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夜读的故事书(夜读丛书的来历不平常)
关于夜读的故事书(夜读丛书的来历不平常)五是成丛出版。以往不少的丛书,由于种种原因,往往不能在短期内成丛出版,多是零零星星地今年出几本,明年出几本,甚至要隔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成“丛”,给读者和书店的工作都带来了许多麻烦,甚至引起人们的反感和不满。鉴于这种情况,我们一开始就明确提出,一辑10本一定要一次推出,“成丛”发行。为此,我们先请承印的几个厂一起来开会,提出要求,请求协助;另外,为了让书能在书店中成丛供应,在图书分类时,也想了一点办法,不管书的具体内容如何,都归于“文化教育”类,以免书到书店以后,被按不同学科分别置于各个不同的柜台,使读者不易查找,难以全部买到。为了照顾读者的利益,丛书虽成丛出版发行,但并不要求读者非成丛购买不可。在新书征订和读者购买时,都分了套装本和单本两种,读者可以根据需要自由选择。不过,由于套装书可以用于人们馈赠的礼品和嘉奖先进人物的奖品,因而,需要量反而大大增加。第一辑初版时,套装本是5千,待第3次印
“学林”初期第二套比较成功的丛书是“夜读丛书”。说起来,这套丛书的来历颇不平常,因为它同我们爱书的汪道涵市长也有一定的关系。1982年9月29日,在学林的编辑会上,领导同志传达说,汪道涵同志对于我社拟出“袖珍百科丛书”表示欢迎。他说,现在人的时间有限,只能读一些最精华的书。所谓“袖珍百科丛书”,设想是一套读者对象的文化层次比“学习之友”更低一档的丛书,要求浓缩百科知识,并且要以10本一辑整体推出的形式造成声势。
为什么叫“夜读丛书”?当时大家的意见是:市场上已出的许多丛书大多是按照图书内容的专业方向来取名的,因而读者面未免要受到一些限制;而我社是一个综合性的出版社,丛书要体现出出版社的个性,就要想一个涵盖面尽量大一些的名字。在讨论的时候,有人曾提出叫“袖珍学林丛书”,有人提出叫“二亿丛书”(意思是要为2亿中小学文化程度的中国人所读),后来有同志针对“现在晚上是电视的世界”的看法,提出了“夜读”这个名字,表示要用好的图书去争取电视机前的观众,使之成为我们这套书的读者;另外,按照目前中国的情况,大多数人都是白天工作,只有晚上才有空闲的时间用来读书,取名“夜读”也容易使读者产生一种亲切感和信任感;还有,“夜读”也是我国知识界的一种优良传统,容易为读者所接受。大家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最后一致同意叫“夜读丛书”。
当然,光有一个好书名是不行的,重要的是内容要与之相符。为了做好这套书,11月17日,宣传部林宏,出版局领导王国忠、赵斌和出版处领导沈家儒、胡启明、夏家麟与本社领导和编辑在讨论本社选题时重点对它进行了研究。王国忠提出,“‘学林’学术性的旗号不能丢,‘夜读丛书’要有一个完整的想法,出版时间和什么时候出完都要先想好,规模也不要太大。”他还建议与兄弟出版社协商联合出版。柳肇瑞当时提出两年内出齐50种。11月21日,社里讨论“夜读丛书”选题,大家一口气提出了40多种,其中有一些后来列入了计划。
在具体做法上,社里提出并且基本上实践了以下几条原则:
一是要“寓教于乐”。内容选择要像办晚报那样,让读者在轻松愉快之中获得知识,获得教益,获得乐趣,写法上尽量避免干巴巴的说教和过于严肃枯燥的从概念到概念的论说,力求做到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的结合。
二是篇幅要短小。一般每本书掌握在10万字左右,书中的每篇文章以一二千字的短文为主,既要求有一定的系统性,互有联系,又要求能独立成篇。这样便于读者利用点滴的时间,看停随意,不致产生“欲罢不能”的遗憾。
三是跨度要大,追求的是“知识密集型”的目标。如“夜读丛书”的《出版前言》所说,它是综合性的,“古今中外,文史哲经,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在每一辑中,尽量做到品种丰富,使内容与形式、文科与理科、风格与流派等适当搭配,让读者吸取比较全面的精神养料,不至于发生因“偏食”而引起的“营养缺乏症”。而在每一本中,尽量做到“知识浓缩”,增加跨度,让读者在尽可能少的时间里得到尽可能多的知识,以提高阅读和记忆的效率。后来有人在报上撰文称赞这套书为“大跨度的‘小书’”,是有点道理的。
四是装帧有“夜读”的特色。这套丛书的装帧工作是由上海著名的中年女装帧设计家沈蓉男担任的。它的封面以深灰作底,以星星、月亮和书脊为图案,其中每一本书的封面上的星、月位置、大小均不相同,表示星月的运动,时光的流逝;封面上以拼音和汉字标明“夜读丛书”及每一本书的书名和作者,并有不足100字的内容简介,让人看了觉得就像傍晚一样清幽,顿生一种美感、爱感,从而引起夜读的雅兴。另外,每一辑还有一种套装本,套子用全黑为底,象征夜晚的天空,上面缀满星星和月亮,似与读者在作神秘的“感情交流”。
