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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秀才图文(情义千钧重生死一掷轻)

清代秀才图文(情义千钧重生死一掷轻)邵生吃惊道:“大王是谁?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将金枝玉叶托付给我?”宦官反问道:“大王是衡山大帝,贵人难道没听说过?”邵生自认只是一介凡人,去当神仙的女婿,恐怕不是好事,因此坚决推辞。宦官却并不理睬,直接推门入内,把房间布置一新,随即离开。原来的书剑弓箭,已不知被放到何处,屋内只见锦帐低垂,绣椅罗列。如今他舱中的摆设,大半源自昔日使用。本来邵生还觉房间狭小,陈摆新物后反嫌宽敞太多,且始终不知这些物事是如何搬进去的。当时他也不明究竟是福是祸,只能静静等待。 原来自从和仲鼎分别后,邵生一心想苦练学剑读书,将来好与兄长一起博取功名。因嫌城里喧杂吵闹,他便搬到表哥的乡村别墅。附近竹木繁盛,空旷少有人去,可作为练习射箭的场所。邵生取仲鼎所赠钱财的一半建造两间房子,白天骑马练剑,夜里揣摩学习,实是一处供人潜心练武的好地方。今年二月十六,月色晦暗,暮霭沉沉,邵生端坐,准备秉烛夜读,忽闻窗外有人轻声道:“贵人

清代,河南南阳人侯鼐,字仲鼎,是个性情豪迈洒脱的少年,与同乡的邵生交好。邵生家境贫穷,惟独仲鼎能深刻理解他的心志,二人遂成管鲍之交。邵生学文不成,仲鼎想方设法,两人一同进入县里的武科学堂。仲鼎的亲舅在湖北襄阳做官,因为官衙中缺人料理事务,故而驰书唤仲鼎前去帮忙。仲鼎打算出发,考虑邵生日子困难,便给他五十贯钱,嘱咐道:“你拿这作弓马费,好好学习,明年我回来和你一起参加武举考试,拔取好名次。”邵生流泪相送,神色惨淡,悲不自胜。仲鼎也怏然不乐,凄然启程,内心始终挂念邵生。

抵达襄阳,官衙中事务纷乱繁杂,仲鼎亲自料理,半年后才理出头绪。由于想念邵生,且为参加武试,他坚决要回家探亲,舅舅不得已,只好同意。仲鼎素来轻财重义,舅舅赠予的财物,他悉数不受,随身仅带一名书童、一柄宝剑为伴,行囊空空,丝毫不像从外乡满载而归的人。舟到淮水,为了避开风浪,泊于一处小港。当晚月色如水,萧瑟似秋,仲鼎正靠窗闲眺,忽见一艘大船由北向南逆流而来,缓缓移动。船中适逢夜宴,箫管鸣奏,娇歌宛转,疑似扬州富商大户,仲鼎因此也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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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大船驶至仲鼎舟前,忽闻有人大声道:“月色甚好,何必前行?不如停泊在这!”话未说完,船上应声如雷。仲鼎聆听这人口音极像邵生,因他无时不挂念邵生,所以一触即动。不大一会,笙歌歇止,船头肃寂,有人开道喝叱:“公主和驸马观赏江景,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很快,一股浓郁的异香飘越邻舟,传到仲鼎的船上,沁人心脾。旋见几对灯笼从大船舱中钻出,望去如同夜星排列。一紫衣贵人,头戴黑巾,腰系犀带,俨然古代王侯,手挽一娇艳如花、宫装如画的二八少女,她“容夺皎月之光”,绝色倾城。

两人身后跟随十几名侍女,个个锦绣华服,摆设精巧小榻,铺设重重锦缛,贵人与少女这才并肩而坐。仲鼎遥望许久,自认他们必是鬼神,然细观紫衣人的面貌举止,竟酷似邵生,不由大惊:“我兄弟难道已经死了?”由此越加注意打量。少女美眸流转,突然瞥见仲鼎的小舟,骇然道:“有俗客在此,为何不早早禀报,让外人窥见宫中威仪?你们该当何罪!”她神色艴然不悦,随即起身和紫衣人进舱。接着就有人厉声喝问:“舟中何人?”船家代答:“是南阳的侯相公,打算回乡探亲。”其人吃惊道:“原来是我家驸马的老乡。”立即回舱禀报。

