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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救小狐狸故事(林间救下个帅公子)

秀才救小狐狸故事(林间救下个帅公子)银针尚未甩出,就听赶车人大叫一声:“姑娘小心!”她不想挪动地方,所以只能请来人换个方向。落槐镇外,一片草木葱郁、鲜少有人经过的树林。突然响起的急促马蹄声惊飞无数雀鸟,还有原本盘腿坐在垫子上欣赏药草的姑娘。姑娘抬起头看向朝自己冲过来的马车,淡定地掏出两根银针。

秀才救小狐狸故事(林间救下个帅公子)(1)

我路过小树林顺手救下了一个帅公子

他身旁的手下一个劲地给我塞银票感谢我

医者父母心,我才不会承认我救他其实是因为,他长得帅又有钱呢!

1

落槐镇外,一片草木葱郁、鲜少有人经过的树林。

突然响起的急促马蹄声惊飞无数雀鸟,还有原本盘腿坐在垫子上欣赏药草的姑娘。

姑娘抬起头看向朝自己冲过来的马车,淡定地掏出两根银针。

她不想挪动地方,所以只能请来人换个方向。

银针尚未甩出,就听赶车人大叫一声:“姑娘小心!”

伴随着叫声,只见他死死拽手中缰绳,硬生生控制疾驰的骏马向着姑娘左侧的树林里冲了过去。

“还算有点儿人性。”

姑娘说着话刚想收回银针,耳边就又听见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转过头,就见五匹马几乎是并着排朝自己冲过来。驾马的五个人,大白天却都穿着黑衣蒙着面,明显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自然没有人性。

姑娘又加了三根银针在指尖,毫不犹豫抬手甩出。

迎面而来的五匹骏马被银针刺中穴位,疾驰中突然“刹闸”,纷纷嘶鸣着抬起前蹄,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

马背上的黑衣人,在骏马“刹闸”的同时纷纷从马背跃起。

其中四人凭借轻功朝先前的马车追去,而留下的一个黑衣人,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直奔姑娘而来。

来者不善,姑娘却面不改色。

她又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拈在指尖,轻点脚尖,径直朝黑衣人冲了过去。

片刻后——

姑娘潇洒落地,看着仰面倒地的黑衣人不屑道:“意欲撞人还想逞凶,不自量力,好好睡一觉吧你!”

她说完话,耳边一阵风夹杂着呼啸突然袭来。

姑娘轻松避开攻击然后转身,就见又一个黑衣人站在几米开外,手中攥着一条棕色的长鞭。

这是......

“没完没了了是么?”姑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回答她的,是黑衣人犹如毒蛇一般连番落下的狠厉鞭锋。

姑娘脚下用劲儿,来回闪躲间不忘调笑:“你这鞭子使的,同我三姐可是差得远呢。”

“你是没吃饱饭么?倒是用点儿劲啊!”

“就你这样的,替人卖命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吧?要不要考虑改行?”

“我店里正好还缺个伙计,要不要替我打工?”

“无风险不用卖命赚得还多,你考虑一下?”

“如果你长得帅,我另外还有别的工作可以介绍给你。”

......

黑衣人听不懂姑娘说的话,只觉得她聒噪。

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又想到自己还有重任在身,他烦躁地收回鞭子,抽出腰间软剑直奔姑娘而去,意图速战速决。

殊不知,此举正合了姑娘心意。

因为不擅远攻,姑娘几次试图靠近都被鞭子挡回。所以她只好换了个方式,用言语激怒黑衣人,让他失去分寸与判断,主动放弃远攻。

姑娘说着话,弯腰从地上捡起根干净的木棍,用它挑开了躺在脚边的黑衣人的围面。

东陵人?

姑娘又走了几步,用棍子挑开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围面。

也是东陵人。

这些东陵人跑来中原做什么?

还有那辆马车,赶车的是个中原人,那车厢里有没有人?

如果有,又会是谁?

