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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睡前小故事(VOL.314睡前故事一晚一个故事)

一天一个睡前小故事(VOL.314睡前故事一晚一个故事)最先察觉到不妥的是地理老师黄兵,他是组织者之一。贵阳城外的西郊森林公园,本来只是一大片人迹鲜见的密林。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队由大学生组成的野外探险队,在深山里发生了一些离奇事件后,这里便开始成了灵异“发烧友”的觅踪圣地。当时这支由教地理和生物两个老师率领的所谓“探险队”,其实也就是利用假期组织活动,出来玩乐一下,找些题材写论文而已。可也就是这次郊游,他们一行十三人,在同一个下午,居然全都碰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都撞“鬼”了。说起湘西巫术,大家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赶尸”。这是旧时湘西一带很普遍也很神秘的一种法术,通常用于带死者回家的行业中。其实还有一种更邪恶,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巫术”-----“叫替”。也就是因为它极为阴毒,常常引起村族间械斗,一般人不敢随便动用,所以外地人很少知道,慢慢地,这种邪术随着时间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故事二 异度空间

睡前故事:短篇鬼故事精选

一天一个睡前小故事(VOL.314睡前故事一晚一个故事)(1)

故事一 湘西巫术

翻开以前累积的灵异资料,一个发生在湖南山区,关于民间“巫术”的事件再次引起我的注意,里面记录的是我大学老师家里发生的一起不幸事件。

我之所以留到现在才整理发表出来,是因为老师是个很低调很善感的人,一再叮嘱我别再提起,怕勾起他对亲人好不容易才渐渐淡忘的思念。

说起湘西巫术,大家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赶尸”。这是旧时湘西一带很普遍也很神秘的一种法术,通常用于带死者回家的行业中。其实还有一种更邪恶,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巫术”-----“叫替”。

也就是因为它极为阴毒,常常引起村族间械斗,一般人不敢随便动用,所以外地人很少知道,慢慢地,这种邪术随着时间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故事二 异度空间

贵阳城外的西郊森林公园,本来只是一大片人迹鲜见的密林。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队由大学生组成的野外探险队,在深山里发生了一些离奇事件后,这里便开始成了灵异“发烧友”的觅踪圣地。当时这支由教地理和生物两个老师率领的所谓“探险队”,其实也就是利用假期组织活动,出来玩乐一下,找些题材写论文而已。可也就是这次郊游,他们一行十三人,在同一个下午,居然全都碰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都撞“鬼”了。

最先察觉到不妥的是地理老师黄兵,他是组织者之一。

当天他们踏进深山,考察完地形后,教生物的李老师布下课题:要求大家留意采集特殊“兰科”植物。贵阳是在群山包围中,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最适宜兰科植物生长,李老师期望能有新品种发现。而地理老师黄兵对此也很有兴致,他随大家扇形散开,全神贯注的搜寻着脚下每一根草。这是发生在七八月份的事,虽然已是下午的五六点,太阳依然西挂,但在高耸密集的大树下,一切还是显得有些阴暗。

没过多久,黄兵老师突然发现,他跟队伍脱离了。由于有过几次野外探险经历,所以他并不感到慌张,而是先找了一棵大树做参照物,在上面刻上方位标志。

刚搞好标志,就听到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黄老师以为是学生找来了,心头一阵宽慰,毕竟自己是组织者,带队的老师,如果连自己都走“丢”了,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硬挤出一张笑脸转过身来,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在幽暗而模糊的树下,站立的居然是一对老人。他们互相搀扶着,就在十几米外望着他“嘿嘿”的傻笑。

黄老师顿时打了个冷颤,头皮不由自主的紧缩。此时也顾不了什么身份面子了,拿起“呼叫哨”拼命的吹起来。“傻兵,我是奶奶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老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傻兵?”黄老师小时候家里人都是这么叫他,难道眼前这位老人真的是奶奶?

