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村的槐树(槐树保佑下的太谷王思村)
王木匠村的槐树(槐树保佑下的太谷王思村)随着太谷艺校的成长,2002年10月,韩甲梅、李小平夫妇毅然做出投资60多万元,重新组建太谷晋剧团的选择。重建的太谷晋剧团迎来了太谷晋剧史上的一段辉煌期。那也是太谷晋剧最被人称道的时候,当时,太谷晋剧团每年演出多达400百余场次,年收入达60多万元,受到晋中、吕梁、太原、大同、阳泉、忻州等市地以及内蒙、河北邻晋诸地观众的好评。2008年以后,由于文化体制改革,太谷晋剧团最终落幕,而韩甲梅也渐渐离开了舞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她塑造的艺术形象已深深烙在了观众们的记忆中。从台湾归来,她认识到了戏曲面临的困境,她想到用办艺校来解决人才匮乏的问题,她的想法得到了丈夫的李小平的支持,夫妇俩在在县文化局的帮助下,太谷艺校成立了,韩甲梅亲自担任了艺校校长,并聘请梁春生等众多著名晋剧艺人担任教师,在韩甲梅的精心管理下,艺校的学员成长的很快,不到两年,就能登台表演了,而这些学员现在依旧活跃在晋剧的舞台上。说
王思村是任村乡管辖下的一个毗邻榆次的小村庄,也是太谷诸多村名里颇有诗情的一个村名。听到王思这个村名,人们或许会想到陆游《示儿》诗中“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的诗句,当然“王思”不是“王师”,但在谷人看来发音是一样的。而赵王朝最终没有“北定中原”,许多皇族反而转向了文化艺术的创作,一个叫赵希逢的赵氏宗人就成为了一个诗人,他曾写过一首叫《和寄苕溪故人》的诗,诗中有“暮云杜忆谪仙子,夜雪王思安道公”的句子,这让“王思”这个词有了更深层次的内涵,现在“雪夜访戴”早已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一种理想情怀。王思村无意之间让他们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浅浅的诗意。
王思村是一个不算大的平川村落,人口只有六七百人,王思村原在河东村的东侧,乾隆年间,流过村旁的圪塔河发大水,将王思村冲毁,于是一部分有钱的村民就搬到了河东,而没钱的穷人们则迁居到了当时只有几户人家的遇阳堡,而后又将遇阳堡改名为了王思村。
王思村的村民大都姓韩,由于王思村是由贫困移民组成的村落,虽然村民们很想将旧村庄的神庙迁移、修建到新村当中来,但最终因为财力不够,使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如愿。直到同治九年(1870),经过多年的积累,到才得以移建起了老爷庙,而其它的真武庙、观音庙的移建要到了宣统二年(1910)オ宣告完成。不过,当年这些移建新修的庙宇现在也已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老爷庙前的戏台还在,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戏台砖墙上绣着的“危险”两字,格外的醒目。
古人讲,穷文富武,王思村现在由于发展了大棚经济,经济上已摆脱了贫困,但还远远谈不上富庶,但王思村在文化艺术方面,还是出了几个有名气的人物,比如韩甲梅。
说起韩甲梅,在太谷城乡喜欢戏曲的人们,没有不知道的。她既能唱晋剧,也能演秧歌,样样出类拔萃。
韩甲梅从小酷爱晋剧,富有戏剧表演天赋。初中毕业后,她搭上榆次民间晋剧班社学演晋剧,并在扮演须生这一角色上崭露头角。1982年,她进入太谷青年晋剧团演须生。1984年演出了记述太谷名牌产品“龟龄集”的宫廷戏《明宫药案》,韩甲梅在剧中饰演了黄帝这一主角,引人注目。1985年12月,她拜我省著名晋剧须生表演艺术家李月仙为师,专攻须生。由于有晋剧的底子,根据形势需要,当她改唱秧歌时,可以说驾轻就熟,正应了俗语说的“木匠改泥匠,只用一夜功”。1988年,她出演了太谷秧歌传统剧《算帐》,一时名声鹊起。之后,她在秧歌与晋剧间来回穿梭。1993年她担任了太谷秧歌协会实验剧团团长,演须生、武生、小生。由她主演的晋剧《刘公案》《走山》、《交印》、《下河东》,以及太谷秧歌《回家》、《送樱桃》《唤小姨》等,深受晋中、太原、吕梁、阳泉、忻州、大同、内蒙、河北等地观众的喜爱。1996年夏,山西省文化厅举办山西省首届太谷秧歌电视大赛,她荣获了最佳生角奖。
由于她在艺术上的突出表现,在2000年之初,由台湾传统艺术中心与大陆中国艺术研究院联手,决定在台湾举办“两岸小戏大展暨学术会议”,大陆选取了包括太谷秧歌在内的四个民间小戏参加交流。消息传来,山西非常重视,对参演的演员要求非常高,经过层层选拔,最后韩甲梅等6人被确定为赴台参会人员,并于2000年11月29日飞赴台湾参加了为期20天的演出活动。韩甲梅精湛的表演,让两岸同行对太谷秧歌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提高了太谷秧歌的知名度。
从台湾归来,她认识到了戏曲面临的困境,她想到用办艺校来解决人才匮乏的问题,她的想法得到了丈夫的李小平的支持,夫妇俩在在县文化局的帮助下,太谷艺校成立了,韩甲梅亲自担任了艺校校长,并聘请梁春生等众多著名晋剧艺人担任教师,在韩甲梅的精心管理下,艺校的学员成长的很快,不到两年,就能登台表演了,而这些学员现在依旧活跃在晋剧的舞台上。
