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青铜之冠铜奔马(又见武威铜奔马)

青铜之冠铜奔马(又见武威铜奔马)路过武威的时候,因为我曾在这里工作过,特意下了高速,走进市区,走进我曾工作的地方,旧地重游。从京城下午启程,出城用了一个多小时,晚上住在吕梁,第二天下午经过宁夏中卫过了黄河。这里也是华夏文明,印度文明,罗马文明,埃及和两河文明的交汇地,有那么多的民族像白云一样漂浮过这片土地,消失,融合,再消失,再融合,可能起初的肤色为白的,然后颜色渐渐变深,最后染上了一层太阳的金黄;这里的沙漠以千年宁静保留了曾经的人类家园消亡时的模样,居民的门扉虚掩着,主妇的纺车还挂着一缕没有纺完的毛线……一些城邦失落了 文明死亡了,另一种文明却以另外的方式活下来,活到了今天。也许是这些原因,向往这里的原初味道,想通过实地观察,感悟些什么,再写点什么。

写在《西行漫笔‬》前面的话:

那一年由京城西行,沿着古道,驱车上万公里,走进沙漠,走进旷野,走进地老天荒,这里没有温婉和含蓄,只有坦诚与决绝。

绵延的雪山,茫茫戈壁,无垠的沙海,星星点点的绿州,最高和最低,最冷和最热,最彻底的荒凉和最充裕的富足,是那样鲜明,那样眩惑!

这里曾是佛东进首先立足的地方,佛是从这里开始走进了中国;

这里也是华夏文明,印度文明,罗马文明,埃及和两河文明的交汇地,有那么多的民族像白云一样漂浮过这片土地,消失,融合,再消失,再融合,可能起初的肤色为白的,然后颜色渐渐变深,最后染上了一层太阳的金黄;

这里的沙漠以千年宁静保留了曾经的人类家园消亡时的模样,居民的门扉虚掩着,主妇的纺车还挂着一缕没有纺完的毛线……一些城邦失落了 文明死亡了,另一种文明却以另外的方式活下来,活到了今天。

也许是这些原因,向往这里的原初味道,想通过实地观察,感悟些什么,再写点什么。

从京城下午启程,出城用了一个多小时,晚上住在吕梁,第二天下午经过宁夏中卫过了黄河。

青铜之冠铜奔马(又见武威铜奔马)(1)

路过武威的时候,因为我曾在这里工作过,特意下了高速,走进市区,走进我曾工作的地方,旧地重游。

1986年我参加了“国家七·五科技攻关项目”石羊河流域水资源管理。我带着两名研究生,从北京飞到兰州,再从兰州乘火车驶向武威,一路荒凉令人震惊,当列车掠过海拔3000多米的乌鞘岭之后,才见到草原、良田和绿树。

当时我们的住地在武威市和民勤的接壤处,抬头就可见到大漠,跑野外路线时,偶尔可见到当地住家,沙丘已经逼到住户围墙之下。我问老乡:

“当初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在沙漠边上?”

老乡的说法是:

“建房时,沙漠离这里远着哩!以前这里水草丰盛,良田沃野,挨着沙漠边,有一条绿茵带,长着红柳、沙枣、梭梭、还有胡杨,沙子进不来。”

“那为什么这几年沙子进村啦?”我问。

“破除迷信把档沙屏障给破没啦!”老乡答道。

在我的追问之下,老乡才对我们说:

“以前这里讲迷信,老人告诉我们,天上派了有很多很多的神管着人间,那些遮风挡沙的红柳、沙枣、胡杨等,都是树神,对他们一定得恭敬,不能随便攀折、砍伐,对树不敬,要遭报应。所以沙漠边上那一丛丛,一排排的沙枣、红柳、梭梭从古至今,一直都威武雄壮的立在那,连牲畜都不敢进去。有一年可倒好,说什么要破除迷信,一听说没有什么神仙啦,这些遮风档沙的树就遭殃啦,先是偷偷摸摸的砍,接着就是大张旗鼓的砍,屏障没了,沙子就吞没良田,逼近了村庄。”

风沙威胁之下的农民生活很苦。有一次我们进行野外调查,下午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对我们不依不饶,大西北的旷野想找到一颗遮阴的树实在太难,没办法我们就走进一户傍山而建的人家(房子很别致,只有一半伸出山洞而外,其余都为土洞),想弄点水喝、歇歇脚。进门一看,三、四个孩子围拢在一块儿,有男有女,腿上盖了一块破布单子,我们问他们什么话都不言声,我们对他们说想在他们家里歇一会儿,他们都直摇头,想要点水喝,他们只用手指着墙角,没有一个孩子肯站起来给我们找只喝水的碗,没办法我们只得扫兴而归。回来后单位里的当地人告诉我们说,不要怪他们,因为孩子的下身没穿衣服,不好意思站起来,这样的人家不在少数,通常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只能是谁出门谁穿…….

