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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万物的声音”—— 蓬皮杜中心典藏展(二),展览现场,图源 西岸美术馆这次“万物的声音”,主题更聚焦。1号厅始于静物画,乔治·布拉克、毕加索、柯布西耶、马格利特等的作品清晰呈现了美术史“物”的演变。在半透明的长厅中,几十盏艺术吊灯,就是现代艺术史里闪耀的群星,而杂糅艺术与装饰属性的地面展品,同样绽放出物的灵光。可是,转过这厅,某个展品的距离设置似乎出错,遇人途径,警报便响起。此后的作品也难以接续开场的高光,困意慢慢袭来。一位去过法国蓬皮杜的朋友,在看“时间”首展时也在转过弯后有了倦怠,称不如巴黎教科书式的陈列,“法国蓬皮杜有海量现代艺术收藏,一位艺术家的展示多达十数幅,还都是代表作,艺术面貌很丰富。相比较而言,上海的展示就单线条和单调了。”蓬皮杜中心典藏上海首展“时间的形态”,穿越20-21世纪美术史。一年半展期内,笔者“二刷”。1号展厅,杜尚、毕加索、布朗库西、保罗·克利、德库宁等的阵容

小丸子

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有海量现代艺术收藏,一位艺术家的展示多达十数幅,还都是代表作。相比较而言,上海的西岸美术馆的“‘万物的声音’—— 蓬皮杜中心典藏展”由于展品原因,似乎不无单调。不过,同样是西岸美术馆的康定斯基展,却在一个转角后,呈现画史转折,于无声展厅,听见笔下万籁。

《澎湃新闻·艺术评论》“评展”栏目本期关注的是上海西岸美术馆的两大引进展览。

长长的展厅:一个灯光熠熠、妙想丛生,一转角却意趣渐失;一个黑幕夹道、图文至简,一转角却画史转折,步入佳境。这是开幕不久与即将落幕的两场大展,地点都在上海西岸美术馆,前者是“‘万物的声音’—— 蓬皮杜中心典藏展(二)”,后者是“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

蓬皮杜中心典藏上海首展“时间的形态”,穿越20-21世纪美术史。一年半展期内,笔者“二刷”。1号展厅,杜尚、毕加索、布朗库西、保罗·克利、德库宁等的阵容着实强大。一幅20世纪初罗伯特·德劳内的《巴黎城》,宛若飓风卷过画布上巴黎的百年孤独。赵无极的画作,也表达了中西艺术的交融。展览开篇即登高峰并延续到美国人考尔德1950年的动态雕塑《1月31日》。轻盈如翼的雕塑位于半透明的长厅上空,由此转弯,1号展厅收尾,迈向2号厅。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1)

罗伯特·德劳内,《巴黎城》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2)

“时间的形态”现场,顶部为考尔德1950年的动态雕塑《1月31日》,图源 西岸美术馆

这次“万物的声音”,主题更聚焦。1号厅始于静物画,乔治·布拉克、毕加索、柯布西耶、马格利特等的作品清晰呈现了美术史“物”的演变。在半透明的长厅中,几十盏艺术吊灯,就是现代艺术史里闪耀的群星,而杂糅艺术与装饰属性的地面展品,同样绽放出物的灵光。可是,转过这厅,某个展品的距离设置似乎出错,遇人途径,警报便响起。此后的作品也难以接续开场的高光,困意慢慢袭来。一位去过法国蓬皮杜的朋友,在看“时间”首展时也在转过弯后有了倦怠,称不如巴黎教科书式的陈列,“法国蓬皮杜有海量现代艺术收藏,一位艺术家的展示多达十数幅,还都是代表作,艺术面貌很丰富。相比较而言,上海的展示就单线条和单调了。”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3)

“万物的声音”—— 蓬皮杜中心典藏展(二),展览现场,图源 西岸美术馆

当“万物”展进入2号厅,作品变得司空见惯,不出消费主义、全球化等议题。艺术的“物”渐渐流于表象,难以企及更深层思考。最后的展品《从1法郎到1000法郎》,将商品广告罗列成一面墙。这恐怕也是现代主义“百派争流”后难再出新,堕入形式上空转的显现。结合今年NFT(非同质化代币)成为热门,艺术家、博物馆(如冬宫、乌菲齐)也玩转起来,艺术万物正化为虚拟和虚无。怎样用展览回应变化和疑问,是笔者更期待的展览“声音”。

据了解,上海的每场蓬皮杜馆藏展,票价百元;西岸美术馆通过与蓬皮杜的合作,双方各骋所长,给上海带来一系列直面西方当代艺术经典的机会,自有其意义,当然,听说借展费也是不菲。馆藏展目前已梅开二度,其实仍有不少可待提高之处。而且,这样的合作,从文化层面来说,目前可见的似乎仍是单向居多。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4)

“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宣传是亚洲最具规模的康氏回顾展。以规模数量自居,是近年不少国内展览的招牌,至于是否完整揭示艺术家“从何而来,向何而去”,则各有千秋。康定斯基展的前半部分,交代了他如何受到日本艺术影响、早期绘画自写实至抽象、求索异邦、加入包豪斯的历程。随后,观众走进黑黢黢的长厅。一面黑墙是年表,一面是照片和康的作画录像。由暗转明后,“抽象艺术先驱”正式登场。1919年的《灰色之中》奠定了之后的道路;1923年的《白色之上Ⅱ》是其心爱,曾挂在包豪斯的家中。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5)

康定斯基,《灰色之中》,1919年,布面油画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6)

康定斯基,《白色之上II》,1923年,布面油画,1976年由尼娜·康定斯基女士捐赠,蓬皮杜中心,巴黎,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现场图

展陈的“不惜笔墨”往往是“不惜空间”,一面墙只张挂一两幅,让画面张力尽情释放。1936年的《作曲Ⅸ》独占一墙,画里仿佛万物在歌唱。此时笔者终于发现,康定斯基是那么单纯可爱,变化万千的抽象,其实就是方的、圆的、三角形、多面体和线条的无限自由组合。俄罗斯民族自带的音乐细胞,加上他对音乐的敏锐,使画面音韵流淌。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7)

康定斯基曾说:“色彩是琴键,眼睛是琴锤,而心灵则是钢琴的琴弦。画家则是弹琴的手指,引发心灵的震颤。”展览最后是一张小画,题名《未完成的绘画》,画面正中既像五线谱也似竖琴琴弦。美术馆微信公众号里有不少音乐选段,配合作品解读。展厅中,笔者没有边走边听,却在那个转角后的一幅幅画里,听见了康定斯基笔下的万籁。

门德尔松时期的画像(蓬皮杜馆藏与康定斯基)(8)

康定斯基,《未完成的绘画》

同为大展,相似的长厅,转角却留下不同的转折与回味。

注:“万物的声音”—— 蓬皮杜中心典藏展(二)展出至2023年2月5日;“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展出至2021年9月5日,展览地点:西岸美术馆(上海徐汇区龙腾大道260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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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松

校对:徐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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