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传说名场(小楼传说名场面)
小楼传说名场(小楼传说名场面)生活还可以如此继续,他还可以跟着他。这样一直一直,平平安安。从小路避过军队,避过村镇。避过人间所有的灾难,最起码,避到京城。(一) 赵忘尘跪求方轻尘拯救现在楚国的危局四处都在打仗,四处都在征兵。若真的是为国就义也不会如此难过,那些百姓送自己孩子入伍却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打得是自家人。内忧外患已经不足以说明楚国的惨,而这一切方轻尘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会如何处理这由他引发的惨局?方轻尘初入楚国,便遇到了一个因为饥饿抢夺他食物的宛若乞丐的少年。出人意料的是,他留下了这个少年,为他取名为“赵忘尘”,让这个少年为他带路。
文/九卿
距楚国方轻尘金殿剖心已经过去三年,而这三年楚国的局势已经糟糕透顶——
“阳川三郡的萧将军立了个什么皇帝,晋安五镇的卓将军在军中供了已故方侯爷的灵位,痛斥萧将军另立伪帝,不忠不义,两边打得很厉害。武陵节度使,建州大将军,锦州大都督,那几处也在闹,反正到处都有大官,到处都有军队,皇帝都有两三个,但哪个也没用。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死人。听说江州和巴郡有人起义,叫什么顺天大王,奉天将军的,闹得也很凶……”
四处都在打仗,四处都在征兵。若真的是为国就义也不会如此难过,那些百姓送自己孩子入伍却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打得是自家人。
内忧外患已经不足以说明楚国的惨,而这一切方轻尘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会如何处理这由他引发的惨局?
名场面前情概述方轻尘初入楚国,便遇到了一个因为饥饿抢夺他食物的宛若乞丐的少年。出人意料的是,他留下了这个少年,为他取名为“赵忘尘”,让这个少年为他带路。
(一) 赵忘尘跪求方轻尘拯救现在楚国的危局
生活还可以如此继续,他还可以跟着他。这样一直一直,平平安安。从小路避过军队,避过村镇。避过人间所有的灾难,最起码,避到京城。
可是,在进入山林之后,赵忘尘却忽然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他猛扑上前,伸手一把抓住马头,扑通一声。在他的公子面前跪下来,嘶哑了声音喊:“公子!你救救我们吧!你救救楚国吧!”
马上之人一惊,愕然问:“你说什么呢?”
赵忘尘不停地磕头:“公子,我知道你是大能人,你是有本事的人啊!求你你救救我们吧,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没有任何理由,可是他认定了眼前地人可以解救所有人。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放声嚎啕痛哭,只想要把所有的痛苦,不平,哀求和祈望,全都哭出在他的面前!
然而,那人的回应,出奇的冰冷:“抱歉,我不是大善人,我自私自利到极点。你指望找个救星替你们解除苦难可以随便找,只是不要找我。现在我要到京城里去接我一个旧时故友。其他事情,与我无关。既然你如此疯魔,以后你也不必跟着我了。”
赵忘尘在跟随方轻尘的路上,看到了方轻尘是如何的无所不能,神通广大。既然他的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所以他开始为整个国家的苦难感到悲痛。
虽然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但深入去看,他这样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如今国家动荡不安,这位方公子也不能一直管着他,之后他该怎么确保自己的温饱呢?暂时的安全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渴望有一个人能拯救他的一生,不要让他回到原来的境地。
一路上,方轻尘十分纵容他,似乎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对方什么可以允许自己。而就在这种纵容中,赵忘尘的心就渐渐的大了,他不仅希望方轻尘能保护好自己,更希望方轻尘能给自己留下一个永远安定的环境,却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已经过了。
而方轻尘这个人看似纵容他人,脾气很好,其实内心比谁都冷酷无情。旁人见对方犯错都会给对方反悔的机会,可是方轻尘却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当赵忘尘要求越来越多的时候,方轻尘只是冷冷地说他们缘分已尽——不推脱,不解释,不纠缠不啰嗦,一意不合,转首便去,干脆俐落得让赵忘尘胆颤心寒。