随着太谷艺校的成长,2002年10月,韩甲梅、李小平夫妇毅然做出投资60多万元,重新组建太谷晋剧团的选择。重建的太谷晋剧团迎来了太谷晋剧史上的一段辉煌期。那也是太谷晋剧最被人称道的时候,当时,太谷晋剧团每年演出多达400百余场次,年收入达60多万元,受到晋中、吕梁、太原、大同、阳泉、忻州等市地以及内蒙、河北邻晋诸地观众的好评。2008年以后,由于文化体制改革,太谷晋剧团最终落幕,而韩甲梅也渐渐离开了舞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她塑造的艺术形象已深深烙在了观众们的记忆中。
韩润梅可以说是韩甲梅的本家妹妹,她现在是晋中诗坛上小有名气的女诗人,她的诗作先后在《诗刊》《诗选刊》《星星》《中国新诗》等刊物上发表作品,在大型文学刊物《黄河》上,单次发表诗歌10首,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韩润梅真正接触新诗的时间并不长,大约是在2013年左右,但她的进步的惊人的,这与她不服输的性格和艺术天赋有很大的关系。
韩润梅的诗摒弃了现在诗坛上以卖惨、卑微、琐碎为追求的风尚,重拾自然、质朴、率真的传统,让人们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感恩。其中,故乡是她着重表现的诗意,她也把她的第一部诗集命名为了《石头垒起的故乡》,由此可见,故乡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我的故乡由一块块石头垒起/每一块石头/都有一颗怦怦跳动的心//四季风吹着石头/发出月光般声音,像门前溪水/送走山里人的光阴//石头房、石板路、石伢子,亲爱的/名字,把一个山村/叫得发颤//因为石头/故乡留在了原地/树枝在头顶上摇晃
这是她笔下的故乡。
他总是扛着一把铁锹/播种前/他会深翻土地/弯下去的腰/常常与土地平行//有时,铁锹是一把镰刀/铲去野草/有时是斧子/铲掉树上的旁枝//父亲用铁锹填补过路上的坑洼/每天用铁锹扛回要烧的柴禾/最后一次用铁锹/他帮自己/挖出了一个墓穴
这是她笔下的父亲。
一个人,从母亲的身体里/走出来/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故乡//对于母亲,我们都是游子。故乡/对于我们坍塌,或者/我们与故乡诀别//把心,安放在故乡/在人世间,心事重重/每一天都是旅行//一个女人,一个故乡/亿万个故乡/由我们守望着
这是她笔下的母亲。
我乡下的老人/风里雨里/从枝头上下来了/他们一生奔波/如今,他们缓慢地走到墙根下/被风吹到墙角的黄叶/看着过路的外乡人/他们那样死死盯着/想要辨认
这是她笔下的乡亲。
两扇柴门久久/站在一起/仿佛两位垂暮的老人/门环的手攥在一起/已经/好多年没有分开/任岁月从身边缓缓流淌//两颗心化成了一把铁锁/被命运紧紧拴着/露出锈迹斑斑的沧桑/两扇柴门布满裂纹//门缝里/一朵迎春花/探出头来
这是她笔下的老宅。
韩润梅说:“写诗于我,就像是呼吸,诗歌是我灵魂的真正家园,我可以在这里喘息、舒展、遗忘和回忆”。故乡便也成为供她喘息、舒展、遗忘、回忆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源泉。
不过,在她的故乡里,似乎少了一样王思村最具地标性质的槐树,这或许是因为槐树太过于普遍,作为诗歌的意象已缺少了新意,因而才被她所忽略吧!不过她诗中所写的“头顶上摇晃的树枝”“父亲用的铁锹”“被风吹到墙角的黄叶”等诗句或许就有槐树的影子吧!
王思村的槐树,被村民们称为龙凤槐,长在戏台所在的街巷中,靠近戏台的那株是龙槐,在巷口的那株是凤槐,尤以龙槐让人惊诧。龙槐体型庞大,树枝前伸低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槐树拱门,这个前伸的树枝人们叫它龙头,为了支撑这个硕大的龙头,人们在树枝下砌上了石墩,石墩上写上了“有求必应”“槐树赐福”的字样。
太谷有许多村落都像王思村一样把古槐当作神灵,称为神槐。面对神槐,不少的村民会向其许愿,求药,求子。古槐上缠满的红布就是它是否灵验的军功章。
国人喜欢槐树,除了它的灵异、长寿之外,还在于它的仕途象征。俗话说:“门前栽槐,升官发财”。在古代,槐树被认为代表“禄”,古代朝廷有种三槐九棘的传统,公卿大夫坐于其下,面对三槐者为三公,《周礼·秋官·朝士》上说:“面三槐,三公位焉”。
周代的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见天子时,就站在槐树下面,因此后人将三槐比喻三公,希望子女能位列三公,因此,在历代的国子监和贡院里都种有槐树。《古文观止》中有一篇苏轼所著的《三槐堂铭》,讲了一个轶事,北宋初年,尚书兵部侍郎王佑文章写得极好,做官也很有政绩。他相信王家后代必出公相,所以在院子里种下了三棵槐树,做为标志。后来,他的儿子王旦果然做了宰相,当时人称“三槐王氏”。这时,我就在想王思村之所以命名为王思村,或许就是因为巷中的槐树吧,这些槐树是王氏思念之物之所在,故而以王思为名,同时,也期盼这槐树能护佑村民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吧!
作者:原正东