虽然奶奶很早就去世了,留给他的也不过是依稀的记忆,但这亲切而久违的声音还是勾起他童年的回忆。

他再次回过头来,细细的端详前面那两个模糊的身影。

“傻兵,你害怕了?别怕,他是你没见过面的爷爷。”奶奶生硬的指着身旁那个有如木雕的同伴说,“你不该来这里的,快回去吧!”话音未落,两个老人竟搀扶着向黄老师缓缓走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相逢”,黄老师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有的只是浓浓的恐惧感,特别是那个所谓的“爷爷”,他伸出半只枯木般的断手,嘴里“呃呃”怪叫着瞧他走近,黄老师一声惨叫,吓得晕过去了。

当他被一阵猛烈的摇晃弄醒后,看到所有的队员都围着他,个个脸上尽显惶恐之色,就连那个高大威猛,姓李的生物老师,此时也在不自觉的颤抖。原来,就在他刚才吹“呼叫哨”的时候,几乎同时,他们一行人全都遇见了自己的亲人,已经去世的亲人。事后黄老师也冷静的分析过,这集体发生的怪事,可能与当天中午所吃的野生蘑菇有关(致幻蘑菇?)。然而他很快就否定了,因为这蘑菇是李老师采摘的,他不愿意去怀疑一个教了近十年生物课的老师会出如此低级的错,再说当时也有几个学生没吃蘑菇。

而回家后父亲的一席话,更让黄老师感到震惊。“你爷爷是在‘抗美援朝’后期,阻击‘老美’的一次叫什么‘感恩节’行动中,被敌机扫射打死的。听他们战友说,当时爷爷被打中了好几枪,一只手也断了,要命的是打到脖子那一枪,他临死都没能说出遗言,只能瞪着眼‘呃呃’的叫。”

此事先是在校园不胫而走,后来慢慢的传到整个西南地区。一年后,在这附近又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UFO”事件:贵州都溪林场惊现“空中怪车”。

于是有好事学者把这“飞碟”和“鬼魂”这两起风牛马不相及的事件联系起来,解释说什么这里有个“时间隧道”,能通往“平行世界”的另一个“维”,在特殊条件下,人会无意中在这两个空间进出,看到“异度空间”的景物等等。当年我也深受其吸引,为此还向家里要了不少钱买下有关的杂志报纸。

其实此事并未就此结束,后来还发生了一起更离奇更恐怖的怪事,使得这片诡异的原始森林在“灵异界”名声显赫。

自从都溪林场出现了飞碟撞树事件后,引来不少各界的猎奇者。慢慢地这里竟然变成一个“旅游点”,这也无意中改变了附近山民的生活,杨玉超就是其中之一。

他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种田人,由于经常有好奇者前来问路,本来脑袋就好使的他干脆做起了“带路导游”,索价也不多,每人就一块钱,当然,这也远比种田来得多。

我看过这个事件的记录档案,杨玉超是这样说的。“那是在九六年初吧!当时俺带了几拨人上山。其中有一伙是三个中学生,听口音像是贵州市里的。他们一路嬉闹,上下乱串的,所以俺也特别留意,毕竟收了他们钱的嘛。”

“当我把他们带到一处‘飞碟遗迹’浏览时,其中一个学生拿着相机跑过来,要俺给他们三个拍张合照,俺当然答应啰。他们就选在一根被撞断得只剩一米多高的树干下拍。”

“这时我听其中一个大声叫喊‘小凤你给我快点,每次撒尿都要老半天的。’俺老婆就叫小凤,所以当时愣了一下。回头看到另一个男学生应了一句,拉着裤头急匆匆走来,当时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等他们三个站好,正要按下时,又是那个叫小凤的调皮,他硬要站到那树干上拍,还摆出个啥子‘金鸡独立’的姿势,结果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倒载,头重重的撞到地上一块圆石上。”

“刚开始大伙以为是小事情,还在那笑话他呢!后来看他半天没动静,这才慌了神,七手八脚的往卫生院送。虽然俺只是个带路的,不用负啥个责任,可心里总是不安逸,去医院看了他好几次。他就像条死尸,净躺着喘气,听他老子说是啥子‘植物人’,醒不来了,只能回家等死,好可怜哦!他出院时还是俺背他回家的。”

以上只是杨玉超所讲故事的开始,大家不要失望,真正怪异的事情就发生在三年后。此时的林场已是小有名气的“探奇圣地”,还专门修了一条小路直通山里。“带路导游”的生意也有了不少竞争者,但杨玉超还是走在别人前头,他买了辆三轮摩托,包载游客不停的穿梭在林场与深山间。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杨玉超的运气却不错,刚开到路口就有一家三口拦车。男人商量好价钱后夫妻俩就先上了车。回头对路边的小孩说了一句让杨玉超差点掉下车的话:“小凤你给我快点,每次撒尿都要老半天的。”这句话的内容和口气就跟三年前他听到的一模一样。“怎么这么巧?”杨玉超有点迷糊,又有点害怕,总之心里就是怪怪的。