姑娘心中思量一番,匆匆收好地上的布垫和草药,又从腰间荷包内掏出一物扔进草丛,这才迈开步子,也朝马车驶过的方向走去。

2

树林更深处。

赶车青年手持长剑,正与两名黑衣人缠斗。

眼见他每动一下身上都有鲜血飞溅,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躲在树上观看战局的姑娘心底渐渐生出不忍。

“算你命好。”

她说着话,轻轻一跃跳下树,站定后从腰间拿出两根银针,悄悄向打得热火朝天的三人靠近......

“呜呃——”

再一次对剑后,持剑青年一时不防,被对方甩出的毒镖击中了肩膀。

两个黑衣人似是料定他已无还手之力,一同收回手中软剑。

“#¥#¥……¥¥&。”其中一个黑衣人恶狠狠笑道。

“呵呵~”

持剑青年不屑一笑:“两个狗贼...有本事...就再同小爷我...过上几招......”

“#¥%……&%@¥%。”另一个黑衣人冷笑着说道。

持剑青年此刻眼前已经模糊,他只是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一个黑衣人对同伴嘟囔了几句。

另一个黑衣人点点头,从腰间抽出软剑朝持剑青年走去。看那架势,似乎是想直接要了青年的性命。

持剑青年见此,缓缓举起长剑准备御敌,然而变故只在瞬间。

站在原地等待的黑衣人不知为何,突然直挺挺向后倒去。手拿软剑的黑衣人惊觉转身,突然浑身一顿,随后同样直挺挺摔倒在地。

“......?”持剑青年疑惑不已。

模糊中,他好似看见有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察觉体内毒素已窜至胸口,持剑青年再坚持不住,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口中鲜血直流。

“主子...属下...无能......”青年闭着双眼,气息渐渐微弱。

“你要是死了,才是真无能呢。”姑娘不知何时已走近青年。

将一颗药丸塞进青年口中。

“呃......”看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姑娘好看的眉头似是拧在了一起,“老大说得对,我真不应该学医。”

她一边嫌弃着,一边从怀中掏出手绢使劲擦拭指上的血迹。

等手上血迹擦得差不多时,估摸着解毒丸已经生效,姑娘又从腰间掏出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两颗拇指大小的药丸。

打定主意再不自己动手,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瘫坐在地上的青年:“喂,醒醒。”

“我娘,我——”

青年似是觉中突然惊醒,抬起头迷茫了一会儿,突然间惊愕且狂喜道:“我又能看清东西了?!”

“毒解了,自然能看清东西。”姑娘解释。

“是...姑娘你......”

青年惊诧不已,因为他眼前的姑娘看着好小,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除了我,这儿还有别人么?”

姑娘撇撇嘴,蹲下身的同时将手中的药丸递给青年,“吃了吧,补一补,你流了很多血。”

青年看了眼姑娘手中的药丸,又想到刚刚倒下的两个黑衣杀手,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定是个厉害角色。

他没接药丸,扔开一直握在手中的长剑,单手撑地改坐为跪,“姑娘,肖九给您磕头了,我家主子他中了很厉害的毒,求您救救我家主子!”

“你——”姑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好心提醒道:“你的手断了。”

青年却丝毫不在意,他将头再次磕在地上:“姑娘,求您救救我家主子!!”

“......”

姑娘沉默片刻后轻轻点头,然后制止了挣扎着要起身的青年,问他:“你身上可有银票?”

青年:“啊?......”

姑娘挑眉:“是药不用钱还是救人不用钱?”

今日之事,她如何也脱不开干系,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机赚上一笔?

青年:“有!”

虽然莫名其妙且无语,但他还是听话地赶紧将怀中的银票全部掏了出来,然后就看见姑娘脸上绽放出了比花朵还娇艳、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

“不错。”姑娘十分满意地点头。

接过银票,将手中的药丸放进青年手中,姑娘笑道:“把药吃了然后老实等在这里,再敢强行用内力浪费本姑娘的药材,费用加倍!”

青年:“......”

