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念不尽的乡愁(回不去的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念不尽的乡愁(回不去的故乡)10岁以前我没有在农村真正生活过,到了范祠以后玩疯了。那真的是在全自然状态下的散养。逮黄鳝就特别好玩,而且也很简单。那是在街上在城里体验不到的。削下一根根树枝,绑一根线,线头上拴上蚯蚓,晚上插到水田里,第2天早上去收。抓黄鳝,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黄鳝笼子,篾编制的,笼口有倒刺,笼子里面也放一截蚯蚓,黄鳝钻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往往能逮到不少黄鳝和泥鳅。中午就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我到现在也没搞清范祠到石涧,到底是六华里还是6公里?总觉得那个路特别长特别长。公路在两个丘陵之间凹陷处 有一颗好大好粗好高的树,人们称为凤凰树。这树有很神奇的传说,经常闹鬼。逢天阴下雨那地方特别阴森恐怖,却是我们姐弟俩上学的必经之路。姐姐那时在石涧中学,我在石涧小学。上学时我俩结伴而行,大我三岁的姐姐自然给我壮胆,放学时却是各自回家。需要我独自面对那颗充满鬼故事的树。那时正值文革高潮,有不信邪的红卫兵“破四旧”要砍掉那
2021年8月无为老家的房前
常年漂泊在外的人都有故乡情结。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回不去的故乡。
我15岁当兵走的那一年,我故乡的全称是安徽省巢湖地区无为县蜀山区蜀山人民公社。
人民公社现在全中国的版图上也找不到了。蜀山区早已撤销。无为县几年前改成了无为市。巢湖地区很早就改为巢湖市,后来巢湖市也被撤销了。无为划归芜湖代辖。我家乡的全称现在是安徽省芜湖市无为市蜀山镇。
蜀山后来我也去过好几趟,但此蜀山已非彼蜀山了。原先街上的路面铺的全是青石板,早已荡然无存了;那些老房子也难以寻觅。新建的街道有些大款的样子,有点儿像刚进城的乡下人穿着名牌贵重的西服一样 ,总感觉不那么和谐,有点别扭。不像以前的淳朴,自然亲切和谐。
我出生在县城,这是爸妈告诉我的。有记忆以后,我们家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搬过5次家。有4次是在区委公社所在地的镇上,有一次是真正驻到了农村里。在村里住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但却留下了最深刻最温暖的记忆。
那是1969年,我10岁那年,父亲由石涧区委组织干事调任天花公社革命委员会主任。我们家从石涧镇搬到了天花公社范庄大队范祠生产队。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范祠到石涧,到底是六华里还是6公里?总觉得那个路特别长特别长。公路在两个丘陵之间凹陷处 有一颗好大好粗好高的树,人们称为凤凰树。这树有很神奇的传说,经常闹鬼。逢天阴下雨那地方特别阴森恐怖,却是我们姐弟俩上学的必经之路。姐姐那时在石涧中学,我在石涧小学。上学时我俩结伴而行,大我三岁的姐姐自然给我壮胆,放学时却是各自回家。需要我独自面对那颗充满鬼故事的树。那时正值文革高潮,有不信邪的红卫兵“破四旧”要砍掉那棵树,几斧子砍下去,大树流出鲜红的血液来,砍树的人吓得落荒而逃,后来据说死于非命,当然这只是个传说。我后来从部队探家,每当长途汽车路过那时,我总是深情地凝望,心潮澎湃。再后来开车回乡特意过去参拜,却找不到那棵树了。据说,被砍掉了。
10岁以前我没有在农村真正生活过,到了范祠以后玩疯了。那真的是在全自然状态下的散养。逮黄鳝就特别好玩,而且也很简单。那是在街上在城里体验不到的。削下一根根树枝,绑一根线,线头上拴上蚯蚓,晚上插到水田里,第2天早上去收。抓黄鳝,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黄鳝笼子,篾编制的,笼口有倒刺,笼子里面也放一截蚯蚓,黄鳝钻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往往能逮到不少黄鳝和泥鳅。中午就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老家房前的水田
在那个偏远的农村,我还第1次见识了高科技产品。我们村有一家是从上海下放回村的,男主人还留在上海。他探家时,带了一艘轮船模型。我依稀记得那是个下雨天,他在村前的池塘里展示轮船航行。吸引了全村几百人恨不得全体出动围在池塘边上冒雨观看他的表演。当时觉得神奇极了。
那段时间我还读了我人生第一部长篇小说《黎明前夜》。小说描写的是老家的县城,在解放前夕,国共两党的明争暗斗。一个午后,父亲和范庄大队长范四虎两人在我家聊天。他们应该是以逗小孩的方式把我拉进去了。后来我突然发现 小说主人公小虎子的原型,就是眼前这位范伯伯,原来小说和生活是如此贴近,让我对英雄的崇拜油然而生。我们那个少年时代是特别愿意听战斗英雄讲打鬼子打蒋匪军的故事的。
老家房前的水田
我在范祠还挖过防空洞。那年珍宝岛事件以后,中苏交恶。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是“要准备打仗”、“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作为红小兵,我也要响应号召。于是就在我家房前开始挖起了防空洞。招来了一帮小伙伴,挖了大概有半尺深。很快我就发现一点不好玩,还挺累人,不干了。但是五六年以后,我还真是正儿八经地挖过一回防空洞。那时我已经参军来到石家庄,在汽车4团。大约是1975年五六月份间,我们还真去挖了一个星期的地道。想来现在石家庄的人防工事大抵也都是在那个年代成型的。
1970年我们家搬到蜀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范祠。
很怀念那年那月。 很想回去看看。
老家房前的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