一路上这一家子不停的吵嘴,“这鬼地方有啥子好玩的?带你上公园还不干。”“算了老公,不来也来了,小凤喜欢就好。”

那小孩看来也是调皮,一个劲的喊,“我就要来,就要来,我要到那个“飞碟遗迹”去看看。”

到了目的地,杨玉超把车停好,坐在上面边抽烟边看着这一家子。只见那个叫小凤的小孩把手一甩,径自往三年前出事的那根断树干跑去。

“爸爸,快给我照张像。”小孩说完,利索的爬到上面去。

杨玉超突然意识到,三年前的那一幕悲剧就要重演了,他急得跳下车来,快步向小孩跑去。可惜还是晚了,那小孩嬉笑着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一下失去平衡。头重重的撞在地下的那块圆石上。

杨玉超把他们送到医院后,他再次听到了医生说出一个久违而又令他不解的词语‘植物人’。这使他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那个小凤,于是在这天下午,他顺路拐到小凤家,想瞧瞧他的近况。

“是杨师傅啊!快请进,快来看看,你真是贵人,托你的福啊!”小凤的妈妈此时显得很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你看看,小凤他醒了,刚醒的,在喝粥呢!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这个小凤醒了,而那个小凤又刚晕过去!”别说是杨玉超这个憨厚山民,就算我这个见尽“鬼怪”的记者,面对如此离奇巧合的事,也是无从解释。难道说在密林里真有个“异度空间”?两个小凤其实是同一个人?不,因该说是同一个“游魂”的肉身?他每三年就要互换一个身体?

我作为中国灵异协会的会员,也曾(自费)随组织深入到“遗迹”和密林里“研究”了几天。也许是没有缘分,也许是不够诚心,反正我是什么怪事也没碰到(唯一不可思议的是,我刚充值的手机才过一天就莫名的欠费停机了,电信局也不给我解释)说来说去,还是绕回那句话,“灵异”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故事三 阴魂不散

当我从网上看到“上海卧楼”的图片时,一开始以为是有人恶搞,因为它倒得实在是太“优雅”,太有“技术含量”了。

更有位“专家”废寝忘食的连夜研究出“压力差”这个古怪的“专业名词”来解释。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不单单是咱们老百姓生活有压力,这楼房也有啊!

临睡前顺手抽了本目录为“房屋”的灵异笔记翻翻。突然,我在一大堆资料中发现,原来像“新楼卧倒”这样的怪事,零三年的江西安义县也曾发生过。不同的是,这次倒楼事件不是所谓的“压力差”所造成,而是源自“冤鬼”的报复。我爬起身来详细的看了这个原本不起眼的记录,希望能从中找出人为的或者是可解释的倒楼原因。很可惜,我没那位“专家”的水平,再者,资料里的每个细节也都语焉不详,逼得我顾不了扰人清梦之罪,连夜打电话给远在江西的事件报料者,校友黄一凡。也许是当初我记错了号码,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系)他更改了电话,连续十几次的拨打,不是占线就是空号。得不到的东西往往能勾起更大的欲望,我心痒难挠,后悔当时没有在意这起离奇事件。就在我盘算着明天如何“人肉”他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我是黄一凡,win,你终于来找我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总算对整个事件有了更彻底的了解。然而这次通话却让我对于“世上本无鬼”的信念有所动摇。(因为事后我才知道,其实黄一凡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冒名打电话给我的是谁呢?)通话的最后,他一直怂恿我,希望能让报社把这起事件报道出来,这样做至少可以给死者一个小小的告慰,让亡灵的“怨气”得以消散。然而现实中总是有一些桎梏,使我未敢(也无能力)答应他的要求,就让事情的真相穿插在我这篇灵异故事中吧!

坐车从南昌市往西北方向走,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事件的发生地,安义县城。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几万人口的贫困小县,既没有突出的工商业,也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特产,多数人都以南下打工为业养家糊口。上世纪末九十年代初,南方一度流行“香木扇”,当地有户世代做木扇的人家,本是不指望靠这份家传手艺能挣到钱,没想到突然间订货不断,除了没日没夜的赶工之外,还要从四乡八里收货来顶数,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发了财。

这在县城里引起极大的轰动,于是在一夜之间,小小的安义县几乎家家都成了作坊,人人学做扇。那知道未等秋风起,这潮流就如东逝水,一去不复还了。安义人不但没尝到甜头,不少人还欠下一屁股债。大家多少都有点心态失衡,无端的把怒气发泄到发了财的这家人身上,认为他是这次“灾难”的始作俑者。