姑娘却不管青年心中如何作想,蹦蹦跳跳地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朝某个方向走去。

3

察觉到远处再无兵器相碰的声音传来,佃琉生笑了:“肖衡,若非你的固执,你的手下,不会死。”

他对面,负手而立的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眼中波澜不惊,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佃琉生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似很可惜一般摇头:“多么无情的主人。”

“肖衡,吾皇非常欣赏你,长公主也很中意你。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金银珠宝和女人,你想要多少吾皇都会赐予你。”

白衣青年泛着青紫色的薄唇轻掀,不屑道:“做梦。”

佃琉生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渐渐生起不安。

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他的四个手下为何还不回来?

只是解决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受了重伤的侍卫,需要这么久?

如果再拖下去,等到肖衡的人赶来,那他们之前所有的付出可就全白费了!

如果这次任务再失败......佃琉生暗暗攥紧拳头。

虽然肖衡的武功高不可测,但他中了剧毒,且之前冲出马车又动了内力,想来现在只不过是强装镇定、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罢了......想到这些,佃琉生把心一横:不能再等了!

他抽出别在腰间的弯刀,眉间阴冷一片:“肖衡,你已毒发,再撑不了多久。如果不想死,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对面,肖衡依旧负着手,甚至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见他这般,佃琉生又心生疑惑,手握弯刀迟迟不敢动手。

此番僵持间,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脚步声,是个姑娘清脆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你是——”竟然是那个挡路的死丫头!

只一眼,佃琉生露在围面外的眉眼就狰狞在一起。

她若没死,那......

“我的手下呢!”他厉声质问。

姑娘歪头甜甜一笑:“你说呢?”

虽然那四个黑衣人没死,但若没有她的解药,他们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姑娘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佃琉生却听得睚眦欲裂。

他以为自己的手下全死光了,暴怒之下狂喝一声,握着刀就朝姑娘冲了过去。

姑娘根本不怕,想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她举起左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口哨响起,突然有东西从半空中窜出。

那东西细长碧绿,挨着佃琉生的手背就狠狠咬了一口。

佃琉生一惊之下停下,尚未看清咬他的东西就感觉整个左手自伤口处开始麻痹。

更可怕的是,那种麻痹的感觉沿着他左臂瞬间遍布全身......

姑娘不再理会佃琉生,拍了拍腰间的荷包夸奖:“干得好,旺财。”

一向泰山崩于前都不会眨眼的肖衡,听了姑娘的话后,嘴角一抽:旺财......

他看的分明。

那咬了佃琉生一口的东西是条蛇。而且通过颜色判断,它极有可能是出自西域的碧幽蛇。

那个小丫头,她可以操纵碧幽蛇,可以随意地将它养在腰间的荷包里,甚至还给那种罕见的毒物取了个名字:旺财。

4

“这乱巷呀,可是个好地方。”

说话的姑娘,戴着个镶金边儿的白璃无脸面具。看不出面上表情,听声音却应是开心的。

她扫视了一眼围在桌边的十几人,“这里讲规矩也讲情义,诸位老板们又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所以,我也不问是谁劫了我的药材。”

她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回椅背。

右手,白皙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盘在她腿间的宠物——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明儿午时之前,连药材带伙计,另外再添三千两白银给本姑娘完完整整地送回来,否则——”

“郑老板!”

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打断她的话,“若没记错,你来乱巷的日子也不短了。但陆某很是怀疑,你到底懂不懂这里的规矩?”

“懂不懂?”面具姑娘手上抚摸小蛇的动作一停,“这么说,本姑娘那批货,是陆老板你给劫去啦?”

陆老板眉头一皱,冷声道:“自然不是!”

“哼~”面具姑娘笑了,食指重新搭上小蛇的脑袋,“既然不是,陆老板这是打的哪门子岔?”

陆老板微眯双眼,看着面具姑娘冷冷道:“郑老板,陆某奉劝你,说话前,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哦~那我还得多谢陆老板你的一番好意了。”

面具姑娘放下腿,站起身的瞬间,那原本盘踞在她腿上的小蛇似通了人性一般,自动钻进她垂在腰间的荷包里。

“本姑娘来乱巷这一年多,试问没有动过在坐诸位分毫。大家各凭本事赚钱多好,可偏偏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同本姑娘作对。这样也好,今日我就把话一次性说明白!”