人总是容易遗忘一些准绳,需要时常提醒。而方轻尘却并不在乎提醒与否,只要错误一犯,他就抽身离去,留那人用一生反思自己的过错,可以说狠到极点。
在我看来,方轻尘本质上是一个比较自恋的人,或者说自卫意识非常重的人。他非常喜欢冷眼旁观,在感情上虽然他付出很多,但他永远绷着一根弦:只要对方的回报不如自己的付出,就立马脱身抽离,保护自己。
(二) 方轻尘讽刺萧晓月
“还能为什么?美丽尊贵的小姐,当然是觉得,天大地大,自家的事最大。哥哥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家里打起来了,大小姐怎么自处呢?劝不了哥哥,只好去找心上人。小姐一定觉得自己这样情深义重,爱郎也必然和她一样,为情而痴,只可惜……”
这样凉薄的话,说得赵忘尘都有点不安。萧晓月这么骄纵的性子,听人如此讥刺,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放声大哭起来:“我只是想求他去劝劝他堂兄,两家不要打起来,我有什么错?我一心一意,只想大家都好,只想别再死人了,这有什么错?我为了他们家,跟大哥吵了多少回,哥哥那么疼我,却第一次动手打我,打我耳光,把我锁起来!我从家里逃出来,千里万里地来找他,我为的是什么?我只想着,他能劝了卓凌云万事都好,实在劝不了,我和他就一起悄悄走了,我不当小姐,他不做少爷,管他将来谁得天下谁掌权,我们只要守在一起就好,我有什么错……他不帮我不肯跟我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抓起来威胁我大哥,他怎么这能这么狠心……”
痴情的女子负心汉,如此美丽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赵忘尘几乎都要和她一起痛骂那男人了,却见方公子只是森然冷眼,全不动容。
方轻尘早已不是初出小楼的单纯之人,几世经历让他漠然以对:
这个单纯无知的小姐不过是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大太重,茫然不懂人情世故,风云变幻;这个爱情至上的小姐不过是想不到,女人的爱对于男人,在男人的抱负面前,是怎样的微不足道;这个万千宠爱的小姐不过是想不到原来有很多事,不是自己撒个娇,哭两声,就可以争得到,求得来的。
方轻尘对萧晓月最后的想法就是:与其怪别人无情,不如怨自己天真。
可是在我看来,这句话更深层的指向不也指的是方轻尘自己吗?
皇帝的爱情从来都会掺杂其他,或许因为论文又或许他自我定义的爱情太过完美。这种要求本来常人一看就不能实现,可方轻尘还是如此执着。
我钦佩他的执着,也叹息他的执念。可确也不能完全怪别人无情,在他选择这样去做的时候,就应想这最后的结果。
在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方轻尘这个人看什么都看的异常清醒明白,一点儿美好的念想都不会给对方留下。所以我想,方轻尘虽然一开始选择论题时或许不明白古代帝王的完美爱情有多难获得。但之前他已经过三世,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全都明白了,可他在第四世的时候还是如此决绝。所以在我看来,方轻尘不是不懂,他什么都明白。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体谅,为什么一定要妥协?他理解对方所做的一切,却无法接受要委屈自己。知世故却绝不做世故之人,是方轻尘一直以来的作风,也是他一直以来悲剧的一个原因。
不过,也幸亏方轻尘这次被迫重来一次。
我们可以看到,方轻尘之前几世都是惨烈告终,所以他对过去一刀两断十分彻底,因为他只要抛弃掉的都不会再来第二次。只不过这次实是迫于无奈,不过也好。虽然往事不可追,但有些惨烈背后的教训需要方轻尘自己品尝,否则这以后他依旧会失败,论文永远不能通过。
(三) 方轻尘决定与老部下见面
文章中,在方轻尘下定决心去见凌方的这一节中,有一段比喻使用的非常不错——
信步走下山坡之前,轻尘懒懒转头,漫不经心,看那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坍塌的庙宇。
腐朽的殿门之内,破败的佛像,没有香油灯火映照,黑沉沉不可辩认。
这样高的山巅,一砖一瓦,砌起这泥雕木塑的神灵居处,世人之心,不可谓不诚。然而一旦灾难降临,神灵无力,百般祷告也是无用时,世人将之弃如敝履,也是绝无迟疑。
那些曾经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匍匐尘土,攀爬上这山峰的信徒,是心有所求。又有谁会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匍匐尘土,攀爬上这山峰,只为了报答一个已经失去了神力的神灵,那些旧日以往曾经的眷顾?
就算有,也是凤毛麟角,挡不住这庙宇的破败。
曾经方轻尘在楚国威势极盛,所有人对他钦佩不已,如今更是被他两位部下搞得名声堪比神明。
当曾经抛弃掉信徒的神明归来,那些曾经的信徒是否真的欣喜若狂?
这些信徒中已经放弃对他信仰的那些人,看到他的回归是否会心生惶恐?