旋有两名内侍现身查问乡里门阀,仲鼎隔船如实回复。紫衣人忽然走上船头,大声呼道:“兄长何以如今才回?没想到小弟会在这里吧!”仲鼎仔细审视,果然是邵生,内心愈发惊愕。邵生请仲鼎到大船上叙旧谈天,仲鼎走进船舱,登时光彩夺目,一种奇香扑面而来。窗前横置孔雀画屏,座椅叠放芙蓉锦缛,极其奢华。仲鼎尚未开口,邵生微一抬手,华钟作响,立时笙瑟管弦(瑶笙锦瑟,急管繁弦),夹杂鸣奏,即便讲话也充耳难闻。邵生施礼再拜,礼毕后,玉磬一声,八音俱寂,连演奏乐器的乐工也都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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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鼎方有机会开口询问其中变化的缘故,邵生微笑不语,只是让人设宴相待,然后缓缓道:“今晚姑且尽情饮酒取乐,莫谈往事,以免兄长倍增忧愁。”仲鼎更疑惑不解,坚持叩问,无奈宴席已张,美味佳肴已摆,杯盘碗盏,琳琅满目。邵生把盏为仲鼎祝寿,乐曲复奏,比先前更为喧响,酒席前岂能不缄口沉默?菜肴纷繁,仲鼎大多不知其名,宫中太监侍立一旁斟酒,令他愈觉不安。邵生笑道:“吾兄并非外人,不妨让侍女出来。”乐声戛然而止。晶帘微启,十数名美貌女子,来到宴前,拨阮弹筝,敲金鸣玉,各献绝技。

接着有的宛转唱歌,余音绕梁,有的翩跹起舞,惊鸿侧目,两人饮酒观赏,氛围款洽。然仲鼎始终心怀疑惑,乘隙对邵生说道:“乐舞叹为观止,但我还有话要说,请她们暂停吧(请辍雅奏)!”邵生立即挥扇,余音顿歇。仲鼎挪椅靠近,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邵生笑道:“兄长欲知,当满饮三大杯,弟自与兄彻夜长谈。”说着便递过一大杯酒,仲鼎慨然接过,连饮三爵:“酒已干完,现在我能否一闻究竟?”邵生屏退左右,只留两个小丫鬟斟酒,自己和仲鼎坐到一起,饮酒自述。

原来自从和仲鼎分别后,邵生一心想苦练学剑读书,将来好与兄长一起博取功名。因嫌城里喧杂吵闹,他便搬到表哥的乡村别墅。附近竹木繁盛,空旷少有人去,可作为练习射箭的场所。邵生取仲鼎所赠钱财的一半建造两间房子,白天骑马练剑,夜里揣摩学习,实是一处供人潜心练武的好地方。今年二月十六,月色晦暗,暮霭沉沉,邵生端坐,准备秉烛夜读,忽闻窗外有人轻声道:“贵人睡了没?”口音颇像女子。开门一看,原是几位身穿紫衫的宫中宦官,他们恭敬道:“大王和王后决意把公主下嫁给您,我们奉命特来此地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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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生吃惊道:“大王是谁?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将金枝玉叶托付给我?”宦官反问道:“大王是衡山大帝,贵人难道没听说过?”邵生自认只是一介凡人,去当神仙的女婿,恐怕不是好事,因此坚决推辞。宦官却并不理睬,直接推门入内,把房间布置一新,随即离开。原来的书剑弓箭,已不知被放到何处,屋内只见锦帐低垂,绣椅罗列。如今他舱中的摆设,大半源自昔日使用。本来邵生还觉房间狭小,陈摆新物后反嫌宽敞太多,且始终不知这些物事是如何搬进去的。当时他也不明究竟是福是祸,只能静静等待。

不久,宦官又取来一个毡袋,从袋内拿出邵生如今穿的紫衣,给他穿上。随后引来四个五彩宫衣的丫鬟,手执金色莲花状的火炬,她们环顾室内,相互言语:“不错,毫无粗俗的武夫气息,勉强可与我们公主般配。”说完含笑而去。接着又有一宦官气喘吁吁地跑来,向邵生报称:“请整好衣物,公主驾临。”邵生谈到此处,又吩咐两个斟酒的丫鬟退下,低声道:“闺房隐秘之事,本不该开口,只因兄长了解小弟,所以我也不忍隐瞒。”又接着说:“公主将至,我远远望去,年约十四五岁,风姿绰约,真乃天仙。”

