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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觉家乡好暮年才知乡愁长(故人入梦真兄弟)

年少不觉家乡好暮年才知乡愁长(故人入梦真兄弟)从高兄如今的小酒馆门面不是很大,但前后非常的长。除酒馆前厅外,内有包房多间,还有机麻多个,可谓别有洞天。经我此次前后仔细观测,然后掐指一算,此乃风水宝地也。餐馆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还有一块两米多宽的平台,可以摆几张小桌台完全没有问题。时有阵阵凉风吹来,听风观水,风水相生,感觉极佳!也给小酒馆注入了几分天趣与雅趣。从高兄招待我们三人很是客气,也给足了我们面子,他特地请来了他的父母和他的岳父岳母四老作陪。菜品也是极为丰盛,有从高兄亲手掌勺的美味小龙虾、干锅牛肉、卤鸡拼盘、煎炒鱼块等家乡的风味美食,令我这个天生吃货看着就垂涎欲滴。 从高兄的父母干活回来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做“贼”心虚,我也不好意思追问。现在想来,应该是从高兄一个人背了“黑锅”吧!时至今日,经常听到有人讲: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我就会拿儿时糊米茶的故事来反驳他:“贫穷让我们超出了你的想像!”。 在马场乡,从高兄

图文来源:品文馆主人(谢墨峰)