五是成丛出版。以往不少的丛书,由于种种原因,往往不能在短期内成丛出版,多是零零星星地今年出几本,明年出几本,甚至要隔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成“丛”,给读者和书店的工作都带来了许多麻烦,甚至引起人们的反感和不满。鉴于这种情况,我们一开始就明确提出,一辑10本一定要一次推出,“成丛”发行。为此,我们先请承印的几个厂一起来开会,提出要求,请求协助;另外,为了让书能在书店中成丛供应,在图书分类时,也想了一点办法,不管书的具体内容如何,都归于“文化教育”类,以免书到书店以后,被按不同学科分别置于各个不同的柜台,使读者不易查找,难以全部买到。为了照顾读者的利益,丛书虽成丛出版发行,但并不要求读者非成丛购买不可。在新书征订和读者购买时,都分了套装本和单本两种,读者可以根据需要自由选择。不过,由于套装书可以用于人们馈赠的礼品和嘉奖先进人物的奖品,因而,需要量反而大大增加。第一辑初版时,套装本是5千,待第3次印刷时,即增加到1.5万了。
“夜读丛书”第一辑10本(《艺林散步》,江曾培著;《现代文坛偶拾》 倪墨炎著;《人的自我测验》,桑洋编;《博物记趣》,枕书著;《家庭面面观》,邓伟志著;《现代国际乐坛》,李耀伦编译;《沧桑亿万年》,陈胜庆、姚忻华著;《被毁灭的城市》,李原、李洋编著;《老年心理初探》,胡君辰著;《国际刑事警察组识破案故事》,咏清、晓湘译。)出版后,社会反响很好,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中央和上海的报刊共发表了几十篇评价推荐文章,1986年还被评为“上海青年最喜欢的十本书”之一。由于各方面的努力,销售情况也很不错。在当时书刊发行不太景气的情况下,初版平均2万册,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销售一空,当年即重版了1次,到次年6月,又印了第3次,总印数近100万册。
为使这套丛书编得更好,我们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努力改进工作。于1987年初出版了“夜读丛书”第二辑10种,它们是黄霖著的《金瓶梅漫话》,江俊绪等编著的《世界著名悲剧故事》,关鸿、曹维劲著的《神与人——世界文学中的英雄形象》,江上行著的《六十年京剧见闻》,董志新著的《记忆惊人的途径》,姚伟民、姚胜编著的《人和珍稀动物》,蒋一颿、赵孝思编著的《体育世界轶闻》,胡运骅主编的《花木谈丛》,周三金著的《名菜小史》,高淑君、王连珍等著的《无名者格言集锦》。这一辑初版平均印数为2.3万册,也是很快便销售一空,在5月的上海出版社联合书市上,仅各地来洽谈的订货数,平均就突破1万册。这一辑还被《书讯报》、上海电视台联合举办的“我最喜欢的十本上海版新书”评选活动选中,按得票多少排在第6位,可见也有一定的群众基础。
1988年出版的第三辑10种是《〈红楼〉医话》(汪佩琴著),《艺林剪影》(谷苇著),《墨池散记》(洪丕谟著),《舞蹈女神》(陆初著),《西边叶拾》(董鼎山著),《月下小品》(一张著),《家长的修养》(陈雪良、陈贤德著),《心理与疾病》(郭莲舫、戴君君著),《世界民族掠影》(张明华、张福琴著),《中外法律名言录》(郁忠民、俞峰编),较之前两辑,在兼顾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的同时,更加注意了高雅和实用,使之可读、可用,可备查,有一定资料价值和保存价值。
*****出版的“夜读丛书”第四辑,包括著名教授赵景深先生的遗著《观剧札记》,吾三省的《语文小札》,顾也鲁的《艺海沧桑五十年》,王少如等的《近代出洋史话》,魏承思的《风物话源》,曲渊的《口才与交际艺术》,江俊绪、周梅芳著的《世界著名喜剧故事》,艺祥编著的《世界奇趣录》,钱锋编译的漫画《父与子》和李阳、方卓编译的《要你来破的奇案》。在前几辑的基础上,更注意了专业知识的普及和积累与视野的开阔,《要你来破的奇案》还首次引进了与读者互动的模式。
“夜读丛书”出完第四辑以后,由于形势的变化,没有继续出下去。但是其中不少书仍然常常被读者提起,于是我们在1995年又从中挑选了10本(《金瓶梅漫话》、《〈红楼〉医话》、《博物记趣》、《艺林剪影》、《被毁灭的城市》、《口才与交际艺术》、《世界著名悲剧故事》、《世界著名喜剧故事》、《记忆惊人的途径》、《人的自我测验》)出了一套“夜读丛书”精选,也取得了比较好的双效益。
“夜读丛书”虽然没有达到汪道涵同志的“百科精华”的要求,但是,在学术著作普及化方面应该说是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40本“夜读丛书”,涉及了几十个专业知识领域,有些还是比较高深的专业理论领域。这些专业知识领域里高深的学术著作有人会写,但普及本就没有合适的作者来写,一来通俗学术著作难写,可能大学者不屑于写,也不一定写得好。二来这些书不能评职称,稿费也不多,一般人也不太愿意写。现在,“夜读丛书”汇集了各方面的专家写出的通俗易懂的普及读物,应该说是开了个好头。读者和社会对此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如黄霖,当时已是我国“金学”的权威,他的《金瓶梅漫话》开了《金瓶梅》研究普及化的先河,1986年荣获第一届“全国图书金钥匙奖”。另外,《口才与交际艺术》、《沧桑亿万年》、《被毁灭的城市》、《〈红楼〉医话》、《心理与疾病》都曾在全国性的评奖活动中获奖。《被毁灭的城市》等书还被台湾引进出了繁体字版。(雷群明)
文:浦东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