八九年十月一日国庆节的晚上,这家人住的房子突然失火,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家四口以及满满一屋子的木材全都化为灰烬。经过调查,最后公布的失火原因竟然是,附近有人在放国庆烟花。据黄一凡说,事后整条街有好几天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木和烤肉的味道。我忘记介绍了,黄一凡是江西安义人,因失火而惨遭灭门的这家主人正是他的伯父。二十年前的这场火灾,特别是伯父一家焦黑的尸体,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在接下来一系列灵异事件发生的时候,首先浮现在他脑海并引起联想的,就是这凄惨的场面,恐怖的焦尸。伯父一家出事后,那间被烧得只剩四壁的房子就一直空着。转眼过了八年,黄一凡的哥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家里本来就挤逼,实在腾不出地方来让他完婚,而买套新房对于只靠打工的黄家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无奈之余,他父亲想到了伯父遗留下来的那间破房子,决定重新盖顶粉刷一番,将就给儿子当做新房。

哥哥虽然有所顾忌,但考虑到死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总不会加害自家人吧!再说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九七年十一月的某天,黄一凡的哥哥结婚了,两口子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住进这间残留着四条“冤魂”的房子。相信大家都会想到,这种房子肯定不会安宁。的确是这样,旧房的修葺无疑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从他哥哥入住的那天开始,直到后来房子被拆改建成高楼,再到那天轰然倒塌。这“冤魂”的影子一直笼罩在这几十平方大的地方。我先来说说这间老房子的格局,让大家对于将要发生的怪事能更直观的了解。

这是一间作坊风格的临街大房子,有五六十平方,一进门就是个大的有些不成比例的客厅,(想必这原本是当年制做木扇的场地,也是起火的地方),客厅靠街的墙面上,左右各有一扇往里开的大玻璃窗。走到长方形客厅的尽头,就是这对新人的洞房和一小间厨房连着厕所。

新婚之夜,当闹新房的客人散去之后,小两口关紧门窗,搂抱在沙发上算计着以后的生活。突然,他们听到有人急促的拍打着玻璃窗。“谁?别闹了。”哥哥一开始以为是那个朋友闹得意犹未尽,他想开门出去查看。

“算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咱们进屋去别理他。”嫂子也认为是有人开玩笑,拉着哥哥进屋了。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这深夜里出现的古怪拍打声,正是“冤魂”的出场白。当然,这要到半夜他们才明白过来,因为这声音时断时续的一直到凌晨。当他们查实窗户外面并没有人的时候,马上联想到伯父一家的惨死。两人压缩在心底的恐惧瞬间爆发,愣坐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我看咱们还是把窗打开,也许。也许就不会响了。”哥哥想到一个无奈之举,他哆嗦着把窗叶打开,紧扣在墙面的木栓上,然后拉起妻子快步的跑回房里,灯也顾不上关了。

尽管过后拍打声不再响起,但夫妻俩还是无法入睡,他们内心隐约都有种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的,而且将会更恐怖。“咣,咣。”大厅里连续传来两声清脆的玻璃瓶破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震得他们毛发直竖,随即有一股浓浓的汽油味飘进房里来。

“有人扔汽油瓶?”哥哥跳下床去打开房门,他看到大厅里一片火海,炽热的浓烟顺着屋顶向他席卷而来。他被逼退到厕所里,顺手拧起水桶往外冲。突然,他像是被定格住了。此时的客厅一切完好,完全没有着火的痕迹,四周依然是如此寂静,只有房里他妻子那近乎哭泣的尖叫声。接下来的两个晚上,这种可怕的折磨不断重复。黄一凡的哥嫂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匆匆的逃离了这所几乎花掉全部积蓄修葺起来的屋子,跑到广东打工去了,而这可怕的屋子又一次被空置,直到五年后,黄一凡大学毕业回家,那房子才再次“热闹”起来。我最后一次见到黄一凡是在大学礼堂上,当时即将放寒假,学校在开毕业班年终大会,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教导主任在台上介绍往届毕业生是如何的利用寒假,如何的忍辱负重,最后又是如何的机缘巧合平步青云。情节比现在的yy小说还要yy。为了避免打瞌睡,我们两个悄悄的聊起话来。

“win,我寄出去的推荐信有家公司回信了。”