“两旁有很多伺候的丫鬟,她乘坐有帘幕的马车,上张翠羽制成的帷盖,气派十分威严。公主刚下车,宦官就让我以臣礼迎谒。我正感为难之时,公主身旁一个丫鬟急摇纤腕:‘王后有命,驸马乃俗世之人,并非下属臣民,纵然朝见大王,也只需行主宾之礼即可,更何况是公主的驸马!’如此我得以不跪,而以平辈之礼相见。丫鬟们簇拥公主入房,我与公主相对而坐。近距离观察,发现她肌肤莹白如玉,窈窕端庄,神情羞涩,只是埋头不语。正巧桌上的纸笔尚不及收起,公主的目光从上面瞥过,小丫鬟就说:‘公主想和驸马爷比赛诗文吗?恐怕粗莽武夫只能以舞枪弄棒见长,行文作诗未必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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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闻言微微一笑,我忿然难忍,当即提笔一挥,拟就一首绝句:‘倚天长剑吐虹霓,一啸何难退鼓颦。反笑终军无气概,仅能弱冠脱鸡栖。’小弟直抒心志。公主阅过,眼含笑意,与丫鬟耳语数句,丫鬟转告我:‘公主说诗写得不错,但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为何不写些适应良辰美景的催妆诗呢?’我不免赧然,便让丫鬟请公主落笔。公主并不推辞,当场题写一首,我接过细读,原是和我的诗韵:‘何事王姬驾彩霓,丈夫犹自志征鼙。封侯无骨君须鉴,且掷长缨入凤栖。’我反复吟诵,越发折服公主的才华。正在这时,丫鬟们用红纱巾擦拭桌椅,让我和公主并肩坐下,接着又送上酒菜,热气蒸腾,似乎才从炉上取下。”

“丫鬟用犀牛角做的小杯斟酒,杯上系有红丝线,如同成亲时用的合卺杯,酒色深红,味道醇厚甘甜。小丫鬟告诉我:‘这酒只在举行婚礼时饮用,乃是潇湘的㶉鶒红。’公主滴酒不沾,我也仅是浅尝辄止。不久,计时的漏壶移上三刻,宦官进来催促丫鬟们回去,她们替公主摘下发簪耳环,脱去礼服,最后肃然告退。我与公主亲密相处,与世间俗人无异。惟独公主本性娇贵,不苟言笑,不过闺阁中的女子大多如此。一番欢好,公主方谈及自己的家世,她是衡山大帝的第四位女儿,初封潇湘公主,年仅十五。天一亮,丫鬟们就登门侍候,为公主整衣换鞋,簇拥她登舆而去。房间立时恢复旧貌,连我穿的紫衣华服,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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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她们又来,这次不再乘车,也无宦官跟随,只有三四个小丫鬟伺候身旁。因公主身体娇弱,公主坐,她们就共扶其肩,公主行,她们就互持其腋。公主喜好笔墨文章,古今典籍无不涉猎,尤其对黄帝的《阴符经》颇有研究,自称得九天玄女的真传,与苏秦、张仪的传本迥然不同。她还擅长对弈,我但凡出手,总是落败。我们每晚相对,毫不寂寞,新婚满月后,便发生灾祸。”仲鼎听邵生讲到这里,紧张得脸色骤变,起身急问:“弟有何不测?”邵生答道:“兄长暂且先坐,听我细说。我自和公主成亲后,吃穿用度悉数由公主带来,生活既然丰裕,不免稍有奢侈。”

“公主常告诫我:‘《易经》有训:物保管疏忽,便会招致盗窃(慢藏诲盗),你宜小心谨慎。’小弟不曾在意,自恃勇武,反说了些大话。一天夜里,果然来了几个盗贼,我尚未就睡,与他们发生搏斗,盗贼不敌逃窜,我追至荒野,杀掉一人,余者皆逃。待我回家,公主已到,谆谆劝告:‘大祸降临,快去官府自首,才能免除灾难。’叮嘱离去。当时小弟因城门已关,只得坐等天亮,凌晨我再到事发之地,尸首已荡然无存。我猜测必是群盗怕受连累,故而毁尸灭迹,所以也未在意。毕竟钱财无损,又何必踏足公门?事情就此耽搁。当晚公主没来,只派丫鬟捎来一封短信,信中写道:‘速至侯生处避难,事情尚有挽救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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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兄长与小弟是至交,故让我到你家暂避。但我始终不信会有大祸,犹豫不决,拖到天黑,见无动静,我便弛然而卧。次日鸡鸣,县里的捕快赶到,破门毁屋,来势汹汹。我疑心是盗贼登门复仇,黑暗中又格杀一人。等捕快大呼,我才知酿成大错,纵然百般申辩也无以自明。”邵生论及该处,仲鼎非常惊诧,毛发俱竦,担忧道:“杀害公门捕快,这是死罪!然则你是如何逃脱的?又怎会来到这里?”邵生叹道:“兄长切勿担心,听小弟说完。当时我毅然随捕快赴官,具陈始末。没想到群盗早把尸体移到路旁,抢先告官。他们自称当夜结伴而行,被武生邵某持剑抢劫,杀死一人,抢去钱物若干。”