“乱巷的规矩我不管,但在我这里就要讲我的规矩。和气生财是本姑娘的座右铭,胆敢动我的人我的货,哪怕是一片叶子一根头发,我也誓必要让他千百倍的还回来。诸位若是有谁不信,大可一试!”

她说完,侧过身抬手在椅背上轻抚一把,抬头对着坐在主位之上的老者笑道:“云老,这个位子我很喜欢。”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轻捋白胡,道:“既然郑丫头喜欢,这位子日后便留给你。”

“多谢云老。”面具姑娘抬手抱拳,“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者笑着点头:“去吧。”

面具姑娘背着手离开,可她前脚还未踏出议事厅大门人又停了下来。

“对了,我那批货,两个伙计还有三千两赔偿金,明儿午时若收不到,我便亲自上门去取。”

......

面具姑娘离开后,议事厅内吵成一片。

吵闹声中,突然有人大声嚷嚷着问道:“云老,那黄毛丫头明摆着是要坏规矩,您老管还是不管!”

这一声,厅内霎时安静下来。

老者面上还是淡淡的笑意,“在乱巷,只要有本事就能定规矩。”

言外之意,面具姑娘的事,他不管。

“我就不信那个邪!”陆老板突然站起,直奔面具姑娘的座位而去。

他抬手成风劈向椅背,衣袖将将沾上椅子,人突然定住,片刻倒地后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

在座其余几位老板,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有看热闹的......偏偏就是没人上去施以援手。

老者扫视全场,心中冷哼。

他从袖兜里掏出个小瓷瓶扔给站在自己身后的青年,示意他去救陆老板。

然后,站起身。

“诸位老板,都回去吧。”

他说着话,绕过身后的屏风,也离开了议事厅。

5

面具姑娘离开老者的宅院,一路溜达回到自己的铺子前,掏出钥匙刚打开门锁,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天悦姑娘?”

天悦回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面貌普通的青年。

“肖六?”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悦本想开口询问他王家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却在瞥见青年身上的衣服时皱了皱眉头。

“那个,肖大哥一路辛苦。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整顿一下?”

“这个不好吧?”肖六挠了挠头。

看他动作,想到他那双碰过尸体的手,也不知过后洗了没有......

“没事没事。”天悦连连摆手,连呼吸不自觉都轻了几分。

“那个,你稍等一会儿。”她转身跑进铺子,不多久又跑了出来。

“这个,送给你。”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天悦将手中的药袋子扔给肖六,“这个记住,你洗澡的时候抓一小把放进去,一小把。”

她抬手比量了一下多少。

肖六看着手中的布袋一脸疑惑:“这个...洗澡?”

“对,强身健体,能增强你的武力值。”天悦点头。

说杀菌消炎对方肯定听不懂,所以她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来美化药粉的功效。

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卫生问题被“嫌弃”的肖六不疑有他,一脸感激,“多谢天悦姑娘。”

“客气。”天悦笑了,想了想又问:“那个帅哥,呃...就是你家主子,他真是九皇叔啊?”

肖六闻言一脸正色,“那当然!我们家主子的大名谁敢冒充!”

天悦:“呵呵,也是。”

那个传言中冷酷残暴、嗜杀成性,偏偏手中还掌握着边疆二十万大军、武功深不可测、连“大龙哥”都要忌惮三分的九皇叔,谁敢冒充?

还有,谁规定辈分大年龄就得大?

她当时一定是脑子瓦特了才会觉得九皇叔是个老头子。

回想起那日在林中发生的事,天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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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旺财!”天悦轻轻拍了拍荷包,“回去奖励你。”

藏在荷包中的小蛇似是回应一般轻轻晃动了两下身体。

“乖。”天悦再次轻拍荷包,然后抬头,视线落在白衣公子身上。

不得不再次感慨一下:这个白衣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呀!

稳了稳不规则跳动的心脏,天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男人面前,抬头,感叹他长得好高的同时,就发现男人变成紫色的薄唇以及唇角流出的紫色血迹。

“这是......”天悦瞪大杏眼。

然后想都未想,伸出手指就沾了些男人下巴上的血迹放到鼻下闻了闻。

“帅哥,你居然中了紫阎罗哎!”