这些信徒中一直期待他回归却失望的那些人,看到他的回归是否会怨愤不已?
这些信徒中祈求他回归并成功的那些人,看到他的回归是否会紧张他的再次消失?
而那些不信仰他的人们,会不会趁他不留意,想把他一刀毙命?
“然后,他们才可以继续安心地,大慈大悲地,向天下人宣扬佛经神典,终有一日,神必会重临人间,超渡世人脱离苦海……”
人总是这么可笑,如同爱龙如痴的叶公,那般喜爱,可惜只喜欢他幻想中的不切实际的龙。当真实降临,又有谁是真的内心喜悦?
方轻尘的这次“死而复生”,看尽人间百态。
(四) 方轻尘与凌方解释“金殿剖心”此事
方轻尘“死而复生”自然令大家疑惑万分,毕竟方轻尘在大家看来神勇无比,一点儿也不像想不开自尽的人,所以很多将领其实一开始是不相信方轻尘死去了,只是过了许久发现,即使楚国乱成这般模样也不见方轻尘的踪迹,才慢慢相信方轻尘离去了。
所以比起“风中劲节篇”风劲节货真价实的惨烈死亡,方轻尘解释起来倒是有可操作的空间,他拿傅汉卿(小楼另一位同学)这个魔教教主做借口,把一切事情都推在了魔教的头上,果然骗过了凌方。
不过这里方轻尘拿他同学做借口,虽然看上去没有同学爱,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世的身份迟早有一天要抛弃掉,所以无论抹黑多少,迟早有一天都会化作一抔黄土,是黑是白大家都不会在意。更何况傅汉卿生性惫懒,更不会在意这样的“诬陷”,所以方轻尘也就心安理得地去做。
不过在方轻尘编造了一整套完美的谎言之后,倒是对凌方说了一句真话:
“凌方,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其实,我……我又哪里算得什么好人?”
而方轻尘腹黑之处就在于,他说话经常真假掺半,可他会让听者觉得那些真话只不过是他的谦词,反而更加崇拜他。
方轻尘这几世随心而动,累尽天下。可他依旧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所有过错推之于人,将所有功德揽之于己!
最后,他只能在心里自嘲:“论什么凉薄狠毒,虚伪卑劣?萧远枫,卓凌云!你们是拍马也赶不上我!”
(五) 方轻尘让凌方给卓凌云送信
若说之前展现给大家看的是方轻尘性格中的冷酷、狡诈、腹黑,这一节就让我们直面方轻尘两败俱伤的偏执性格。
方轻尘要凌方传达给卓凌云这个一方诸侯的话,他是这样说自己的目的的:
“是我不好,这些话,不该对你说。你是没法对卓凌云说得出口的。让下人送笔墨过来,我给他写信。”
这话说得极柔和,极诚恳,却听得凌方肝肠寸断。愣了半日才道:“方侯,你何不亲自去见……”
方轻尘柔声打断他的话:“不见到我本人,他心里会舒服一些。某些决定,也更容易下一些。”
凌方咬牙道:“方侯……”
方轻尘微笑着再次打断他:“凌方,你对我的心意我领了。可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现在的局势如何,你也该明白。是卓凌云一手提拔了你,所有你顾了我,也该顾他。你要再说些虚言安慰我,那不只是看不起我方轻尘,也是侮辱了他。”
凌方无话可说,怔了一会儿,黯然点头,起身开门要出去,人已经走到门前,却又停步回首:“为什么?方侯?刚才在我认出你时,你就该借机证明自己的身份,若是一切都宣扬开了,也就轮不到卓将军来认你还是不认你……”
一阵沉寂之后,是一声极怅然的叹息:“你们都是我的旧人,这么多年,你们有多苦,我虽不曾亲历,也能想得到。我不愿对你们使手段,我不愿为我一人的想法,就一笔抹煞你们这些年来的所有努力。可是,我也不愿折了我的心意,屈了我的志向。萧晓月我是必定要救的,可是我不能让你在不经卓凌云同意时叫破我的身份,那样的话,我就是借势在迫他了。我不想为难他。所有一切,他应该有权力自己决定。”
方轻尘的这一番话听上去如此情真意切,十分周全了每一个牵涉其中的人。说他自己不愿意揭露身份是不想让自己的老部下卓凌云为难,想他一方诸侯,作为已逝之人的自己已经不能对他下令了,不想对卓凌云使用强逼他的手段,要他自己选择处理自己的方式。
在凌方看来,方侯真的完全为了他们着想,处处体谅,种种周全,留给别人更多的抉择的机会,真的是一个为国为民为他人的完人。
说实话,当时我第一遍看得时候也觉得方轻尘真的是周全极了,万般佩服他的周到。
虽然方轻尘对他的这些将领一开始目的不纯,但确实为他们出生入死,这些人的命被他救过许多次。他的这种感情欺诈没有让我对他产生太重的恶感,因为常人算尽心机为了的物质利益,而方轻尘的无尽心机确是为了感情。欺骗对方家破人亡,大家自然群起而攻之;可算计对方真情实感而无物质损失,大家反而对这个人观感复杂。