“官府拘传邻里问话,邻人都说小弟最近无故暴富。官府反复勘察审讯,认为小弟追盗不至于追到荒郊野外,又未及时报官,兼之拒捕,杀伤官差,所以断定我杀人越货,没有疑议。小弟无法置辩,竟被论死。来到死牢,满身枷锁,受尽苦楚。夜里公主悄然现身:‘你不早早听我劝告,如今危在旦夕,何不随我回家探望父母?’我只得点头答应。她伸手一指,枷锁尽脱,我们相互搀扶着离开牢狱,潜行江畔,宦官早已停船等候。现乘船南行,只不知何日才能再回故乡!”说完不禁泪流满面,神色惨然。仲鼎心知其中有异,不敢再问,虽然内心悲痛,强忍相言,也只能说些感叹邵生遭遇困苦、并庆贺两人重逢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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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更,仲鼎的小船要趁风启程,船家派小童前来催促。两人不忍遽别,恋恋不舍。忽然一个小丫鬟拿小包进来,附在邵生耳旁低声禀报,邵生笑道:“这点薄礼怎么能够报答我的兄长呢?虽然如此,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接过小包递给仲鼎:“一点小物事送赠与兄长,聊作船费。兄长的恩德,小弟尚未报答万一。”仲鼎本欲辞谢,但觉小包并不太重,估摸还可接受,便颔首收下。这时天色将亮,两人执手呜咽,相视涕零。相隔许久,仲鼎方回小舟,邵生仍立大船篷底,殷勤道别。等仲鼎回首再想说话时,只见烟水苍茫,邵生的大船已渺然无踪。一舟之人无不大惊,以为遇见鬼神,仲鼎亦为之骇然。

途中打开小包察看,里面竟有明珠千粒,价值超万两白银不止,仲鼎这才相信邵生是遇见了神仙。回到家乡,还没卸下行装,他就急切打探邵生的情况,果然因犯重罪下狱,当夜身死。家人还讲述出现的异象:邵生并非死于大牢,而是死在官衙门口,两足盘膝而坐,仿佛在世之时(趺坐如生)。身旁留有书信一封,言辞颇为奇怪。有见者窃论其中大意:“曾参并非杀人凶手,有人告诉他母亲,说曾参杀了人,其实说这话的人才是真凶。曾母不追究真凶,反因伤害捕快的缘故,自行杀死儿子,何其残忍!如今误伤官差之罪,我已抵死谢罪,然杀人之罪,谁辞其咎?毒蛇钻入室内,人们还想弄死它,更何况是盗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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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搬移同伙的尸体,用来证明杀盗者是强盗,官府竟也认为他是强盗,不是同样颠倒黑白吗?欲求真盗,那个向官府告发的人便是。”信的末尾盖有一篆文大印——衡山大帝。官府闻知大为震惊,隐匿消息,追捕群盗,揪出移尸实情,悉数按律处置。当时邵生的遗体已由仲鼎的父亲具状领出,收殓入棺。仲鼎欲探其中异状,开棺一看,棺材里只有衣冠,全家骇叹。数年后,仲鼎再去襄阳,路遇邵生,车马随从,非常显赫。他怀抱一个两岁婴儿,递给仲鼎:“麻烦兄长将他抚养成人,以延续祖先血脉。”

仲鼎喜道:“小弟何时生的?”邵生答道:“我已有两子,这是小的。因兄长仗义忠诚,故敢敬以相托。”说着递过孩子,随后乘车远去。仲鼎抱回婴孩,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亲子,让他过继给邵家为后。等娃儿长大,给了他自己一半的家产。人们纷纷盛赞仲鼎的品德,却不知这小孩本就是邵生之子。仲鼎自从得到邵生赠送的明珠,家境日渐富裕,武试接连高中,官至协镇(清代绿营副将的别称)。一晚,仲鼎梦见邵生乘车马来迎,遂无疾而终。邵生名承先,字履武,死时尚不满二十岁,同县百姓至今犹为他的早死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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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末留言:古人说“一生一死,乃见交情”,仲鼎和邵生可谓生死之交!当仲鼎与邵生分别时,根本没料到他会身死;后来归途遇见邵生,也不相信他还活着。探究邵生由生而死,死而复生,莫非是神仙之力?但肯定也有仲鼎的功劳,何也?倘若他们交情不深,仲鼎便不可能在归途中偶遇邵生,遇不到邵生,这样一段奇缘靠谁来传之后世呢?仲鼎无愧于亡友,邵生也能坦诚对待良朋。两人生死之交,可流传不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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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译自《萤窗异草》中【潇湘公主】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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