肖衡:“......”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么?

“是紫阎罗呢,有意思有意思。”

沉浸在发现奇毒的兴奋中,天悦并未察觉男人眼中难得的波动。

她掏出新手帕擦净手指,然后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荷包,取出藏在其中的药丸递到男人眼前:

“虽然不能完全解紫阎罗的毒,但保住性命绝对没问题。”

天悦一笑,顾盼生辉:“敢吃吗,帅哥?”

6

帅哥就是帅哥,不但人长得帅,胆子也够大。

他毫不犹豫吃下药丸,看得天悦佩服不已。

“帅哥,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吃的也是毒药?”她忍不住问他。

帅哥闭着双眼调理气息,再睁开时,好看的丹凤眼微挑:“多谢姑娘。”

低沉的男声醇厚悦耳,好听到天悦的小心脏又在原地转了无数个圈圈。

她面上看着如常,微微笑道:“客气啦。”

其实耳朵已经悄悄红了。

然后就听帅哥问她:“姑娘为何愿意出手相救?”

天悦眨了眨眼睛,“自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喽。”

她才不会告诉帅哥是因为收了钱外加你长得帅呢。

救人救到底。

天悦又嘱咐他:“想完全解毒,还需再用几幅药。眼下没有那么多药材,而且我还有事要去落槐镇。这样,帅哥你住在哪里,等我回京城配好药给你送去。”

医者父母心,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另有所图”呢。

天悦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却听帅哥酷酷回答:“如果需要,我的人自然会找到姑娘。”

天悦挑眉:“......好。”

“还有。”帅哥又说:“本王姓肖。”

天悦惊讶:肖?

“肖”字是大元皇族的姓氏。

难道她还救了个皇族子弟?

“你姓肖?那你叫肖什么?”

帅哥:“肖衡。”

“肖衡?你说你叫肖衡?”

不会是重名吧?

天悦瞪大双眼:“是九皇叔的那个肖衡?!”

帅哥并未否认。

天悦:“......哈哈。”

她才不信。

“大龙哥”都二十好几岁的人了,那他叔叔得有多老?

至少也得四十左右了吧。

再看眼前这个男人顶多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么?

好,看我怎么拆穿你!

天悦心中打定主意,故意笑问:“行,既然你说你是九皇叔,那我救了你的性命,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嘛?”

肖衡点头:“自然。”

正常人听到他的名讳都会惶恐万分,可眼前这个小丫头别说惶恐,连见到皇族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真是少见。

天悦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了正主,只一心想给他点儿难堪,让他长长记性。

“听说倚香阁是你开的。”天悦笑容里满是算计,“那里有个叫涟漪的姑娘,你放了她,如何?”

只是放了一个姑娘这么简单?

肖衡点头:“好。”

天悦:“看吧你——哎?好?”

这么痛快?

“骗人的吧你。”她撇嘴。

肖衡难得解释:“本王从不骗人。”

天悦:......拜托,你这样说就是在开玩笑好么。

她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丝毫的闪躲。

“乖乖。”天悦心道:这是遇上行家了,说谎话连眼都不眨......要不,给他用点儿“吐真散”,看看他到底是谁?

然而这种念头刚升起,就被她直接扼杀。

“还是算了吧。”天悦摇了摇头。

她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与他又不熟,凭什么去窥探人家的隐私?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小姑娘,肖衡难得疑惑,“你——”

“那个,我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天悦已没心思再待下去,说完话转身就走。

肖衡:“......”

7

第二日晌午,乱巷,霍家药行某处隐蔽的仓库内。

“那陆老六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我就说不能动那丫头的货你们不听,现在可如何是好?!”王记药铺的老板满面愁容。

何老板眉头紧锁:“王老板,你现在怕了,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就是!”刘老板在一旁应和:“说到好处王老板你是一点都没少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说完话,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淡定喝茶的中年男人。

“霍老板,您说这事儿......”