而那时候的我还是忘了,这世上哪有如此周到的处理方式,完美的另一面就是不完美。
在这件事上,方轻尘他这种做法背后有着另一层意思:
回顾他进入楚国的这一路,其实他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处理好教授交给他的事情——
他救下萧晓月后完全可以潇洒人间:他可以在现身之后,留下书信,向卓凌云说他无意复出人间,再飘然远走。那样的话,卓凌云看明白他信中所说的利害关系,自然会放了萧晓月,而对于他本人,卓凌云既然追之不及,寻之不获,自然也就可以放下那些复杂微妙的矛盾心绪,一如既往,尽自表达对他的关怀。
他也可以就此重整旧部,收拾乱局,压服卓凌云追随他:他可以借着凌方脱口叫出“方侯”的机会,当众表明身份,且乘着卓凌云措手不及时,将自己复出之事宣扬到全军皆知。那样的话,卓凌云没有封锁消息,将他灭口的机会,也就断了犹豫和挣扎。事实既定,面对他,卓凌云就算还有不甘不愿,也只得低头。
可是现在他却采取了这种做法,给了卓凌云选择的余地——这种做法就是不给他留下余地!
若是按照之前设想的两种做法,卓凌云的情与义就可以保留下来而不会自责,不会失去。
可是方轻尘如今就是在逼他做出抉择:卓凌云,你是选择权势,还是情义?
选择权势就意味着要彻底自己所剩不多的情与义,对方轻尘,这个曾经救他们于水火的师友痛下杀手,毕竟方轻尘无所不能,是一大祸患;若是选择情义,那就意味着他就必须要将自己如今牢牢掌控的权力拱手相让,毕竟如今的局势,也就只有方侯才能一呼百应,让楚国重新团结起来,不失为拯救楚国的一种做法。
只是,抉择一做,卓凌云就必须割舍掉一部分。
所以我们说,方轻尘给了卓凌云的这种抉择其实是把卓凌云往绝路上逼迫他,把这个心里给方轻尘留有一席之地的人推入方轻尘设想的两难之地。
没有谁真的天真到底,一直遵循忠孝仁义。可是内心总会给这些美好留下方寸之地。完全抛弃又怎么可能,这样自己就完全变成了当初自己讨厌的人了,又有谁真的受得了自己的十恶不赦?
方轻尘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每一世他都将这种冰冷的极端到极点的抉择双手奉在对方面前,而不是阻止这种抉择的出现;
每一世他都有能力阻止这种情况出现,可他偏偏冷眼旁观。
在我看来,方轻尘看似为对方掏心掏肺,付出极多。其实这几世更多是把论文放首位,所以他总会让对方抉择。他要为论文找到完美爱情,就想去实验这种完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充满算计,无论好心还是假意。可是他所要的完美需要他多次考验,或许是一辈子的考验,这样才能证明这样的爱情矢志不渝,忠贞不二。可惜人的感情又如何能经受一次次的考验挫折?
而方轻尘这样做也是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别人,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一次又一次有意抑或无奈地将他抛弃,他自己的心也鲜血淋漓。
说在文章最后的话古代帝王的爱情,哪有完美?有时候我们需要接受完美即是不完美的定义。
但方轻尘却如同他的名字,不容一丝尘埃,这也是他对完美的定义。
在寻找完美爱情的路上,方轻尘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却也执着着一次又一次。明明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却依旧等待对方选择留下他……或是抛弃他。
他自嘲自己奸诈狡猾、虚伪可恶的阴险,可我也看到他伤人伤己、决绝到底的自虐。
方轻尘最看重收支的平衡,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身体力行着这一点——
他算计他人,也算计自己;他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
《小楼传说》系列文
1.「小楼传说」序言:探讨人间三大至情的小说—爱情、亲情与友情
2.「小楼传说·名场面」方轻尘篇(一):金殿剖心
《小楼传说》对应章节小说原文,请看拓展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