“哦,什么公司啊?”(这种话题永远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最感兴趣的)。

“是我家乡那边最大的一家公司,搞房地产开发的。我这次趁寒假回去实习,如果理想的话我就不回来了,学校也批准了。”

“为什么不留在广东发展呢?这边应该比较有前途。”

“我也想啊!可是家里现在就剩我老爸一个人,我不太放心。”黄一凡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毫无欣喜的神色,可见这并不是他心仪的结果。

这次见面的一个月后,我们还通过一次电话。黄一凡介绍了工作方面的情况,这家公司很大很有财力,老板姓周,是安义县本地人。公司现正在和市政府合作搞城改,他家住的那一片地也在拆迁之列。他电话中还提到,这个周老板城府极深,看起来很阴险也很会收买人心,和市里的上下都有勾结。他甚至怀疑当初之所以收他进入公司,是为了利用他本地人的身份,来安抚劝告这一带将被拆迁的邻居。

零二年的冬天,黄一凡回到家乡后,就住进了伯父那间空旷的屋子。虽然久没人住,由于父亲常来打理,所以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灰尘厚积蛛丝密布。屋里的摆设和哥哥当年逃离时一样,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墙上多了一些“符纸”,这是父亲向不少“高人”求来贴的,为的是让伯父一家的“冤魂”得到安息。晚上安放好床被,他突然闻到一缕久违的,一辈子都不想再闻到的味道,檀木香!混杂着烤肉焦味的檀木香。黄一凡心里一震,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伯父一家的惨况。他赶紧把眼闭上,默念起父亲刚才教的“六字真言”,心稍微安定下来。

“伯父,您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可别再吓唬我们啊!”他刚说完这句话,大厅那扇紧闭的玻璃窗突然啪啪的响起。黄一凡飞快的冲向大厅,只见两个燃烧着的玻璃瓶诡异的穿过窗页,无声的碎掉在地板上,大火瞬间淹没了整个大厅。他吓得不顾一切的往门口跑去。奇怪!这火烧在身上怎么没有炽痛的感觉?是幻觉吗?他回头向睡房望去,看到伯父一家四口,挤在火海里翻滚挣扎,直到化为一具具焦黑的尸体,都始终没能冲出房门。“啊!原来是这样!伯父是想告诉我他们的真正死因?难道失火的原因是有人扔汽油瓶纵火,而不是调查报告中的‘国庆烟花’?那会是谁干的?是谁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干出这么残忍的灭门事情?”

黄一凡锁好外门,回到父亲那里把刚才看到的场面告诉他。

“啊!我可怜的大哥啊!原来你是被人害死的啊!”父亲泪流满面的瘫倒在沙发上。

“爸爸,伯父跟谁结仇啊?”

“没有,从来没有,你伯父是全县最老实的人啊!。”

解开“半夜鬼敲窗”这个原因,全家人积郁多年的心一下阔然。黄一凡也不再顾虑,他带了一包祭品重新回到伯父的屋子。

“伯父,我们知道您是被人害死的,可这凶手是谁啊?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要我们怎么帮你讨公道呢?”他对着香烛喃喃自语,可之后屋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奇怪反应。一晚无事,黄一凡第二天就到公司去报到。周老板亲自接见了他,谈话内容无非是“你好好干,会有前途的”等等。这第一次会面,给黄一凡印象最深的不是周老板那财大气粗的得意神色,也不是他皮笑肉不笑的奸诈表情,而是从他骨子里透出的那份极其阴险的气色,特别是当他阴阴大笑的时候,额头上那颗大大的黑痣随着乱抖,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如此,黄一凡还是决定留下来,暂时当个记录建筑材料进出的“白领”。

回到伯父的屋子,他发现外墙上被人用红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一班邻居正围在《限期拆迁》的公告旁议论,“这里要拆?我怎么没听老爸说过?”他又来到隔壁街父亲的住所,想印证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是啊!那里打算开发成小区,两三个月前就开始拆了,现在就剩下你伯父那条街没拆。”

“哦,那怎么赔偿呢?”

