之前。他越来越强,很快就难逢棋手,谁与他交手,一两个回合下来,便会处于下风,一副耗尽力气的模样,而蓝湛却依旧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站在那里,白色的衣角被风轻轻吹起,脸上无悲无喜。
最可悲的也就是“无悲无喜”这四个字了。蓝氏小辈们都以为,这位含光君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与他不分上下的人,所以往往在还没有交手之前,胜负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如果有谁得知,含光君也曾经遇到一个明晃晃的少年,穿得一身白衣,笑得满脸春风,和他交起手来不分胜负,后来被他的兄长一眼识破,倒还生起了闷气,一定会追着问许久,那位前辈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
蓝湛也想这么问,但不敢。

蓝湛一身修为无人能及,却比谁都刻苦,常常闭关好几天,只为了悟出一处剑法或是一处音律的精髓。蓝曦臣曾无奈地对他笑道:“忘机啊,世上已是很难找出一个能与你不分上下的人了,你又何必这般。”
蓝湛却只听到了前半句,轻声道:“从前有一个人可以的。”
闻言,蓝曦臣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好像只是在单纯地沉默着,他抬头看向黑夜中那轮明月,蓝湛也抬头看向那轮明月,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从此以后啊,蓝湛拼命爬上最高的山岗,不是为了让世界看到他的强大,而是为了让一人知道,他依旧在执着而漫长的等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