“什么事儿?”霍老板抿了一口茶,“等这几批药材出手了,答应给你们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

“是是。”刘老板笑着点头:“既然霍老板都这么说了,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反正那黄毛丫头如何也查不到——”

“查不到什么?”

“吱嘎”一声响,房门从外被推开。

天悦戴着面具,背着手笑着走了进来。

“很好,既然几位都到齐了,也省得我挨家去找了。”

“你——”王老板“噌”的一下站起身,“你...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何老板与刘老板反应不似王老板那么激烈,但也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

倒是霍老板,自始至终一直在喝茶。

天悦视线从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霍老板身上,“没办法,没人把我的货和人送回去,本姑娘只好亲自来取了。”

霍老板终于放下手中茶杯,“可惜,这里并没有郑老板想找的东西。不过,郑老板你来都来了,倒不如坐下喝杯茶,咱们好好聊聊。”

聊聊?

天悦唇边勾起冷笑:“废话少说,我的货和人,还是诸位的身家性命,选一个吧。”

“哈~郑老板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霍老板说着话站起身,衣袖似无意一般扫向王老板三人。

“郑老板独闯我霍家私库,无缘无故毒杀王刘何三位老板,霍某幸有家传至宝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霍老板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呐!”声未落,他唇角已然流出鲜血。

在他身后,王刘何三位老板也突然倒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症状竟与那陆老板分毫无差。

霍老板瘫坐在地,压低声音狰狞笑道:“我知道郑老板你的手段,但可不是人人都有你的本事,就比如你那两个押货的伙计。”

他话落,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同时,库房的大门口,几十个手抄棍棒的伙计一窝蜂涌了进来。

“老板!/大老板!/当家的!”

几家管事们惊叫着跑到各自老板身边查看情况,余下的伙计们则将天悦团团围住。

“霍老板好算计。”天悦轻声道。

霍老板盯着天悦:“哼,霍某就不信,郑老板还敢将在场的诸位都灭口了不成!”

天悦摇头:“的确不敢。”

她甚至连迷药都不敢用。

因为霍荣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抓住一切机会栽赃她。

她不怕杀人,却不想连累无辜的人送命。

“哼,识相就好。来人啊,将郑老板绑了!”

霍荣一声令下,从人群中冲出来两个壮汉,手持麻绳朝天悦走了过来。

天悦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她正准备施展轻功离开,冷不防腰间突然被什么缠住,紧接着一股强劲拉着她跃过人群、飞出仓库。

天悦下意识抽出腰间银针,却在看见站在高高屋脊之上、脸上同样带着面具的人的身形时愣住。

“......”

8

“怎么认出我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小姑娘,肖衡难得好奇。

天悦:“......嘿嘿。”

要怎么说?

说她观察入微,还是天生对帅哥敏感?

还是算了吧。

“对了。”天悦突然想起,“你的毒......”

“已经解了。”

肖衡说着话,却将右手伸到天悦面前,露在袖外的手腕朝上。

天悦抬头,对上肖衡的双眼,瞬间了然。

她将右手两指搭在肖衡腕上,仔细诊察后,轻轻摇了摇头。

从腰间布包内取出一根银针,双手捏住肖衡中指,用针刺破后用力挤出一滴鲜血。

她摘下面具,低头凑近血滴仔细嗅闻,片刻后抬头,秀眉轻拧。

肖衡中的紫阎罗,看似已解,实则只是被另外一种毒暂时压制。

下毒之人阴损至极,他并未直接要了肖衡性命,但是等时机一到,只要通过某种方式触发肖衡体内两种剧毒,他必死无疑。

“涟漪姑娘的事,多谢了。”天悦说。

意思是,她会替他解毒,算作回报。

肖衡收回手,手指不自然握紧又松开。

指尖留下的温柔触感让他有些出神,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感受。

“去暗阁闹事的人,你认识?”他问。

提到此事,天悦好笑道:“幸好你直接放了涟漪。”

“不然呢?”肖衡唇边难得有了笑意,“难不成她真敢炸了倚香阁?”

