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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畔鉴赏(青海湖畔羚羊跃)

青海湖畔鉴赏(青海湖畔羚羊跃)救助原羚,刻不容缓,20世纪80年代,保护野生动物的法规为原羚加上一张护身符。保护原羚,任务艰难,2008年-2012年,生存艰难的原羚每年死在围栏旁的有60-70只,令吴永林心疼万分。原羚跳跃围栏也只在1.3米以下,狼与狐狸追捕原羚频频得手。吴永林等动员牧民降低围栏,将1.5米降低到原羚能够腾跃的高度,去除带刺的围栏。协管员尖木措带头拆除围栏,每日早早将自家羊群赶回家,给原羚让出草原。许多牧民像他一样加入保护原羚的队伍。踏着午后泥地上的积雪,向南一公里外是救助中心的草场。雪地上融化的水在土路上流淌,路上的草在雪中伸出枯黄草叶,不多时鞋与裤腿已被打湿。一个圈囿的小围栏里,3只原羚在雪地里游走,见到人来并不躲闪远遁。两只羊跑到围栏边望着来人,期盼人们手里有和吴永林一样带来的食物。那只一岁成年羊从稍远处望过来,不久前它在跳跃围栏时一只腿挂在了铁丝网上,挣扎中生生扭断了脚。吴永林接到牧民的电话赶

青海湖畔鉴赏(青海湖畔羚羊跃)(1)

青海湖风光 冯晓光摄

寒露过后,青海的秋意已与初冬景致相接。一场小雪,已覆盖了山林,路旁、水畔,排排杨树上杏黄叶片依恋着树枝那一点温馨。黄刺蓬蓬有些暗红,遮蔽了山间不该裸露的地方。偶见山林一片桦树,也在雪地的背景里现一坡灿烂的黄。湟水由大山里流出,带着山林的洁净,带着大山的情怀。

青海湖,世界第二大咸水湖,中国最大高原内陆湖,面积4500平方公里,上百年来湖水在生态的变迁和保护中下落与上升,保持着高原明珠的荣耀。如从空中俯瞰,大湖又犹如一尾张口的大鱼。湖中是有鳇鱼的,那鱼在高寒的水域里缓慢地生长,珍贵得成为高原湖中神圣的精灵。

每年盛夏之时,是青海湖最美的季节。湖水周边150万亩草场一派碧绿,油菜花为大湖镶嵌上金黄花环。牛羊悠闲地在花草中或行或卧,骏马在湖边或随人漫步,或载人缓行。晨曦里,普氏羚羊悄悄潜入草场,低头吃着颤动着露珠绿草的尖梢,吃草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绿色的黑色的围栏在四周监视着它们。太阳把东方天际照得越来越亮,慢慢在山头露出木讷的面孔时,大队的羊群已从不远处匆匆而来,马背上的女子跟在后面,还有一条威猛的黄狗。普氏羚羊的头羊向湖边快步走去,羚羊群蜂拥而去。赶紧离开这片已属于人类的草场,普氏羚羊在艰难中生存着。

其实青海湖畔自古就是羚羊的家园,它们曾经在甘肃、宁夏、内蒙古、新疆、青海的草原上奔跑不息。

远在1875年,俄罗斯的普尔热瓦尔斯基带领一支考察队闯进了中国的大西北,这个广阔神秘的天地令这个探险家家欣喜若狂。粗暴的枪弹猎杀了大批珍稀动物,“黄羊”与众多的标本成为他的研究对象。祁连山、青海湖的羚羊被冠以普氏的名号。普氏原羚,它们的天地是宏大的,但是它们的领地又是狭窄的,渐渐重叠在牧民的家园。20世纪80年代,牧民将承包的草原画地为牢,用铁丝网圈起了围墙,把草场分为牛羊群的夏季和冬季草场,根本没有普氏羚羊的份额。羚羊艰难地在围栏里吃一口草,要回避人类的排斥,提防狼群和狐狸的追杀。羚羊本是草原上奔跑的精灵,围栏却成为它们难以逾越的屏障。普氏原羚曾经在被命名时有50万只,命名后的100年间人类贪恋地扑杀,种群不足150只,普氏羚羊岌岌可危。

保护普氏原羚的责任责无旁贷地落在保护区救助中心,吴永林这个土生土长的转业军人走进了青海湖畔,这一住就是19年。2003年8月,也是吴永林和同事们最高兴的日子,世界第一只人工饲养的原羚“玲玲”产下了小原羚“陶陶”,从此这一濒临灭绝的原羚有了重生的希望。救护中心里,他一边学习知识,一边当起了兽医,原羚伤病残的治疗、驯养繁殖,渐渐,艰辛的工作把他逼成了一个专家。

踏着午后泥地上的积雪,向南一公里外是救助中心的草场。雪地上融化的水在土路上流淌,路上的草在雪中伸出枯黄草叶,不多时鞋与裤腿已被打湿。一个圈囿的小围栏里,3只原羚在雪地里游走,见到人来并不躲闪远遁。两只羊跑到围栏边望着来人,期盼人们手里有和吴永林一样带来的食物。那只一岁成年羊从稍远处望过来,不久前它在跳跃围栏时一只腿挂在了铁丝网上,挣扎中生生扭断了脚。吴永林接到牧民的电话赶去,把这只羊的伤脚包扎后带回救助中心。那只羊包着纱布站立起来,像平时一样向前奔跑了几十步,歪斜的身子使它沮丧地卧在草丛中,惊恐地望着救助它的人。路边一间蓝色小木房被雪围住,屋里有一只小床,地上一个加热的电热器,床上放着记录册,留下每日观察的详细记载。

