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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曲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一段情(一首歌一个故事之爱在深秋)

一首歌曲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一段情(一首歌一个故事之爱在深秋)也都不错有理想但是傻到炎夏之吻都爱得着魔时间愉快掠过

清脆的吉他

乱弹乱弹着歌

未明内容在讲什么

从甜蜜的爱

到炎夏之吻

都爱得着魔

时间愉快掠过

有理想但是傻

也都不错

直到在某一天

唱尽无尽爱歌

能感动有情人

会是这样多

——谭咏麟金曲《一首歌一个故事》

一首歌曲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一段情(一首歌一个故事之爱在深秋)(1)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这首名为《爱在深秋》的歌,我偏偏是在春天听到的。

1989年五一期间,我在一列湖南张家界开往湖北枝城的火车上,初次听到这首歌。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专门上网查了一下这列火车,发现已经停运了。是的,30多年了,好多事情都淡忘了。30多年前的事,仿佛停摆的时钟指针一样,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处。而这个旧钟,让我今天从落满时光灰尘的旧屋子里找出来,摩挲怀念。

但《爱在深秋》的歌声依旧那么动人,感谢承载时光的歌碟和网络,把谭咏麟三十年前的嗓音保留下来,呖呖宛转,永远不变:“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

当年我读大一。五一节前,班长早早召集同学们假期去张家界玩,我踊跃地报了名。谁知到了放假的前几天,班长溜号了。据说是因为没钱,提前回老家找父母要钱去了。班长是农村人,家里给的生活费常常青黄不接,还想要出去旅游的钱,肯定是痴心妄想!班上同学得知消息,嘘地一声就散了。说起来,竟有好多同学因为钱的问题,根本没打算去。当时我的家境尚好,我妈挺痛快,早早就把出去旅游的钱打给我了。我也做好了旅游的准备,背包、零食准备了一堆,谁知临时竟都不去,很是失望。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三个女孩子在我们教室门口探头探脑,我问她们找谁?她们问:“听说你们班组织去张家界玩,我们是隔壁班的,能参加吗?”

我说太能了!非常之欢迎!人家问,你们班多少人去?我指了指自己,就我一个。

于是,以前互不相识的四个女生临时组队前往张家界。我们先坐长途汽车来到枝城。枝城是湖北西部的一个小城市,那里有直达张家界的火车。事先我们并没有做过攻略,那个时候也没有智能手机。我们只是听说那里有到张家界的火车,便去了。

到了枝城是傍晚,天黑下来,火车站空荡荡地没几个人。我们到售票窗口一问,去张家界的火车第二天凌晨路过。我们在火车站前的小饭馆里AA吃了饭,到附近的小旅馆一问,住宿一晚需要八块钱。虽说一人分摊两块钱就好,但除了我,其他三人都舍不得。但她们不说舍不得,只说不值得,硬拉着我回到候车厅,坐在长椅上打扑克牌混时间。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当地的小混混凑过来,非要和我们一起打牌。那个时候,我们这四个女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校园里没见过坏人,所以胆子特别大,一起打牌就一起打牌。我站在椅子上大呼小叫地跟混混们打牌甩牌,往额头贴纸条,把一个原本寂静的大厅搞得闹哄哄的。那些混混们倒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牌品也好,愿赌服输。

入夜,舍不得住旅馆、呆在候车室过夜的人越来越多。坐在我们不远处有一个旅客,看外形是女的。为什么是看外形呢?因为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脸都遮住了。这种装扮在已经开始炎热的天气里,有些奇怪。但我们并没有过多地去注意这名女子。我们虽说装成很太妹的样子,跟小混混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其实心里到底还是虚的,神经也是紧张的。正全神贯注地应付着小混混,突然大厅门口冲进一群人,直奔那个奇怪的女子而去。

那女子起身欲逃,但很快就被那群人控制住了。那群人拖着那女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只见她下身被拖在地上,很凄惨的样子,裤腰都被拉扯开了,露出白晃晃的细腰。那女子使劲挣扎求救,但毫无作用,几个壮男拎着她,就跟拎小鸡一样,很快消失在大厅门口。

不仅我们四个女生吓呆了,小混混们也呆若木鸡。我小声问其中的一个小混混:“怎,怎么回,回事?”小混混不答,只是向其他小混混使眼色,然后他们哗地就散了。

整个过程,所有身在大厅的人,包括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出来质问或报警。大家只是向更角落的地方挪去,仿佛在躲藏着什么。

我们四个女生的万丈豪情瞬间低落,早听说当时社会混乱,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的现象经常发生。但一直在校园中长大的我们,真的面对这一幕时,还是非常触目惊心。

混混走后,夜已深了,我们也困了,背靠着背在长椅上打盹。

凌晨,晚点的绿皮火车把我们带往张家界。一路无话,中午到达张家界市,再乘大巴到张家界山脚下,在农家住下。

第二天攀登张家界。当时的张家界刚开发不久,跟野山差不多,景区内都是野路,游客全凭一张标识不清的导游图自行乱闯。走着走着,我们四个人就走散了。我一个人行走在十里画廊。山间微雨,溪流孱孱,满眼青翠,诗画难描。在这画卷一般的山水中,我邂逅了一位英俊的青年男子。

此男子正站路边,举着相机拍照。而我一路乱走,已经完全迷了路。导游图已经被雨淋湿了,模糊不清。我去问那男子,这是哪里?前面怎么走?