“你伯父一家都没了,虽然这房产权转归咱家,可这证件到现在还没批下来。对了!我听说开发商就是你们公司,你找个机会问问。”

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其实来得很早,就在黄一凡工作的一个月后。也就是在这一天,周老板突然把他叫出办公室,几个人匆匆的坐上车。

“一凡,你来公司有一个月了吧?我看你做事认真,是块好料,以后你就当我的助理。”“谢谢周经理。”这好事来得太突然了,黄一凡都来不及反应。

小车来到拆迁现场,就停在伯父那间屋子旁边。车窗外一大群拆迁户拉着横幅,在与数十名身着城管和联防制服的男子对峙。大家打开车门想下去看看,周经理马上阻止,“都别动,有政府的人员出头,不用咱们掺和。”转身又对着黄一凡说:“一凡,这些闹事的都是你邻居,你过去瞧瞧比较方便。”周经理的话不得不听,黄一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装着笑脸凑到人群里去。

没到十分钟黄一凡就回到车上汇报,因为双方对峙的原因很简单,几个拆迁户以屋子临街为由,要求按照商铺赔偿。

“一凡啊!这可涉及到公司的利益和公司的发展,这一带你熟人多,其中又有你伯父的屋子在,你能不能带个头先把它拆了,给那些‘钉子户’做个榜样。至于你伯父房产过户到你家的问题,我保证用不了几天就帮你把证件搞定。”

通过这一回合的接触,黄一凡很佩服周经理的老谋深算,更惊讶于他对整个势局的掌控(连他家办产权证的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其实他那里知道,像周经理这样从一个街头无赖混到现在八面玲珑,其间的经历和手段,哪是他这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所能了解的。

我把话题重新转向黄一凡伯父的这间屋子吧!因为它又“闹”起来了。除了入住的第一天,这屋子过后一直很“安静”,安静得让黄一凡渐渐的忘却了“冤魂”的存在。可就在周经理带他来到拆迁现场的这天晚上,那恐怖的场面再一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次他看到了纵火的凶手。虽然是下着小雪的冬夜,但外面好像并不冷清,零星的烟花爆竹声预告着春节即将到来。黄一凡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周经理今天的一席话就像“紧箍咒”,牢牢的把他套住。拆掉伯父的屋子这不成问题,可是要劝说这几个“钉子户”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也开不了口。正当他愁眉紧锁的时候,大厅的玻璃窗上人影一闪,一张无比狰狞的脸紧贴在玻璃上,贼眉鼠眼的扫视着大厅。谁?这人好面熟啊!只见那个人后退一步,把两个燃烧着的玻璃瓶扔进来,接下来就是黄一凡第一晚看到的那一幕:屋里变成了火海,伯父一家在痛苦的扭曲着。黄一凡打开大门冲出去,他要看清这个凶手,还伯父家一个公道。

昏暗的街道上,那个人向他急速跑来,穿过他的身体后,消失在街尾的转角。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借着火光,他还是认出这个残忍的恶魔,特别是那副丑恶的狞笑,还有额头上那颗大大的黑痣,是周经理。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可黄一凡心里的雪仍在不停的积压。“十几年前的惨案居然是周经理酿造的!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当年的‘香木扇’?这个恶魔把亏本的怨气迁泄到伯父一家身上?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呢?去告发?可拿什么证据去要求警察重新审理这起陈年旧案呢?难道就说是‘冤魂’提示的?。”

黄一凡黯然的回到屋里,周经理现在已经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厉害人物,论心计更不是他的对手,没证据的话最好别露声色,所以他决定不把今晚的事情告诉父亲,免得招来横祸。当晚深夜,这条街还发生一起小事故,有几户人家失火。据调查,原因还是“有人乱放烟火鞭炮”,好在这次没有人员伤亡,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然而正是这个小插曲使得拆迁进展顺利,小区很快就会建起来的,而“冤魂”报复的日子也快到了。二零零三年的十月一日,小区的外围工程竣工,市政府决定趁着国庆的喜气举行剪彩仪式,而十四年前的这一天,正是黄一凡伯父一家惨遭灭门的日子。

黄一凡当初发给我的原始资料是这样写的:当几个市领导和周经理排成一排准备剪彩的时候,建在伯父那间屋子上的大楼开始摇晃,众人吓得四处逃窜。大楼倒塌之后,救援人员在瓦砾中找到周经理支离破碎的残躯。

后记:

有一件事我还得提一下,黄一凡也在这次倒楼事故中遇难(这是刚从同学哪里得知的)。我特意查看了他发给我那份原始资料的日期,正是零三年的十月一日晚,倒楼的十个小时之后。当时他是用手机以短信发的。至于不久前和我通电话的那个“黄一凡”是谁?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也是“冤魂不散”?

……

THE END.

一天一个睡前小故事(VOL.314睡前故事一晚一个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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