救助原羚,刻不容缓,20世纪80年代,保护野生动物的法规为原羚加上一张护身符。保护原羚,任务艰难,2008年-2012年,生存艰难的原羚每年死在围栏旁的有60-70只,令吴永林心疼万分。原羚跳跃围栏也只在1.3米以下,狼与狐狸追捕原羚频频得手。吴永林等动员牧民降低围栏,将1.5米降低到原羚能够腾跃的高度,去除带刺的围栏。协管员尖木措带头拆除围栏,每日早早将自家羊群赶回家,给原羚让出草原。许多牧民像他一样加入保护原羚的队伍。

近年,青海湖加大保护力度,生态环境的改善,水位由1961年的海拔3192米上升到2016年的海拔3196米,水体扩展了170多平方公里。这4米多的水位缩小了鸟岛原羚的栖息地。于是救助中心成立后,展开了一场围捕原羚的行动,39只原羚一只只被送到救助中心,给它们一个安全的家。这里原是废弃的农场,放眼看去,房屋遗迹、高低不平的土地、高大茂密的芨芨草和野草成了它们自由的天地。这里是原羚最佳的繁殖地,2018年繁殖了12只,2019年又有12只小原羚出生。

七八月,是母羚临产的季节。吴永林在草场上搭起了小小的帐篷,日夜守护着这群原羚。母羊生产,也是母羊最脆弱的日子,要防止狼和狐狸的偷袭。白天,吴永林在草地中巡查,夜晚在帐篷里亮起手电,写下巡查的记录。

在中午温暖的阳光下,一只母羊躲进深深茂密的草丛里,它在安详及警觉中将小羊生出来了。母亲舔干净小羊身上的衣胞,舔干净草上的痕迹,不给狼狐留下一点羊的遗味。阳光晒干小羊的脊背,小羊颤颤巍巍站立起来,纤细的四只腿向四面撑开。它慢慢站稳了,向四周看去,开始认识这个充满勃勃生机也危机四伏的世界。

原羚的生存根本是草场和水源,冬季的青海湖,零下30摄氏度的坚冰把湖水封上了铁甲,干渴的原羚无法把湖冰融化成水。保护区人员拿起冰镩凿出一个个冰窟,用黄土撒出一条条防滑的小路,爱原羚,就应胜过自家的羊群。每年,吴永林和他的团队都要围湖调查,在那365日的轮回里,那365公里的遥远草地,常常是他们一步步丈量过来。在暴风、暴雨、冰雹里奔走,在雪花纷飞的草地上疾行。

雪地上,吴永林不时蹲下身来,画出简要的图形,解释着原羚的群体和特性。这里的原羚如同自家的家畜,他可以走进它们的群里,亲切地抚摸它们。原羚也会依偎在他的身边。2016年,吴永林获得中国斯巴鲁生态保护奖,这是野生动物保护者最高的荣誉。

青海湖这个高原的聚宝盆向天承接着甘霖,汇聚着山峦流下的清泉,滋养着8种鱼类,滋养着周边289种鸟儿、49种兽类和两栖动物,还有445种植物。此前8月的一天,吴永林与同事走进了大湖北岸,坐在一尺多高的草丛里,倾听着鸟儿的鸣唱,上千只原羚从他们周边跑过,那是原羚们在繁殖地上快乐的时光。

青海湖人有着美好的心愿,建成一个国家公园的梦想正在规划中。青海湖人在设计着青海湖的未来,这里不再有围栏挂住飞越的原羚,这里的原羚徜徉在鲜花盛开的原野,这里的原羚在草丛里奔跳着为天南海北的游人炫舞,在百鸟的喧鸣里把美丽的弯角露出草尖。

原羚在人类的呵护下,已开始加大了种群的数量,每年以300多只的数量增长着。2016年原羚突破2000只,2019年升至3000只。原羚比藏羚羊还要珍稀,甚至比珍贵的大熊猫还要珍贵。如果说,鳇鱼也是青海湖的水中精灵,那么普氏原羚则是青海湖畔不可或缺的陆上精灵。

夕阳西下的速度在雪山上放慢,迟迟地不肯下滑。也许,原羚是太阳疼爱的子民,愿意它们在草原上扒开雪地多吃一会儿草,在夜晚来临之前奔跑多一阵。

回首救护中心那片5000亩的草场,仿佛再现着一个个场景:吴永林身穿迷彩服,怀抱着的小原羚急急地吸吮吴永林手中的奶瓶嘴,奶液滴在他的蓝色工作裤上;那青青草原上,母羊回身伸出舌头舔着小羊脊背,小羊舒适地望着前方,吴永林举起相机拍下母子情深的一瞬。

美丽的青海湖,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明天你又会迎来一个美好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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