天悦挑眉:“不然呢?我三姐的脾气可不太好。”

若倚香阁的人真敢动手,她三姐绝对敢点燃炸药,毋庸置疑。

肖衡却不赞同:“依本王看,她不是脾气不好,而是胆子太大。”

天悦嘴角漾起得意笑容:“好说,我们家人天生胆子就大。”

提到家人,她侧身掀开车帘,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好奇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倚香阁。”肖衡回答。

替他解毒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相对其他人,他竟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

“倚香阁啊......”天悦小声嘟囔。

那可是真正的妓院。

她略带嫌弃地打量肖衡,“你经常带姑娘去那里鬼混?不对,用不着带,那里本来就有很多姑娘。”

肖衡:“......鬼混?”

还有,这小丫头那是什么眼神?

嫌弃?他堂堂九皇叔,竟然会被人嫌弃?

“小丫头,你可知自己在同谁讲话?”

哟呵,这是准备拿身份压人了?

焉知她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天悦挑眉:“自然知道。”

九皇叔又怎样,了不起么?

她缓缓凑近肖衡,直到能看清他琥珀色的眼珠,然后小声道:“一个将死之人。”

肖衡此刻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你的胆子的确很大。”他说。

天悦撤回身,一脸无所谓:“我说过,我们家人胆子都大。还有——”

她掀开车厢门帘,“惹了本姑娘,就算长得帅也没用。九皇叔,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话,一委身窜出马车。

负责赶车的肖五被吓了一大跳,还未来得及收紧缰绳,就见那姑娘几个闪身已然消失在楼宇间。

是走是停还是去追人,他拿不定主意,侧身朝车厢里问了一声:“主子?”

车厢里,肖衡看着天悦落下的面具有些出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个小丫头......

“呵呵~”肖衡轻笑一声,“继续走吧。”

9

乱巷,云宅。

很少有人知道,云宅还有一个隐蔽的后门。

从后门进入内院,沿着石子路走不了多远就是一小片竹林。

“我就知道,这个时辰您肯定要在这里躲清闲。”天悦笑道。

躺在竹椅里闭目养神的老者闻言睁开眼无奈笑道:“郑丫头,怎么,惹了祸跑我这里躲灾来了?”

听他话的意思,是有人已经提前来过。

天悦一脸鄙视:“臭不要脸的霍荣,恶人先告状!”

老者目光微沉:“王老板死了,何记和刘记的老板也中了毒。那种毒药,大家只见你用过。”

天悦目光坦荡:“他们三人中的毒,是霍荣故意下的。”

那日在议事厅,虽然陆老板出言不善,但天悦并不会因此就要他性命,所以下的毒也并不难制。

也正因为此,才会被有心人抓住机会,特意制出相同毒药来陷害她。

老者并未说他相信与否,却问天悦:“霍老板已经联合了其他八家药铺,准备抓住你给王老板家眷一个说法。郑丫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天悦眼珠转动,似是开玩笑一般说道:“云老,要不我也坏坏规矩,直接解决了他可好?”

霍荣劫她的货,用伙计的性命作威胁,把无故毒杀害同行的罪名嫁祸给她,还想抓住她要说法?

这般不要脸,她是真想一剂毒药送他归西!

云老很不赞同,“郑丫头,你就不想想,他为何偏偏要针对你?”

天悦双手一摊:“谁知道他抽的东西南北哪路风。也许,他是羡慕本姑娘长得漂亮、又有本事呗。”

“胡说八道!咳咳——”云老简直要被她气吐血。

“开个玩笑嘛,您看您动什么怒啊。”天悦赶紧凑上前去替他理顺后背。

云老缓和了半天才算顺气,被天悦扶着重新躺回竹椅。

“唉~到底是岁数大了不中用。”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握住天悦手腕,“郑丫头,老头子我之前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察觉手中被塞进东西,天悦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我一直都把云朗当成大哥哥。”

虽然云老于她有恩,但她绝不会因此就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即便那人是云老的义子,也不行。

“唉——”云老似是早有预料一般长叹一口气。

“算啦,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我老头子管不了那么多。但是郑丫头,霍老板还有王家的事,你必须尽快解决。切记,千万不能坏了规矩!”