2021年10月2日,正值国庆假期,应族亲也是发小的潜江后湖桥边小酒馆馆主谢从高先生盛情邀请,永玉再传谢墨峰(笔者)携夫人刘佳玲与母亲,同往后湖从高兄的宝号桥边小酒馆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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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亲从高兄,是我对他亲切的称呼。其实真不该和他称兄道弟的,有点忤逆不道。我们虽是同年人,他略长我几个月,按照我们谢家家谱的论资排辈,我得喊他太爷才对。因为他的辈分极高,是我的太爷一辈。我在老家熊口镇马场乡谢家一门,辈分就低了。小时候,见到稍长我几岁的族人,我不是喊爷爷就是喊太爷,如果遇到个叔叔辈的,那他都是辈分偏低了。以至于现在我都是奔五的人了,还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长不大的老小孩。我琢磨着,这个可能和我小时候在老家的辈分太低,多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谁叫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当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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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潜江市熊口镇马场乡马场二队,那是生我养我令我魂牵梦绕无限怀念的地方。大约在我八岁那年,因父母在浩口工作,浩口还有姨父一家,故举家迁到了浩口。但不论如何,我一直认定自己是熊口镇马场乡人,那里有我最纯真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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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场乡,从高兄既是我的族亲太爷,又是我儿童时代最好的玩伴。近些年,他曾在武汉、潜江市区经营酒馆,能做一手拿手好菜。尤其是他做的潜江小龙虾,更是堪称一绝,闻名遐迩。在小时候,我们之间有好多好多的故事,诸如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牛背采莲,月下偷瓜,绿野风筝,挖采半夏,秧田摔跤,泥地高跷,结伴购书……等风雅趣事,层出不穷。那个年代,乡村普遍贫困,物质颇为匮乏。小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我和从高兄联手打造的有关“糊米茶”的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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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夏季,天气炎热,流行吃一种叫“糊米茶”的解暑“神物”。它的具体制作方法为:首先将大米放在锅里翻炒,直到米粒泛黄,并微微散发出一点糊味,然后将炒好的米盛起来。想吃的时候,首先将水烧开,取一小碗炒好的米,大约1升水放100g炒米,将米倒到沸水中煮。等米完全煮开的时候用盆盛起来(因为一般做的量都比较大,碗就太小了),放在阴凉的地方凉一下,这样就做好了“糊米茶”。在夏天不想吃饭的时候,可以像喝茶一样来吃糊米茶。如果吃的时候,再加上一点泡洋姜或者泡萝卜,那就真的非常巴适,非常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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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一天,从高兄的爸妈早早的做了一脸盆的糊米茶,放在堂屋的大四方桌上。他们准备去田间辛勤劳作后,中午回家再和家人美美的享受。临出门,他们还锁了大门,将孩子们丢在外面“放养”。我和从高兄乘他父母出门干活,突发奇想,竟偷偷的从大门门槛的缝隙爬进家门。我们两个人坐享其成,享受起那盆美妙的糊米茶来。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太穷,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状态;也许是从高兄母亲做的糊米茶,太香太过美味;也许是六七岁的我们,天赋异禀,天生海量……我们两个孩子,居然将一脸盆的糊米茶吃了个底朝天。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因为我的肚皮吃的实在是滚圆,差一点就从门缝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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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兄的父母干活回来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做“贼”心虚,我也不好意思追问。现在想来,应该是从高兄一个人背了“黑锅”吧!时至今日,经常听到有人讲: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我就会拿儿时糊米茶的故事来反驳他:“贫穷让我们超出了你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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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兄如今的小酒馆门面不是很大,但前后非常的长。除酒馆前厅外,内有包房多间,还有机麻多个,可谓别有洞天。经我此次前后仔细观测,然后掐指一算,此乃风水宝地也。餐馆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还有一块两米多宽的平台,可以摆几张小桌台完全没有问题。时有阵阵凉风吹来,听风观水,风水相生,感觉极佳!也给小酒馆注入了几分天趣与雅趣。从高兄招待我们三人很是客气,也给足了我们面子,他特地请来了他的父母和他的岳父岳母四老作陪。菜品也是极为丰盛,有从高兄亲手掌勺的美味小龙虾、干锅牛肉、卤鸡拼盘、煎炒鱼块等家乡的风味美食,令我这个天生吃货看着就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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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酒过三巡,我难免有点飘飘然得意忘形。竟激情洋溢地讲起了我们小时候偷吃糊米茶的故事,把在座的大家逗的哈哈大笑。佳玲悄悄地拉着我的衣角,细声细气对我说:“你真是个活宝儿!”。我母亲也好几年没有见到从高兄父母了,老人家在一起乡音乡情,话特别的多。看到从高兄的父母和岳父岳母开心健谈,身体硬朗,我为四老感到由衷的高兴。毕竟,有钱也难买老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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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从高兄带他父母和我们三人去后湖名胜景点——返湾湖湿地公园参观。开车片刻即到,可惜景区正在维修,大门暂停接待,返湾湖有点不欢迎我们。我们在返湾湖风景区的湖边看了看湖景,我顺手拍了几张照片,以作此行之纪念。从高兄的父亲听说我三十多年没有回熊口镇马场乡了,特让从高兄带我们一起回故乡看看。我异常激动,即将再见久违的故乡了,我努力想像着她如今的模样。并带着朝圣般的心情,踏上了回乡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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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乡离返湾湖风景区不太远,开车一个小时即到。来到久违的故乡,我心潮澎湃,阔别三十多年,故乡已经不是从前的故乡了。从前的瓦房现在全部变成了小楼,记忆中红星桥下那条宽宽的大河、童年宽绰的马场街道,现在看起来也不大了。走过太多的地方,相比之下,故乡显得这么平凡这么恬静。即便如此,故乡确实是与时俱进,确实是比从前富裕太多了。故乡的巨大变化,令我这个常年在外的游子深感欣慰!我想,如今新时代的孩儿们,再也不会像我们过去一样,去偷吃糊米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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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兄带我来到他的老家隔壁,我们见到了久违的一户族亲。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啊!而今,我还认识亲爱的他们,他们却认不出我这个游子了。我这个小时候就出名的吃货,如今长圆了!此时此刻的我,想起了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小诗《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感概不已,老贺的诗写的他妈的真绝啊,就跟我现在的处境一模一样。昔日的马场乡孩童啊,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稀客了。真恨岁月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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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兄又带我去了另一个族亲谢国前的家里。谢国前也是我的前辈,略大我几岁。他以前在北京做包装厂,如今荣归故里,继续在家乡开厂做实业,并做得有声有色。我很为国前前辈高兴!故乡的发展,正是因为有国前前辈这样的能人为之努力,才有了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为自己一介酸儒,没能为故乡做出丁点贡献,而感到自惭形秽。这点,也算是对我余生无形的鞭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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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我一往情深地对旁边驾车的佳玲说:“如果我哪天走在你前面,你帮我在马场乡买一小块地吧,我想魂归故里!”,佳玲愣了愣,幽幽地说:“那就买两块吧,我们俩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瞬间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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