还记得第一次深入到沙漠纵深的紧张心情。当地人告诉我们,沙漠里的天气瞬息万变,大晴天的,说变脸就变脸,一刮起风来,就是天昏地暗,非常危险。一定要按照当地规矩该拜的地方一定要拜。我告诉我的学生,要随乡入俗。车子把我们三人送至沙漠里两三公里处,再往前,实在进不去车。我们就全副“武装”,徒步向沙漠深处进发,不远处有个九墩庙,我们恭恭敬敬地把该摆放的祭品放好,然后由我带头诚心跪拜,别看九墩庙庙门不高,据说无论哪一朝哪一代征战到此地的将军高官,都得下马一拜。

也许是心理作用,从驻地出发时,还看到西北方向有一块块黑云朝我们这里飘来,坐在车里甚至觉得风声愈来愈紧。拜过九墩庙,耳畔无一丝风声,天空乌云早已散尽,我们放心地朝预定的方位进发。

来到目的地,大约深入大漠7公里处,按照预定程序,完成了需要做的事情。这时天空万里无云,暖暖阳光洒在身上,听不到风声,没有鸟叫,万簌寂静,仿佛天底下仅有我们三个人。我们卸掉了装备,先是穿着裤衩背心在软软的沙地上奔跑,跑着跑着,两名研究生觉得此时此地此刻,身上有一点布丝都是累赘,干脆脱个彻底……跑累了,喊累了,就一头扎下,躺在沙中,将自己身体的中部用细沙掩盖好,让我用相机记录下这历史的一刻。

大西北生活条件比山东差,比河北差,山东、河北冬天在野外作业之苦只是个冷字,在西北还要多加几苦,风沙大,洗不上澡,甚至洗脸也困难,中午用餐,端上馒头功夫,上面就飞来黑压压一层苍蝇,我只好和学生解释—-沙漠里的苍蝇比内地干净。

一次去野外考察,我们乘坐的是一辆罗马吉普,罗马尼亚生产的,值中国的3000公斤大豆的价钱。当时武威的路,许多根本不能称其是路,只是沙漠里一条模糊不清的车辙而已。快黑天了,我们还在这样的路上疾驶(实际就是疾驶在沙漠里),结果我们的车轮子跑掉了,又行进了20多米才发现。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的出事地点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如果是现在,用手机一个电话,就有人来修车救人。可那时没有这个条件,只好等,等天亮,等路人。

夜幕降临了,跑了一天的路,车里水及能吃的东西所剩无几。渴了,一瓶水几个人分着喝,饿了,一块面包掰开吃。

沙漠里的天气,白天晚间两个样。白天,热浪袭人,晚上冷风刺骨。我们弄来一些干材枯草,点着了,算是篝火,几个人围火而坐,体会“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意境。

经过三年的努力工作,我们交出了研究报告,这个项目还获得了地矿部科技进步一等奖和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这都是陈年往事,这次到武威,熟悉的院落不见踪影,熟悉的街道变了摸样,当年住的院落,已经立起了高楼大厦,武威变化好大,旧貌换新颜,唯有那尊有名的铜奔马还依然屹立在那个熟悉的位置。

青铜之冠铜奔马(又见武威铜奔马)(2)

这尊铜奔马的原件,是1969年10月出土于武威雷台墓,墓主是东汉时期镇守张掖的一位张姓将军 现藏甘肃省博物馆。原件高34.5厘米,长45厘米,宽13厘米。形象矫健俊美。马昂首嘶鸣,三足腾空、飞驰向前,支撑点只是一足踏在正疾驰的飞燕的背上,小燕子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骏马凌云飞驰、骁勇矫健,将“天马行空”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该作品的工艺十分精湛;不仅重在传神,而且造型写实。按古代相马经中所述的良马的标准尺度来衡量铜奔马,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故有人认为它不仅是杰出的艺术品,而且是相马的法式。 可谓我国古代青铜艺术中无与伦比的珍品。经郭沫若定名为“马踏飞燕”,后来又被定为中国旅游标志,从此,“马踏飞燕”传遍世界。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