那男子转过脸来看我,我瞬间心跳了。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异性在我眼里意味着就是打架的伙伴或对手,弱的让我瞧不起,狠得又欺负我,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但那青年男子英俊且柔和的面庞,让我瞬间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如何形容,就是想亲近,他多像邻家那个从来不欺负我、曾给我糖吃的大哥哥啊。

在那男子询问的眼神中,我红着脸向他问路。那男子回答了,但语言我完全听不懂。我鼓足勇气问:“你能说普通话吗?”那男子似乎也在努力说普通话,可依旧如外语一般难懂。但我能肯定,他说的不是外语,就是中国话。我当时很不明白,此人穿着挺有品味的,居然不会说普通话,难道没有受过教育吗?可是不应该啊,看他手里的相机,明显是高档货,他也绝不像从偏远农村来的人啊!

“OK”最后我绝望了。我问:“Can you speak english?”

“ofcourse”他回答。

“But”我又为难了,我的英语成绩真的很糟,大学英语是补考才通过的。

鸡同鸭讲了半天,我听懂了他说的“follow me”。于是我跟着他走。

因为语言不通,我们基本不交流。他走我也走,他停下来拍照,我就坐在路边看风景。他拍我,我就摆了POSE给他拍。

一直走到天黑,到了黄石寨脚下,我俩投宿在同一个农家,他住我对门。稍事休息后,我从房里出来,端着毛巾木盆去溪边涮洗,他也一样。我俩蹲在溪边各洗各的,他冲我笑,我连忙回笑过去。

农家摆上饭菜,我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在昏暗摇晃的灯泡下,我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看他,他发现了,冲我笑,我忙低头继续扒饭。饭后他结了帐,我算钱给他,他摆手,我也就算了。

半夜,我突然惊醒了!心跳得厉害,脸像着火一样烫!我踢了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坐起来,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那种狂乱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实上,以后也再没有过。我张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哗哗的雨声和流水声,就像我的心那么乱着响着。我时睡时醒,一直到天明。

天亮后,我整理好行装,听着对门的动静。终于,对门哗地开了,他背着行装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地图,向我招手。他把地图塞给我,指着一个地方,用憋脚的普通话说:“你——”,这是我昨天向他问路要去的地方。然后他又指向完全相反的地方,说:“我——”。

我明白了,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啊!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我点点头,拿着他给我的地图转身就走。走迟了就怕泪掉下来。

“喂——喂”他在身后喊。

我惊喜地转身看他。他掏出纸笔,说:“累(你)的地纸(址),给你寄相片。”是了,他昨天给我拍照了。

我写下学校的收信地址。他收起来,向我挥挥手,最后还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我突然很生气很生气,就好像被他戏弄了一般。转身一边恨恨地走,一边用手背乱抹乱擦那再也忍不住的眼泪。

回程的火车傍晚出发,夕阳斜照在窗外如诗如画的山水上。我坐在窗前,那个时候的绿皮火车是可以开窗的。加速后的火车带起的狂风把我的头发吹得散乱不堪,正好遮住我红肿的双眼。我的心啊,说不出的乱啊乱啊,乱得没有着落,无人诉说,无处诉说,无可诉说。

火车上的广播一直播着流行歌曲,我漫不经心地听着,有些能入耳,有些随风而去。

突然有一首歌,前奏的旋律刚刚响起,我便被打动了。这首歌入耳便入心,就好像我昨天偶遇的那个男子一样,入眼便入心,心突然就被抓住了,抓得紧紧的。

等到歌声响起,我再一次泛出泪水。歌手清亮温柔的嗓音与昨天那男子的声音多么相似啊,重要的是,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粤语。

“以后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

在这之前,我听过的粤语歌曲都是《万里长城永不倒》、《铁血丹心》、《上海滩》之类侠骨铮铮、高亢激昂的武侠歌曲,但《爱在深秋》与那些歌曲的风格完全不同,那么清新,那么悦耳,那是一种唱到人心最深处的柔情。特别是谭咏麟独特的天籁般的嗓子,把歌曲演绎得缠绵悱恻,如轻风,如细雨,那么真实地滋润着我的心田,让我刚刚觉醒的爱的初体验,如初春的禾苗一样迅速生长。

一个月后,我终于等到那男子的来信。他给我寄来了照片,不仅有我的照片,还有一张他在德国莱茵河前的留影。

他的那张半身像曾一度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用相框装起来,放在枕头旁天天看,早晨起来跟他道个早,晚上睡前亲一下他。

但时光荏苒,相片会褪色,浓情会转移。我和那男子通了几次信后,就没有下文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遗失了他的相片,怎么找也找不着了。再后,他的通讯地址也遗失了。

1990年,我南下深圳,在罗湖口岸前徘徊良久,寄了一张明信片给他,上面有一首小诗和一句话。诗是“半轮南国月,满耳粤地音;羁旅多长夜,谁记红豆情?”一句话是:“真想去见你啊,可惜不能!”

今年五一,我正好在深圳,专程跑到罗湖口岸前怀念了一下。疫情期间,关口前除了我再无别人,正如时光逝去,一切成空。

一首歌曲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一段情(一首歌一个故事之爱在深秋)(2)

人生最美好的是初恋,哪怕仅仅是暗恋,一辈子也忘不掉啊!若你在香港九龙遇到一个叫“钱文威”的男子,请代我问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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