“知道啦!”天悦撅着嘴假装不忿道:“在乱巷里讲规矩...云老,我有时真怀疑,您到底是怎么坐上这龙头老大的位子的,难不成是大爱感动天?”

“你这丫头——”云老气急,“滚滚滚,赶紧滚,别留在这里气我。”

“您老好好养着,我这就滚。”天悦笑着踩着轻功飞远。

等她离开后不久,一身竹色长衫的青年拎着食盒踏进竹林。

云老看见他,脸上笑容稍敛,“郑丫头刚刚来过。”

云朗点头,清俊的面上笑容温和:“只有她,才能哄得您这么开心。”

云老会心一笑,笑容过后一脸惋惜:“可惜,那丫头没心思入这云府的大门。”

青年闻言,拿着筷子的手微顿。

转过身,他看着老者,面色如常道:“儿子晓得了。”

10

天悦从云宅出来后就直接去了清碧阁。

清碧阁同倚香阁一样,都是供有钱人消遣的地方。而这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倚香阁是真正的青楼,清碧阁里的姑娘却全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清碧阁顶层某间隐蔽的房间内,天悦将手中的银币放在桌上。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樱若问。

“是云老他偷偷塞给我的。”天悦回答。

就是刚刚在云宅,老爷子拉住她手腕时。

“云老他为何要给你一块东陵人用的银币?”樱若又问。

东陵的货币在中原并不流通,除非是东陵人随身携带,不然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天悦摇头:“我也不知道。”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关切问道:“可是铺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天悦叹了口气:“铺子的事倒还好说,我现在担心云老他......”

樱若抬手抚上天悦头顶,“云老爷子是谁,他能坐稳那个位子自有他老人家的本事。倒是你,云老他有意让你接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悦摇头:“我当然知道。只是,自己赚自己的钱多开心,谁要去管那么大的摊子?”

除非她又傻又闲,不然才不干呢!

“呵呵。懒丫头。”樱若轻笑,“你不想做,可有的是人想做。他们不清楚你的想法,自然都把你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想着法子对付你呢。”

“谁怕谁,让他们来呀——”天悦话未说完,就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樱若起身走至门口,听门外人的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再回来时,手中便多了一封信。

她把信递给天悦的同时开口:“云老中毒昏迷不醒,就在你走后不久。经云府的下人证实,郑记药铺的老板,也就是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

“什嘛!”天悦“噌”地一下从座位上惊起,“我走的时候云老还好好着呢,怎么会......不行,我得去一趟云宅。”

她说着话就要跑,被樱若一把抓住手腕。

“现在乱巷到处都是等着抓你的人,你若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老实待在这里,其余的事等你二姐派人查清楚了咱们再做打算。”

“大姐。”天悦一脸恳求。

面对樱若否定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后从怀里掏出小荷包交给樱若:“我知道了老大,这个解毒丸能不能然派无尘大哥送去给云老,我担心他会有事。”

她说着话,眼圈就红了。

“天悦!”樱若声音坚定,“云老他一定会没事。你乖乖待在这里,我现在就去找无尘。”

天悦垂眼沉默,盯着桌上的银币看了看后突然抬头,“老大,我得去一趟倚香阁。”

她得去找肖衡。

追杀肖衡的是东陵人,云老给她的东西是东陵的货币。不会这么巧的,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而听她提到倚香阁,樱若直接问道:“你要去找肖衡?”

救回涟漪那天,她就察觉天悦言语间的意思好像认得九皇叔。如今再听她提起倚香阁,就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只是,天悦是如何认识的肖衡?

看出大姐眼中的疑问,天悦简单将她如何救人一事说明,然后抓着樱若的手认真道:“老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我必须自己查清楚然后解决。胆敢陷害我的人,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樱若静静凝视天悦,片刻后嘴角露出难得的温暖笑意,“我们的小悦长大了。”

她回身从暗阁中取出一块儿玉牌放进天悦手中,“记得,你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大姐!”天悦有些委屈又想哭。

她扑上去抱住樱若,掩饰过眼角的酸楚后松开手,红着眼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有你们,我谁都不怕。”(原标题:《傍身皇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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